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心佩拿起杂志,看了看封面,似乎是一位目前正当红的影星。
    “翻开看,第三十四页。”龙海山很生气,不过音量还是控制得很低。
    方心佩看了他一眼,狐疑地翻到三十四页,原来是程敬轩和李宝仪出席李氏家族某个聚会的照片。
    “这是他们的协定。”方心佩静静地说漭。
    “协定?”龙海山差点叫了起来。
    “嗯。”方心佩的头,点得理所当然。
    “那么,他置你于何地?愚”
    “没有什么。”方心佩摇头。
    “你是不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龙海山恨铁不成钢地责问。
    “海山。”方心佩温柔地说,“除了他,我不可能对别人还产生什么感情,所以,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无所谓。”
    “你真是……怎么会认这样的死扣呢!”龙海山痛心疾首。
    “感情就像是自来水,一旦放出去,就难以收回。”方心佩叹息。
    龙海山抢白:“就算自来水,还能回收再利用呢!”
    “别为我担心,我过得很好。”方心佩把杂志合上,温和地说。
    “你是我干妹妹,我怎么会不担心呢?”龙海山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他们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方心佩笑着说,“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还是不能认同你的处理方式。[]”龙海山闷闷不乐。
    “眼不见为净嘛!”方心佩俏皮地说。
    “这样吧,我们也闹点绯闻出来,让程敬轩那小子也尝尝滋味。”
    “自讨苦吃,完全没意思。”方心佩却摇头拒绝。
    “不能让你独自品尝这种痛苦。”
    “我不痛苦。”方心佩摇头。
    “怎么会?看到你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行迹亲密,你会不觉得痛苦?”龙海山根本不相信,“打肿脸充胖子。”
    “真的不。因为我知道,如果他们彼此有意,就不会签署离婚协议书。”
    “离完婚复婚的也很多呢!”龙海山冷笑,“你就确定他们不会复婚吗?”
    “既然要复婚,何必离婚?”方心佩自嘲,“我也不是有多么重要,他更不必怕我会坏了他的好事。”
    “他怕你被别人抢走!”龙海山说。
    “不会。”
    “我就想抢你,只是你不给我机会。”龙海山闷闷不乐。
    “感情的事,没道理可讲。”方心佩叹气。
    “你们的优势,就在于那一对小宝贝。”
    “那也是原因之一。”方心佩承认。
    “看来,对女人攻心,不如攻身。”
    “那也未必。”方心佩失笑,“要不然,也不会有强-奸犯这种罪犯了。”
    “我只是觉得你太亏了。”龙海山愁眉苦脸。
    “感情不是加减乘除,无所谓亏还是赚。【叶*子】【悠*悠】”方心佩坦然。
    “好吧,我是纯粹替古人忧天,没事找事干。”龙海山没好气地说。
    “不会啊!”方心佩巧笑嫣然,“哥哥替妹妹担心,天经地义。”
    “可我不想当你的哥哥。”龙海山直白地说,“我说过了,如果你对他失望,可以第一时间考虑我。”
    “你不明白。”方心佩柔声说,“即使我不选择他,也不会选择你的。”
    龙海山不乐意了:“难道你看中了别人?”
    “不是的,我想,这一辈子,我就栽在了他的手上,不得翻身。”
    龙海山被她郑重的语气,惊得怔了半晌,才无可奈何地耸肩:“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胡搅蛮缠,就成了典型的小人。”
    “你对我关心,我知道的。妈妈也知道,所以我们真正把你当成一家人。”方心佩真诚地说,“我也是养女,在妈妈的心理,不会比你亲近很多。”
    “好吧,我就只能剩下祝福了。我想,这个你一定需要。”
    “是,谢谢。”方心佩笑了。
    龙海山打开门的时候,又回过头:“佩佩,有时候吊死在同一颗大树上,并不见得有多么明智。”
    “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吊死在上头了。要换一棵树,只能等下辈子。”方心佩笑着开了句玩笑。
    她的心情,似乎真的没有受到报道的影响。
    龙海山多少放了点心。
    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他是担心她会闷闷不乐。
    对于程敬轩的行为,也颇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事业也好,江山也罢,再锦绣的河山,又怎及得上两情相悦?
    也许,这就是他和程敬轩的不同。
    人家能站在经济链条的最高端,而他只能做副手。
    看着门再度被掩上,方心佩的目光才落到杂志的封面上。
    当红明星的笑容,甜得可以让人腻死在里面。
    她想了想,手指放在书面上,终究没有翻开。
    谁说会不受这条花边新闻的影响?
    她只是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为此担心。
    选择程敬轩,是她的抉择。
    所以,哪怕再苦,她也认了。
    因为不选择程敬轩,也许她会更苦。
    心灵只能接受那个男人,又徒唤奈何?
    龙海山不是不好,只是在他之前,她已经遇到了程敬轩。
    她不想看两个人挽着手的照片,正如她所说,眼不见为净。
    谁知回到家,方怡又问起了这件事。
    “妈妈,他们毕竟还保持着婚姻的假象,关于李氏的一些重大活动,不能不参加的。”方心佩笑着安慰。
    “我是担心他们之间……”
    “不会的,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我会担心。但是和李宝仪,不会有什么。”方心佩故作轻松。
    “你也别太大意了。”方怡关切地提醒。
    “他的诽闻,从来就少不了。”方心佩终于幽怨地说了一句。
    “唉,有时间你经常去南津看看。”方怡担忧地说。
    “他是在新加坡。”方心佩好笑地说。
    “等你法国回来以后,再找他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方心佩诧异地问。
    “当然是谈关于他和李宝仪的问题。”方怡没好气地说,“如果回到南津,还和李宝仪……”
    “妈妈。”方心佩坐到她的身边,双手环住她的腰,把脸倚在她的肩上。
    “男人是最经不起诱-惑的动物,你的信任,并不能让他多几分自制力。”方怡苦口婆心地说。
    那也是她的切身体验。
    所以,她一看到程敬轩和李宝仪夹缠不清,就心惊胆战。
    女儿的那张结婚证,暂时还见不得人。
    如果再领一张离婚证,似乎也没有什么。
    问题在于,方心佩似乎对程敬轩死心踏地,从来不曾想过移情别恋。
    在问题还没有明朗之前,她就坚持独身。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张结婚证,给她做借口呢?
    “爱上那样的男人,注定你要比别人多付出一些东西才行。”方怡叹息。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方心佩微笑。
    “他答应你一年,是吗?”
    “嗯。”方心佩点头。
    “好,就给他一年的时间。”方怡抿着唇。
    “我相信,他会信守承诺。”方心佩微笑。
    “你这么信任他?”方怡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这个女儿,明明学的是会计,可怎么一点都不会为自己的生活计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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