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花谢花开,江湖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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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近半夜,两人自然不能一同回去。

    月夫人自行离去,刘桑在这里逛了一逛,练了一会功,做了几下体操。

    虽然是夜半,但因为已近满月的缘故,山林间并不昏暗,银色的月光溢满整个大地,流萤幻动,别有美丽。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刘桑往峡间掠去。方自来到崖间,一只狐狸从树间跳下,嘻嘻笑道:“桑公子?你到哪里去了啊?”

    这姑娘,刘桑蓦的把她抓来,强行按在石上,掀起她的裙裳,在她**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胡翠儿摇着狐尾,痛得叫了几声。

    刘桑冷笑道:“还敢不敢?”

    “奴家不敢了,”胡翠儿贴了过来,俏丽的脸庞离他的脸仅有一寸左右,轻启朱唇,“只是,桑公子你要奴家不敢做什么?”

    刘桑双手抱胸坐在树桩上。

    狐尾娘那饱满的胸脯轻压着他的手臂。

    让你不敢再搞埋伏!不过暂时间不能以这样的理由教训她,否则的话,她自然很快就会联想到他和月夫人肯定是差点被她逮个正着。

    他反正是死猪不怕热水烫,但也要为月姐姐的名誉考虑一下啊。

    他轻哼一声:“看你还敢不敢问我去哪里。”

    狐尾娘瞅着他:“就为了这个?”立了起来,双手搓着衣角:“就为了这点事儿,桑公子就要打人家?人家明明是关心桑公子嘛。”

    你是为了使坏吧?

    刘桑面无表情的道:“三从四德知道吗?作为我的女人,是不可以随便打听我的去向的。”

    “那也不要用手打人家屁股啊。”狐尾娘扭着身子,双手捧脸,狐尾乱摆,“下一次改用别的东西打人家好不好?”

    别、别的东西……

    显然是在故意诱惑他,胡翠儿揪起后裳,背对着他,雪白的**在他面前轻轻抬起。羞羞的道:“桑公子,重新打过好不好?”

    对这个不知耻的姑娘,刘桑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她那红色的下裳拉至腰上。双手在前方将裳口抓紧,火红色的狐尾漂亮地伸了出来,毛茸茸的。极是有趣。

    香臀如两片鼓胀的雪白花瓣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月光照在火红狐尾上,倒出的阴影恰好掩住那一丝诱人的沟缝。

    刘桑伸出手,在那娇嫩的雪臀上摸了摸。

    狐尾娘幸福地摇着狐尾。

    身边疾风一响,刘桑赶紧扭头看去,居然是夏萦尘掠出山峡,立在月下,静静的看着他。

    而他的手却还按在狐尾娘的屁股上。

    尴尬地将手收回,刘桑道:“娘子……”

    夏萦尘头梳飞仙髻,绾在脑上的双环在月下随风轻晃。自自然然的颤着,轻灵飞动,髻间用金箍箍起,镶了一块明玉。曲裾的深衣,因腰间收紧的彩绦。勾勒出美好的曲线,结在腰间的十二穗,亦在随风轻晃,与飞动状的飞仙髻彼此呼应,仿佛她正在月下飞翔一般。

    仿佛当在自己夫君面前掀起衣裳,露出雪白后臀的狐女不存在一般。夏萦尘看着刘桑,轻轻淡淡的道:“夫君去了哪里?”

    胡翠儿扭过头来……打她呀,打她屁股啊!

    刘桑呵呵的道:“也没去哪里,就是偶有心得,在林子里头练了会功。”

    胡翠儿抿着嘴儿……她问你就说,人家问,你就打人家屁股。

    这待遇差得也太大了。

    夏萦尘略一点头:“天色不早了,夫君也早点歇息吧。”就这般掠了回去。

    夏萦尘方走,胡翠儿却是转过身子,偎他怀中,鼻子闻啊闻。

    刘桑道:“做什么做什么?”

    胡翠儿:“嘻嘻嘻嘻。”

    刘桑道:“嘻你个头……”

    胡翠儿按着他的胸膛,脸蛋凑到他的耳边,说悄悄话的样子:“桑公子,你身上脂粉味好重,而且是月夫人身上的胭脂。”

    喂喂,你这是狗鼻子吗?

    由狐狸变成狗狗,这种事很丢人的吧?

    胡翠儿眨着眼睛:“女人对胭脂可是很敏感的,就算是夏姐姐也不会例外的哟,还好刚才桑公子是跟奴家在一起,夏姐姐以为是奴家身上的脂粉,否则的话,桑公子你就死定了。还有召舞,说不定会闻出桑公子你身上带着她师父惯用的熏香……”

    召舞又没有狗鼻子,而且她要怎样的不要脸儿,才会在她的姐夫身上闻啊闻?

    胡翠儿睁着明媚的眼睛:“桑公子最好去洗洗澡儿,换件衣裳。”两只手儿幸福的握在胸前,扭着娇躯:“奴家陪桑公子一起洗。”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将她轻轻抱起,往远处走去,同时低笑道:“就算找理由,也找个好一点的,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月夫人的衣香?”

    胡翠儿眨着眼睛……确实没有。

    她原本以为可以闻到的。

    刘桑道:“我早就洗了澡,换了衣服。”

    胡翠儿娇笑道:“桑公子你真是坏透了,原来早就想到这些。”

    因为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峰嘛!

    不过,月夫人已经学去了“心有灵犀”,以后不再需要他这个活雷峰,大概是不会再来找他了。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一点儿惆怅,他固然不希望仅仅只是因为“花痕”,让月夫人被迫与他维持着那样的关系,但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就这般一刀两断,彼此割绝,却也还是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唉,我这是什么心态啊?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感觉自己也是一个人渣,从某种程度上。并不比子晕傲好上多少。

    *

    天色开始亮了,马车继续往桃丘而去。

    月夫人坐在马车上,对着《玄鸟》曲谱,轻弄玉箫。

    此番从和洲而来,并没有随身携带瑶琴,在云笈七夜的最后一夜里虽然弹了一曲,用的也是青影秋郁香的素琴。

    虽然没有带琴。却是随身携带着一支玉制短箫,随着曲谱,轻轻奏响。《玄鸟》本是颂商的宫乐。虽是用短箫吹出,却也大气堂皇,箫声传荡在原野间。兔顿鹿停,虎狼止步。

    车内有一案几,夏召舞肘撑茶案坐在那里,双手捧着脸蛋,就好像两片嫩叶衬着艳丽的花朵,笑嘻嘻地盯着师父。

    月夫人被她看得无奈,放下短箫,瞅她一眼。

    夏召舞娇笑道:“师父啊,这么久没看到你,你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月夫人用玉箫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嗔怪道:“为师都多少岁的人了,还开这等玩笑。”

    夏召舞移了过去,蹭着师父,娇憨地道:“才没有骗师父呢,师父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就好像开了花一般,整个人都是艳的。”

    说者无意,听着有意!月夫人一时红起了脸……开了花一般?

    花……确实是开了……还被开了好多次……

    *

    刘桑与夏萦尘领头,借着纵提之术飘走在最前方。

    身后传来那些狐族小姑娘奔跑说笑的声音,时而用人声,时而又变成吱吱声。异常欢快的样子。

    月夫人的箫声响了起来,曲调庄严,连绵千里,具有极强的感染力。

    夏萦尘惊讶的道:“不知夫人这一曲,唤作什么名字,如此优美庄重的调子,显然乃是宫廷声乐,但以前却又从未听过。”

    刘桑自然没有告诉她,这是他手抄给月夫人的《玄鸟》,只是问道:“娘子今日可有修习玉女玄经?”

    夏萦尘瞅他一眼:“你可打算每天都问上一遍?”

    刘桑笑道:“正有此意。”

    夏萦尘摇了摇头:“今日不曾修习。”

    刘桑道:“明天也别练了。”

    夏萦尘无奈的道:“你是打算管着我来么?”

    刘桑呵呵笑着。

    夏萦尘忽的一顿,定在那里,看着前方。

    前方窜出一伙人,将他们拦住。

    马车停在他们身后,胡月甜甜、胡翠儿等亦飘了上来。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看着刘桑厉声道:“你就是刘桑?”

    刘桑讶异的想,还以为他们是要抢劫,原来却是冲着我来的?

    夏萦尘看出此人颇有气势,显然乃是高手,杀意颇重,似是为寻仇而来,于是踏前一步,淡淡道:“阁下找我夫君,有何要事?”

    她方一踏前,便自自然然的吸引了中年男子身后众人的注意力。

    中年男子冷笑道:“你就是凝云公主?”

    夏萦尘冰冰冷冷:“阁下是?”

    中年男子怒哼一声:“本人碎空门门主万碎天。”

    刘桑心中恍然……原来是替段飞那小子报仇来的。

    在云笈七夜里,受越翼挑拨与他比试,还夸口说要三招之内将他击败,结果反被他杀死的那个少年,便是这碎空门门主的得意弟子,弟子被人所杀,师门寻仇,本是正常之事。

    夏萦尘冷笑道:“令徒与我夫君当时都签下生死状,生死各安天命,更何况,当时原本就是令徒先行挑衅我夫君。既是公平较量,你们现在这么多人前来寻仇,算得什么?”

    胡翠儿娇笑道:“这还用问么?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做徒弟的自寻死路,作师父的自然也要丢人现场一下。”

    胡月甜甜道:“只听说龙生龙,凤生凤,师父又不生徒弟,为何却会一样蠢?”

    胡翠儿道:“先天固然重要,后天也是不能忽视的,不是这般不要脸的师父,怎能教出那般爱找死的徒弟?”

    胡月甜甜道:“这可还是不对,不要脸和爱找死,这两者可没有什么关系。”

    胡翠儿道:“谁说没有关系了?”

    胡月甜甜道:“那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胡翠儿道:“都是一般的蠢。”

    胡月甜甜一拍手:“翠儿你好聪明。”

    其他人还没怎么开口,两只狐女已是一唱一和。呱呱不绝地说了一大堆,直气得万碎天面红耳赤。虽然算是公平决斗,又签了生死状,生死各凭本事,但弟子被人所杀,他这做师父的又如何不怒?更何况,听闻当时两人交手。这姓刘的小子明明已经取胜,自己徒弟已经被他制住,这小子本是可以留手。退上一步,却仍然痛下杀手。

    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杀的是他徒弟。万碎天如何不怒?

    只是,虽然动怒,且为弟子报仇,情有可原,但这姓刘的小子与段飞确实是签了生死状后,在公平较量中分出生死,两只狐女伶牙俐齿,抓住这点说个不停,直说他事后寻仇,死不要脸。他一时确也很难辩驳。

    夏萦尘淡淡道:“拙夫与令徒原本就是公平一战,此刻门主率众而来,是要以大压小,又或以众凌寡?”

    刘桑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万碎天自然不好直接出手。尤其是这两只狐女伶牙俐齿,那些小狐女又跟着起哄。明明签了生死状,他事后寻仇,已经算是不讲规则,若再以大压小,确实是自丢身份。

    于是往身后众弟子扫视一圈。

    碎空门一众弟子。却也是犹犹豫豫,众人大怒之下,一哄而来,气势虽足,但若是要他们与刘桑以江湖规矩,单打独斗,他们却是信心不足。段飞在万碎门年青一辈中,本领虽非最强,却也算是佼佼者,但这姓刘的小子,听说是在一招之间,便将段飞按倒在地,直接击杀,这小子本领强悍,又敢下杀手,他们自然有些踌躇。

    就在这时,一名汉子踏步而出,瞪着刘桑大声道:“我乃段飞师兄贺塘,你可有胆子与我比试一二?”

    这贺塘虽为碎空门年青一辈弟子,却是块头巨大,年纪在三十左右。见他站出,万碎空倒是放心一些,贺塘其实并非他的徒弟,而是他大师兄的弟子,乃是他的师侄,他虽是门主,他大师兄当年的本事,却是在他之上,只是不幸被仇人所杀,这才轮到他做门主。

    贺塘虽未修到宗师境界,却是从小加入碎空门,刻苦修炼,根底极为扎实,离宗师之境,不过是咫尺之遥。

    要知道,能不能修到宗师,有的时候,仅仅只是一线之隔,贺塘的大有碎空法苦修多年,其精气既深且厚,只是在境界上总是未能再做进一步的突破。而境界这种事,许多时候靠的却是一瞬间的领悟,贺塘早已有了进阶宗师的实力,只是未能撕破那一层窗纸。虽然如此,以他苦修多年的功力,只要刘桑同样未能修至宗师境界,就绝非他的对手。

    贺塘年纪远比刘桑大上许多,但从辈分而论,他与段飞确实是同一辈的,由他出手击杀刘桑,别人自也无话可说。

    夏萦尘却是提着雷剑,踏前一步,淡淡的道:“阁下既要为师弟报仇,那我便代我夫君应战,看看阁下,是否真有报仇的本事。”

    贺塘滞了一滞,凝云公主虽然早有“和洲第一奇女子”之称,以前却只是在和洲名气较大,但自她修至宗师境界后,一瞬间名闻八洲。

    虽然修至宗师境界的武者越来越年轻化,但双十年华便有这般成就,仍是过于夸张。贺塘虽已极是接近宗师之境,单从劲气来说,甚至可以说绝不下于一般的宗师级高手,但宗师与非宗师之间,乃是境界的差别,不是靠着精气的强弱便能弥补,对上已修至宗师境界的夏萦尘,贺塘实是没有任何信心。

    偏偏凝云公主虽然修至宗师境界,但年纪毕竟小他十岁之多,他也没有脸去说她“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指责一个小他十岁的姑娘家“恃强凌弱”,他还丢不起这个人。

    贺塘猛一咬牙,忖道:“宗师与非宗师,主要是境界上的差别,在精气与功法上,其实未必就真的高上几分。她本是公主,身份高贵,千娇百媚的,虽然修至宗师,未必就有多少实战经验,我若与她硬拼,未必就没有机会胜她。”便要上前。

    万碎天却是蓦一伸手,将他拦住。

    万碎天看向夏萦尘,心中思索:“以贺塘之实力,与宗师一战,虽然也并非不可,但就像鹿博雄狮一般,天然的就占据劣势,若是以二敌一,还有一定的胜算,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却只能苦苦支撑,在绝境中寻找机会,拼死一博,等待对方犯错。但这凝云公主,年纪虽然不大,但观她气势,却是深沉如海,贺塘若是想要从她身上找着机会,几无可能。”

    要知,一旦修至宗师境界,功法便可快速切换,由此带来更多的招式和变化,未修至宗师境界者与之交手,除非劲气又或玄气之强大,远远超出对方,不管对方如何变化,都可以仗着强大的劲气辗压,否则在对方招数层出,变化不断的攻击中,凭着单一的功法,只能苦苦支撑,等着落败。

    而贺塘虽然比夏萦尘年长十岁之多,修为时日亦是更长,但境界突破后,功力往往也会跟着有更进一步的增强,贺塘精气再怎么浑厚,对上已突破至宗师境界的夏萦尘,万碎天也不认为他的精气能够达到对这位凝云公主“辗压”的地步,既然如此,他与凝云公主一战,胜算若有一成,都是上天保佑。

    虽说贺塘非他弟子,但他们前来寻仇,仇还未报,先取一辱,岂不更是丢人?

    万碎天朗声道:“久闻公主天纵才华,剑术无双,相逢不如偶遇,本人便与公主比较一二……”

    话还未完,一众狐女尽出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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