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笑着接过饭盒,一口还没吃进去,就听见门口有人说:“哎呀,好狡猾,难怪不让跟着去,你们有好吃的!”
两人往门口一看,原来是黄蕊,想必是刚才请赵梅进来时忘了锁门了。
于是费柴笑道:“政府食堂有饭你不吃,我去你梅梅姐那儿你又嫌地下有泥不跟着,没得吃活该。”
黄蕊啊啊啊地叫着冲进来,劈手就抢了费柴手里的饭盒,甚至等不及坐下,胡噜胡噜的就吃,那吃相,就像一只小猪。
费柴和赵梅相视看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有了黄蕊,赵梅和费柴两人也就不方便再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只是闲聊了几句赵梅就要走,黄蕊是个瘸腿,所以只有费柴来送一下了,毕竟外边已经完全黑了,又下着雨。
赵梅来的时候没打伞,费柴就随手拿了一把送赵梅下了楼,可由于伞小,两人又刻意的保持一点‘安全距离’所以两人的肩膀细雨就潮湿了各一边,由于这段路上怕熟人多,所以湿着也只能让她湿着了,直至过了马路,上了通往探针站的小路,两人才离的近了些,可这时两人的这段短暂的旅途已经快到终点了。探针站院门口的时候,费柴开了门,对赵梅说:“梅梅,回去赶紧把衣服换了,都湿了。”
赵梅点点头说:“嗯,你也是。”
费柴温柔地说:“知道了,快去。”然后看着赵梅走进房间里,又关了门,才转身离去。
还没过马路,就听见手机响,接了一听原来是范一燕:“我开会回来了,正往学校去,你出来一下好不?”
原来这两人虽然近jq满满,可毕竟都还是县里的公众人物,总不能就这么明铺暗盖的,所以两人没绝对的把握,绝不两人的宿舍亲热,一般是找个稍远的地方做野鸳鸯。于是费柴就说:“你到哪里了?我刚好外面。”
范一燕笑道:“我看见你了,你站着别动。”
费柴就路边站着,往县城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了范一燕的车正开过来。
费柴当晚自然是没回宿舍。
第二天费柴上班时,总觉得门口有人晃来晃去,听着那一瘸一拐的脚步就像是黄蕊,费柴事情多,也就没主动问她有什么事,但到了上午十点半左右的时候,黄蕊终是熬不住,进来对费柴说:“能说点私事吗?”
费柴见她那神神秘秘的样子,眼睛里就写了两个字‘八卦’于是笑道:“既然是私事那就坐着说呗。”
黄蕊没坐,反而神秘秘地瘸着腿,先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了,费柴笑着说:“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黄蕊又回来做好才说:“哎呀,你还说我,你胆子也太大了,她你也敢碰。”
费柴心里一凛:难不成自己和范一燕的jq被这小丫头知道了?可还没等他答话就听黄蕊又说:“她有心脏病的啊,万一你们那个的时候她病了,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就惨了。”
费柴暗自寻思,没听说范一燕有心脏病啊,看来等会赶紧去问问的好。但黄蕊这儿也没点名道姓的,于是他就问:“你胡说什么呢啊,都是哪跟哪儿的事儿啊。”
黄蕊说:“哎呀,你别骗我了,这是明显的事儿。昨晚你说了送了梅梅姐就回来的,可你一夜没回来,还能到哪里去了?”
费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原来黄蕊是误会了他和赵梅生了什么,就笑着说:“哦,你说的是这个啊,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没回来啊。”
黄蕊说:“你还好意思问。你昨晚说了要回来,我就你房间等你啊,结果左等你不回,右等你也不回,我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啊,结果一直到天亮你还没影子,昨晚又是送了梅梅姐回去的,肯定就留宿了呗。我早就觉得梅梅姐每次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头了。”
费柴听了笑了起来。黄蕊哼了一声说:“一般被人说秘密的家伙都是爱用笑声来掩饰的,趁机争取点时间来编谎话,你说,我听着,看你怎么编。”
费柴立刻把笑容收了回去说:“不笑了,总可以了。”
黄蕊说:“哎呀,人家跟你正经说呢。梅梅姐确实是个好女人,跟林妹妹一样的,可是她有病啊,你要真是因为和她……划不来的还是你啊。”
费柴正色说:“小蕊啊,我的事蛮谁也瞒不过你。昨晚我确实和某人约会去了,但不是梅梅。正如你说的,她身体不好,我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而害了她的。”
黄蕊眨着眼睛想了一下说:“你要这么说,还真像是你的所为,你这人是不会害人的。”她说着,眼珠里又浮现出‘八卦’两个正楷字来,压低嗓子,微微欠着身子问:“那,那你昨晚和谁约会的啊。”
费柴笑道:“这个嘛,就先让我保个密嘛,虽然咱俩关系不错,可彼此还是要多保留一些空间的好。”
黄蕊撅了个嘴说:“不行,你非说不可,你不说我可就惨了哇。”
费柴听了觉得奇怪:“这怎么还和你扯上关系了呢?”
黄蕊说:“怎么没有啊,我昨晚不是你屋里睡着了嘛,今早回宿舍去换衣服,莹莹就非说我昨晚和你睡过了,我的清白啊~~~~~”
费柴一掌拍自己的脑门儿上笑了起来,黄蕊嗔道:“你还笑,我的清白都毁你手里了。”
费柴忙摆手说:“别别别,别说这种会被人误会的话,莹莹那里我去找她解释好。”
正说着,忽然有人敲门:费县长,吗?是门卫收的声音。
黄蕊显然吓了一下,费柴却微笑着让她去开门。
黄蕊开了门,门口的果然是门卫收,说:“哟,谈事情呐。”
黄蕊不知道该说什么,费柴就说:“谈的差不多的,你有什么事?”
门卫收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您的报纸和信。”他说着把报纸和信都交给黄蕊,笑着走了。
黄蕊咣当一下又把门关上,跑到费柴桌前说:“哎哎,你说,我们刚才说话他听见没?”
费柴笑着从她手里把报纸和信件都拿过来说:“其实你就开着门说,说小点声音就是了,遮遮盖盖的反倒欲盖弥彰……说起来你平时说话大大咧咧的,怎么今天这么畏畏尾的?”
黄蕊说:“那不一样啊,平时是八卦别人,这次我自己脚上也沾了泥啦。”
费柴笑着,把信件从报纸的夹层里取出来,有两封不过是寻常的件往来,有一封却比较大,于是拆了开来,原来是一张结婚请柬。黄蕊刚刚还担心自己卷进费柴的风流韵事里面去,一见请柬,眼睛又是一亮说:“哎呀,谁结婚了?”
费柴打开请柬一看,原来是秦晓莹要结婚了,想想以前好像也听杨阳说起过这事。不知怎么的,心忽然涌起几分伤感来,但旋即又开导自己说:“做人不能太贪心,你已经得到很多了,别人也是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的。”这么一想,就有些愣,直到黄蕊再摇他的手说:“哎呀,问你呢,谁要结婚了?”
费柴这才醒过闷儿来说:“是我女儿的老师。”说着,把请柬递给黄蕊。
黄蕊接过去一看,笑着说:“甭问,肯定是这个叫秦晓莹的。”
费柴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黄蕊说:“认识你这么久,现你有个特点,朋友里头女多男少,一看就是个风流种……”
费柴:“……%¥”
好容易打走了黄蕊,又答应了她去蒋莹莹那里去澄清事实,然后又拿过请柬来看,忽然现请柬里头还有一张名片大小的红卡片,原来是婚庆公司的广告卡,上面写了几句打油诗:本人结婚利好,请君送上红包,如不送上红包,把你打成熊猫。——蒋莹莹。
费柴看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若说这都不是红颜知己,别人就不能是了。又想了想,拿出手机给秦晓莹打了一个电话,秦晓莹知道他的手机号,一接了就笑道:“喂!收到请柬了。”
费柴说:“收到了。”
秦晓莹又说:“那有没有心痛欲裂的感觉啊,嘻嘻。”
费柴捂着胸口说:“有啊,岂止是天塌地陷啊,简直就是心疼欲裂。”
秦晓莹又咯咯地笑了一阵说:“好了好了,你要真心疼啊,就提前一天上来,现男女结婚头一天就放纵日,可别错过了哦。”
费柴跟着笑了一阵,说了些祝福的话,才挂了电话。却又心有不甘地自言自语道:“婚前放纵日……一般娘子都是跟闺蜜读过的,我要去了岂不是成了蜜龟?”
午时,赵梅又打来电话说:“晓莹要结婚了,她结婚的时候你去不去?”
费柴说:“我也收到请帖了,还是得去一趟,不说别的,怎么也是杨阳的老师啊。”
赵梅说:“嗯,我也得去,你要去的话送我嘛。”
费柴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答应下来。反正只是送人去参加婚礼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不过细想想,黄蕊也说的不错,人再风流也要看对象,像赵梅这种女人先天不足,和她交往的危险远远大过和其他女人交往,而且关键的,和别的女人交往或许是一种相互间的需要,但是和赵梅,搞不好就是一种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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