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傅氏和花氏说好了,这生意对外统一说是叶长生拿下来的,省得李家老宅那边惦记着这生意。
傅氏叫了钱氏和小姑子李玉兰来做这个活,说不好大嫂张氏听了也会起心思。
别说张氏女工做的不好,就是她女工不错,傅氏也不想用她,她这几个月和花氏在一起,性子不说全改了,却也知道自己这般怯弱,对几个孩子没有好处,因而碰到一般的事,还是比之前能强硬几分的。
说好了第二天早饭后上工,大家伙就都散了,这个活原本也可以让各人拿回家去做,但李小冉用的一部分是布头,这个没办法提前都分好,很多都是根据布头的花色现搭配的,只能一边做一边找;再一个她怕有人拿了样子出去照做。
按说这些款式都是卖给有钱人的,想来也不会有哪个去花几百买这个做样子,就是有仿冒的,一时也不会出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些头花还没上市,在自己这边就漏了样子,那以后锦绣坊还会和自己合作吗?
送走了这些人,花母女和傅氏母女坐到炕上,开始整理这些布头,按面料。按色系,省得明天开工现找,耽搁时间。
傅氏想着之前三弟妹钱静娘又是感激又是犹豫的神色,略一分神,手底下就有些慢,花氏见了问道:“弟妹在想什么?”
傅氏叹了口气道:“我看明天冉儿她三婶未必能过来了。”
花氏奇怪道:“难不成你婆婆不准不成?”
傅氏低头继续挑着布头,摇头道:“今天人多。我们也没说几句话。我是听着她三婶好像在家里过的不太好。”
花氏惊讶道:“不能吧,你那三弟妹是秀才女儿,这可是你那大伯哥亲自保的媒。才嫁进来三个月,就冲着她那娘家爹在镇上学堂教书也不能够吧!”
李小冉正和叶子淑说话,听了这话道:“这事我知道,去县上之前我就听二堂哥说过。好像是前些日子翻地的时候,大伯母和三婶没去给送水。饭做的也不好,我爷不高兴了,我奶把大伯母骂了一顿,三婶也挨了骂。”
“就这事?”傅氏有些不相信。“不能够吧,骂一顿就完事了呗,你奶可不会抬着一个媳妇踩着一个媳妇。我看这里头准还有别的事。”
对于田氏的为人,傅氏还是很尊重的。
李小冉想起李学武跟她学这些事的时候那得意的神情。心里有些好笑,她抿嘴笑道:“二堂哥说,我三叔现在每逢沐休日就回来,我爷说我三叔现在心里只有媳妇,让他以后一个月再回来一次,说是怕耽误读书。”
以李老实看重儿子们的学业来看,这话还真能是他说出来的话。
只是他这样一表态,以张氏的性格还不得在钱氏头上猛踩几脚才怪,也难怪钱氏的日子会不好过了。
偏李小冉又接着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二堂哥还说,大伯母私下里说,三婶嫁进来好几个月了,肚子还没个动静,别是个不会下蛋的母*,把三婶气的哭了好几场。”
她说完自己不觉得什么,傅氏却脸皮涨得通红,骂道:“胡咧咧些什么?这是你个小女娃该说的话吗?以后不准再说了听见了没有?”
李小冉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啊,她不会是重复了李学武的话而已。
不过看傅氏那脸红嗔怒的模样,她又觉得,这时候还是别惹娘生气的好,乖乖的点头:“我知道了娘,我再也不听二堂哥的这些混话了。”
对不起了二堂哥,虽然是咱向你打听的,可这话确实是你说的,咱也只能往你身上推了。
花氏拉了傅氏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冉儿还小,没关系的,又不是在外面。再说,咱们庄户人家里,可没有城里那些大户人家那些穷讲究。”
傅氏叹了口气,“我是怕她口无遮拦的习惯了,到时候说漏了嘴,让别人家看了笑话。这孩子,自打病好了以后,胆子大多了,像开窍了似的懂的也多了,可这嘴啥都敢说,真让人愁死了。”
“你愁个啥,我看冉儿这样挺好。再说了,她才几岁,再等二三年你再慢慢教她也不迟。”花氏劝道,接着又说起钱氏,摇头叹息道:“只是你那大嫂,可真是让人不知道说啥说好了,你那三弟妹嫁过来满打满算也就才三个月,义海又多少日子才回来一次,这话她也能说得出口。”
傅氏也叹了口气,没有接话,这回公公不让三弟回来,钱氏想要孩子不知道得推到什么年月呢!
她们这边扯着闲话干着活,而李义河从县里回来后,就去了村长江胜家里,跟他提出想要买下叶长生家后面那片地连同那片林子。
这是他跟李小冉商量好的,李小冉说这里离河近,可以养鸭养鹅,林子里还可以放养鸡,反正他们现在也不差钱,索性将林子圈了进来。
李义河当时跟傅氏说的时候,傅氏还有些犹豫,“那片地加上林子可不是小数,太打眼了吧!再说,咱们这边养鸭养鹅的也都是为了能下蛋吃,养那么多也没用啊!”
当地人很少吃鸭肉、鹅肉,一般都是将鸭蛋和鹅蛋腌了做厨蛋吃。
不是他们不吃这两种家禽,而是做法的问题,做的不好有些腥臊之气,因而当地人吃的较少。
李小冉前世可是经常吃这些的,老公是个无肉不欢的食肉动物,他们从小吃的不好,后来进了国安局,有了条件以后,她跟着电脑或是同事学了很多种这些家禽的做法,因此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像以前看的小说那样,把烤鸭烧鹅之类的做法卖出去,或是自家做了卖,可都是一项好的营生。
傅氏听了之后半晌无语,好久才幽幽叹气道:“大河哥,我觉得我这个娘当的太不称职了,这孩子比我要能耐得多。”
有一个能干的女儿,欣慰之余让她也很失落,女儿太能干就不会依赖自己这个当娘的。
李义河指着收的那些订金笑道:“她再能干,也是咱们的女儿,你看,这银子不是交到你的手上吗?你啊,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帮她把那些头花做出来,给她把好关,就是了。”
傅氏听了也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你说的是,我这个当娘的做不了别的,为她分些忧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说定了,李义河这才去找江胜说了买地的事。
江胜被他的大手笔吓了一跳,眼皮跳动了好几下才开玩笑的问道:“我说义河啊,你不是上山捡到金子了吧?这才几个月就能买这么大一块地了?”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银子的来源不说清楚,村子里的人就会有各种揣测,因此他们早就统一了口径。
李义河挠了挠头,憨憨的笑道:“村长,可真让你说中了。不过,不是捡到金子了,而是我这回运气好,采到了一棵百年灵芝,卖给县上的顾六爷,得了些银子。”
千年灵芝改成了百年,也是怕说的银钱太多了,引起小人的觊觎。
江胜听了倒吸了口气,百年灵芝,李家二郎果然是个有福分的,这才分家,就得了这么个宝贝,李老实这回怕是肠子都得悔青了。
江胜不是八卦的人,当村长呢,哪能目光那么短浅,也没问他得了多少银子,不过,心里却在琢磨,这百年灵芝,许多年没听说过有人采到了,不是说这山里没有,而是有心进深山采药的许多人有进没出,把命丢到里头了,所以这些年上了年头的药材才少了许多。
这百年灵芝,据他保守估计,怎么也能得个二百两银子,二百两呀,这下李家老二可真是财了。
江胜不八卦,不等于他的婆娘不八卦,江胜的妻子是个厉害的,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就一个缺点,嘴有些碎,爱道人长短。
“义河啊,跟婶子说说,你卖那灵芝得了多少银子啊?怎么也得四五百两吧!”李氏问道。
三道岭虽然是杂姓村子,但村民还是以江姓和李姓居多,这两姓也是联姻最多的人家。
当初李老实的爹选择这个地方居住,除了这地方山势险要,如果真被仇人寻了来可以往山里一躺外,再一个就是老爷子和李家太爷爷连了宗,这才能在这里呆下来。
李义河还是一副很憨厚老实的模样,他笑道:“哪有婶子说的那么多啊,这还是顾六爷正好需要,这才给的多,足有这个数呢!”
他比划了个二的手势,意思是二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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