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才中午好不好?他们还没用午饭呢!他们不过四天不见,又不是四个月,四年。
“哥哥,你饿了没有?我们赶紧回去用午膳吧!我让他们准备了好吃的哦。你吃了几天素,该想吃肉了吧?”
杨彦重重地点头,揽着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意味深长地笑道:“是啊,哥哥斋戒沐浴几天,可是馋得不行,都恨不得能把你整个儿吞肚子里去……”
安然嗔了他一眼,跺脚道:“人家说正经的呢!”
杨彦立即满脸正色道:“孤王也是很正经的呀!爱妃你想哪儿去了?”
安然气急,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决定暂时不跟满脑子精虫的人说话。
“啊呀,爱妃你谋杀亲夫啊!”
杨彦夸张地叫着,安然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许叫!”真是丢脸……
杨彦笑睨着她,在她手心里吻了一下。
安然看着他关切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哥哥这样闹,是想引开她的注意力吗?他还是担心她会害怕?
回去吃了午饭,杨彦便拉着安然要去睡午觉。
“吃了就睡,不大好吧?”安然迟疑着不肯就范,大白天的就被拉上床,她怕被人笑话。虽然她心里其实也很想,但只要人回来了,等晚上也是一样的呀。
“不要紧,我们先活动一下再睡好了。”杨彦满脸正色道。
还活动一下?他还能说得更露骨不?安然红了脸。
杨彦看着她,火热的目光中还带着几分讨好,只听他在她耳边轻声念叨着:“安然,你算算今天都初六了,你小日子又要到了。咱们都分开四天了,你都不想我的?咱们得抓紧时间啊!”
安然脸上越发滚烫起来,立即就心软了。
“好吧……”
杨彦几乎没欢呼出声,立即满脸喜色地拉着她回了寝室,还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
大白天的,安然很不好意思。
杨彦搂着她的腰,帮她取下头上的首饰扔在地毯上到处都是,将她的发髻放下来,帮她轻轻按摩了一下头皮,又在她耳边小声道:“以前大白天的,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安然红着脸道:“以前家里就我们两个人,现在外面多少人盯着,能一样吗?”
杨彦咳了一声,厚着脸皮道:“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啊!很多人家还让丫头在窗外伺候呢!你还记得那个《熙陵幸小周后图》不?”
安然瞪他:“你心里是不是也想那样?哼,男人就没个好东西!”
“吃醋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哥哥对你也是一心一意矢志不渝的。除了你,别的女人长得再好看,哥哥都不会多看一眼。”杨彦凑过脸去,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哥哥这么好,是不是应该有奖励?”
安然满脸羞涩地低着头,掌心抵在他胸口,干脆将脸埋到他胸口不说话。男人啊,平日里再道貌岸然,到了床上也是什么浑话都能说得出来。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还是少说几句少丢脸的好。
杨彦闷笑不已,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几步就走到床前。
“爱妃,让夫君伺候你宽衣可好?”
……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真真是至理名言。大白天的,安然难免有些害羞,偏偏杨彦还特别激动,特别热情,安然真有点赶紧吃不消。
结果,这个午觉就直接睡到了晚上。
安然起身梳洗了一下,连发髻都没有挽,吃了晚饭,又被哄到床上去了。
太子妃深受太子宠爱,沈怡也是满面喜色。她想,或许过不了多久,东宫就要有小主子了!
第二天早上,杨彦难得的陪着安然睡了一个懒觉。
尽管昨晚睡得晚,杨彦的生物钟还是在卯时前就醒了过来。他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忍着心中欲念蠢蠢欲动,强迫自己逼上眼睛继续睡。
可惜,睡惯懒觉的人要提前起床是一种折磨,不惯睡懒觉的人,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睡不着也难受。
杨彦到底还是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而是细细抚摸怀中那滑腻的肌肤,爱不释手。嗯,在寒冷的冬天,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搂着心爱的人,细细感受她的温暖细滑,舒服!
只是摸着摸着,他的呼吸就有些粗重了,身体的反应越发明显。但想着昨天荒唐了一下午,晚上又缠着安然陪了他那么久,将分别的四天都补回来了,安然的身体怕是也有些吃不消了。
安然还在长身体呢,是不能纵欲过度的。
再好吃的美味,还是细水长流慢慢吃最好。
等到了辰时,杨彦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今天还要进宫呢。只是安然向来最会懒床,而且有一点起床气。嗯,怎么哄她起床才好呢?
想了想,杨彦干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就是一个热烈缠绵的吻。
安然被他一压,只觉得呼吸不畅,很快清醒过来,忙将他推到一边道:“大清早的,人家还没漱口呢!”
“不要紧,哥哥不嫌弃你。”说着,他唇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容,低头还要吻她。
安然赶紧捂住自己的嘴道:“天都亮了,该起床了。你不是说今天要进宫见父皇吗?”
杨彦犹自舍不得地看着她道:“其实父皇也起得晚的。”
“就是起得晚,现在也肯定起了。”安然想着,要是在被他拉着做一次,她只怕要睡到中午了。
“好吧,那就起吧!咱们晚上再来!”杨彦笑着亲亲她的脸,披上衣服起身下床。
夫妻两个用了早饭,安然带上自己这些天画的一幅世界地图,就急匆匆进了宫。
皇帝在寝宫等他们,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若不是想着太子在静心殿斋戒沐浴了几天,与太子妃算是小别,他都要派人去催了。
等两人见了礼,皇帝看着杨彦抱着的木盒子,带着几分急切道:“太子妃又画了什么好画儿给父皇瞧瞧?”
杨彦笑着点头道:“父皇英明,这幅画,真真是个宝贝,父皇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哦?”
皇帝一听,不由更叫好奇起来。连太子都说是个宝贝,到底画的是什么?
等杨彦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画来,展开,皇帝先是一怔,而后才震惊地问道:“这,这是地图?”
杨彦含笑点头道:“父皇英明,这就是一幅地图!”
“这到底是哪里的地图?怎么这样奇怪?”皇帝终于找到了疑似大隋的地方,却又觉得不像。这地图上那么大的地方,大隋才这么大点?
“父皇,这是一幅世界地图。”安然一边回答,一边指着大隋的位置道,“父皇您看,这就是我们的大隋!”
皇帝皱眉:“怎么大隋这么小?还有这边一大块,那边两大块的都是什么地方?”
安然笑道:“父皇,大隋的版图已经不小了,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国家。您别看这一块那么大,其实人不多的,而且大部分都是沙漠。父皇您看,这个黄色带小点的,就是沙漠。”
安然耐心地跟父皇讲解着这幅以现代地图绘制方法绘制的地图。蓝色的河流湖泊和海洋,黄色带点的是沙漠,绿色的平原,褐色的高原,还有山脉、长城、运河等等。
安然这幅世界地图,除了大隋这一块还算比较精准,其他地方都只画了一个大概,但五大洲的大致形状还算没错。
皇帝看着那么多的蓝色区域,震惊地问道:“这些,都是大海?大海有这么大?”
杨彦点头道:“是啊!父皇,您看,这里就是天竺,这边是波斯、大食,现在咱们长安城里也有不少从波斯大食来的商人。但我们大隋的贸易,也就到这一带。您看,从长安出发,要到波斯大食这一带,翻山越岭的,还要过沙漠,路很不好走。”
皇帝看着欧洲那边,说:“这个地方都是绿色的,是平原?”
“是啊,这个地方气候宜人……”
安然和杨彦一起为父皇来了一个世界地理知识普及,最后才说到美洲。
“父皇您看,我们想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这里有很多我们这里没有的物种,其中有几种比较高产,耐旱,又不怎么挑地,如果能引种回来,遇到灾年也不至于饿死那么多百姓。”
“哦?你说说看,都有些什么作物?”皇帝听到高产、耐旱几个字,心里就按耐不住。
“有一种红薯,牵藤爬在地上,可以用枝条繁殖,春末种下去,秋天收获,产量很高,味道也好。只是不耐储存,要带回来,可是不容易……”
“有一种玉米,产量也不错,这个种子晒干了能储存很久,只要找到了,带回来问题倒是不大。还有一种土豆,长在地里,产量也高,问题也在于储存……”
……
皇帝一边听安然说,一边问自己不懂的,还让她用笔画了大致的图样出来,对这几种新作物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说到后来,他忽然想起来问道:“这个,也是你师傅说的?”
安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当即回答道:“是师傅运用大神通,将那边的情况幻化给儿媳看的。就想海市蜃楼那样,能清晰地看到各种景象,还能看到人在劳作,但就是没有声音,是师傅在一边讲解的。师傅说,要是我跟着他修道,很容易就能去那个地方。”
皇帝点点头,感叹道:“那个地方好啊,有这么多粮食作物,那里的百姓都不会饿肚子吧?难怪叫美洲。”
安然和杨彦一脸黑线,却是不好解释什么。杨彦忙岔开话题道:“可是我们两个洲之间,隔着茫茫大海,要过去可不容易。”
皇帝看着中间那巨大的太平洋,而后目光往上,自然看到了白令海峡那里。
“从这里过去,似乎很近?比福建到夷洲还近?”
安然笑道:“是啊,从这里过去是很近的。据说,美洲上的人,就是很久以前,在冬天通过这道结冰的白令海峡走到美洲去的。我和殿下商议过了,我们要去美洲,最保险的路线就是沿着海岸线,先北上,再往东行,到达美洲。”
皇帝看着这幅小小的地图,想象着无穷大的世界,叹道:“这么过去,得多久才能回来?”
杨彦跟着叹道:“时间久一点倒是不要紧,就是三五年一个来回也没什么。主要是的是安全。大海上航行,是非常危险的。海上风浪很大,又没有海图,航行的时候距离海岸线太近担心有暗礁,离得远又担心偏离航道,还有淡水,蔬菜,疾病等等问题。而且越往北方越冷,身体不好的,可受不住……”
听到这里,皇帝一颗激动的心这才冷静了些。
“你说要做准备?需要多久?”皇帝知道,儿子既然跟自己开了这个口,他必然就是有了详细计划的。
杨彦取出一张纸来,展开给父皇过目。这是他在安然梳妆打扮的时候拟定出来的简单的准备计划。
皇帝一看,第一项准备是人员的培训:身体好会武功能泅水是基本条件,训练包括海上航行,热带丛林生存训练和冰原生存训练,时间是三到五年。
第二项准备是交通工具的准备,具体说来就是海船。
“我们现在的海船不能承担这样的远洋航行,只是海船的改进,不是一撮而就的,儿臣需要与精于造船的工匠不断改进研究,造出新一代的海船才行。”
皇帝诧异地看着他道:“你对海船也有研究?”他怎么觉得这个儿子好像无所不知?
杨彦很谦虚地说:“只是有一点看法。具体行不行,还得和工匠们商议试验过才知道。”
安然知道杨彦以前是做过航模的,不过现代化的轮船和这个时代的海船区别太大,哥哥能不能从中找到好的结合点还真不好说。
皇帝又看着安然问道:“太子妃对这海船有什么建议没有?”
安然直接摇头道:“父皇,儿媳对这个一窍不通,只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就是在前世,她坐过汽车火车飞机,也没坐过轮船,是真的不懂。
皇帝皱眉想了想,问杨彦:“对此,你有多大把握?”
杨彦想了想道:“五六成吧!”
别说五六成,就是只有两三成的把握,也要试一试。哪怕他活着的时候看不到,就是交给后世子孙去做,这个计划也不能放弃。
说了远洋计划,眼看都中午了,皇帝干脆带着太子和太子妃去惠妃宫里用午膳,也算是一家人团聚。
惠妃昨日知道了祭天仪式上的事情也是担心得不行,虽然后来知道皇上下旨维护了太子,但还是担心的。毕竟皇帝的心思是最不好捉摸的,太子在祭天仪式上斩杀大臣,也是对皇帝的不敬。
直到今天看到父子俩一起过来,有说有笑的,跟从前一样亲近,她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午饭后,皇帝也不睡午觉了,拉着杨彦和安然继续说美洲和海上航行的事情,杨彦顺便提了一下他要将重心放在这个计划上面,朝廷里的事情可能就不能帮父皇分忧了。
今天睡了一个懒觉,杨彦有些上瘾了,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开口道:“父皇,您看等上元节开印以后,儿臣能不能不上早朝?”
皇帝估摸着儿子这是怕他多心,有意放权,便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说不再分管吏部的事情,父皇就允了,朕看钱鹏阳根据你的改革方案干得还不错。工部那边,你要试验海船,暂时领着更好办事。但每天上个早朝能耽搁你多少时间?你是太子,就算暂时不能分心帮朕处理政务,朝廷大事你总要心中有数才行。”
杨彦感动于父皇的信任,却嬉皮笑脸道:“父皇啊,儿子跟您说实话吧,早朝实在太早了,儿子实在是不想起来啊!”
“你,你个浑小子!”皇帝指着杨彦的鼻子,气得不行。多少人期待着能上早朝,这个儿子居然嫌早朝时间太早。
“父皇您别气,儿子也是实话实说嘛!那么早起床,哪有抱着媳妇儿睡懒觉舒服?”
“那以后你是不是要把早朝的时间改了?”皇帝恍然想起,似乎以前老三跟自己提过早朝太早的问题。
杨彦摸摸鼻子道:“不瞒您说,要是儿臣以后能做主,就把早朝改到辰时,大家都可以多睡一个时辰,精神好了,办公速度也快,多好!”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眼里还真是有些羡慕这个儿子的勇气和魄力。他毫不怀疑这个儿子刚才那嬉皮笑脸的话绝对是认真的。可是他自己却没有这个魄力改变这个上千年的制度。
就在这时,华恩总管过来,小声道:“皇上,又收到三道密折。”
皇帝淡淡地问:“还是说那件事情的?”
华恩总管回答:“是。”
“嗯,”皇帝看着对面坐着的太子,不以为然道,“等会儿连同之前收到的一起给太子带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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