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解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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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一夜,都不落清静,再也没了睡意。 ~

    夙澜大概是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朝颜则心心念着那雪衣少年琢磨着再碰上早日收纳自己的后/宫。

    天快亮的时候,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昨夜南宫家的大火。事情显而易见,有人利用夜晚趁火打劫,用纵火来混淆视听,从而盗走碧玉寒光杯。而事实上,那传说中的碧玉寒光杯真的消失不见了。

    这一新闻更像是滴入水缸的墨汁,瞬间扩散至全城。

    众多宝贝,别的没少,惟独那只碧玉寒光杯不见踪影。

    连南宫爵的东西也敢动!且又在一群高手的眼皮底下,听说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盗圣花无泪。

    说起花无泪,那可真是个传奇人物。又不似寻常那些江洋大盗,珍奇宝物都照收囊中,浑浑噩噩过着花天酒地的洒脱日。偏偏花无泪只凭着自己的喜好盗取宝贝,不管这件宝贝的价值如何,只要他有兴趣就一定拿到手。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人们都在祈祷自己的东西不要被花无泪惦记了去,若是惦记就已不属于自己了。

    那花无泪的确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只要行动就不会空手而归,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失手。 ~也曾有人出大价钱请他帮忙盗来珍贵物件,可是他却不是任何买卖都接,盗与不盗全凭心情。

    当然,泉州城主南宫爵也不是吃素的主。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近几年花无泪与南宫爵并驾齐驱,同样的武功高强,同样的神秘莫测。二者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泉州城宝贝突然被劫,而且还当着南宫爵的面,这么厉害的本事,这么高明的手段,除了神通广大的花无泪,显然再无别人。

    事情既已发生,如今最受众人关注的,就是南宫爵的反应了。

    偏偏,南宫爵没有反应,仿佛事不关己,完全不关心宝物的去留。

    没有反应才是最可怕的。

    在众人的讶异中,南宫爵却悄然离开了泉州城,至于去了哪,和谁走的,连他平日最亲近的侍卫都不知晓,只是在某日清晨突然发现了城主不知去向。

    对于南宫爵的突然失踪,侍卫们并不担心,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城主喜欢不按常理出牌,怕是这次又出城云游去了,只是对外谎称城主追查丢失宝物之事,暂时离城,他日将返,塞住众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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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南宫家的事与朝颜的旅程无半点关系。朝颜等人上路时,游信还在口若悬河的念叨着花无泪多么多么厉害,南宫爵又多么多么的强大,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朝颜听着耳朵生茧,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不过是个小偷罢了。”

    “宫主,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偷,那是盗圣啊。”游信一脸虔诚,仿佛亵渎了他心中的偶像。

    朝颜凑过去,盈盈笑问:“盗圣?能吃吗?”

    “这……”游信语塞。

    朝颜撇撇嘴,摊开双手慢的道:“为了只破杯还特意放了把火,真是好大的成本。”

    游信用袖抹着冷汗:“宫主有所不知,那只碧玉寒光杯乃是稀世宝贝,南宫城主为此可是花了大价钱。”

    “喔?”

    “那宝贝真能解百毒,神了!”

    “解毒的?”朝颜眯起眼睛。

    “相传只需把普通酒水注入杯中,顷刻间就可化为解药,世间毒物万种均可化解。不然花无泪也不会花这么大力气都要弄到手,只是不知道花无泪要这东西做何用,若是己用也就罢了;若真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只怕以后有了这宝贝,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知为何,朝颜的眼前突然闪过那雪衣少年一双暧昧流离的桃花眼,心中微微一动。

    游信没注意到朝颜的情绪变化,继续唠叨着:“江湖中最擅长用毒的当属唐门,没有证据前我也不敢妄自揣测,或许是唐门想收了这宝物,免得日后绝了后路也说不定。”

    “用毒?唐门?”淑图嗤之以鼻,“唐门算什么,切!”

    游信抬头,恍然问:“那姑娘以为?”

    “听好了,这天下最惯于用毒的当属潼之山上的潼水月宫,宫内收揽天下毒药三千五百八十四种,从科目原理到用途用法一应俱全,可谓天下最齐全的毒药百科大全。”淑图洋洋得意,满脸自豪。

    游信震惊:“姑娘如此了解。”

    “那当然了,我们……”话还未说出口,腿上就被朝颜狠狠踹了一脚,立刻闭了嘴,心虚的缩了缩脖。

    游信不解,但见淑图没了下文也不再追问,继续摇扇道:“听说南宫城主也没发多大火。”

    一直默默坐在角落的索爱忽然接茬道:“南宫爵要找谁麻烦,几时发过火?”

    淑图好奇的戳戳他:“你也知道南宫爵?”

    “当然了。”索爱耸肩,“他经常从西域采办各类稀世珍宝绫罗绸缎,又有谁人不识得他?”

    “噢……”朝颜双手抱肩,若有所思。淑图在旁边扯扯她的袖,小声问:“宫主,你说那碧玉寒光杯真有那么神吗?”

    朝颜仔细想了想,点头:“世上宝贝多得是,说不定有。”

    淑图摇头:“我不信,能解百毒,太不可思议了!”忽然又看看游信和索爱,压低声音道,“况且宫内几千种毒物,若是有了那玩意,以后谁还怕咱们。”

    朝颜笑眯眯的扭头看着她:“图图你的脑袋终于会转弯了。”

    淑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多谢宫主夸奖。”

    朝颜随手掀开垂在车窗上的帘幔,伸头向外张望。不知走了多远,脚下的路渐渐变得荒凉。路途也变得崎岖而不堪。

    路两边有枯萎的庄稼和小草,风瑟瑟吹过,卷起阵阵尘埃。

    时值秋季,正是黄河流域易发水灾的时节。恰巧此季洪水横流,滔滔不息,房屋倒塌,田地被淹,五谷不收,百姓死亡。越往西边走,灾情似乎越严重。前面的村大概也是遭遇洪水泛滥,百姓纷纷逃到山上去躲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