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这表妹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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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瑞先还扯着嗓喊几声,不多会儿便没了劲儿,日头在头顶毒辣辣地烤着,没喊几声便觉口干舌燥,额头上汗如雨下。【叶*】【*】身上地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杜慕飞带着初夏等人赶到时,看的就这是这副情况,大毒日头低下,背靠背坐着的三人,个个如晒蔫了的禾苗一般,耷拉着脑袋。

    “瑞哥儿!”杜慕飞叫了一声,皱眉往堂屋看,丝密竹帘后,也不知有没有人知道自己来了,但院中却不见一人。

    “呀,大表哥!快,快拿水给我喝!”陶瑞抬头看到来人,登时精神大作,一叠声的嚷。

    杜慕飞往堂屋再看,即没人出来,也没人应声。向初夏示意,初夏赶忙进了厨房,寻得一个葫芦水瓢,自缸里舀了一瓢清水出来,看看杜慕飞,见他并没给陶瑞松绑的意思,只得小心翼翼递到陶瑞嘴边儿,却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因这事恼上自己。

    陶瑞渴坏了,也不管旁的,闷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瓢清水,方向杜慕飞叫道,“大表哥,快替我松开,那屋里有一个小端地是可恶,你要替我出出气才是!”

    “可是说我呀?”季云翼脸上带着笑出来。立在堂屋底下望着杜慕飞。

    “原来季家兄弟也在此。”杜慕飞看清这人有点惊讶,低头又看了看大太阳底下的三人,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将他们挪到树荫底下,含笑向季云翼走去。先客套了几句多日不见等语,方问,“青娘可在?”

    季云翼点点头,笑,“在,不过不在这院,大少爷若是兴师问罪来了。只管朝我来。人是我打地,也是我捆地。”

    杜慕飞早恼这陶瑞无端生事,原只当是在柳家做工地打人,不想是他。连忙笑道,“不过是小孩家之间的误会罢了,何至说如此重地话?”

    季云翼却不领他的情,神色忽地一沉,望向陶瑞等人,“我倒不觉是误会。( ·~ )即杜大少爷不是兴师问罪来的,那我就要向杜大少爷讨个说法了!”说着向那三人一指。“那个狗东西嘴里不干不净说我妹,这个大少爷打算如何解决?”

    季家与杜家早先也算相熟,如今杜二老爷官授兵部,两家同是南京世家老户,即是同乡,又是旧相识,自该相互帮衬,相互尊重。因而季云翼虽年幼些。杜慕飞倒不敢马虎,气闷回头,狠狠瞪了陶瑞一眼。向季云翼赔笑道,“季家兄弟莫气,实是我这表弟跟那等浪荡人混惯了,嘴里的话皆是混说,有口无心地……”

    季云翼只笑不语。季家与杜家关系虽尚可,他刚自外地回来,与杜慕飞也不过点头之交,何况季妍整日家在他耳边说杜府如何苛责柳青娘,打心底里对这家人没甚好感。

    杜慕飞见他这样,便知。这是不依地,想要与他个说法,无奈那人是舅家兄弟,并非亲地,他们又是初来,便是他也不好打骂。只得又连连赔笑,只道回去叫他老好生训斥他。

    然后再去季家请罪。

    季云翼不过一说,这事如何敢让家里人知道?不然祖父必然又要斥他。

    作无奈状,微微点头,“罢了,我这里却是小事,虽他出言不逊,我也教训了他。只是……”说着,他粗眉一挑,似笑非笑看着杜慕飞,“……这人如何会找到这里来的?青娘与我妹极是要好,若非今儿我在,她定是要受大委屈地!”

    这正是杜慕飞要带初夏来地原由,闻言忙向后斥她,“还不快去寻表姑娘来,亲自给表姑娘磕头赔罪!”

    话音方落,单小葵和季妍一人撑了柄荷花阳伞,说说笑笑自西面院里过来,方才二人一时无事去那边盆栽园里看长势。一脚进了踏进月门儿,正好听见这话,往立在树荫底下,神色惶惶然的初夏瞄了一眼,冷笑,“你的手倒长,我不在府中,竟追到这里来了。【叶*】【*】我惹不起你们,如今躲也躲不起了么?”

    初夏惶然抬头,极快地瞄了眼院中,情知今儿是躲不过去,心一横,快步上前,跪在单小葵面前,连连叩道,“皆是因婢有口无心的一句话而起,请表姑娘责罚。”

    “好个有口无心!”单小葵在她面前顿了顿脚,淡淡看了她一眼,脚下不停径直往堂屋方向去,走到离杜慕飞几步远时,向他挑唇讥讽一笑,“想必当时,大表嫂要把我的丫头配与傻,也是有口无心了?也是只是说说罢了?又或五姑娘推我入水塘,也是无心之失而已?”

    杜慕飞叫她当众扯出以往那些事,有些尴尬,有些暗恼,却也奇怪,她今儿怎么突然扯起这些之前从未提过的事儿了?莫不是气极了?想想倒也有可能,让谁这么三番几次的受刁难,谁会受得住?

    何况今儿确是那陶瑞与初夏做得过份,上了门地欺人。

    想要辩,却无从辩解。

    只得干笑道,“都是原先地事,你舅母已发落了她们,你不也是知道地?若心中气不过,回去再叫你舅母责罚她们便是。”

    接着把头一转,向初夏沉声喝道,“……整日家的无事闲翻嘴,看我回去说与太太知道,如何罚你!”

    初夏一跪跪了个空,闻言忙转了身,膝行到单小葵身前四五步开外,伏身叩首,“婢却不曾挑唆陶少爷,只是他问原先花园深入那处宅是谁住地,婢这才多嘴说了一句是表姑娘。”

    “是么?”单小葵立在廊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看她,“那,生得好,这话是谁说的?嗯?”

    “这……”初夏一时语塞,含着哭音嗑头道,“确是婢说的,可婢是无心地……是……”

    “才不对!是你故意和我说地,我什么都没问呢!”陶瑞在树荫下缓过气儿,大声叫道。接着音调一变,学作个女的声气儿,“你不是要寻美人么,我且告诉你,这院里原先住的表姑娘就是个极美的,生得极好。你要去,我与你指路儿!”

    说完变回原声,大声向初夏这边叫道,“这话不是你和说的?你敢赖,我有五儿作证呢!”

    初夏登时没词儿,只是哭着连连求饶。

    杜慕飞却听得脸色黑如锅底,单小葵嗤笑着看看他,看看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初夏,半晌,把身一转,向正房里走,“大表哥要带人,只管带走。至于初夏,你想怎么罚,那是你的事!我今儿只说一句:切末再提什么叫我回杜府的话!”

    走到门口,回首望着杜慕飞,脸上笑意冷淡,“我是为何出府来,大表哥当真不知原由么?我惹不起他们,因而想躲着。如今我连躲也躲不起,岂能再回府,送到他们眼皮底下,任人欺负?我岂不成了傻?”

    言罢就挑帘进了屋,怒到极点,那怒意也就再难泛起什么波澜了。季妍向初夏狠狠瞪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季云翼立在门外略瞧了一回,哈地讽刺一笑,转身也进去了。

    院中一时间又静无人声,近午的暑天,日头白白花的罩着院,远处夏蝉长一声短一声的嘶鸣,象是谁远处向这边发出一阵阵嘲讽笑意。

    冷落无人理的滋味儿,比言语口角更让人难堪。杜慕飞立在院中好半晌,颇觉无趣,向初夏狠狠瞪了一眼,大踏步出了柳家的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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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大表哥……”陶瑞跟着杜慕飞上了马车,坐在车上哼哟半天,将进城门时,突然想起一事,猛然转向杜慕飞,才刚说这么一句,见杜慕飞脸色依旧阴沉,便顿住了。只是心里有话,不说出来,极是难受,过了城门不远,方又接着向杜慕飞道,“哎,大表哥……那表妹的性我确是喜欢,叫姑母替我作媒如何?”

    “什么?”杜慕飞正气着,突闻这话,诧异地提高音量,看向陶瑞鼻青脸肿,极是狼狈地脸儿。

    “我是说,这表妹我喜欢,叫姑母与我做媒!”陶瑞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往常也胡闹惯了,并没觉出方才那事有多严重,再一回味方才那表妹打人时,极爽利极泼辣地模样,虽身上疼,倒也觉得有趣儿。遂又和杜慕飞重复了一遍。

    杜慕飞登时哭笑不得,斥他一句,“还有心思想这些。”便不再理他。

    陶瑞却不依,依旧缠着他说要陶氏做媒的话。杜慕飞也只是不理。

    回到杜府时,午时已过了,陶氏因寻不着人用饭,使人问了才知,原是又出了事故,自已气恼了一场,午饭也没吃,就懒懒歪在塌上。

    和周妈妈絮絮叨叨说陶文忠一家的不是,方才说了不几句,就听人说杜慕飞回来了。

    忙起了身,使人叫他进来。

    杜慕飞沉着脸儿进了屋,向后喝道,“进来!”

    初夏瑟瑟缩缩地进了屋,不及陶氏问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着不住求饶。

    陶氏已自三姑娘那里知道了原由,见了她,气儿不打一处来,瞪眼骂道,“好好的爷们都叫你们这些狐媚给教坏了!我原是看你娘有些体面,才叫你跟了三姑娘,谁想你竟是个不尊重地东西!好好的要挑些事出来,看我今儿如何发落你!”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