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自责,一边到了地下室,很意外的是秦岚居然岗,正和一个手下神情紧张地盯着显示器,现费柴进来才把目光从显示器上挪开。
虽然她的表现出乎意料,而且也算不错了,但费柴依旧板着脸问:“这么认真啊,结果如何?”
秦岚说:“探针站和地质模型系统是相连的,所有数据都是直接传送到系统主机上的,不过我已经把刚才的异动数据压缩成了一个数据包送到楼上去了,我这里还有备份,你要不要?”
费柴说:“马上给我拷贝一个。”他说着,对另一个工作人员说:“你马上去我办公室,拿我的笔记本下来。”随后又问秦岚:“怎么样?能确定心点吗?”
秦岚说:“我只负责这个站啊,其他地方的数据我接触不到。”
她这么一说,费柴才觉是问错人了,不过今天秦岚的表现确实出乎费柴的意料,都说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果然有道理。
不多时,笔记本电脑拿来了,费柴结果秦岚的u盘,把数据拷贝到自己的电脑里,他一直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存放了一个简易的地质模型计算系统,就怕有个什么意外也好不耽误运算。还好,十多分钟后,终的运算结果出来了,只是一次地壳的能量释放,并无其他的表现。费柴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干的不错。”应该是第一次,费柴诚心实意地表扬了秦岚一回。
心情才稍微有些好转,吴东梓又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地下室,虽说她一路奔波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可费柴见了她还是一肚子的不满意,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别的先不提了,你赶紧把处里那一团糟弄好了理顺了,剩下的以后再说。”说完就气冲冲的回办公室了,
费柴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朱亚军又来了,急匆匆地问:“刚才张市长来电话问是不是晃了一下,我就说是正常的地壳能量释放,暂时没有大问题,你的意见是怎么样的?”
费柴叹了口气说:“和你一样,刚才我秦岚那儿计算了一下,常规地壳能量释放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终的结果要等所有的数据汇齐了,才能出来。对了亚军,刚才我是从会场上赶回来的,各县区有什么异动向你汇报了没?”
“暂时还没有。”朱亚军说,“一般的笑的预警级别,只要地防处处长掌握就可以了,还不会到我这里来。”
费柴一听,才平缓点的心情又 不住了,就说:“老天爷,这人坐椅子上都能感觉出来了,还不会到你那里来?咱们可是有预警标准的。”
朱亚军看费柴又和以前一样了,忙说:“你别急啊,这里头有个特殊的情况,现的预警标准和以前你的时候啊,有了一点点调整……”
费柴一听稳不住了,追问道:“什么?预警标准调整了?我怎么不知道?”
朱亚军说:“你那是不是借调到市里去了嘛,而且这个预警保准是省厅直接下达的全省统一标准,咱们不得遵照执行啊。”
费柴一拍大腿,急得张了半天嘴,说出话来。朱亚军忙说:“老同学你别急,这条标准那是经过地质监测学院慎之又慎的演算过的,秦教授亲自担任小组长……这个……”
费柴给自己接了杯水一口气灌下去说:“亚军啊,别人到也罢了,你也是科班出身啊。现咱们的地质监测每个地区那都是各有一套办法,而且这大地底下不是统一规划好的水田,每个地区的地质结构都不一样啊,咱们省虽然条件好些,可大部分地区是平原和冲击平原,但南泉和凤城一头一尾都是山地结构,那不能一刀切啊,人命关天啊亚军。”
朱亚军焉能不知道这些道理?他看着费柴,叹了一口气,颇为颓废地往沙后背上一靠说:“老同学,我也有难处啊。”
费柴往桌子上一靠,双手抄胸前说:“我知道我知道……唉……你想回省城去,这个时候是不能得罪省里的人的,所以他们说什么你都得照办。我理解,真的理解。可咱们现怎么办啊。还就这么照葫芦画瓢可不行,你看咱们一手创办起来的地防处,现都啥样了?也怪我,回来后也没详细了解情况,还以为跟原来似的,咱们运气好啊,这要是突然冒出个大灾来,咱俩可是当其冲的,他秦教授多也就是提前退休,一点都不受影响啊,咱俩呢?别的不说,光骂名就能把咱俩给压垮了。”
朱亚军又叹了一口气说:“我哪能不知道这些啊,不怕你骂我,我现其实就是跟时间赛跑,只要这段时间不出问题,我就……”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法王路易的名言。”费柴说“你就是这意思。只要你调走了,就啥都不管了。”
朱亚军说:“老同学啊,你做事的那种精神,还有你的才华,我其实是一直很钦佩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钦佩的,可是我也得说说你啊,国这么大,咱俩不会那么点儿背,怎么就能轮到咱们呢?你看你去了市里这么长时间,还有咱们没来南泉之前那么长时间,南泉还不是稳稳当当的戳这儿吗?凡事儿,也别太敏感了。”
费柴看了看朱亚军说:“你说这话不是没道理,是啊,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可是地质灾害啊亚军,一辈子碰不上当然好,可一旦碰上一次,那是没后悔药卖的啊。咱们是科学家,不能干这撞大运的事儿。”
朱亚军手一拍沙背说:“也罢,我知道,咱俩虽然交情不错,但是一说到某些事儿上,还是始终说不到一起去,我看这样。反正我一两年之内未必能走,我就再帮你一把,咱们省厅下的标准上再搞个实施细则,按你的想法来,我想想也是,小心没大错。另外地防处,当初都是被那个安洪涛一下子弄的伤了元气了,你看看该怎么调整,或者再添加些设备也行,总之咱把它恢复起来不就行了呗。”
费柴一看,朱亚军能让步至此也不容易,还是那句话,要和谐,就得先妥协,所以费柴就点点头说:“行啊,咱们就先这么办。”
这件事完全处理完之后,局里周末的大会上不点名的批评了‘某些处室’的工作态,并要全局进行一次工作作风的整顿,不过谁都知道这是针对谁,针对哪些处室的。费柴又让黄蕊现的预警标准和相关件制规定都找了来,仔细的研读了一遍,又找了吴东梓来谈话。虽说这件事情上,费柴还是很生吴东梓的气的,觉得她辜负了自己的信任,但是真要严厉的训斥她,又始终开不了这个口,毕竟吴东梓是个人才,又是自己当初极力推荐起来的,所以还是鼓励多于批评,后还把制定预警标准实施细则的任务交给了她,甚至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还开玩笑地说:“东子,我这次回来现你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没有。”吴东梓突然被问了这么一句,显得有些慌乱,匆忙忙的走了。
“恋爱也是正常的嘛。”费柴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金焰来,也不知她现过得如何了,因该还是很好的。
除了给吴东梓布置了的工作任务,费柴一周之内什么别的事情也没有做,只是静悄悄的观察,看看目前地防处这些人哪些人是能做事的,哪些人是混日子的,一个星期下来,心里算是有了谱。于是又跟朱亚军等几个局领导,还有政治处的老刘商量地防处要是想兴,那就得进行一轮的人事调整,对此大家也都没什么意见,毕竟费柴上任,总要有点动静才行,这也是惯例,大家都得支持,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整’的太狠。
费柴对子自然也心知肚明,所以也表示:只是为了工作,绝不针对个人。
其实费柴对于这次的人事调整,心里也是有几个谱的。其实虽然管纪律松散,但是某些方面和军队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里必定有一群非常能干的士官和老兵骨干。只要地防处重搭起骨架来,那么把懒人变勤快,庸人变聪明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里面有牵涉到个人利益问题,不得不考虑的周全些才行,不过话说回来,正所谓衣不如人不如故,有时候量的拉起老班底来,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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