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洗了澡出来,尤倩就甜甜地喊着老公了上来,费柴也笑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尤倩撒娇道:“那,你又要做电视啦。”
费柴说:“是啊,干嘛?想当嘉宾?”
尤倩立刻顺杆爬道:“哇哦,老公好聪明哦。”
小米这时也跑过来抱大腿说:“爸爸爸爸,我也要上电视。”
“行行行,都上都上。”费柴随手楼了妻子,另一手搂了养女说“到时候咱家全家上,让人家以为电视台是咱们开的。”
尤倩说:“吹牛,有那么大本事吗?”
费柴说:“嘉宾主持肯定是不行了,但是台下的应该没问题,到时候我去商量商量就好。”
女人都好虚荣,其实做个电视台观众席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尤倩还是兴奋的不行,忙说:“那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不能给老公丢脸啊,还有得买两套衣服……”原来重点这里。
“哎呀,你们娘儿几个慢慢折腾,我可快累死了,还有杨阳小米,年过完了,该补的作业该补了啊。”说着他就进房睡觉去了。
全国上下,只要是沾了行政机关,好多东西都是一样的,比如说懒散精神。管初七春节假期就已经结束,可从初八到十五这段时间依旧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放羊,可费柴这儿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龙溪温泉的事儿是面儿上的,可那里的地质异动才是费柴关注的重点,此外他又找出包括十年前凤城大地震以及所有凤尾龙断裂带附近的板块构造和运动资料进行分析,因为这件事和龙溪温泉的开无关,因此目前他也只是独自整理,好费柴现下非吴下阿蒙,好歹有些名气,也顶着顶官帽,从省厅和其他各地市地监局调取资料比以前要容易的多了,而且现地质模型系统也日趋成熟,解脱了费柴绝大部分奴隶般的计算工作。不过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名气和官帽给他办事带来便利的同时,需要操心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金焰原本说的要过了大年才回来,可初十就来上班了,而且气哼哼的脾气相当的大,就像个胀鼓鼓的气球,一戳就炸,旁人若问:“才过了年回来,怎么就这么不高兴啊。”她就会硬邦邦的一嘴堵回去“大姨妈来了!性情不好!怎么你有意见?!”
后大家一致认为,她的大姨妈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走了。
费柴也不想这时候招惹她,可现下又有事儿要她出马。若是她能出马,费柴就可以把电视台的那堆事都丢给她了,虽说他和韩诗诗之间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可是韩诗诗身上的香水味道实太厉害了,每次跟她说一回事儿,回家尤倩免不得就得嗅上半天。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早点丢给金焰的好。
这若是换了别人,也不算什么问题,你心情再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公事公办你不能挑肥拣瘦,可是费柴不是那种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属下带着一肚子怨气上岗。可这问题也得解决啊,于是费柴就打电话给蔡梦琳问安洪涛回来了没有,蔡梦琳先是一愣,然后才说:“没有啊,要等大年过后才回来呢。你找他干嘛。”
费柴就把金焰回来后脾气不好的事儿说了,猜测是陪安洪涛回老家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蔡梦琳听后说:“也正常,和这种凤凰男恋爱保不齐就得遇上这些事儿。不过人家的事儿,你操什么心啊。”
费柴就说:“我不操心不行啊,还等着她做点事节目呢。”
蔡梦琳说:“还不是你自己多事,给你找的好差事,你老往别人那儿推。和韩诗诗搭档呢,人家以前可是专业舞蹈演员下来的,多少人想往上还不上去呢。”
其实费柴总有种想法,却又一直不敢说,今天实忍不住就说:“梦琳啊,我怎觉得你这几天老是往我身边推女孩儿呢?”
蔡梦琳笑道:“怎么?不好?”
费柴老老实实地说:“不好,太闹得慌了。”
蔡梦琳说:“别人想还想不到呢。”
费柴说:“别人是别人的事,我可没觉得是好事。”
“唉……好心没好报啊……”蔡梦琳笑着说完,把电话挂了。
费柴拿着响着嘟嘟嘟盲音的电话了一会儿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现的人都什么毛病啊。”等了会儿又说:“这不会是考验我的。我和你又不是男婚女嫁的关系,有什么好考验的。”
左思右想了半天,费柴觉得这个扣儿还是得解。于是翻了半天电话,终于翻着了安洪涛的,一接电话,那边可真热闹,费柴表明了身份,安洪涛仿佛觉得有点慌,连声说:“费处长啊,你等等啊,我这儿吵,换个地方跟你说。”
费柴只得等着,果然过了一阵,听着电话里的杂音小了,安洪涛略带气喘地说:“行了,这儿安静。那个费处长,小金……都跟你说了?”
费柴听的脑袋懵,自从金焰回来见她一直心情不好,都没正面儿跟她说过话,又能说出什么来?于是就说:“说什么啊,只是小金回来上班了,心情好像很差,怎么?回趟老家,小两口吵架了?”
安洪涛说:“不是吵架,是分手了。”
费柴一愣:“分手?好端端的怎么分手了?”
安洪涛说:“电话上说不方便,回来我再向您汇报好不?”
费柴强作笑声说:“嗨,这事儿汇报啥啊,又不是工作上的事,大家也算是朋友,你和小金郎才女貌的,别因为一时的义气错过一段美好的姻缘啊。”
“嗯嗯嗯。”安洪涛敷衍着,说回来再说,就把电话挂了。
“难怪脾气这么差。”费柴自言自语着,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金焰谈一次,可这话又怎么开口呢?于是就先唤了吴东梓进来,对她说:“东子,你看这你近也挺辛苦的,咱们一起吃顿饭。”
吴东梓说:“是咱全处聚餐吗?我就去通知。”说着就要走,费柴赶紧喊住说:“不不不,就咱俩……”
吴东梓诧异道:“咱俩?就咱俩吃什吗啊。”
费柴一看要误会,赶紧解释说:“不是不是……”说到这儿,心说绕什么弯子啊,直说了,就说:“其实我是想和金焰谈谈。”
吴东梓听费柴这么说,忍不住掩嘴一笑,然后顺势往桌对面上的椅子上一坐说:“你们俩啊……”
费柴不明白地问:“我们俩怎么了?”
吴东梓说:“她一回来就神不守舍的,说想找你谈谈,可你又老躲着她,弄的她郁闷的不得了。”
费柴说:“啊?我见她心情不好,所以就让她……唉……拧了拧了。”
吴东梓说:“可不是拧了咋地?”
费柴忽然想起,就问:“对了,你和她闺密友啊,她说什么给你没有?”
吴东梓说:“我也问了,她硬是一个字儿没没漏啊,比江姐还硬气呢。”
费柴说:“那行,今晚你作陪,我跟她聊聊,老这个状态怎么工作嘛。”
吴东梓说:“我看我就不用陪了,你们两个谈就可以了。”
费柴一听,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你好些,这次的话题太敏感,你好些。”
吴东梓说:“那好,我出去跟她说去,不过先说好啊,她要是不欢迎我参加,我是不来的哦。”
费柴说:“哪能呢,你去。”
等吴东梓一出去,费柴就把自己往椅背上一靠说:“胡总不是说了不折腾嘛,怎么个顶个儿的还这么折腾啊。”
下午下了班,费柴特地晚了一点走,金焰和吴东梓也等着。等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三人才一起下楼,只是金焰可能有些埋怨费柴这几天不搭理她,故意走到另一边,挽着吴东梓走。下楼上车时,往常总是抢着坐副驾,今天也和吴东梓后头坐了。
费柴上班时预定了一家不错的小酒楼包间,三人进去都坐好了。吴东梓本来话就不多,金焰又故意不说话,连累的费柴一个劲儿地造气氛,说笑话,可没啥效果,弄的现场挺尴尬的。好容易等着上了菜,金焰左右一瞄问:“我说费处,你是真请客还是假请客啊。”
费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看情形有点不对劲,因为金焰平时上班的时候才喊他费处,下来或者单独一起的时候,总是叫他柴大官人,或者大官人,有时还故意喊西门大官人,可现居然吃饭的时候也喊他费处,着实的有些不妙。但是人家开口问了,也得回答啊,就说:“当然是真心请客啊,不然我点这么多菜?”
金焰说:“无酒不成席,你点这么多菜一瓶酒都没有,明显是让我们来过眼瘾的,不是让我们来吃的。”
费柴一看有点后悔,这酒入愁肠谁知道会闹出点什么事情来?面前这二位醉酒的样子他可是见识过的,可都到这份儿上了,又不能不让人家喝,于是就招呼服务员:“来,拿几瓶啤酒。”
服务员刚要出去,金焰就说:“大冬天的喝什么啤酒,那种小坛促销的高粱烧有没有?”
高粱烧!!这是要玩儿命啊,费柴深为自己今天的决定后悔不已。看无广告请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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