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蕊白了他一眼说:“我是师范学的秘,可以不?”
费柴笑着说:“可以可以,要不你帮帮你梅梅姐?你梅梅姐身体不太好,那些费体力的活儿就归你了。 ”
赵梅淡淡的笑了一下,不语,黄蕊却说:“就知道抓我当长工……”她说着,从赵梅手里接过手稿来,看的居然很专心。
费柴怕黄蕊是三分钟的热,但又不方便这么快就给她浇凉水,干脆就让她先看着,又和赵梅商量了一些细节上的事,就起身告辞。黄蕊见费柴要走,有点着急,放下手稿说:“你这走啊,我怎么办啊。天都黑了呐。”
费柴说:“你不是要帮梅梅姐做事吗?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先做着,我走路回去,车留给你,你开车回来不就行了?”一句话,把黄蕊后面的话都给堵死了,然后不待她反应过来,站起来就向赵梅告辞,被送出院子时又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一类的话,然后就一身轻松地回学校宿舍去了。
上楼时,经过蒋莹莹的宿舍,忍不住慢下的脚步,门里隐约传来了音乐声,好像是放瑜伽的碟子,于是费柴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幅幅曼妙的图像,笑了一下,加快脚步走到自己房门前,打开门进去了。
回房先打开电脑,同时打开电视,管节目无聊,却让屋里增加了不少的人气,然后他边走边脱衣服,去浴室洗澡。
费柴洗澡很快,基本上只是冲刷一下身上的汗渍,等他出来时qq上已经积累了不少的信息,他只打开了几条重要的,其余的连看都不看,直接取消了了事。然后给剑蝶了一个信息说:“我已经安顿好住处,可以继续资料给我了。”
剑蝶先过一个笑脸来,然后才说:“我还以为你现从政了,不干这事儿了呢,你等等啊,近有些积累,东西多,件挺大的,我得慢慢做压缩。”
“不急不急。”费柴回到,然后两人开始闲聊。说也奇怪,近一段时间,费柴和剑蝶越来越聊的投机了,不仅仅是初的资料交换的关系了,甚至一些私人生活上的事,也会适时的说一些,只是剑蝶是个很小心的人,出了能确定她是个女人,已婚外,其余的,什么都听不出来。可越是如此,费柴越是好奇,几番那话去套,却都没有成功。
一边聊天,剑蝶把资料打了包送了过来,费柴忽然现自己还需要一些工具,包括写字白板,水笔,固体胶水,原先这些东西自己书房里都有,但是现身处异地,还得从置办才行啊,不然不方便开展工作。
等资料传送完,费柴也就跟剑蝶说拜拜,不再和她聊天了,毕竟有段时间没看的资料,总是有点牵肠挂肚的。于是他关了q,把剑蝶过来的件解压,然后一条条地看过来。结果又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情况真的不怎么好啊,看来自己留南泉是正确的选择,这条孽龙,真的要有人看着它才行啊。
浏览了一边资料,一看时间,居然已经11点了,人真是不能做事,一做事,时间就嗖嗖的往前跑,他才伸了一个懒腰,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门,他也正好想起来活动活动,就去开了门,一看原来是黄蕊。
黄蕊脸红扑扑的,像是吹了冷风,而且还穿着白天上班的衣服,多半是还没回自己房间。
“你真棒!”黄蕊兴奋地说“你的规划我都看了,和梅梅姐也谈过了,这要是搞成了,就是教育界的一场改革大风暴!”
费柴笑道:“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黄蕊一把推开挡着门的费柴说“干嘛啊,木头似的挡着门,渴死了,倒你杯水喝。”
她说着,就想跟回自己家似的打开饮水机柜,取了纸杯,到了杯冷水一饮而,然后一扭头,看见了电脑屏幕上的资料。毕竟是地监局干了一段时间,虽然看不懂,却知道是什么,就笑着说:“哟,还以为你做行政了就不搞业务了,还是放不下啊。”
管费柴知道她看不出资料的来源,但还是有些担心,于是就走过去把资料页面都小化了,同时笑着说:“都搞半辈子了,哪里放得下,我现是当业余爱好再弄了。”
黄蕊放下纸杯,有床不坐,却一屁股坐费柴的床上,还用力一上一下地测设床垫的弹性,又跟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梅梅姐不是还兼职探针值班员吗?你没事可以去哪里找资料啊。”
费柴笑道:“你还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翻的船啊,现资料都是有保密等级的,我可不想害你梅梅姐。”
“哼,那有什么嘛。”黄蕊满不乎地说“这是他们没吃到苦头,等吃了苦头,哼!免不了还得三姑毛驴请你回去。”
费柴先是一笑,然后又叹了口气说:“个人的荣辱得失其实不算什么,我到希望谁也别这上头吃什么苦头,搞地质灾害预报人的宿命啊,既想证明自己,又希望自己的语言永远都是错误的。”
黄蕊似乎对费柴的这番话很有感触,也跟着费柴深沉了几秒钟,不过她很快就从恢复了过来,并且说了一番话,让费柴明白了,这其实才是她今晚夜访的目的。
“柴哥,你的那个计划真的挺棒的,我也想帮帮忙呢。”黄蕊说。
费柴说:“你不是已经帮忙了吗?”
黄蕊摆手说:“不是这个,我是说有关‘如何做家长’那部分的,我正好有个同学研究生的课题就是这个,我想等计划实施起来,能不能把她也请过来啊。正好,她有了课题实践,咱们也充实了师资,重要的是,请实习老师很省钱的耶。”她说这话时,眼睛放着光,亮晶晶的,看上去很萌。
其实费柴也正为师资的事情愁呢,其实做计划很容易,资金部分也不是不能争取,难就难师资上。费柴打算进行一套的思想教育体系,无论是问题少年还是普通学生,这方面的教育几乎都是空白的,至于针对家长教育,不要说空白,是根本没人想到。既然想到的人都没有,师资问题就越的显的突出了。可没想到这个难题却被一个小尾巴似的黄蕊给解决了。
黄蕊说完了话,见费柴半天不答话,有点稳不住,就说:“行不行嘛……其实不行也没事儿,我就是说说……”
费柴忽然笑了出来,说:“什么行不行啊,你只要确定了他们确实是这种或者类似的研究项目,就别耽误时间啦,立刻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黄蕊喜出望外,说:“我马上……”可手机拿出来一半,又迟疑了,问:“可是,我们的计划书不是都还没提交吗?他们现过来是不是有点早了?”
费柴说:“不早不早,其实就算是计划书的制作,也是需要专业人才来做的,如果他们专业对口,又愿意来这里,我可以先想办法特批一个研究小组,成果的质量肯定会好。计划书的质量好了,我们这个计划的成功概率大啊。”
黄蕊高兴的说:“那太好了,我马上打电话,其实其几个人你也认识的,上回省城谈判的时候我们一起喝过酒的,司蕾还说你很有男人味呢。”
姓司的人不多,但是费柴还是对这个女生没啥印象,和黄蕊的同学喝了几次酒,男生女生一大堆,谁又记得清司蕾到底是哪一个啊。不过费柴没让黄蕊打电话,而且跟她说:“你呀,电话先别打,我问你,你有同学的研究生课题和我们的计划相吻合这件事,你跟梅梅姐说了吗?”
黄蕊眨巴着眼睛说:“说了啊,就是她让我来想你请示请示的。”
费柴点头说:“你呀,先别急着给你同学打电话,你先帮着你梅梅姐弄个初步计划书出来,就下周一之前,然后开个介绍信,你去趟省城,我召集曹龙和几个校长开个会,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得按照组织程序来做菜稳妥。”
黄蕊一听,有点心有余悸地说:“你就不怕被这些官僚一搅,这件事又做不成了。当初地监局……”
费柴笑着照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今时不同往日,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好了,别的不用你操心。”说着揪着黄蕊的脖领子,把她推到门前,到了声晚安,也不顾她的抗议就把她扔了出去。
黄蕊虽然平时总是让人觉得有点小娇蛮,又有点小笨笨,但毕竟是年轻人,总是希望能做点什么事的,自从费柴交给了她这个任务后,几乎天天下班就泡到赵梅那儿,就连周末也没和费柴一起回南泉。就这样,到了周一的下午,一份打印稿就放到了费柴的面前。
费柴拿过稿子一看,不但自己的想法都被写了进去,还加入了很多自己没有想到的细节方面的事情,不用问肯定是出自赵梅的脑袋了。但是黄蕊字整理和打印方面也功不可没。不过黄蕊毕竟没经验,赵梅又过于书生气。于是费柴就又对黄蕊说:“小蕊啊,你整篇章的开头再加点东西。”
黄蕊不解地问:“加啥啊。”
费柴说:“就加点诸如,某某某时间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总之就跟电视直销似的,先把某问题说的很严重,再把某种规划说的很重要,总之章要官僚化一点,实弄不下去的就去请教一下刘主任,他的公可是写的非常棒的,这些事你就别再劳烦你梅梅姐了,就你来承办,争取周三前把件分下去,我争取周五开会。你这次干的很棒,继续努力啊。”
黄蕊受了表扬,应了一声,开心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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