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把几样工作交接交待的都差不多了。就准备带着他的小组上路。头一晚免不了有场送行宴。杜松梅又來灌酒。费柴笑道:“你还不是要和我一起去。就别來这虚的了。”
杜松梅不依。但政策还是宽松了。虽说也占了些便宜。但是基本上还是一比一喝的。
由于第二天要赶路。这一晚到也闹腾的不晚。差不多了也就都散了池去了。
费柴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独自醒了一会儿酒。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好的房子。就沒清净的住过几天。”正想起身去洗澡。却听得门铃响。猜可能是秀芝。但也觉得奇怪。她每天都上來打扫卫生。有这屋的房卡啊。怎么还按门铃。
两人现在颇有默契。虽说次数不多。但每回费柴要外出几日时。她就会來陪床。可这回费柴却猜错了。门外站的却是范一燕。一脸的霉气。
费柴赶紧让了她进來。打趣道:“干嘛。想喝酒。”
范一燕叹了一声。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说:“不敢喝。一喝准发酒疯。我又沒几个能任由我发酒疯的地方。”
费柴微笑道:“我这里可以啊。”
范一燕又叹道:“你。你现在还不是忙的昏头黑脑的。也就是看你要走了。我今晚过來也算送送你。唉……”
费柴忙问:“这几天确实太忙了。你那儿的事儿怎么样。”
范一燕摆手说:“别提了。省里纪检下來人了。盯着我们搞自查自纠。这个老冯啊。害人不浅。听说他儿子还在军校读书呢。这次也受了连累。估计前途算是完了。听说那孩子可怜。上中学还穿补丁衣服呢。你说现在哪儿还有中学的孩子穿补丁衣服的。老冯这人。一个字。假。当初你沒猜错。凡是这种人。必然是大坏蛋。”
费柴苦笑了一下说:“我当时也就是随便一说。他是这种人。我是万万也想不到的。”
“谁又想得到呢。”范一燕说“官场上的人和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可能发生的。”
费柴一听也跟着叹气。正想发表两句感想。门却轻声一响。开了。这回可是秀芝來了。
秀芝提了一个小汤罐儿进门。见客厅开着灯。一看范一燕在。忙解释道:“我是來给费局送醒酒汤的。”
其实这点小秘密哪里瞒得过范一燕。她可也曾经是费柴的床上娇客。只是她和秀芝身份相差巨大。也就无论如何吃不到一个锅里去了。
虽说自打范一燕來到凤城任职。并且成了费柴的邻居。也有多次深夜酒醉不归的情况。但是两人确实一直沒有再度发生超友谊的关系。这可能是因为两人都在有意的回避着什么。而范一燕对费柴的花花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即便是听说。也不细问。可今天见秀芝上门。便猜出秀芝多半是來送‘吻别’的。心里就不痛快起來。于是就故意对费柴说:“费局。上次见你酒柜里有瓶好酒呐。怎么不拿出來跟我喝啊。”
费柴一听这就算是别上了。也不好招呼秀芝做这做那的。就自己去拿了酒來。又在冰箱里寻了几样小菜给她下酒。
范一燕又招呼费柴说:“你怎么不喝啊。”
费柴笑着拿过秀芝带來的小罐儿说:“我啊。喝这个。”
“沒趣儿。”范一燕嘀咕着。咕咚就着瓶子就是一大口。
秀芝见状就拿了张小凳子在她对面坐下说:“不嫌弃的话我陪你喝。”
“好啊。我正愁一个人太闷呢。”范一燕说着就指使费柴去拿个杯子來。当场就给秀芝倒上了。于是两个女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就对上了。费柴落得个在一旁伺候着。
范一燕和秀芝互不相让。秀芝觉得范一燕是碍了她的事。就算是市长也不能耽误人家找男人啊。范一燕却嫌秀芝风骚。老娘用过的男人你也敢碰。其实这都是表面上的。谁不知道谁的心思啊。只是咽不下一口气罢了。
就这么喝了一瓶。又开了一瓶。一直喝到凌晨两三点了。范一燕咋呼着要开酒。费柴只得求这俩都别喝了。差点就沒跪下了。最后范一燕笑道:“行行行。不喝了。洗洗睡觉。”说着。醉眼迷离地看着费柴说:“今儿就睡你这儿了。”
“啊。”秀芝一下儿慌了。本來都红到脖子根儿的脸蛋儿一下就变的煞白了。若说拼酒。秀芝不怕范一燕。因为最多也就是一醉。但是范一燕若是明着提出了要求。以秀芝的身份还真不敢跟她争。并且她深信。若是她和范一燕真的起了什么冲突。费柴最终还是要站在范一燕那一边的。毕竟他俩交情要比自己深厚的多。
费柴深怕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了。于是就笑着说:“行啊。你还睡我儿子的小床。反正你也常睡。”
范一燕笑道:“行啊。我睡小床。你好和秀芝睡大床鸳鸯戏水。”
虽然事情是明摆的。但毕竟之前也沒被说破过。这一说破了还真叫人尴尬。范一燕见达到了效果。就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说:“行了行了。不逗你们了。我呀还是回去睡。”说着站起來一拉秀芝说:“秀芝你也跟我來。有话跟你说。”
“这……”秀芝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费柴。费柴也沒辙。只得眼睁睁看着范一燕把秀芝拖走了。
费柴只得把这俩醉女送进了对门儿。又赶紧给范一燕打电话说:“燕子。你别难为她了。”
范一燕醉笑道:“你心疼啊。放心。我又不是暴力女。伤不了你的小宝贝儿。我就是不想让她今儿陪你。”
费柴也不好否认。只得讪笑。范一燕又说:“我让她先洗澡去了。别恨我。按说你老婆不在身边。找个女人调剂调剂也不过分。现在谁不这样儿啊。道理我明白。只是一见到心里就不爽。就想给你弄不成喽。别怪我哦。”
费柴笑了一下说:“怪谁也不会怪你的。好好休息吧。等我忙完了回來一定陪你好好喝一台酒。”
范一燕笑道:“那你已经欠我两台了。我这儿记着帐呢。”
当晚费柴做了一个梦。很真实。梦见秀芝悄悄的从范一燕房间里溜了出來陪他。但范一燕循迹而至。可那脸庞却又是赵梅的脸庞。然后就犯了病。捂着胸口倒下去了。费柴醒后。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來做坏事就是做坏事。不管找到什么样的理由。也改变不了这个性质。
从梦中惊醒后费柴看了看时间。居然只比设定的闹钟早了两分钟。于是就把闹钟停了。懒洋洋的去梳洗。
刚刚梳洗完毕。又听见门的轻响。是秀芝送早饭來了。于是赶紧上前问:“她昨晚沒把你怎么样吧。”
秀芝白了他一眼。先在餐桌上把早餐放下说:“看來你也是个靠不住的男人。都不保护我……”
费柴尴尬地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秀芝一面安排早餐一边说:“一早我要回食堂去。还拖着不让我走。生怕我摸过來找你。什么人嘛。也想要的话。大大方方的过來呀。”
费柴知道她这话也是虚张声势。范一燕真要想怎么样的话。秀芝是根本不敢拦的。
秀芝摆好餐具。依旧意犹未尽地说:“哥喂。做你的情人都这么累。要是做你的老婆可怎么活啊。得亏我沒这个念想。不然愁也愁死了。”
费柴面对这滔滔不绝的抱怨。实在是无言以对。于是只好化语言为行动。一把扳过她來强吻她。
秀芝开始还略微反抗了一下。甚至还捶打了他。但很快就酥软下來。任由费柴采拮。
令人窒息的长吻结束后。秀芝红着脸庞说:“今天还要赶路。你不先吃饭啊。”
费柴把她抱起。往餐桌上一放笑着说:“不是正吃着呢嘛。”
秀芝问:“那你吃的什么啊。”
费柴说:“刚才是开胃菜。现在准备吃正餐。”
秀芝又问:“你打算怎么吃。”
费柴说:“当然是一口一口的吃啦。”说着。又吻上她的唇。手下也不闲着。把她外衣的拉链拉开了。随即伸手到毛衣里面去抚摸她。她的呼吸随即变的沉重了。
吃过‘早餐’。两人又拥吻缠绵了一会儿。秀芝就捡了地上的丝袜什么的逃到卫生间去了。费柴也觉得浑身一阵的轻快。随手拿起盘子里的一块油糕要了一口。结果手机就响了。原來是孙毅打來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原來这段早餐吃的时间不短。
费柴就到卫生间门口对着里面说:“秀芝。我得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哦。”
就听秀芝在里面‘呀’了一声。赶紧开门出來说:“可你早饭还沒吃呢。”
费柴挥动着手里的油糕说:“已经吃饱了。”然后看着秀芝那楚楚可怜依依不舍的样子。就扔了油糕。又回來跟她吻了一会儿才走了。
费柴下了楼。大部分人已经在车上等着了。吉娃娃和曲露带的演出队也要去厅里报到因此此次出发的一共是两辆小车。一辆通勤车。费柴见人还沒有來齐。也就和送行的栾云娇等人再交待几句。正说着话。市府的车也到了。这是來接范一燕去上班的。而范一燕也正从楼里款款走出。遇到费柴。也要说几句话。她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然后压低声音坏笑着说:“早晨沒盯着你。当早餐吃了吧。”说着。笑着。先走了。
费柴算是服气了。女人在这种事情上。个个堪称福尔摩斯。
因为费柴已经到了。所以有还沒到的人都被打电话催促。因此不多时就聚齐了。费柴就宣布出发。可打头的一辆车刚出院子门儿就差点和一辆农用卡车对头。司机刚想骂人。从农用车上就跳下一个年轻女子來。提着一个保温罐儿。三步并做两步的绕到费柴的车前。敲敲车窗。见过面的都认出她是小冬。费柴赶紧摇下车窗。小冬就递进保温罐來说:“我昨晚才赶回來。连夜熬的。你喝吧。”
费柴见她眼圈有孝黑。明显是沒休息好。这哪里是熬汤啊。简直就是熬人。心中又感动起來。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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