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铺很大,里面有几个学子正在挑选书籍,李学坚自幼就喜欢读书,以前家里没有这个条件,大伯的书不允他动,他偷偷的看三叔的书。后来搬家去叶家,叶子墨书房的书让他随便看,他很羡慕,这回李义河答应他,让他多选一些书,看着这满铺子的书籍,他双眸冒光,直奔书架而去。
李义河准备这次回去后,就让大儿子与二儿子一块去镇上学堂念书,李学峰也过去挑选起来。
李学思年纪还小,虽然也识了不少字,但对这些没有兴趣,只是行走在书架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切都是新奇而有趣的。
李小冉挨着书架看过去,一排排一列列,这里乍一看好像很大,但两排书架间空间很大,书架上面的书实际上并没有多少。
除了三字经等学生开蒙的读物外,经史子集虽有,但并不多,还有些游记,话本儿,字贴等,还有一个架子上放着些官府旧年的诋抄,一面墙上挂着些书法字画。
书铺一侧,还放了几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笔墨笔砚等,有两个学子正在低头认真的抄书。
李小冉好奇的问:“他们在抄什么?”
伙计年纪不大,只有十五六岁,却很机灵,看着这一伙人中那两个少年都在认真的挑选,知道这家是诚心来买书的,因此笑语晏晏的回道:“姑娘不知道,我们这铺子的东家是个爱才之人,有些学子没有银钱买书。东家就允了他们来抄书,只要交十钱就可以抄上一天,抄两本书可以带走一本,因此好些个学子都慕名来这里抄书呢!”
李小冉听了奇怪,“这一本书要抄上几天?”
伙计笑道:“分什么书了,不过像比较薄的,一般也就一两天就抄完了。”
两天是二十钱。她拧起眉头问:“这些书卖多少钱一本啊!”
“价格不一样。像他现在抄的这本,在店里要五百,他抄书也就用半个月就能抄完。才花一百五十钱。”伙计笑着答道。
怪不得都说没有钱是读不起书的。这一本书也太贵了些。
不过,这东家的主意倒不错,既能赚了钱,又能得着书。“我不明白。万一大家不管有钱没钱,都觉得抄书合算。没人花钱买书,那东家不就赔了吗?”
伙计没想到,这小姑娘年纪这么幼小,竟然能想到这一点上。他态度更热情了几分道:“小姑娘不知道。那些学子哪有这么多时间浪费到这上头,真要能买起书的,那半个月能多读不少书了。再者。来抄书的学子,字迹要工整漂亮。还要有各书院或学堂的荐书才成呢,不是什么人想来抄书都可以的。”
李小冉这才明白,抄书也是要挑人的。
李学坚选了六本书,李学峰选了两本,李小冉选了两本游记,一共花了七两多银子。
李小冉伸了伸舌头,这些书也太贵了些。
自己是不是考虑,可以开一家活字印刷厂,既能赚了钱,又能把书的成本降下来呢!
交了银子,李义河带着几个孩子去了杂货铺买了二斤红糖、二斤白糖、五十斤大米,又去了布庄买了八匹粗葛布、八匹细棉布,装到骡车上,又买了一大块猪肉,足有二十几斤,这才赶了车,让小儿子和小女儿坐上车,去了傅玉婉家里。
大狗子和二狗子远远的在村子迎着,看到他们行了礼,一行人往家里走去。
傅玉婉家里地多,知道他要来,留了二丫爹在家里,庄户人家没那么讲究,打过招呼后,李义河招呼几个孩子往下卸东西。
李玉柱看着这么多的布匹、糖食等,看的有些傻了,傅玉婉拦着不让他们搬,“妹妹让人带给我的活计就挣了一两银子,如今妹夫又免了我们一成的租子,现在日子好过着呢,这礼物太厚了,可不敢收。”
李学坚笑道:“姨母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娘吩咐的,我娘现在不方便过来看望姨母,等我们家盖了新房子,再请姨母过去温锅。”
傅玉婉推辞不过,引着他们将东西放下堂屋。
李玉柱陪着他们吃了顿饭,饭后,李义河就告辞离开了。
大狗子也就是李志强,二狗子李志刚这么一会和李学峰兄弟玩的很好,恋恋不舍的送走他们,二丫拉着李小冉哭哭蹄蹄的问她什么时候再来,还送了一个她从河里捡的漂亮的鹅卵石。
李小冉道:“等我家盖了新房子,请二丫姐过去玩。”
二丫重重的点头,很是依恋的看着她道:“你可别忘了请我去啊!”
从县城回家后的第二天,李义河就把大儿子也送去镇上学堂里读书,孩子多了,就不能和他们四叔挤住在酒楼了,李义河干脆租了一个不大的小院子,让两个孩子跟着李义海住在那里,又雇了个婆子过去收拾屋子做饭。
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已经知道李义河卖了灵芝得了二百两银子,买了地要盖房子,背地里都议论着,李义河如今是苦尽甘来了。
李老实知道后,气的吐了口血,心里恨极,这个老二上山打猎那么多年,倒是采着几回参,也不过卖了几十两银子,没想到他竟然能采到百年灵芝,这要是没分家,这些银子是不是就够老大去考举人的了。
他原想着问老二要这笔银子,田氏第一次跟他拉下脸,了怒:“老二当初分出去的时候,你给他啥了,那也是你儿子,你就这么狠心的待他?这些年,他当牛做马的伺候这一家老少,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他赚回来的?他如今分出去过了,你好意思提这笔银钱,也不怕被人吐沫星子给淹了。我看你啊如今是老糊涂了,那老大是秀才是你儿子,老二是庄稼人就不是你儿子了?”
田氏跟着他这一辈子没少吃苦受罪,她当初嫁过来时,娘家也很殷实,在家也是娇女,可跟了他远离娘家,吃苦受累一辈子,这回她拉下脸,李老实难得的听了她的劝,虽然说心里不舒服,但看李义河夫妻老实,分家出去这几个月,每回他去县上,都会给他们夫妇带些布料和点心,又给了他一棵二十几年的老参,说是补养身子用的。
李老实也就慢慢的歇了管二儿子要银子的心思,妻子说的对,都是自己的儿子,就是偏心也别太过了。老二过的好了,等老大去考试时,他能看着不管吗。
李老实这点心思当然不会说出来,田氏见他想开了,心里也为二儿子一家高兴。
可张氏却活心了,那可是二百两银子,不是二十两。他是李家老二,这钱应该都交到老头手上才是。只要钱交了上来,那这钱基本上就到了她们一家手里了。
她忘了,李义河一家已经被分家分出去了,她自以为是的提过几回,被田氏骂了回去,“我儿是拿命换来的这银子,你个黑心的,厚脸皮也好意思惦记着他那点银子,没见识的玩意,再敢惦记着我儿的那些银钱,我就让我大儿休了你。”
如今田氏是越的看不上大儿媳,可为了几个孩子,也为了老大的名声,休妻这事是做不出来的,可嘴上说几句吓唬她一下还是可以的。
张氏撇撇嘴,心里很是不服气,她很委屈的道:“娘,不是我惦记着这银子,你们想啊,这么多年老二也没采过什么值钱的东西,怎么刚一分家,就能这么本事了?要我看啊,说不准是他之前就看好了这个,特意闹了分家,采了那玩意卖了银子可不就归了自己了嘛。可恨他一直瞒着爹娘,看看他现在过的日子,地也买了,我昨个去看,送过来的砖一车车的,那得盖多大的房子啊!看看他们,得了那么多的银子,给爹就送了这么两身布料来,还有这么几盒子点心,这才值几个钱啊!”
她这么一说,李老实被她挑拨的心里不舒服起来。
老二现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买了那么大的地,连跟他提都没提,他还是听村子里的人议论才知道的,这让他这个当爹的把脸放在何处?
可老妻刚才那话说的,让他也不好意思再说要钱的事,要不然不也成了黑心厚脸皮的。
这么一想,李老实把田氏也怨上了。
张氏挑拨完了,就要带着几个孩子去李义河家里,“你们二叔现在有钱了,咱们去他那,他怎么不得给你们点银子做套新衣裳啊!”
田氏气的骂了她一顿,张氏没吭声,到底趁婆婆没注意的时候带着李学武和李小巧去了叶家。李小甜大一些,心思也多些,她可不好意思去明着要东西。至于李学武,那是个没心眼的,想着去找几个弟弟玩,跟着乐呵呵的走了。
叶家白天是不给开院门的,她专门挑了个这些女人们回家的时候过去,趁着大门一开,拉着两个孩子就挤了进去,大嗓门喊道:“她二婶啊,听说你们大财了,你这几个侄子侄女衣服都短了几寸了,她二婶善心,快给我这几个孩子做几套新衣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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