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却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以为我愿意啊。可谁让咱们情况特殊呢。我不给你找。难保你自己在外头找。我就想了。你找不如我找。好歹我还能控制形势。起码也知道是谁啊。”
费柴说:“太胡闹了。都说过。长相知。首先要不相疑。你老觉得我迟早要在外头找女人。就自己胡思乱想。想出这种荒唐事情來。”
赵梅说:“哪里荒唐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沒办法……”
费柴本想说些硬话。但是又怕说出來就又吵起來了。就又抱紧了他说:“什么女人我也不要。有你就够了。”
赵梅说:“若我有个好身体。肯定就够了。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才娶我的。这点我非常自信。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疼我。联系我。甚至是容忍我。但是其他方面。我肯定不自信。换谁也不能自信。”
费柴说:“那现在还有无性婚姻呢。还不是过的好好的。更何况咱们还有。而且我年纪也慢慢大了。沒那么多激情了。”
赵梅说:“你还不到40岁。正当年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再说了。咱们长期分居。说不定你在外头早有人了。只不过瞒着我而已。”
赵梅这话说的。让费柴多多少少都有些心惊肉跳。因为他确实有。而且不止一个。不过有些事就得学炖鸭子。即便是肉烂了。嘴壳子还得硬着。就说:“你这么说就是还不信任我了。”
赵梅说:“不是不信……”后面还沒有说完费柴就紧接着说:“那就是不信你自己的。”说完放开赵梅。背过身睡了。其实是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題。言多必失嘛。
赵梅见费柴一副生气的样子。就从背后椅他:“喂。喂老公。生气啦。”
费柴头也不回地说:“沒生气。睡觉吧。”
赵梅于是又撒娇哄她。费柴也觉得即便是作势也要有放有收。就又转过來重新搂了赵梅。赵梅却又笑着说:“老公。你觉得晓莹怎么样啊。人又漂亮。跟你又合得來……”
“你怎么又來了……”费柴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但是屋里是关了灯的。赵梅看不见。只能从语气中感受到。这一晚。费柴的心情被赵梅搅的很乱。
第二天一早。费柴就接到曲露的电话。说他们巡演中午之前就能到。费柴立刻叫秦岚做好安排。预定桌子。起码凤城局的人要在一起吃顿饭呐。因为中午是南泉局的‘大接待’。晚上演员要提前化妆。只吃盒饭。于是正式的饭局就定在第二天中午。同时晚上演出结束后的娱乐吃喝也要做准备。
晚上演出时。凤城局的舞蹈排在第四个。算是个好位置。曲露等人的表现也非常的棒。金焰看后不无嫉妒地说:“唉……只可惜要陪你迎接环球地质。否则刚才在台上蹦踧的就是我了。”
费柴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说话。
演出结束后。照例请凤城局演出队的人出吃喝玩乐。捎带着也叫上了巡演的领队等几个人。另外其他几个局有脸皮厚的也跟上了。闹哄哄的也有二三十号人。费柴还特地叫上了秦晓莹。想趁这个机会问她几句话。谁知这一晚上人多手杂的。居然沒空单独说话。而秦晓莹又有点人來疯。很快就和一干人打的火热。等到她要走时。费柴正想借着送她的时候问问情况。却不巧被曲露一把拉住。哪里肯放手。这一晚上就只是吃喝哄笑。一点该办的事情都沒有办成。
经此一役。自然又是醉醺醺的回家。但只是脚步轻浮。头脑却异常的清醒。因为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所以他就轻手轻脚的洗漱了摸上床。谁知赵梅还是醒了(也不知是不是沒睡着)。就朦胧胧的问:“沒在酒店睡啊。”
费柴见她已醒。动作也就随意了很多。并回答说:“酒店哪儿有家里舒服啊。”
赵梅又问:“今晚演出看见晓莹沒有。”
费柴说:“开始沒看见。他们的座位排在后面的。演出完了看见了。就喊她和我们一起喝酒唱k。可她走的早。先就走了。”
赵梅略带埋怨。又有点话中带话地说:“这么晚你都不送送她呀。”
费柴装什么也沒听出來说:“我派司机送她了。一直送到酒店门口。绝对安全。”
赵梅沒说话了。费柴也就睡了。一夜无语。
原本订好的第二天中午正式陪凤城的演员们吃顿饭。可是又忽然接到通知。巡演的最后一站。有领导要接见。所以巡演队伍必须在中午前赶到省城。做好准备。这样一來。午宴就必须取消了。而且立刻就得准备出发。曲露在费柴面前埋怨。好容易见次面这又要分开了。费柴则笑着劝慰道:“以后日子长着呢。就怕天天见面都见烦了。”就这样把巡演队给送走了。
送走了巡演队。正要回机房。秦晓莹忽然打來电话问:“我今天也要回老区了。你不來送送?我沒赶上通勤车啊。”
费柴就找孙毅要了钥匙。亲自开车酒店接秦晓莹。
秦晓莹一看是费柴亲自开车。就笑道:“怎么。想接着前晚的话題问。把司机都支走了。”
费柴摇头说:“不问了。就是那么点屁事。我全想明白了。今天就是单纯的送送你。顺便我也兜兜风。透透气。”
果然。一路之上。费柴一言不发。倒是秦晓莹给憋不住了。等开了三分之一的车程时。主动说:“喂。你真的什么都打算问了。”
费柴说:“有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梅梅我们的夫妻生活不自信。寻思着我早晚会欲求不满在外头找情人。所以天真的以为还不如自己给我找个。真是荒唐又天真。”
秦晓莹又问:“你是这么看的啊。难道你在外头沒情人。”
费柴点头说:“实话跟你说。有。不过这跟我和梅梅的夫妻生活无关。”
“男人呐……”秦晓莹摇摇头。
又是好长一阵子的沉默。秦晓莹忽然又问:“那梅梅建议她帮你找个情人你为什么觉得荒唐呢。其实若是好友在一起分享。总是强过外头找的粗脂俗粉吧。”
费柴说:“那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爱情这东西是具有独占性的。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有三个男女。非常的要好。决定在一起做一个友情和爱情可以共存的实验。结局却是其中一个女的不堪妒火的折磨。往屋里放煤气。结果全熏死了。”
秦晓莹叹道:“我似乎也过。不过那是篇小说。小说家言嘛。”
费柴说:“艺术提炼于生活。小说尤其研究人性。故事可能是假。但人性却给揭露的赤-裸-裸的。但凡是人。就脱不了人性这个东西。所以啊。你可别陪着梅梅胡闹。”
秦晓莹点头说:“这是当然。为了你她已经和我断交一回了。而且这次主动约我回來。主要也不是为了和我修复友谊吧。我看她隐隐的意思里。有撮合你我的意思。”
费柴说:“这到合情合理。你们相互了解。咱俩又是好朋友。可真要是照她说的办了。早晚还得灌煤气。就算咱俩要发生点儿什么。也得偷吃。”说着。忍不住笑了出來。
秦晓莹也跟着笑说:“我说也是。梅梅确实是男女间的事情沒什么经验。不过话说回來。你老实交待。当初有沒有想过上我啊。”
费柴摇头说:“千真万确的沒有。就是觉得跟你说话特轻松。特放心。丝毫沒有心结。”
秦晓莹笑道:“真失败。我还以为你打过我的主意呢。看來还是魅力有限啊。真的一点儿沒有。”看样子。还有些不甘心。
费柴只得说:“好吧。有一次。夏天。你穿了件低胸的吊带。及黄色。配短衫的那件……”
秦晓莹回忆道:“我好像以前是有那么件衣服。”
费柴又接着说:“胸口开的有点低。我看见了点春光。觉得忽然觉得整个儿的形状应该很美。所以有了点冲动。”
秦晓莹听了咯直笑说:“还行还行。看來我还不算太失败。不过跟你说啊。现在有点软了。还有点下垂。沒以前好看了。都是我家老公和儿子吃奶的时候摧残的。”
费柴叹道:“任重道远啊。看來还得继续被摧残。少不得又要躲到卫生间里打电话。”他提出了旧事。
秦晓莹笑着。亲昵地打了他一下。费柴忙说:“开车呢。注意安全。安全呐。不然现在出点什么事儿。人家还以为咱们是殉情呢。”
“好啊。”秦晓莹笑道“这就叫生不同裘死同车。也算是人生一景。”
费柴笑着。感觉彻底放下了一个包袱。
他一直把秦晓莹送到家门口。这才又驱车返回云山。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于是随便找点东西吃了。又在机房里忙了一个下午。晚上照例是回家。晚饭后。因为要接收一个凤城來的电邮。就又在书房里待了一阵子。全忙完了才回卧室休息。看见赵梅正在打电话。见费柴进來就说:“是晓莹。你和她通话吗。”
费柴笑着说:“今天我送她回老区。路上说的话太多了。”
赵梅点点头。又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晚上。一阵缠绵后赵梅抱着费柴说:“老公。我想來想。晓莹和他老公关系还不错。所以也不太合适。这事就算搁下吧。”
费柴点头说:“什么搁下啊。压根儿就不该提起來。”嘴里说着。心里想:这事儿算是过了吧。以后都不要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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