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莽夫,狂妄小儿,先帝尚未入土,竟敢诽谤先帝,凌辱当今!给哀家拿下,若敢反抗,当场打死!”
何太后气的杏眼圆睁,嘴唇发抖,恨不得将叶风生吞活剥了。胡亥才在位几年,这不是诅咒我们母子吗,全然忘了叶风只是将张让比作赵高,是张让提醒将他们比作胡亥的。
再无回还的余地!
原本就站立起来的叶风深吸一口气,也豁出去了,气势散开,众人如坠九幽,金瓜武士如同面对一座大山,无法上前,同时冷冷的道:“张让、蹇硕等人蛊惑先帝卖官鬻爵,残害忠良,以至于方今天下大乱,太后、陛下,要步先帝后尘否?”
嘶……!
大臣们都惊诧的看着叶风,这话不是没人说过,可是没人在大殿上说过,而且说过的也都去见高祖了……
叶风的强势更令他们吃惊,气势阴冷血腥,被波及的尚且是这个感觉,直接面对的金瓜武士将会面临多么大的压力,不尿裤子就不错了,哪里还能上前,这……是要拒捕吗?
何太后面色铁青,她也看出来叶风很强,因为那些武士们双腿明显在颤抖,没管臣,看向武将,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将军们,卫尉,尔等这些大汉柱石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无知匹夫撒野吗?朝廷颜面何存!大汉律法何在!”
还没有经过董卓摧残的朝廷仍然有一些威信,以何进为首的将军们齐齐踏上一步。怒斥道:“叶风,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
叶风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不甘,充满惨烈,“想我叶风为了大汉江山。数万生民。帅儿郎杀的匈奴、鲜卑血流成河,不图嘉赏,为了皇室安危,斩杀蛀虫以正军法。却要在此受阉狗颠倒黑白,还要束手就擒!我看谁敢!”
身为羽林军的头,叶风是持有兵器的,但是上殿的时候不可能拿上去,此时狂言放出。赵云第一时间将天龙破城戟抛向叶风,叶风顺手接住,单手一横,在威严的皇宫大殿之上,稳稳站住,那叫一个淡定。
没带兵,没有底蕴,想要像董卓那样颠覆朝廷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没有担心。因为想要撤离还没有人能挡得住!
发威的叶风,发横的杀神,无惧的屠夫,不是这些在朝堂上勾心斗角的大人们能够抗拒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是玩家!
踏上一步的武将们被叶风的气势生生的逼退两步。众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的看着场中那个狂傲无匹的男人,有恐惧,有汗颜。也有怒火。这是为国为民斩杀胡虏的男人,他们生怕这个狠辣的男人发起横来大闹金殿。毕竟叶屠夫的大名不止在边塞闻名,同时他们气愤不已,这个叫做叶风的莽夫打破了他们的骄傲,丝毫不将皇室尊严放在眼里,这让卫道士们情何以堪!
但是没人敢动一下,甚至不敢将怒火表达的很明显。
这其中不包括一个人,丁原丁建阳~
他也没有说话,他同样被恐怖血腥的气势挤压后退两步,可是他没有恐惧。
看向叶风,心里一股冷笑,面上一丝不屑……
清正刚直的他不允许叶风这样张狂,一生为了大汉,他也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不是因为政绩,而是因为他的慧眼,就任并州刺史后,不止让匈奴安分了许多,还一度阻挡了鲜卑的入寇,他找到了两个好苗子,吕布吕奉先,张辽张远!
吕布神威无双,自不待说,只说那张辽,被大将军何进看重,封以校尉,命其去三河**募兵,在大汉军权控制严格的情况下,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同时也说明自己没看错,张辽有勇有谋。
二人一直随侍左右,每次朝会都在殿外等候,今天也不例外,刚才太后发怒的时候,他就暗自靠近殿门,施了个眼色,命二人上前,此时,二人已经赶到身边,而赵云、叶风他们都没注意,甚至王越也没注意收敛了锋芒吕布,再张扬的人在皇宫之内也会小心翼翼的掩盖杀气、戾气。
“奉先、远,与我拿下那个狂夫。”
丁原云淡风轻的吩咐一句,毫无压力,他知道吕布的能为,拿下叶风是小菜一碟!面上淡然,心里却很是兴奋。
本来丁原由并州刺史升任执金吾是升了,可是实行州牧制以后再升就是明升暗降了,为此丁原很是郁闷了几天,荆州刘表,扬州刘繇,幽州刘虞,益州刘焉,任命为州牧之后几乎都是老刘家的人,而他丁原被无情地扒掉了军权,回京做了这个好看却无用的执金吾,连手下二将都没精打采。
可是眼下却是也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众人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我丁原拿下叶风,还愁高官厚禄吗?九卿?三公?再次外放州牧也不错啊,起码能够取代这叶风做个并州牧吧……
不提这老匹夫在这做梦,吕布张辽二人应声而出,出现在叶风身后,没有长兵器,沧啷两声拔出随身佩剑,剑尖斜指叶风。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吕布上前,气势发散,使得这边的官员身上一轻,长出了一口气,好似搬开了压在胸前的石头,叶风也第一时间转身向后,凝目吕布。
赵云、王越再不犹豫,几乎在同一时间拧身蹿出,分立叶风左右。没有惧怕,有的只是凝重,万分的凝重!
最为解脱的不是官员们,却是那几个金瓜武士,叶风转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吕布身上,他们才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不止,汗透肩背,刚才的那一霎好似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面对叶风的气场那里有半点在皇宫大殿的感觉,阴冷,血腥,压迫,从心头泛起的凉气,一刻也不曾断绝,面对的怎么可能是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黑色的漩涡,一个吞噬生命的漩涡……
“叶大人、王兄,别来无恙,布在此有礼了。”吕布一副淡然的模样,面对曾经平手的王越,实力不弱的叶风,一枪刺死檀石槐的赵云没有表现出压力,扬扬眉毛继续道:“父命难违,还请诸位抛下兵器,省省力气吧。”
狂傲,狂妄!比之叶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毕一震长剑,剑神嗡鸣不止,罡气射出一丈有余。
王越见状身子一僵,眼睛一眯,往叶风身边又贴近了一分,赵云首次拧起了眉头,紧了紧手中的龙髓枪。
不用看剑罡,单从二人的神态中叶风也知道吕布今非昔比,自己这方进步的同时别人也在进步着,之所以在大殿在雒阳豁出去了,不是没算计到吕布,而是认为吕布和王越不过在伯仲之间,不足为虑,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没有理会吕布的狂言,叶风慎重的叫了一声:“超远……”
对于实力的判断叶风赵云拍马也赶不上王越,对于吕布的自信只能由王越来解释一下。
王越苦笑一下道:“主公,吕奉先今非昔比,有大造化,越非其敌手,甚至……二将军也恐非其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