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松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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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灵狡黠的眨巴眨巴眼睛说:“我先把铜钱给你,赎回『奶』『奶』的灵力,再用我的灵力把铜钱当回来,可以吧?”

    “可以。”

    “当铜钱低需要多少灵力?”

    “像你『奶』『奶』抵押的那么多。”

    “……”

    寂灵抓狂的撸起袖子说:“油盐不进?我要抢了哦!”

    “就凭你?”老头无比藐视的眼神。

    “我可有帮手。”

    “就那个站着看你被针扎的帮手?”

    寂灵蔫了,这老家伙身体被借走时发生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爷爷…这铜钱对我很重要。”

    老头把寂灵挽他手臂的爪子拨开说:“别来这套,叫太太太太太太太爷爷。”

    “太n次方爷爷,指条明路给我这个可怜的爹不亲娘不爱的孩子吧。”寂灵可怜兮兮的眨着她那双大眼睛。

    “想两样都要?”

    “嗯,嗯。”寂灵拼命点头。

    “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嗯。”

    老头子咬牙切齿的说:“把胡媚娘身边的那小兔崽子赶走!”

    “兔儿爷?你是小狐仙的?”

    “小兔崽子!”老头子吼起来。

    寂灵拍拍老头子的肩膀安慰的说:“太n次方爷爷,婚姻自由啊。”

    老头子瞪她一眼:“我是她爷爷,我说了算!你想不想两样都要!”

    “嘿嘿,有没有别的选项?”

    “有!”

    “说说,说说!”

    “答应我一件事。”

    这么简单?寂灵非常狐疑的问:“…什么事?”

    “暂时没有,想到告诉你。”

    “成交!”寂灵心想,明日事明日愁,车到山前自有路。生怕老头反悔,一口答应下来就抢这去拉开抽屉。手刚碰到抽屉就像被高压电打到手,一阵痛麻,震的赶紧缩回来。

    “初生牛犊!”老头子伸手打开抽屉,取出一支黑『色』木质细头钗,递给她说:“你们寂家人都是强盗!”

    寂灵目的得逞,嘿嘿笑着,把头钗翻来覆去的看,纳闷的问:“这怎么用?剁碎了泡水喝?总不能叫我这样就吞下去吧?”

    “谁告诉你是吃的?”

    “那戴头上?”寂灵做势头上比划比划,“那容易丢啊。”

    “谁告诉你是戴的?”老头子有点受不了寂灵的白痴,从她手中抢过来,“伸手!”

    “啊?”寂灵有点愣愣的伸出右手。

    老头子捏住寂灵的爪子,把细木钗对准小拇指的指甲缝之间,用力钻进去。寂灵一皱眉,条件反『射』手就想往后缩,被老人枯槁的手拽住,还瞪了一眼,“别动!”

    寂灵只有忍住剧痛,眼睁睁看着整支细木钗埋进小指里。老人才放手说:“记住你答应的。”

    “记得记得。”寂灵心不焉的连声答应,心里想先过了这关再说,以后见不见得着还说不定呢。

    活动活动右手,剧痛感消失,小指里也没有异物感,寂灵伸手捏捏小指,心想那东西去哪了?

    翻过来看到手背上,从小指指尖有一条细长简单的黑『色』藤蔓纹一直蔓延到手腕。“这是什么?”

    老头说:“你试试把灵力集中小指。”

    “灵力集中?”

    老头吼道:“你不会这个都不会吧!!”

    “这个…”寂灵心想,刚刚才从商契那里听到理论,还没试过呢,“会是会…”

    寂灵静下心,按照商契说的,把全身不必要的感觉降低,精神集中小指上。

    小指明明看上去没有变化,却渐渐感觉肿大起来,并且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爆裂出来。

    果然不一会,有个小黑东西“吱吱”的从小指尖扭动着钻出来。寂灵吓一跳,“这是什么!”

    那条黑黑的像泥鳅一般大小的东西,完全从手中钻出来,绕寂灵身边,悬半空中扭动浮游。

    寂灵凑近了仔细去看,就这小小的东西上,外貌上却清晰细致的很,小小的脑袋,鼻吻很长,身上米粒还小的磷片,四只比麻雀还小的爪子,尾巴不停摆动。

    寂灵虽然从没见过它清楚的样子,还是一眼认出来,惊喜的叫道:“小黑!!”

    那小东西一听到声音,哧溜一下粘着寂灵,绕她的小指和手腕上。

    “没想到你的灵力只有这么一点,”老头担忧的摇摇头,“随着你的灵力和控制力,它会慢慢长大。”

    寂灵把小黑收回手中,皮肤上又浮现那一道藤蔓纹,“谢谢您,太n次方爷爷。”

    老头子哼一声说:“别谢我,谢你『奶』『奶』,你能实现她对你的期望,别让苗族人走上老路,我们就谢谢你了。”

    “老路?”

    “天机不可说。”

    寂灵也不再追究,事情发生了再说,只是伸出手看来看去的说:“为了纪念这历史『性』的时刻,小黑,我决定正式为你取个名字。”

    老头子懒得理她,自顾自关上抽屉,用手掌抽屉上一抹,刻上面的蝴蝶印就消失不见了。

    寂灵看着这么多格子,心想这得有多少“灵二代”,好奇的我问:“有没有人不来取回灵力的?”

    “当然,有一些还没来的及取回就已经遇险,你若继续执『迷』不悟,还不是一样的下场。”老人边说边往外屋走去,看见一直站门口的张道琨,回头接着对寂灵说:“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知道啦,知道啦。”寂灵答应着,“对了,记得和我『奶』『奶』说,打麻将的事别生气啦。”

    “下山去吧。”

    和老头子道别,从原路往回走,刚钻进山洞,寂灵“哎呀”一声,张道琨以为发生什么事,回头看她。

    寂灵说:“我想到小黑的名字了,叫三藏吧。拿银枪的三藏。”

    换来的只是一阵沉默,张道琨默不作声的转头继续往前走。

    “喂,我说,你说句话啊。”寂灵想想来路上一直的自言自语,有点发寒,心想,死也要把他的嘴撬开。“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十几年前。”

    “谁留给你的灵力啊?”听他终于开了尊口,寂灵眉飞『色』舞,心道有戏。

    “我爷爷。”

    “你以前也很菜吗?”又是一阵沉默,寂灵一下自己的方法不对,怎么能揭人伤疤呢,要是有人问自己“你很矮吗?”估计自己也不会回答,于是换了个话题说:“你跟殷鉴认识?”

    “嗯。”

    “后来你找到殷鉴的消息了吗?”

    “嗯。”

    “那你怎么不把他找回来?”

    “嗯。”

    “…我要去找李殊文她们,你去吗?”

    “嗯。”

    寂灵恼了,两步蹿到张道琨前面拦住他说:“说句话会死吗!?”

    “不会。”

    “那就说啊!”

    “嗯。”

    ……

    “啊啊!李殊文,我想死你了!”

    就这样,两人一个吵闹一个沉默也终于下了山。

    那边李殊文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犯愁,只有再去墨厂问清楚。

    去到墨厂径直往二楼的生产间去,那几位老人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李殊文刚开口提到胡启元,老人们就关心的问:“怎么样,你们见到他了?”

    李殊文说:“没有,听邻居说有两天都没有看见他出入门了。他有说请假去什么地方吗?”

    “请假?”一个看似是工作组长的人说:“他没有请假,也不知道干吗去了。”

    “他没有说起过吗?以前有过不请假突然失踪吗?”

    组长想了会,回答道:“还真没有。”

    这时另一个老人旁边声音极轻的说:“他不会真的去那里了吧?”

    “哪里?”李殊文耳朵尖,敏锐的捕捉到这个线。

    “前几天有个长的很奇怪的人来把他交出去,回来后说那人告诉他,花山那里有一株老松树,什么多好多好,是非常好的材料,让他一起去找。”

    “然后呢?”

    “那人实长的很奇怪,所以他一口回绝了。”

    李殊文好奇老人三番两次提到“长的很奇怪”,于是问:“奇怪?怎么个怪法?”

    “那人手脚特别长,脸也特别长。”

    手脚长到能显眼的用来单独形容一个人,那长度一定非同寻常,李殊文心里有个印象,说道:“是不是人非常瘦?”

    “对啊,穿着棉布卦。总之很怪异的样子。”

    手脚和脸都特别长,人特别瘦,如果李殊文没有见过殷鉴家门口见过人,一定不知道还可以用这样的特点形容一个人。诱拐胡启元和掳走殷鉴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之后呢?”

    “之后没什么了,他说莫名其妙一个人,怎么会跟他去,不过后来,经常会做事做着就停下来叹口气,说起那棵松树的事,好像很想去找找看的样子。”

    其他的工人看没什么事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只剩下和李殊文对话的这位,看着人都走光了,也有点着急的神情。

    李殊文不理解:“什么样的松树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啊?松树能干什么用啊?”

    “松树?松树是做墨胚的原料。”

    老人简单的介绍了下,松树燃烧后剩下的黑灰就叫做松烟,松烟是做“松烟墨”的原料。宋代之前制墨都多为松烟墨,但是宋之后大多都是油烟墨。虽然胡开文墨厂是清代才建,但因为这个地域松树繁殖的好,所以也会做松烟墨,而且特别好做松烟墨。

    难道胡启元不是被人劫走,还是自己去寻找这棵松树?

    看样子这个人和胡启元走的比较近,李殊文追上已经往外走的老人,问道:“你觉得他会去找那棵松树吗?”

    那人脚步不停道:“不知道啊,有可能吧,我有事要走了。”

    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李殊文问刘岱:“你怎么看,我们要不要去花山看看?”

    刘岱点点头。

    袁惜说:“可是漫山遍野找一棵树,有点困难。”

    “试试吧,那人很可能就是掳走殷鉴的那个,总会有点线。”

    “什么?那快走吧。”袁惜一听殷鉴,赶紧催促大家上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