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从理论上讲,他们俩都是委员会成员,彼此是平级,张维信有事要进城是不需要王崤峻批准的。但经过上次在飞龙寨里的一席长谈,张维信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将王崤峻当作最高领导来宣传。那么他这个始作俑者的日常行为自然要向这个宣传靠拢,为其他人做出个表率。
王崤峻虽然对张维信的这种所谓的“拥戴行动”不太感冒,但之前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要好好当这个大首领,这会儿也只好听之任之了。因此这个好兄弟、铁哥们儿来找他请假,他在表示同意之余,还提出要让王峰和他一起进城,以提供额外的安全保卫。
张维信却没有要王峰这个保镖,他表示这次和商贸组搭伴进城,有保卫组的人员随行,安全上不会有问题。要是再临时加上个王峰,反而显得有点特殊化了。况且按照张维信的计划,王峰今后也是要在保卫组独当一面的,老是扮演个贴身保镖的角色不太利于他的发展。
对张维信的这些个弯弯绕王崤峻懒得去跟他计较,也就由着他去了。另外张维信那略带着些遮遮掩掩的神色,也表明了这小子进城的目的恐怕并不单纯。绝对不是他说的,要去城里的那处宅院看看那么无关紧要的事。仔细一琢磨,再联系到今天是腊月二十五这个日期,王崤峻终于想出了其中的端倪。
他满脸坏笑的拍着张维信的肩膀,调侃道:“老张啊,老张,看不出来你这家伙也是撒谎不脸红的主。我看你绝对不是对城里的宅子感兴趣了,你这个老家伙对那娇滴滴的杨大美女感兴趣才是真的。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你和杨姑娘就是定在每旬逢五在昊天塔见面。这些天因为各种事情给耽搁了,你都没去成。这会儿闲下来了,你这老家伙是动了春心了,想去跟杨姑娘约会去。约会就说约会,还跟我这儿说什么去城里看宅子,你可真能编呀。你老实交待,我猜得对不对?”
张维信见自己的小把戏被王崤峻给揭穿了,禁不住也老脸一红,嘴上却不肯服软。一面大言不惭的声称自己绝对是为了公事进城,一面不顾王崤峻的调侃,逃也似的冲出了屋子,去找准备一起进城的范吾成和尤远去了。
临近新年,良乡城的大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老百姓。范吾成、尤远等人随着人流而行,时不时的停下来去某家店铺里采购一番。张维信这家伙一进城便表示要与他们分开,独自一个人去新买的宅院看看。开始的时候还坚持不带任何安保人员,负责此次安保任务的徐绍安自然是不会答应。他表示根据团队规定,现阶段穿越众们离开居住地必须由保卫组成员陪同,否则将不被允许离开。
张维信这次是去会情人,肯定是不愿意有个大灯泡在旁边照亮儿的。但是他和徐绍安交涉了半天,甚至暗示对方自己是去见心上人,结果依然没能说服这位徐大营长松口。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张维信只好妥协,苦着一张脸,带着吴鹏一起去约会。
见他走的远了,徐绍安刚刚还满是严肃认真,公事公办的脸立即松了下来,换上了一副奸计得逞,偷偷坏笑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张维信与杨筱筠在亲亲我我的时候,吴鹏在一边全神戒备,当个无比闪亮的大灯泡的样子。
他这副恶心的表情连旁边的范吾成和尤远都看不过去了,不由得在心里无限鄙视这个搅人好事的家伙,可又找不到反驳这个可恶家伙的理由。毕竟这家伙是按规定行事,从理论上来说是正确无比的。他们只能期望吴鹏这小子能识像点,别离得那一对情侣太近。
张维信这会儿一门心思都在杨筱筠的身上,原本足智多谋的他并未看出那位徐大营长的诡计。这时候带着吴鹏快步而行,直向良乡城的东门而去。不多时,二人出了东门,往东北行了里许路,便到了昊天塔所在的燎石冈。
远远望着高大雄壮的昊天塔,张维信心中既期盼又担心。期盼的是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了,担心的是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原因自己一直没有来赴约,筱筠会不会以为自己变了心,而不再来等自己。急迫的心情驱使之下,张维信的脚步是越来越快,搞得跟在他身后的吴鹏纳闷不已,心说平时说话办事四平八稳的张大委员,今天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两人很快就到了昊天塔脚下,张维信急切的搜寻着杨筱筠的身影,结果却一无所获。张、吴二人又在冈前、冈后、塔上、塔下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杨筱筠的影子。因为临近新年,所以登塔的人很少。因此佛塔四周的视野很好,不可能看漏了。
带着无限希望而来的张维信,此时心中充满了失望。他现在也不敢确定杨筱筠到底是来过又走了,还是一时还没有来。又或者是因为总是等不到他张大才子来相见,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再来。没了计较的张维信绕着昊天塔转了好几圈,又向通往城里的道路上张望了许久,依然是一无所获。心情焦急的他,甚至生起了去杨筱筠家里找她的念头。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此时的张维信虽然心急,但并未失去理智。
又等了一会儿,情况也并未发生变化。张维信略微平复了一下焦急的心态,从怀里掏出手表来看了看,才发现现在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头脑冷静下来的他,终于回复了正常的分析判断能力,发现自己是关心则乱,有些紧张过头了。现在是正午时分,大家都在吃午饭,怎么可能会这个时间段跑出来参观佛塔呢?即便是要来拜佛,也要等到吃过饭,睡过午觉再说呀。
想到这,张维信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对吴鹏说道:“小吴,咱们来的恐怕不是时候。这会儿正是饭点,哪有什么人会来拜佛呢。咱们先回城,把肚子填饱,吃完了饭再来等。”已经有些饿了的吴鹏自然没有意见,跟着张维信回到了良乡城,在东门附近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饭馆,进去简单的吃了一顿饭。
吃过饭又略微歇息了一会儿,两人才付了账离开小饭馆,再次出东门来到燎石冈上,继续等待那位不知会不会出现的杨大美女。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维信心中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和吴鹏两个人为了能看得更远点,爬到了昊天塔的第三层上,不停的走来走去,从不同方向朝远处张望。已经快失去信心的张维信一边不住的望向远方,一边从怀里掏出手表来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张维信最终下定了决心,等到三点钟再见不到杨筱筠就回城,以免老徐他们担心。
手表的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既预示着时间的流逝,也意味着这次约会即将以失败告终。就在指针指到两点五十五,张维信已经决定放弃,准备下塔回城的时候,吴鹏在塔的另一边大声叫道:“老张,你快看,远处向这里走过来的那个女子好像是杨姑娘?”
已经准备放弃的张维信听到这声喊,就像是被突然电到一般,“嗖!”的一下就窜到了吴鹏的身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从良乡城东门方面走来一位女子,虽然离得还有些远,看不清楚具体的长相。但从身材和走路的姿态看,应该就是杨筱筠无疑。张维信此时心里很是激动,但还没有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招手大喊的意图,示意吴鹏和自己一起离开窗口,等杨筱筠走近了确认没有人跟踪她再现身。
这倒不是张维信不相信杨筱筠,而是他害怕那个所谓的飞燕堂暗中派人监视她,而她自己却一无所知。上次她出城去找自己是趁着那个柳云燕不在的当口才没有被发现,现在情况如何就不好说了。
张维信将身形隐在昊天塔三层窗口的后面,只露出一只眼睛紧盯着杨筱筠附近的动静。此时路上的行人很少,倒是有利于他观察周边情况。直到杨筱筠走到塔下,他才确定并没有人跟踪她。这才慢慢的将身子移到窗口,望着下面的杨筱筠细看。
一个多月不见,杨筱筠的容颜依然是那么清新靓丽,身材依然是那么婀娜多姿,步态依然是那么轻盈舒展,一举手、一投足依然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只是脸上的神情似乎带着些许忧愁,特别是见到塔下空无一人之后,变得更加的落寞。
随后她又围着塔转了一圈,向来路上张望了一会儿,才心有不甘的面向佛塔,双手合什,默默的祷告了一番。而后慢慢转过身去,缓缓的向来路走去。就在张维信想要开口唤她的时候,或许是女性的第六感起了作用,走出好几步的杨筱筠停住了脚步,蓦的回身,抬头向塔上望来,一眼便看到了已经把大半个身子都探到窗口外,举着一只手臂,张嘴欲喊的张维信。她那双原本黯然神伤的大眼睛立时变得明亮,随即又朦胧了起来。望着心上人那既欣喜又委屈的表情,张维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飞快的从塔上下来,冲到杨筱筠的身前,将已经泪流满面的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对他们来说语言是多余的,一切的离愁别叙都随着这一抱而烟消云散了。过了许久,吴大灯泡的一声轻咳终于使两人分开了。杨筱筠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两颊微红的白了张维信一眼后,向吴鹏福了一福,低低的声音说道:“原来吴道长也在这里,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吴鹏此时已经在心里把派他来的徐绍安掐死一万遍了,怪不得老徐刚才死活不同意张老师单独行动,原来是知道人家张老师来会情人,故意让自己来照亮的。只是自己这个大灯泡实在是太亮了,没有一万度也得有八千度。现在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的是尴尬异常。这会儿见杨筱筠主动向自己问好,忙拱手还礼,说道:“杨姑娘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拘礼。”
原本回答的挺得体,可是不知道是被徐绍安气糊涂了,还是过于纠结自己大灯泡的角色,这小子随后又来了一句:“在下跟在张老师身边是上边安排的,绝非是在下故意来捣乱。杨姑娘就权当这里没有在下这个人,和张老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一转身面向昊天塔作潜心礼佛状,全然不顾身后这对恋人脸上那副精彩致极的表情。杨筱筠羞的是满面通红,转身就要离开。张维信是气得满脸的黑线,恨不得抽这小子两巴掌。
眼看着心上人要跑,张维信也顾不上教育吴鹏了,忙紧走几步抓住杨筱筠的胳膊,好说歹说才算打消了她离开的念头。不过,经过吴鹏这么一折腾,此处显然已经不适合谈情说爱了。况且在佛塔下卿卿我我的也是对佛祖的不敬,笃信神佛的杨筱筠也肯定不会同意。
张维信略一思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于是领着杨筱筠,叫上吴大灯泡一起向良乡东城门走去。
进了东门后,他又来到了中午吃饭的那间饭馆,包下了小店里唯一一间包间,要了一壶茶,几样小点心,拉着杨筱筠便进了包间。而吴大灯泡则识趣的没有跟着进去,只是在靠近包间的位置找了张桌子坐下,也要了茶水和小吃。一边吃喝,一边竖起耳朵试图偷听张、杨二人的谈话。看来这小子的八卦指数并不比被他腹诽的徐绍安低多少,至于他到底听没听到包间里的谈话内容,就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了。
包间中的一对恋人并没有察觉门外还有个听墙角的,此时张维信正在向杨筱筠解释,之所以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没来相会,并不是不想与她相见,相反的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想念她。自己实在是由于团队工作太忙,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约会。并且还赌咒发誓,自己所说绝无半点虚假,否则天打五雷轰。
杨筱筠听到他是因为工作原因无法赴约,心中的委曲和不安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见他又要赌咒发誓,忙伸手按在他的嘴上,嗔道:“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人家也没说不相信你的话。”
张维信见她已经不再纠结于此,心里也踏实了,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一把将杨筱筠伸到他唇边的芊芊玉手给抓住,毫无顾忌的亲吻起来。他这突如其来的放肆举动搞得杨筱筠大窘,双颊绯红,忙往回抽手。可小手已经被张维信紧紧攥住,哪里还抽得回来。最终只能放弃,假装生气的扭过脸去不再看这个轻薄的家伙。
不料她的这个举动反而让张维信生起了得寸进尺的心思,见杨小美女没有拒绝的意思,立即站起身,死皮赖脸的坐到了她的身边,趁其不备,一下将她拥进怀里,紧接着便吻上了那温润的嘴唇。
杨筱筠根本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再要躲闪已经来不急了。两人的嘴唇才一接触,杨筱筠就如触电一般,只觉得全身酥软,哪里还有力气抗拒。她虽然曾经做过两年清倌人,但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还真没和男子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虽说那些达官显贵免不了有些言语挑逗,但基本都是占些口舌便宜,并未真个有什么肌肤之亲。
因此,杨筱筠虽然受过男女之事上的理论知识教育,但却毫无实际经验,碰上张维信这么个已婚男人的进攻,只能丢盔解甲败下阵来。而且面对自己心仪的情郎,那些曾经帮她摆脱无数好色之徒的退身之法也没法使,只有束手就擒这一条路可走了。
好在张维信虽然是久旷之身,软玉温香在怀难免有些冲动,但并未像王峰那小子一般忘乎所以,更何况这里可不是玉虚宫后山没人的树林,而是人来人往的饭馆。一旦被人看见,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一通长吻之后,他终于还是放过了那鲜嫩欲滴的樱唇,只是搂着杨筱筠温软的娇躯,轻轻的说着情话。
杨筱筠此时也平静下来,虽然不满于情郎刚才的突然袭击,但见其能够适可而止还是很高兴的,对他的搂抱也就默许了。而张维信的绵绵情话虽然说的她羞不可奈,却又感觉心里甜丝丝的。她红着小脸问道:“信哥哥这次进城可以待多长时间?”
张维信一边轻抚着她纤细的腰身,一边回答道:“这次进城,是为观中过年采买年货,原本是不需要信哥哥我跟来的。信哥哥是为了与筱筠妹妹相见,假托查看城中那座已经买下的宅院才来的。最多今晚在城里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就要返回玉虚宫。”
听到自己的信哥哥只能待一晚,便要离开良乡城,杨筱筠难免有些失望,皱起眉头,不无幽怨的说道:“原指望信哥哥可以多陪人家几天,没想到你明天就要走。不知道咱们两人何时才能长相厮守,永远在一起。”
张维信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开解道:“只要咱们俩人两情相悦,又何必着急这一时呢。等到新年之后,正月中旬的时候,我就可以正式搬到城里来。等到搬家之后,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说完,点了点杨筱筠的小瑶鼻,安慰道:“我相信老天爷肯定会被我们的真情感动,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再者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维信只顾着化解筱筠妹妹的幽怨情绪,却疏忽了自己的用词。结果被精于诗词的杨筱筠抓到了其中的破绽,她仔细回味了一下张维信话中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两句,发现很有意境,以前又从未听说过,幽怨的眼神立时一扫而空,忽闪着明媚的双眸,兴奋的问道:“信哥哥,刚刚你说的那两句,‘有情人终成眷属’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听着很像是诗词中的语句,可妹妹却想不出是那首诗词里的,还望信哥哥指点一二。”
这下可把咱们的信哥哥给问住了,暗叫“大意了,大意了”,这两句话,一句是元曲《西厢记》中的唱词,一句是北宋词人秦观所作《鹊桥仙》的最后一段。不要说写《西厢记》的王实甫了,就是秦观也要百八十年后才会出生,上哪儿去找他们的作品呀。
于是,倒霉的信哥哥只好一边在心里向这两位大家致歉,一边圆谎道:“唔,这个……,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前面那句‘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信哥哥在海外的时候,听过的一出戏里面的唱词。那出戏叫《西厢记》,是我们原来所居的海岛上一个叫王实甫的名家所作。此剧未在中土流传,你自然不知道。我记得那句唱词完整的是‘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
至于后面那句词嘛……,咳,咳,那是你信哥哥这段时间思念你的时候,有感而发,所作的一首《鹊桥仙》中的最后一句。整首词是这样的: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剽窃完名家作品后,无良的信哥哥又趁天真的筱筠妹妹闪着满眼的小星星,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的时候,再一次向她那两片鲜嫩的朱唇发起了偷袭。一个长长的湿吻过后,才放过已经娇喘连连的筱筠妹妹。
可怜的筱筠妹妹被信哥哥搞得意乱情迷,居然没有琢磨出这首词根本就是描写七夕节时男女思念之情的,而她和张维信是九月才第一次见面,跟七夕节那是半点关系都没有,这分明就是她的信哥哥拿旧作来糊弄她的。
一对情侣又在包间中亲亲我我了一会儿,眼见天色不早,为防杨筱筠的那个便宜表姐起疑,张维信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的小美女,目送着她离开。待杨筱筠离开一段时间后,张维信才起身出了包间,叫上听了一下午墙根,急着要把这次**八卦和别人分享的吴鹏,一起离开了小饭馆,回到了已经被穿越众改名为“清园”的齐家宅院。
在回去的路上,张维信还拿起委员的架子,一再要求吴鹏对今天的事守口如瓶,不能让老徐等人知道。吴鹏虽然表面上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正琢磨着今天进城的这些人中,谁是最最八卦的。到时候一定要先把这事告诉这个最八卦的家伙,这样才能产生最大的八卦效应。
结果却令二人都很失望,他们一进“清园”前厅的门,就见徐绍安、尤远、范吾成等人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见到二人进来,特别是看到一脸错愕的张维信,纷纷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很是得意。随后,不等吴鹏爆料,徐绍安等人便开始连调侃带打趣的开起张维信的玩笑,搞得他是满面通红,无言以对。这家伙转身就跑,钻进事先选好的住室不再出来,连晚饭都是由仆人送进屋里吃的。
直到第二天启程回玉虚宫,张维信才再次露面,少不得又被众人打趣一番,一行人等就这么热热闹闹的上了路。而随着大家回到观中,信哥哥密会筱筠妹妹的八卦故事,自然毫不意外的开始在穿越众中广为传扬,直到几个月后大家都还在津津乐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