第三章 第九节 看不见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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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仗打完了?”见他傻楞楞地看着她,女孩拍拍身边的空地示意他坐下,她大脑飞速运转着,希望能温和地探听她想知道的一切,但她知道乌塞尔是个聪明的土著,何况他还怀疑她是奸细,要从他那里得到信息恐怕还要动点脑筋才行。大文学

    “是啊。”让她一问,他的心突突地又开始跳动起来,靠着她坐下,他望着远处的浮云,“你这个奸细当的不称职啊。”

    “你才是奸细呢。”原本准备心平气和的与他谈谈,谁料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一坐下就和她杠上了,不甘示弱地顶嘴,“你哪知眼睛看我脸上有奸细两字啊,我看你和奸细互相勾结才是。”

    低声淡笑,他没和她计较,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生动的面容,以前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为她着迷,现在他似乎找到了些许的原因,与美丽无关,是她那与众不同的鲜活性格,似乎只要有她在身边,他的世界就充满着真实,他才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我的确与你勾结。”

    “少转移话题,”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女孩恼了,口不择言道,“那个虏我去亚述的男人,说你左右着战事的动向,而且听他的口气还和你颇为熟识。大文学”

    “哦,真有此事?”

    点点头,她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算了,你如何都不干我的事,只盼再也不要和你扯上关系,这么无辜地被你害死,我可亏大了。”

    “只怕你以后很难不和我扯上关系啊。”挑挑眉对她挤了下眼睛,乌塞尔迅速用手指勾了下她光滑的下颚。

    “你……”不及出声,他已快速收回不安分的手,伊莲低咒道,“让摄政王子看到,看你如何收场。”

    “在担心我。”嘴角情不自禁地弯出个弧线,他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在她的脸上打转。

    “担心你。”她略一斜眼,一个身影闪入眼帘,是摄政王子,他穿着那种用一整块布料做成的衣服,肩膀处用一颗硕大的孔雀石胸针固定出几缕漂亮的衣褶,“我只是想看你的收场表演。”

    乌塞尔此时也已看到法伊兹的俊逸身形,有一瞬他竟有些懊恼他的出现。

    “身子还没痊愈,怎么就出来了。”小心地偷瞟了眼摄政王子,法伊兹走向黑姑娘,随口问道:“是为了见这个人么?”

    “是想见你。大文学”缓缓起身,伊莲直视面前这个温雅俊逸的男人,“自从那晚后,就再也没见过你。存在我心中的困惑却始终未能消失,所以想请你为我解惑。”

    “姑娘请说。”

    “我听到了不少传言,都是关于我与摄政王子的。”

    “如何?”他笑的不留痕迹,宛如初春的微风。

    “是真的么?”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法伊兹游刃有余地玩弄着外交辞令,“姑娘不妨直说。”

    “我,……”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来,伊莲只得求救般看看身边的乌塞尔。

    “伊莲想问的是,传言说摄政王子想留姑娘在身边是否属实。”乌塞尔玛拉看戏般地盯着法伊兹。却见这家伙不以为意的笑笑,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串孔雀石制的手链来。那手链,不就是他拜托工匠赶制出来的那条么?原想今日送给伊莲,却因害怕被她拒绝而放在床头上的,怎么在法伊兹这小子手上。

    “你说呢。”轻轻拉起女孩的手,法伊兹温柔地将手链戴在她的皓腕上。

    “我……我,不知道。”垂下头,不敢看他,伊莲有一种被春天包围的感觉,温润的风夹杂着淡淡的泥土的芳香,合着暖暖的阳光,这一切都让她不知所措,牵着她手的男人仿佛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般,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两个男人也因她的沉默各有所思。

    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了法伊兹眼,乌塞尔玛拉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右拳,而法伊兹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只见他不动声色的缓缓放开女孩的手,不经意地勾起嘴角,笑容仿如一朵落入面颊的桃花,打破了他那春日般面容的宁静,可惜的是这能迷倒众生的倾国之色,竟让伊莲那局促的一低头给错过。当她下定决心再次抬起头来时,面前的男人早已恢复了之前波澜不惊的稳重面色。

    小心地将孔雀石手串取下,她满是艳羡的看了又看,最后将它递到身前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面前,“真羡慕这串手链的主人,我想她一定在为找不到这串心爱的手链而着急呢,摄政王子请收好它,可别在弄丢了。”

    “你清楚自己拒绝了什么吗?”面色如水,似有清风掠过,他打量着这个黑姑娘,仔细琢磨着她的每一个小动作。

    “我只是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给您,”明眸一闪,她大方的将另一只手伸出,那腕上戴着银质掐丝工艺的手镯,在她的褐色皮肤上倍感耀眼夺目。“我有这个就好。”

    眼见那镯,法伊兹抬眼瞥了下乌塞尔玛拉,见他用极小的幅度摇摇头,顿时心中明白这东西也不是他送的,于是不着痕迹的将手镯来来回回看了个遍。淡然一笑道:“可是嫌我这个不够名贵,回到孟菲斯我定会送个……。”

    “您误会了,”匆匆打断他的话,伊莲有些头痛的看了眼摄政王子,他的心思她又怎会不知,从他给她戴上孔雀石手串那一刻起,她就觉得麻烦上身了,可直觉上又感到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她却说不清楚,转头丢给乌塞尔一个抱歉的眼神,她小小的酝酿了一下感情,楚楚可怜道“只是这个镯子是乌塞尔送我的,我很喜欢,希望能一直戴着,您这个很是漂亮,可我要是将它们都戴上,就相互遮掩了光彩,反倒不美了。”

    话已至此,法伊兹觉得自己也该功成身退了,他轻轻勾起女孩的下颚,淡淡道:“你永远都是这条手链的主人,总有一天你会戴上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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