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见惊讶的看着陈枫,抚掌笑道“小兄弟确实有些见识!不知道师承哪一派?”
陈枫遗憾道“家师一生都在追求这个境界,没想到公输先贤已经把它做的这么精致,我只知道家师姓罗。”
溪见仔细的想了想“我没听说过。”
陈枫笑道“今天你就会印象深刻的记住。”
溪见卷起自己的旧棉袍,将鲁班尺放在上面擦了擦“但愿吧”
陈枫的眼睛尾眯,仔细的回想着老铁匠当年最后一次打铁的场景,他要用老铁匠的气,破了这个鲁班设下的坎儿。
溪见的脸上并不能看出什么表情,只是双眼自己的盯着陈枫的柴刀看,因为他隐隐感觉到不凡。
凛冽如早春的最后一次暴雪来临的前夕。
陈枫轻轻的拧身,动作非常舒缓,好似运动员起跑前的准备活动。溪见低垂着眼睑,没有动作也没有神态,只是耐心的擦拭着鲁班尺,丝毫不在意棉袍上的油渍会不会把一尘不染的鲁班尺擦脏。
陈枫突然停下了身体动作,张嘴微笑“喂,你鼻子掉了”
溪见习惯性的低头“是么?掉哪了?”
陈枫脸带笑意,柴刀轻飘飘的刺了出去。
溪见抬起头,摸了摸鼻子,有些教书先生批评自己学生的语气“你这哪里是砍柴?”
鲁班尺高高举起,好像在给陈枫用重尺演示如何砍柴。
陈枫刺的是阵眼,却铺开了一个坎儿面,这是假想,却又好像真是存在,陈枫下的扣是帝踏蝴蝶扣。
溪见是在解扣,解扣也在系扣。两人的武器没有交集,拼的是对于阵法的理解,好像是在下一盘棋,一盘生死局。
拼智拼法!却犹如两个小孩儿在拿着棒子胡乱挥舞,看似毫无章法,但是如果这时有人拿起鲁班经对照,就会发现两人已经给对方施加了阵!如果不按规矩行事,便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溪见没有落扣,陈枫却动了,一刀挥出犹如千百刀齐出,溪见举起重尺,决定硬抗这一击雷霆。
溪见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该挡这一击!
看不清怎么举起的柴刀!
溪见书生只感觉一刀劈下,陈枫一拧身柴刀又劈下,再拧再劈,越劈力气越大,却是以力借力,劈砸出了韵律。
溪见被震的虎口发麻,双脚早已没到地里。
叮叮当当成了韵律,溪见书生笑咪咪的问道,但是却被陈枫劈砍的大力震的断断续续“这小曲多长?”
陈枫手上不停,嘴里却笑了笑“我家老头敲打了七天七夜,我没那本事,但也能敲一段时间”
溪见有些头疼“你知道,这小曲不好听”
“总要听完才知道好不好。”
“浪费时间罢了”书生的粗大的手指轻轻在尺上敲了三下。
当当当!
鲁班尺上的‘离’字决大放光明,陈枫只觉着身子一轻就被一道无形的气波顶了一下!
一道萧瑟的秋风猛的从尺子里喷薄出来,是排斥之力!
借着这股强大的斥力,书生仰天长啸“开!”双臂一展,就把陈枫的柴刀弹了开。
“归去来兮!”溪见的重尺猛的甩了出去,离字阵下重尺疯狂!
脱手而出的重尺力量奇大无比,陈枫双刀交叉,还是被撞的溢出一小口血来。
果然是归去来兮,一击过后,重尺又不可思议的转了回去。接到重尺的溪见猛的举起重尺,犹如拿着一把大锤狠狠的朝着陈枫抽去。
不等陈枫起身,陆渊明已经站到了溪见面前,合蚕游身掌狠狠的拍了出去,溪见书生显然没有后退的打算,害字诀亮起重尺一落犹如神分千万,杨景涵所过之处到处都是幻影。
陆渊明一往无前的一击打空了,害字诀产生的幻象让他的手掌拍在了一个四百年的老树身上。
树叶锋利!
陆渊明还没回过神来脸颊就被割破了一道口子!
落叶无穷阵!
陆渊明只觉眼前一花,便被障目叶打的迷失了方向,站在树下愣住。
溪见去势不减,威力无穷!鲁班尺凶残猛烈!狠狠劈下,玽思早就不知道藏在了哪里。只留下陈枫面对这一击重尺。
轰!
这气势恐怖犹如一道逆火流星,狠狠的轰中了地面,鲁班尺浑身闪着华光,尺面所划过的空间都隐隐有些虚幻!
尺重千钧。
泥土飞卷,叶如雨下!
溪见定睛,却没有陈枫的影子!
骨翼舒展如垂天芷云!
五股强矛!拉琴做弓,弦为箭!
飞起来的陈枫早已把弓拉如满月,全身力气都凝聚在了双臂之上,琴弦再转一圈!!蛇皮手套被割的吱吱作响!但是陈枫丝毫不肯理会,抱住琴弦的左手猛然向外一拽!双臂肌肉的外皮已经被裂开来,琴弦又缠了一圈!
杀意咆哮!
溪见瞳孔一缩!手掌狠狠的在尺子上一撮!鲁班尺华光四射!尺子迅速变换,抢在五条凄厉流星的到来之前变成了一把铁伞!
轰!
铁伞被撞的倒飞出五十多米,溪见的两条腿好像是耕地的犁一样,猛的犁出了两条大沟。
溪见刚刚收伞,陈枫的另一击又至!
开门见山!
陈枫的速度在灵翼的催动下犹如强悍的锥子要狠狠的捅破一个气球。
溪见的棉袍在刚刚的冲击下,有些碎裂不堪。但是溪见本人却越战越勇!
“义字诀!”溪见本身顿时澎湃起来,舒展筋骨竟然整个身子都涨大了一圈!浑身的汗都不断蒸发,整个人都笼罩在雾气之中!
“炼山一尺!”鲁班尺随着挥出的气势重量节节攀升,与陈枫相撞之时,溪见已经不能够抓的住了。
手若擎山!
一招就把陈枫拍飞回去。
轰!主墓的门终于被满身绷带的金甲地姬砸出了一道可以让它进入的口子。进来的正是时候,坚硬的金甲正好用来给陈枫借力!
陈枫的脚刚刚一沾金甲,脚一点地,整个人激射出去!
却不是要还击,而是去破坏的张作为阵媒的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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