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费柴先去省厅报了到——其实这只是履行个一般程序,反正厅里又没有他的办公桌——无论是厅里分管领导还是教育处领导都表示十分的欢迎,并派车送他到学院。╠ě:s因为现的省地质学院是省地监厅培训中心和原地质学院外加一些其他大学相关学系合并而成的,所以并没有完全一个地方办公,而是分成了三块:第一块是原省地监厅培训中心,现更为‘职校区’;第二块是原省地质学院,是第一校区;最主要的是新建的地质学院校区,被称为新校区。因为新校区已经建设的差不多了,所以职和第一校区开始陆续搬进新校区,剩下的只是老的住宿楼和一些后勤机关,而且准备进行房产改造,该卖的卖,该租的租,正逐渐的失去原有的功能。
因为费柴来的比较晚,所以无论职校区还是第一校区都和他几乎没什么关系,所以他直接就去往新校区那儿报到。新校区虽然很大,但是因为新生尚未入校,所以显的很空旷,就读的只是一些培训班的人,人员来自各局,也有几个熟面孔。
学员方面为费柴举行了一个欢迎会,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但是费柴很快发现,自己沦为了一只四不像,这里,原有的行政官吏认为他是个异类,应该属于呆子一类的人;而那些教授讲师们又把他当成官僚看待,整个儿一个左右不靠,还好他好歹也是有官衔儿的,省厅教育处的副处长、培训中心主任、地质学院的副院长,所以起码的礼貌还是得的到的。
费柴的三个官衔中,只有培训中心主任是个正职,只是可惜,学员合并后,培训中心就成了多余的单位,原本是要裁撤的,只是有一干老干部的职级待遇不好解决才保留了下来,现培训中心不过十几个人,其中七八个都是混日子的老干部,整天喝茶看报无所事事的熬退休,而所谓的工作也只不过是为职员工的培训进行‘联系’,有三五个人足矣。然而这一堆人才是费柴的‘嫡系’,至于其他工作,无论是厅里的还是学院的,费柴都完全插不进手去。
既然工作就是这么一点儿,费柴就把精力放自己的福利待遇上,结果还不错,却也比凤城局那边差远了——只分到的一间三十平米带厨卫的小公寓,一体式结构,这也是学员的规矩,学员院长是个务实派,他规定,行政干部住房等福利的等级必须低于同级别的教职,据说这样是为了尊重知识和知识分子,费柴当然是属于行政人员了,又没带家人来,所以只能分配单身公寓了。
好这间单身公寓几乎是等于白住的,每月伙食费、维护费、卫生费等加起来只交500块钱而已,而学院的食堂伙食还是非常不错的。
另外还有办公室,他的主办公室就设培训中心,只是牌子上有副院长的衔,至于用车得通过办公室派车,不过费柴自己有车,所以每月可以报油票。至于其他的待遇,都与行政级别挂钩,总而言之一句话:待遇还不错,但是别想跟以前做一把手的时候比。
安顿下来后,费柴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然后又联系了省城的几个朋友,比如黄蕊什么的,越好了有时间一起‘喝茶’。然后就发现自己没什么事情干了,就连直属的培训中心,每年也就那么点儿自己的事儿,三五人就干完了,都是按部就班的,没什么大事需要他这个主任裁决的,费柴一想:这样正好有时间做做学问,于是就做课题申,并且表示可以去教。其实此之前费柴没有正式的教经验,他虽说有教授头衔,但是这个头衔却是人家看他行政级别的份上给的,基本属于个荣誉称号,没打算让他如何如何,不过既然他申了,而且看样子又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所以还是批了,准许他讲课,但不是必修课,课题也可以研究,也批了经费。不过费柴看的出,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希望他上课时‘空堂’,至于课题研究——地质学院重建一来今年是第一批面向社会招生,招生都不一定能招够的,研究生就更不必说,一般的渠道来源只有两个,一个是从其他大学相似科系里招,这对于有望的教授来说不太费事,另外就是让各地局选送或者让各级干部职就读,这个基本是比较省事的方法,算得上是各取所需,教授们做完了课题,拿到经费,而各级干部拿到研究生资历和学位。
其实费柴真要用心起来,人脉并不差,毕竟是担任过实职的人,虽说教育方面的资历是一片空白,可真要凑合一个课题也没问题,然后就四下游游走走的去上上课,挣挣外快,也不错。许多先是官吏,后来又转为教职的家伙们都是这么干的,但是费柴不想这么做。他很好地准备的教案和课题组,并且他发现,虽说他现没有实职,但是他要做什么,基本别人也管不了,于是他发现培训中心分的办公室和其他房间当中,有一间仓库,大约有一二十平米的样子,原本存放些装修用的杂货,但是后来大多用掉了,费柴就要清理这地方当以后的研究室用,有人劝他说不行,放了太久的装修材料,有异味儿。费柴可不管这些,自己花钱了几个民工,把房间腾干净了,重新刷了墙,做了牌子,然后打开窗子敞气,又买了几盆环保植物,结果那几盆植物没几天就死了,于是只得换新的,几天下来依旧是半死不活的,又换,总算是活了。
看着费柴这么折腾,学院领导和各级人士都抱着看热闹的态,作为领导自然大,认为只要他不损害学院利益,随便怎么折腾,反正折腾的是自己,而其余人等还有打赌的:赌他这么折腾到底是会无疾而终还是戛然而止,总之,虽说费柴也算是业务能力上小有气的人,但这就像是唱戏玩票,平时你当着官搞业务,人人都赞你搞的好,但你若是成了专业的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费柴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甚至有点乐其中呢,以前做事上面总有人管着,不能放开手脚,现几乎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大家虽然心里看不起他,但至少表面上客客气气的,签字批手续什么的也不怎么刁难,更何况他自己就顶着一堆头衔,好多事自己签个字就能解决,想想就踌。
至于他的两大自选工作,研究课题,学院最终批了经费,但数量不多,主要只有两部分:一是一笔经费,很少,费柴算了算,只够四至六研究生的基本生活费;另外就是桌椅纸张等基本的办公设备,连台电脑都没有;说是要优先保障一线教授教师,作为院领导更不能搞特殊化。
费柴淡然一笑,签了收单,然后又找了几个民工把桌椅什么的都搬回来摆放好,这时他的那件研究室已经有点样子了,只不过常常坐里面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另外就是授课课程安排,因为不是必修课,只能提前一周预定有空闲教室的情况下才能安排,这个费柴也不乎,因为今年才是第一次招生,而且新校区还不断的扩建当中,空教室只怕有的是。
虽然费柴也自己找了不少的工作,但他也没显出整天忙忙碌碌的样子来,只是每天都有事情做而已。他现每周工作四天半,周一通常是参加院务会和安排培训中心一周的工作,剩下的三天半里,有时又会一天或者两天,去代院领导外面参加一些杂会,剩下的才是做事,但周五只做半天,午饭后他就开车会云山去了,周日晚上,有时候是周一上午才回来。
栾云娇有时会打电话过来问候,问他过的如何了,费柴就答道:“从没这么好过。”然后栾云娇就会抱怨一通工作上的事,被一干的业务事情搅的头疼,还是他的时候好。
费柴知道这也是栾云娇的手段,也算是一种安慰的方法,于是也就和她打打趣,有时还说说吃豆腐的话,原本还想说些让她多多照顾自己留下的那些人的话,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毕竟栾云娇现是一把手了,无论她怎么做,都是她的事,自己若是老插话,搞不好会适得其反。更何况费柴和秦岚是q友,从未断了上联系,有什么情况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
其实非但是费柴自己,就是赵梅也对费柴现的工作状态非常的满意,他现可以有规律的回家,而且看上去没有那么忙了,皱眉的时间也少了,总之一切都好起来了。
不过费柴也有他的烦恼,培训中心的工作不用他怎么操心,但是他自己找的事情就只能靠他一个人忙和,这一点上无论是中心还是学院里,全没有一个人是帮得上忙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多管闲事,更何况是一个闲官的闲事呢?不过有时候费柴真的想有个助理,好为他打理一些事情,毕竟一氮学,肯定比现要忙了。但是放眼看看手下这帮人,实是没一个合适的,就算是有合适的,人家也不愿意干,看来只好等新生入校,学生里面打打主意了。
不过命运没有让费柴等到新生入校,有时候它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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