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燕说:“不管是不是老大指使,还是那些小喽罗擅作主张,你都别管这事。”
“为什么?”
“不要你管就别管,问那么多干什么?”
张建中马上就明白了,“你是想让她丢脸,趁机夺权。”
“我要夺她的权?我是她二嫂,应该倒过来,她来夺我的权。”
张建中摇着头说:“你和三小姐的过节我不管,但是,赵氏的事我不能不管,我要对大少爷责任。”
“现在要你对他负责吗?”
“你们在这里的所有项目都是他的。”
汪燕换了一种方式,说:“不是不要你管,是让她管不了了,你再管。”
张建中笑着说:“那时候,你就说,是你出马搞定的。”
“反正我心里怎么想,你都知道。”
“你不要给我出难题好不好?你们自己家里的事,你们自己搞定,我不想因为这事,影响了试验区的声誉,把投资商吓跑了。”
“你是一定要帮她了?”
“不是帮她,是帮我自己。”
“我们以前那点情就一点不念?”
“好,好。念,念。”
张建中如果还是以前那个张建中就白混了,也不可能混得一天比一天好了,现在,老实人吃亏,说实话吃亏,答应你又怎么样?并不等于我暗中不做事。现在事件只是萌芽阶段,不马上解决,还要等闹大再花大力气?
他打电话叫永强去了解情况,特别要他弄清楚都是哪几个人搞搞震。他说,他们应该不只是找过三小姐,其他几家投资商也问一问。
张建中把周镇叫到办公室,让他出面处理,就当三小姐向他反映了情况。
“我不方便出面!”张建中说,还不仅仅是汪燕,还有老大那边的原因,周镇出面,你老大能怪他张建中吗?
“你希望我怎么干?”
“查清楚那几个人,一个个铐进去。”
周镇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老大可能会闹。”
“他算什么?”周镇不是不知道他的武功,他那帮徒弟徒孙的武功也知道,但是,警察的枪比他们还快。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建中稳坐钓鱼,只要把那几个人抓进派出所,不怕你老大不来求情。那时候就主动了,你老大再不管好自己的人,就别怪我张建中不帮你。
永强跑了一个下午,问了所有开张营业的酒店和度假村,那些老板开始还支支吾吾,后来,便一五一十说了,老大那帮人经常出入试验区,大家都熟,名单也开列出来了。
周镇拿着那些名单,也不惊动老大,晚上埋伏在哪几家人附近,见一个铐一个,大师兄是最顽固的,吃夜宵回来,喝得醉薰薰的,手里还拎着半瓶酒,一进村,就见几个警察扑上来。
“谁?你们是干什么的?”
“不认识吗?警察!”
边陲镇就那么二、三十名警察,普遍老百姓不熟,老大那伙人成天惹事闯非,没有不熟悉的。
“警察大过天啊?别拦老子的路。”大师兄继续往前走。
“你站住!”拦在前面的警察喝道。
都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因此,埋伏他的都是精兵强将,前面的人一拦,后面的人也跟上,形成合围之势,同时,也防止这家伙狗急跳墻。
“不是要找我麻烦吧?”
“你干的事,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那就回派出所说清楚!”
此话一出,四名警察从四个方向同时扑上来,大师兄脑袋一晃,酒醒了几分,抡起酒瓶就朝前面拦道的警察抡去。警察早有防备,手里的警棍一出,“咣”一声,酒瓶爆了。
大师兄反而如鱼得水,把那碎了一半的酒瓶抡得更起劲。
“来啊!来啊!”
一会儿画圆,一会朝前冲直线,不是往脸,就是往胸口扎。
“小心!”有人提醒大家。
“怕什么啊?你们不是有警棍吗?”
警棍与棍棒的区别在于前面那一小截可以发电,只要击中,再有武功也会发软倒地,然而,武功好的人,却能避开可以发电那一小截,就像你使棍棒或其他凶利器,他能避开锋芒击到对方的手腕。
几个回合,大师兄手里抡着酒瓶,偶尔飞起一脚,下下击中警察的手腕或手肘,惨叫声也此起彼落,一个警察被踢脱了臼,痛得蹲在地上起不来。大师兄要逃很容易,他却逃,越打越性起,誓要把四个合围他的警察都打倒。
——来啊!丢那妈!敢动老子,今天要你们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警察算个鸟!老子要动你们分分钟!
——伏击我大师兄?也不看看你们几斤几两!
带队埋伏大师兄的是一位副所长,见他占了上风,掏出枪朝天放了一枪,“叭”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响得荡起一阵阵回音,惊得山林里的鸟扑扑飞起来。
大师兄当场就木了。
副所长枪口指着他,说:“把酒瓶扔了,把手举起来。”
大师兄乖乖地扔了酒瓶,把手举起来。
“蹲下!”
大师兄又蹲下。
副所长对一位警察说:“把他铐起来。”
那位警察警惕性很高,担心他还会反抗,先用警棍点了他一下,就听他一声惨叫,软成一团。
“反抗啊!再反抗啊!”
大师兄哭丧着脸问:“我犯什么事了?我吃宵夜也有罪啊?我喝酒也有罪啊?”
副所长说:“你什么罪也没有,就是看你不顺眼!”
回到派出所,看到白天跟自己去收黑钱的喽罗都齐了,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三小姐报的案,平时对她太客气了,丢那妈!出去后,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把她奸了!”有人提议。
有人马上举手:“我第一个报名。”
大师兄踢了那喽罗一脚,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要奸也是我第一个上。”
被踏的家伙喊冤枉,“我只是第一个报名,我没说第一个上。第一个当然是你大师兄。”
“这还像句人话!”
铁门“咣当”响了一下,警察在外面说:“不准说话!”
大师兄示意喽罗们靠拢,大家便把他围在中间,他悄声说:“谁也不许把今天收黑钱的事说出来。我要知道谁说了,决饶不了他。”
有人说:“大师兄放心,我们不会当叛徒!”
有人说:“打死我也不开口!”
铁门又响了一下,“你们说什么?”
“我们没说什么!”
铁门开了,周镇出现在门口,指着他们说:“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有好不学好,尽干坏事!一个个拉你们去枪毙,都不用审!”
大师兄举手说:“我要见张书记。”
“张书记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你不说,我还要你说呢!就这家伙了,第一个审讯。”
大师兄被带了出去,急走几步,靠近周镇说:“周镇长,我要说的话不能让别人知道,对张书记非常不好。”
“我还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吗?是不是说张书记走私?有吗?把证据拿出来!”
“好多人都看见的。”
周镇敲了一下他的脑壳,说:“先说清楚你自己的事!”
第二天,七八个徒弟徒孙没来早练,大师兄也没露面,老大便派人去他家里叫人,这才知道夜里发生的事,到派出所打听,没来早练的人都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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