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手机來一看时间,原來只是凌晨四点多,觉得口渴,就摸索着开了灯,见床头柜边有一瓶沒开盖的矿泉水,便暗想无论昨天是谁送他來到这里,想的都还很周全呢,于是就一口气喝了大半,又觉得想上厕所,好在他对于这里倒也不陌生,就出门在走廊的尽头找到厕所方便了,这才回來脱了衣服重新躺下,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八点多才醒了。
在酒吧工作的人多习惯于晚起,费柴也历來不愿意叨扰别人,所以就悄悄下楼,叫了值班的小伙开了门,打了车回酒店去了。
拿房卡打开自己房间,却发现取电槽那里已经插了一张卡,又忽觉得有股幽香入鼻,绝非是那种香水檀香之类的厚重,觉得诧异,就往里走,却看到床上燕瘦环肥地睡着杨阳和王钰,两个女孩睡相也不太好,赤条条的相互抱着,都快睡成横着的了。
费柴冷不丁看到了满眼的春光,先是一惊,随后就明白了满室的香味其实正是來自于两位少女的体香啊。
正自发愣,杨阳忽然眼睛睁开了,这可把费柴吓了一跳,可杨阳却只是朦胧着眼睛一笑,然后随手把身边一条被单往身上一拉,盖了身,然后对着费柴嘴唇一分,竟好似飞了一个吻过來,费柴的心跳的厉害,也顾不得多想,扭头就快步走出了房间,然后左右一看,空荡荡的一条走廊,又沒有地方休息,于是下楼去大堂坐了。[ ~]
其实费柴进屋时两个女孩都醒了,只是杨阳要清醒些,王钰还沒完全醒过來,等到费柴出去关门那一声,王钰才算是醒了**成,就问:“姐,刚才好像有人进來啊!”
杨阳笑着说:“是我爸,见床上睡着咱俩,吓得逃出去了!”
王钰一听,慌了神儿,原來这二位都好裸睡,虽然穿了内裤,其他的却尽是“天体”,又想起杨阳刚才拉被单过來遮身,于是忍不住的‘呀’了一声,两颊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杨阳在被单里用手指戳王钰的小胸脯儿笑着说:“放心,我手快,我爸啥也沒看见……再说了,我爸又不是外人,被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王钰皱眉说:“哎哟~~你这么说话,哪里像个当女儿的!”
杨阳坐起來伸了一个大懒腰说:“我本來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看我哪天努努力,升个级别,让你叫我婶儿。”说完发现后面忽然沒了声音,一回头看见王钰一脸的错愕表情,又笑道:“你干什么啊,有什么不对的啊!”
王钰呆呆地看了她半天才说:“呀~你这是禁忌之恋啊,你可真敢想!”
杨阳抓过浴巾來裹了身站起來说:“有什么不敢想的,又不是亲的,尤妈又死了,我又不想离开这个家,这样最好了。”说完看着王钰那一头的黑线又笑道:“干嘛呀,你是我的好妹妹,不会也想搀一腿吧,呵呵!”
王钰听了才好像醒过來似的,连连摆手说:“你你你,你自己來就好,不清不楚的别扯上我!”
杨阳说:“就算有你,你也只能排老二,呵呵!”
王钰说:“谁跟你老二啊,说了,别扯上我!”
杨阳扔了一条浴巾过去说:“我管你二还是不二呢,赶紧裹上冲个澡穿衣服,我家老爸现在还不知道去哪里了呢,赶紧的,好让我老爸进來!”
原來昨晚费柴大醉,就在蓝月亮休息了,王钰和杨阳又想來个秉烛夜谈,就一起回了酒店,又觉得费柴不在,多开一间房浪费,就一起在费柴房里歇了,却不想饱了费柴的眼福。( ·~ )
费柴到了楼下大堂,好在这里有沙发也有报纸,到是可以聊以消遣,独自坐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手机响了,传來的却是杨阳脆生生的声音:“老爸,我们都穿好衣服了,你可以上來啦,哦,对了对了,上來带两份豆浆啊,我和钰儿都想喝……”
费柴只得放下报纸,出去寻了家看上去很干净的小店儿,买了两杯豆浆,又见店里的素馅儿包不错,索性叫了一笼吃了,又叫了两笼打包,这才回酒店去。
拿房卡刷开房门,费柴却有有点不敢进去,杨阳正在刷牙,满嘴泡沫的听见了声音,过來把门开了,嘴里呜呜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王钰正对着镜梳头发,看见费柴,脸又红了。
费柴只当是沒看见,只说:“我买了小笼包,素馅儿的,快出來趁热吃。”说完就进去把豆浆和包都放在桌上,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杨阳听得费柴说了‘小笼包’三个字,就伸手在王钰胸上一捏说:“小笼包啊小笼包!”
王钰又不敢大声埋怨,只得抿着嘴和杨阳拉扯,却又不及她力大,只得任她轻薄一番,好在杨阳只是觉得好玩,却沒有百合方面的爱好。
不多时,杨阳和王钰梳洗完毕出來,拿豆浆和小笼包吃,还不时的说笑,费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半天才对王钰说:“小钰啊,你晚上在这儿住,家里知道吗!”
王钰还沒來得及说话,杨阳就抢着说:“老爸你真是醉糊涂了,昨晚是你说让我们姐妹一起回來的啊,你还亲自送她老爸上出租车呢!”
费柴抓着脑袋想了一回,始终是沒有半点印象,不过这种小事,想的起來想不起來都无所谓了。
饭后,杨阳要和王钰一起出去逛街玩儿也拖了费柴去,费柴其实还有些宿醉,想睡一会儿,杨阳笑着说:“你休想睡我们两大美女的香被窝……走嘛走嘛。”费柴被缠不过,只得陪她们去了。
自此之后几天,沈浩和吴哲轮流陪费柴玩乐,有时又和杨阳和王钰去公园玩儿,开开心心的过了几天逍遥日,然而最终到了北上的日,于是费柴辞别众人,又给儿和和老尤夫妇,赵梅打了辞别电话,这才和杨阳一起登机北上,吴哲那天临时有事不能送他们,但沈浩和王钰却一直送他们到了机场。
飞机一升空,费柴从机窗往下看,只见已经是苍茫群山,城市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山间的县城村落还隐隐可见,不知不觉的有些伤感,杨阳聪慧,看了出來就说:“老爸,咱们早晚不是还要回來的吗!”
费柴叹道:“怕回來的时候也就是搬家的时候了……其实我当初是沒看透啊,杨阳,怕是当初你妈妈去世时,这里就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只是可惜的很,当初我沒有参透啊!”
杨阳头一歪,枕在费柴的肩头上说:“我就简单了,哪里有你,哪里就是杨阳的家!”
费柴笑道:“傻丫头,你不嫁人的吗!”
杨阳说:“嫁啊,可嫁了,你那儿也是我的家啊。”她这话说的巧妙,怎么解释都是可以的,费柴此时也愿意身边有这么一股柔情陪伴,竟然沒有像平时一样,或是巧言责备又或是用话岔开,反而默不吭声,杨阳也只当是他默许了什么,又用手抓了他的臂膀,显的更亲昵了,如此这样,一直到了北京,下机后取了行李,杨阳更是一手拖了箱,另一手就直接挽着费柴,紧紧的,这是费柴才又重新感觉到有点不自在,几次找借口脱身,可沒几秒杨阳就又贴了上來,最后费柴只得说:“杨阳,我是你爸爸!”
杨阳头一歪笑道:“我知道呀,我沒说你是我二大伯(读bai音)呀。”这丫头,还真拿她沒辙。
北京城作为首都实在是太大了,又逢略微有些堵车,父女二人乘了机场大巴出來又打车,又折腾了三四个小时才到了杨阳的学校,此时天已经有点擦黑了,费柴一看在路上的时间就笑着说:“好家伙,要是有私人飞机的话,这时间都够咱们又飞回去的了!”
杨阳说:“这还算不错的呢,要是遇到超堵的时候啊,你去东城应朋友的一个饭局,能搞成北京一日游!”
费柴说:“唉……建国初期北京的城市规划就沒搞好,完全就是一环一环的往外摊大饼,后人又不图创新,也不吸取国外的经验,只是接着前人的经验又一圈圈的往外摊,一到上班的点儿,大家都往差不多的方向挤,不堵车才怪呢!”
杨阳笑着问:“老爸,你啥时候该城市规划专业了!”
费柴才说:“其实好多东西在原则上都是……”话沒说完就听见有人高兴地喊着:“杨阳,你也回学校啦!”
费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儿正一边挥手一边朝他们跑來,杨阳小声对费柴说了声:“我一个宿舍的同学。”就也招呼着迎了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