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小组下设三个分组,谈判分组,由蔡梦琳兼任组长,原来的代表团胡团长就只能屈尊做副组长了;法律事务咨询分组,蔡梦琳原打算让费柴做这个组的组长,费柴推辞说既然法律前,事务后,组长还是由龚老头来做,自己做个副组长就可以了;第三个分组是后前保障组,没啥说的,吃喝拉撒睡,出行通讯全由他们负责。
人员聚齐后还开了誓师会,张市长等南泉市的各个头面人物都分别讲了话,蔡梦琳也替大家表了决心,并且市政府调整出一间小会议室和两个办公室专门用来大家办公用,至于大家原有的单位,就没有必要再回去上班了。
考虑到日本人南泉建房,看的就是南泉的地质结构和活动程,于是费柴叮嘱吴东梓,地质模型系统每隔小时就要报送一份材料到招商小组来,蔡梦琳又了一份件给地监局,说这属于特事特办,例行汇报不用通过地监局,据说弄的安洪涛很郁闷,还找蔡梦琳私下谈过,蔡梦琳自然好生安抚,阐明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工作需要。
金焰一听说费柴要去市政府里工作一段时间,就跑到他办公室磨叽,说是宣传处待的很无聊啦,还是跟他再一起做事带劲。平心而论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私交,费柴都是很看金焰的,只是他怕两人一起时间长了,出些绯闻传言,别的到没啥,万一蔡梦琳再来个醋性大,天晓得会怎样对待她呢 ,自己已经害了一个人,不能再害第二个啊,况且若是真有个什么,倒也说的过去,偏偏两人又没有那层关系,再为这个糟点什么,岂不冤枉?于是就没答应。可是等他到了市府招商办公室一推门,却见金焰正那儿擦桌子呢,抬头见他来了一笑说:“离了张屠户就要吃带毛猪?小女子我不求你也来了。”
费柴一愣,心说漂亮女人就是好,这不知道又是走了哪个门子。可是后来费柴现自己思想安葬了,金焰虽然走了门子,却走的不是男人的门子,而是蔡梦琳的门子。费柴一寻思既然是蔡梦琳叫她来的,那么自己的担心就有点多余了,不过日后的交往还是小心点,瓜田李下,不得不防啊。
除了金焰,蔡梦琳还弄了三个年轻人进来,一个就是当初也是代表团里的那个军迷小伙,叫包应力,是南泉市公安局一个副局长的儿子。据说那个副局长使了不少力气,为的就是让包应力跟着‘多学点东西。’
既然人家要多学点东西,蔡梦琳就把他弄进了咨询分组。另一个就是蔡梦琳的身小黄,叫黄蕊,是蔡梦琳一个老同学的女儿,自小学习成绩差,高毕业后被他爸爸老黄弄去当了两年兵,期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大学凭,然后送到蔡梦琳这里来‘实习’也是个有来路的。蔡梦琳让她做谈判分组和祖训分组的‘联络员’其实做她和费柴之间的联络员的时候多些,一起处的久了,只要她一出现,大家就知道蔡市长又找费柴拿主意来了。
另外后前保障分组也来了一个美女,到也不是外人,费柴见过,金焰很熟,正是电视台的记者策划节目主持人韩诗诗,她来自然还是做她的老本行,宣传,顺便作为笔杆子写些材料,据说张市长历来很看她,几次要调她来市府她都不来,这次为了招商大计,做了不少工作她才答应来帮帮忙。
一干人等聚齐,可谓是兵强马壮,可是以日本人为对手的招商引资小组还没开始正式工作,本身到先成了目标,原来各县区见市里对这次招商活动这么上心,也都想把这个项目挪到自己那里去,特别是龙溪,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日本人对这次龙溪地震很上心,还专门做了厚厚的一叠资料,千方计地想把这次地震的负面影响掩盖过去,就差没说地震是长了腿的,这次原本不该龙溪地震,是从其他地方跑来的。
和费柴交情深的云山县也派了代表来,出乎意料的居然是曹龙和赵梅,据说原本范一燕要亲自带队来的,可是她现既然已经是‘常务’了,自然是分身乏术,而曹龙已经升任云山县教育局副局长,此次也算是借调,赵梅虽说身体不好,但近年来也逐渐强健起来,又有着和费柴之间那层‘师徒’的关系,管开始也不愿来,却禁不住范一燕的苦口婆心和曹龙的生拉活扯。
蔡梦琳一见各县区的代表蜂拥而至,立刻做了两件事,一是招商引资小组的人不得私下和各县区代表接触,并且要严守保密纪律;二是立刻以市府名义下,对这种拉关系的行为严令禁止。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表面的种种活动几乎立刻就停止了,赵梅和费柴面都没见上一面,只她的同学秦晓莹那里玩了一两天就回去了。不过私下里打探消息拉关系的事儿从来也没有停止过,对此蔡梦琳也没办法,这也算是国特色。
费柴到招商小组上班的第一天下班的时候,忽然接到他的健身教练蒋莹莹的一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有来锻炼,费柴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健身俱乐部了,虽说这间有段时间是因为出差省城,但回来后也没想到要去一回。于是赶紧道歉,蒋莹莹就问:“那你今天来锻炼吗?”
人都有惰性,而且这段时间费柴虽说身体不累,脑子可没闲着,于是就说:“今天就算了,以后我保证按时来。”
蒋莹莹却笑着说:“以后怕是你来也找不到我啦。”
费柴一愣,问:“怎么,你要换工作?”
蒋莹莹说:“差不多,我打算去京城进修一下,当然了那边也得打工。”
费柴忙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到时候还是要给你践个行啊。”
蒋莹莹说:“还有段日子,起码得把你们这些私教工作都移交了才行啊,不然你们的钱不是白交了。”
费柴见她不是近几天就要走,也就没那么着急了,不过人家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还是去一趟的好,于是就应下了一下班就去。
可这说这话就快到下班的点儿了,于是就和龚老头招呼了一声,急匆匆出了门。虽说自己有一套运动衣放俱乐部的衣柜了,可是天气这么热,又这么多天没去,恐怕早就有霉味了,还得到体育用品店买套便宜的应应急,才走到市府大院里,却远远的看到金焰正被安洪涛拦住,不知说些什么,但看得出金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几次想走都被拦住,当下就走过去笑呵呵地打招呼道:“安局,来汇报工作啊,快点,刚刚我看见张市长正喊司机备车呐。”
安洪涛被费柴冷不丁这么一撞,一时反应不过来,哼哼哈哈了几句,也没说清楚所以然。还是金焰反应快,转口就问:“大官人,你下班直接回家吗?”
费柴正好就把俱乐部的事儿说:“哎呀,好久没去锻炼了,打算去健身房活动活动。”
金焰马上笑道:“那太好了,我也要去跳操,搭车搭车,快点,我要迟到了。”说着,拽了费柴的袖子就走,只把一个痴痴呆呆的安洪涛丢市府院子里。
上了车,费柴一边动车,一边笑着说:“怎么?还余情未了?他老婆都快生了。”
金焰一瘪嘴说:“你快别说了,一想起来就难受,你说世界上怎么还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嘛。”
费柴说:“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金焰说:“未必,这根酒后乱性一个原理。”
费柴笑道:“这又是什么论调啊。”
金焰说:“酒后乱性,原本就是两个想要做点什么的男女找的借口。你想啊,醉酒多难受啊,还让人往身上压,不反胃才怪。要是早罪的一塌糊涂了,男的站不起来,女人像具死尸,又有什么意思嘛。”
金焰说话一向大胆,特别是费柴面前,简直没啥顾及,可费柴由此却想起她和吴东梓都曾经自己面前酒醉失态的样子来,忍不住暗暗笑。
金焰看见了,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说:“你干嘛啊,笑的那么坏,想什么呐。”
费柴忙说:“别闹,开车呢。”
金焰说:“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想什么呐,不然我就闹,出了车祸咱俩死一车上,让你死了都说不清。”
费柴笑的坏了,还看了她一眼才说:“我笑什么,还用明说嘛。”
金焰一下也想到了,忍不住哎呀了一声,双手捂了脸,狠狠地甩了几下,还顿了几下脚说:“哎呀,你坏死了。”手再拿开时,却已经红了。
费柴笑着说:“还很少看见你脸红呢。”
金焰说:“你还说,我凭什么就不能脸红啊。不过我问你啊,我你面前醉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说实话,当时你脑子里有邪念没?”
费柴见她问的严肃,回答的却轻松:“男人嘛,那种情况下怎么会没有邪念。”
金焰又问:“那为什么就没下手啊。”
费柴笑道:“你不是说了嘛,醉的难受了怕压反胃,而且我也不喜欢冰恋。”
金焰又推了他一下说:“去你的,人家问你正经的呢。”
费柴说:“我说的就是正经的。”
金焰转过头看着窗外,半晌才说:“你说是不是聪明人有时候也做傻事啊。”
费柴说:“你的意思是下回你再醉了,我可以做点聪明事?”
这下金焰笑了起来,手肘靠车窗上托着下巴说:“机不可失,我不会再给你可乘之机了,你后悔去你。”
费柴听了,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又呜呜的假哭了几声,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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