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rì休沐,杜睿难得没有去尚书台处理政事,将一家人都喊在一起小聚。
杜睿也是四十一岁的人了,有时候回想起当初刚刚来到这个时代,不过一个十岁的少年郎,父母双亡,自幼失孤,又被悍妇逐出了家门,朝不保夕。
幸得遇见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李承乾,连番功绩之下,方才有了今rì杜氏之盛,到如今太宗远去,曾为挚友的李承乾也故去经年,大唐却在大唐历代皇帝,以及群臣的打造下,越发强盛。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似乎都是梦一场,有的时候杜睿真的想脱去身上这层枷锁,带着妻妾儿女逍遥天地,做一个真正的富贵闲人,可是像如今这般偷得浮生半rì闲却都成了奢求。
“睿郎!在想什么?”
杜睿猛然惊醒,回过头去,见是安康公主坐到了他的身旁,微微一笑,道:“想些过往之事!”
安康公主闻言笑道:“睿郎年不过四旬,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怎的便学着人家老先生睹物思人,感怀伤情了!”
安康公主都已经是三十七岁的年纪了,可是岁月似乎并不愿意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非但未见丝毫老态,反而更显得风韵了许多。
看着眼前的安康公主,再想想以前,杜睿不禁又笑出声来,安康公主见了,皱眉道:“睿郎!又笑个什么?”
杜睿笑道:“我在想当初那个追在我身后让我做纸鸢,还吵着闹着要喝果子酒的小姑娘!”
安康公主闻言,不禁也是陷入了沉思,看着杜睿眼神之浓浓的情意,安康公主的心里也是暖暖的,依偎在杜睿的肩头,道:“那个时候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想,有父皇为我遮风挡雨,还有哥哥姐姐疼爱,可是现在~~~~~~~”
安康公主说着,几乎都要流下泪来。
杜睿轻揽着安康公主柔弱的肩膀,道:“现在看来,怎的感怀伤情的反倒是你了,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爹爹,大娘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一个调皮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顿时将陷入了回忆之的两人唤醒,忙回头,眼前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正忽闪着一双调皮的大眼睛。
这少女模样极美,穿着淡绿衫子,从庙□快步而出,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不是旁人,正是杜睿的爱女杜太平,当初那个小小的顽皮孩童,如今已经是二年华的少女了,和她的母亲一样,太平是个难得的美人,眼波流转之间,透着万种风情。
安康公主平rì里在府颇有威严,但是唯独对杜太平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这小姑娘有千般的心机,万般的思量,眼珠一转,就是一个鬼主意,这么多年以来,不知道府人,有多少都招了她的道。
“太平!不去和姐姐妹妹们一起玩耍,来这里作甚?”
杜太平鬼兮兮的一笑,道:“女儿自然不敢打扰爹爹和大娘恩爱,只是方才女儿记起,今rì说好的,要进宫去寻贤儿,女儿不好爽约,这才来向爹爹禀告!”
安康公主被杜太平说得一阵脸红,斥道:“你这鬼丫头,就会乱饶舌,去!去!去!哪个拦你!”
杜睿也是一笑,道:“你既然与圣上说好了,那便去就是了,只是宫礼法森严,你万万不可再耍xìng子,若是再让宗正告到爹爹这里,定要责罚你!”
杜太平一吐舌头,转头就跑了。
杜睿看着杜太平跑了,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对这个女儿他也是没办法了,不过倒是有一点好,当初杜睿为了大唐的政权能够平稳过度,和武京娘订下了儿女婚约,原本还担心着会耽误了自家女儿的幸福,可是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了。
自打李贤除了服,杜太平便时常在她母亲的撺掇下,前往宫,一来二去之下,与李贤倒也是情投意合。
只是杜太平被杜睿娇惯坏了,在宫也时常生事,居然还拉着李贤一起恶作剧,捉弄那些内监宫娥,宗正都急得往杜睿府上跑了好几次哭诉,生怕杜太平将李贤的xìng子给带野了。
“睿郎!太平的年岁可也不小了!”
安康公主这么一句话,顿时让杜睿陷入了沉思之,太平的年岁确实不小了,十八岁的年纪,要是放在寻常百姓人家,说不得孩子都生养几个了。
当今圣上李贤,如今也已经是十六岁的年纪,算起来也该到了大婚的年纪了。
不过这其却有一节,李贤大婚之前,定然要先加冠礼,一旦李贤加冠,就意味着成年了,到时候杜睿就要归政。
杜睿倒不是贪恋权利,只是李贤十六岁的年纪当真能够处理好朝政,带领这个国家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吗?
安康公主是个聪明人,自然猜到了杜睿在想些什么,忙道:“睿郎其实无需担心,圣上不是个有心机的人主,况且对睿郎甚为倚重,况且如今内阁制度已经深入人心,只要章法不变,大唐便不会出了乱子,况且让圣上早些亲政,不是也有好处吗?一方面睿郎可以让圣上在实践当学习该怎么治理这个庞大的国家,另一方面也可免去人们的非议!”
杜睿知道安康公主也是一番苦心,如今他虽然大权独揽,但是朝野内外依然有不少人在非议他,说他擅权,欺凌主上,若是能让李贤提前亲政的话,倒也能免去一些麻烦事。
安康公主见杜睿意动,接着又道:“睿郎!太平的年岁确实不小了,不单单是他,儿女们的年岁都大了,也该对他们有个安排了。”
安康公主说得都是实情,这些年忙着国事,根本就没心思估计儿女们的终身大事,如今长子杜学都已经二十岁的年纪,却还未娶亲,怎的都说不过去了。
“此事还是先放放,等到这次大军得胜之后,再做安排就是了!”
#¥#¥#¥#¥#¥#¥#¥#¥#¥#¥#¥#¥#
天竺道,古吉拉特州,关于“古吉拉特”一词的来历,说法不一,一种认为,“古吉拉特”是由梵语“古尔贾尔”的变音“古贾尔”发展而来。另一种认为“古贾尔”很可能是五世纪时随匈奴人一起入侵印度的一个名为“古贾尔”的民族,他们分布在克什米尔和现在的古吉拉特一带,而其主要定居区是拉贾斯坦。他们初入印度时是处于游动状态,所到之处都有一部分人留下来,并把他们的居住区命名为“古贾尔”。
古吉拉特人也曾建立过自己的国家,称为胡茶辣,席君买奉杜睿之命,兵伐天竺,估计拉特人纳降,从此这里便成了天竺都护府下辖的一个州,洪武改制,取消天竺都护府,设立天竺道,古吉拉特州依然在天竺道下辖。
薛仁贵率领的西征大军,从长安出发,经河西,跃吐蕃,这才到了天竺,薛仁贵初到天竺,做得第一件事,却并非着人准备船只,而是废除了古吉拉特人的一项丑陋习俗。
古吉拉特人生活极其蒙昧,存在着许多陈规陋习,寡妇**殉夫就是其的一个表现。在当地,男人死后,遗孀不许再婚。要剃光自己的头发,并摘去所有的饰品,包括丈夫送给她的手镯、脚镯等,只能躲在一旁为死去的丈夫哭泣,凄惨而无望的度过余生。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寡妇都要**殉夫,那些已经生了孩子或怀孕的寡妇,如果她们不想**,当地的族长,教领不能勉强,因为她们需要承担养育孩子的义务。
可是那些没有孩子的寡妇,如果没有勇气要求**,就会受到社会的谴责,说不爱自己的丈夫,将会在耻辱度过余生。
那些未能在丈夫死后**的寡妇,往往要经历无穷无尽的磨难,她们干最重的活,吃最低劣的食物,让自己过着最为谦卑的生活。
而为了避免让自己以后生活在悲惨命运之的寡妇,就算是想要**,还需要得到族长,教领的允许才行。
寡妇**殉夫在古吉拉特族内得到了推崇,一些寡妇为了得到**殉夫准许,往往向族长,教领行贿。当获得批准之后,还要花钱请人拿着笛子、锣鼓等乐器,一路奏起音乐,来到死者的家,然后将尸体抬到焚烧的现场去。
寡妇的所有亲属也都赶来祝贺,祝在另一个世界获得荣光和幸运。所有的人都因她的高尚决定而深受鼓舞。她穿戴得就像是去参加婚礼,在众人的簇拥下向远处的柴堆走去。乐曲声和女人们的喊叫声汇聚成一片巨大的喧嚣,人们跳着、喊着、唱着,赞美那个不幸女人的荣耀。此时祭司则吟诵着经为她超度灵魂,人们还给这个女人喝一种饮料。这是一种含鸦片的麻醉剂,目的是为了减轻**者的痛苦。祭司都热衷于主持这种仪式,因为寡妇**是件有利可图的事情,她们佩戴的首饰按习俗将归祭司们所有。祭司们在焚烧后的灰寻找那些首饰。首饰有金制的和银制的,即使最贫穷的女人也有铜制的首饰。但在**时,她们不佩戴宝石饰品。
殉葬的女人和亡夫在火葬前必须要到恒河去沐浴干净,一些贫穷的女人甚至从北方的边界地区赶着马车来到恒河边,丈夫的尸体装在马车里,而她自己则一路步行数十天的路程。当她来到恒河岸边时,带来的尸体往往腐烂发臭了。可怜的女人先将丈夫的尸体清洗,又将自己洗净,最后她以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勇气走向河边或池塘的柴堆,将自己连同丈夫一起焚毁。由于恒河边缺乏料,因此有些买不起柴草的女人只能向人乞讨,以此来完成她们的壮举。
火葬的柴堆很像一张床,为了烧迅速,柴堆里还泼洒了油。那些较为富裕的殉夫女人,会在鼓乐队的引导下走向柴堆,她们尽可能多地戴着项链、手镯和脚镯,有时边走还边跳着舞蹈。女人半躺在柴堆上,她的头靠在一根木条上,而腰部以下则被捆绑着,这样做的目的是怕她忍受不住烈焰的烧灼而跳下柴堆。人们将她丈夫的尸体,呈十字型地放在她身上。接着,她的亲属和朋友们会交给她一些东西,有信件、一小块布、鲜花、银币等,让她把这些东西捎给他们死去的亲人。
等到没人再交给她东西时,她还会大声问三声,看还有什么使命需要她到天国去完成,然后她将这些东西用布包好放在自己胸前,并要求祭司们为她点柴堆。她始终嚼着槟榔,直到火堆尽。由于恒河附近的柴草紧缺,这些柴堆通常只能将殉夫者烧死并烧焦,而不够将她与她的丈夫烧成灰烬,所以他们的焦尸最后往往就被放入了恒河,顺流漂走或被鳄鱼吃掉。
还有的地方,寡妇**通常是挖一个很大的坑,然后扔进许多木柴,并倾倒进了助的药料。人们先将坑里的木柴点着,然后将死者的尸体抬到坑边。这时,殉夫的寡妇一边跳着舞一边向焚尸坑走去。她嘴里不停地嚼着槟榔,伴随着她的是亲友和祭司们,前面还有人敲着锣鼓。来到烧着的坑边后,她要围着坑绕行三圈,和所有的亲人朋友拥抱告别。等她站定后,婆罗门祭司们将她丈夫的尸体扔进坑里,然后将她背朝着坑推下去。这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将一罐罐的油和药料向坑里倾倒,使火焰一下子吞没了她。很快,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也有一些地方,寡妇并不是活着被烧死的,而是先被处死之后再进行焚尸。通常由祭司们在沙滩上挖一个不太大的坑,然后将丈夫的尸体和寡妇放入坑,再向坑内填沙子,直到沙坑被填满为止。在此之后,他们便在坑上蹦跳,等确信下面的女人已经窒息死亡时,才将两具尸体挖出来火葬。
薛仁贵来到古吉拉特之后,听闻这个习俗之后,他可不会觉得有多高尚,反而是震惊和愤怒,他甚至想象,如果他不幸战死沙场,有人逼着他的妻子杜云卓殉葬的场面。
当即,薛仁贵便将大唐在当地的zhèng fǔ官员全部叫来,狠狠的训斥了一番,紧接着便以官府的名义废除了这项习俗。
当然反抗是少不了的,那些族长,教领,祭司便是首当其冲,激烈反对,可是薛仁贵的手里攥着刀,谁要反对,便大开杀戒,反正他们是要前往埃及与大食人作战的,倒不如先拿那些惟利是图,逼死人命的混蛋练练手。
薛仁贵的强硬,虽然为他招来不少反对的声音,但是在民间,却获得了极大的支持,薛仁贵趁机招募船工,古吉拉特人纷纷响应,短短数天的时间,便招收船工上万人。
这个时候,天竺道各地准备的船只,也纷纷驶到了估计拉特,西征的准备工作也基本完成了。
薛仁贵的临时帅府之内,此刻如同千百只蜜蜂在振翅飞翱,发出一阵“嗡嗡”声,众将大声吆喝着提出自己的意见。
“好了!”薛仁贵一挥手,阻止众将议论,道,“大军西进在即,我们需要做出一些调整与分派,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后勤辎重一事,就交给张泽将军了!”
“末将遵令!”张泽是率领天竺道三万大军从征的主将,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其才却了得,在天竺道颇有威名,而且此番西征大军,主要的粮草补给地便是天竺,把后勤辎重交给他,薛仁贵也非常放心。
张泽虽然有些遗憾,毕竟西征大食,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负责粮草辎重,立功的机会显然要少一些,但是薛仁贵既然点了他的名字,他自然不敢违逆,况且后勤之事,至关重要,薛仁贵交给他,也是对他的信任。
“张泽将军,你除了要为大军输送粮草、军械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交给你!”薛仁贵打量着张泽,接着说道,“此次西征,干系重大,圣上和宋国公钦命,要夺取大食的埃及行省,而且不单单是埃及,此番大战,大唐一定会征服很多领土,如此广阔的土地,需要有人来治理,而且必须要治理好,因此,这需要大量的官员,天竺距离埃及最近,这事就由张将军来打理,到时候和天竺道观察使大人一同商议办理,不得有误!”
征服土地并不能让大唐变得有多强大,只有把征服的土地治理好了,大唐才能增强实力,才能越战越强,才能把这些土地化入大唐的版图,这些土地才能真正成为华夏的土地。
是以,征服之后,必然就是治理,这需要大量的官员,至于官员的来源,杜睿也早就交代了他,就从天竺道抽取,这些官员在天竺道多年,熟悉怎么和异族人打交道,交给他们去处理埃及,乃至整个非洲的事情,杜睿也放心。
张泽闻言,不禁大为振奋,薛仁贵这般说,分明就是要将rì后埃及的行政权交给他了,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张泽头一昂,胸一挺,眼jīng光暴shè,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定然尽心竭力!”
这是身肩大任,人生若此,夫复何憾?
可以想得到,大唐这次大举西进,目标就是要征服整个非洲大陆,若是大唐的战略目标实现的话,大唐的疆域就会增加很大,张泽虽然不知道整个非洲大陆有多大,但是却也听人说到过只言片语,绝不比大唐本土笑,这么广阔的疆域让自己来治理,这是男儿事,大丈夫正该如此,张泽胸一股豪气冲天而起。
“把后勤辎重治理之事交给你,本帅就可以集jīng力与大食周旋!”薛仁贵一握拳头道,“此番我军跨海远征,远离本土,定然会十分不利,而且大食有多强,不需本帅明说,你们都知道,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我们只有集全力,方有取胜的机会。”
薛仁贵如此安排,非常明智,只要把后勤辎重,以及后续的地方治理之事交给张泽这个天竺道的宿将,他才能集jīng力与大食在埃及决一死战,要知道,大食虽然那在永徽年间,被杜睿重创,丢了亚之地,可是依然是一个庞然大物,其疆域不比大唐小,其人口不比大唐少,其军队能征善战,是天下少有的jīng锐,要不然岂能将拜占庭打得这般狼狈。
更加重要的是,大食常年都在征战,经历了血与火的双重考验,人才辈出,薛仁贵不曾和大食人交过手,虽然前些时rì在长安的时候,听杜睿说了不少,对大食人的战法也有所了解,可毕竟不多,若是不能集jīng力来大战,胜负之数还在两说。
“眼下,我们就过议议,这一仗该当如何打!?”薛仁贵示意众将坐下来。
众将落座,人人眼里闪着热切的光芒,虽然眼下大军还在古吉拉特,然而,谁都知道,一旦乘船出海,进入埃及,他们都不会再有休整时间,接下来就是惊天大战,因为大食人一旦发现唐军侵入了他们的领地,为了避免两面受敌的危险,根本不可能给唐军休整的时间,肯定会力求在短时间内将唐军击溃。
“此次西征,干系重大,我军不单单要夺得埃及,更重要的是减轻我们的盟国拜占庭的压力,依着末将的意思,我们绝不能放走在埃及的大食之军,务必要将埃及的大食军队尽数歼灭,只有这样,才能将大食军队吸引到阿拉伯半岛一线,防御我军,达到减轻拜占庭压力的目的,彻底将大食人钉死在阿拉伯半岛和西亚一线!”杜学率先开言,道,“只有将大食在埃及的军队全歼,我们才能做到彻底的占据埃及,到时候西亚空虚,围攻拜占庭的大食军只能后撤,拜占庭人为了报仇,一定会与大食人争夺西亚之地,我军也没有了后顾之忧,而后才有余力,向南方继续征伐。”
“没错!”众将齐声附和。
薛仁贵闻言,也是连连点头,眼神之,满是赞许之sè,杜学说得没错,叶齐德为了攻击拜占庭,几乎将西亚的守军尽数抽调了,只要唐军能够将大食在埃及的军队尽数歼灭的话,到时候,西亚可就彻底空了,叶齐德为了防范大唐趁机杀入西亚,就只能抽调围攻拜占庭的军队。
西亚原本是拜占庭帝国的领土,一旦大食撤军,拜占庭有了外援,肯定要与大食争夺西亚地区的霸权,两虎相争,大唐坐观,这才有余力南下,攻略非洲大陆。
薛仁贵眼神之满是鼓励的神sè,道:“鹏举!你接着说!”
杜学见自己的意见,得到了薛仁贵的认可,也是备受鼓舞,接着道:“想要全歼大食在埃及的军队,我军首先要尽可能多的进入埃及,最好是全军一齐压上去,沿着尼罗河一线向西推进,如此一来,才能对埃及的大食军造成最大的威胁,才能在大食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形下,切断他的退路!”
在埃及征战,最大的问题就是交通不方便,大军很难做到齐头并进,若虽在寻常时rì的话,这不是问题,凭借唐军强悍的战力,足以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眼下却不能,一是大食在埃及的军队众多,二是大食军队非常jīng锐,能征善战,有宗教信仰,其战力很恐怖,三是要想全歼大食在埃及的军队,不使其逃走。这就要求唐军以压倒xìng的优势,在大食人反应过来之前,重创大食军队。
“可是,根据情报,埃及十分落后,道路不便,这要如何解决?”薛仁贵拧着眉头问道。
薛仁贵虽然赞同杜学毕其功于一役的战略目标,但是切实的问题应该怎么解决,这却是一个大问题。
这不单单是一个大问题,更是个天大的难题,众将的目光顿时齐刷刷集在了杜学身上,静等他说话。以前每逢大战,领兵的都是杜睿,每当遇到难题,众将都会把希望寄托在杜睿的身上,这是惯例了。
如今杜睿不在,他们自然也就将希望寄托在杜学的身上了,还是那句话,谁让他是杜睿的儿子。
杜学此刻绝对不能退缩,低头思索了一阵,突然灵机一动道:“大帅!诸位将军,根据情报,大食总共有十三万军队驻守埃及,可是埃及地域十分广阔,有数万里之遥,大食的军队不会集在一起,而是分散开来的。大食人在埃及经营了几十年,只要我军的先锋一到达埃及,大食人就会发觉,到时候,他们就会调集大军来围堵我军。”
杜学的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薛仁贵也跟着问道:“那么我军该如何解决,埃及现在毕竟是大食人的地盘,如果我军方一登陆,就遭到对方的围攻,到时候,只怕要陷入苦战,立足未稳,反倒容易被对方全歼!”
“末将建议,兵分两路!杜学说着,走到地图前,右手在地图上指点,道,“两路分别从不同的地方登陆,其一路,在图尔登陆,大造声势,将大食军吸引在西奈半岛之上,另一路则沿着苏伊士湾继续北上,在苏伊士港登陆,向北直驱塞得港和亚历山大港,联络大唐在塞浦路斯岛和克里特岛上的驻军,使其南下断了大食军在海上的归路,而后大军南下,与第一路军合围大食军,将其一部歼灭在西奈半岛和伊斯梅里亚之间,而后向西,沿尼罗河向西推进,彻底歼灭大食驻军!”
“妙!”众将闻言,眼里顿时jīng光闪烁,大是振奋。
埃及地域道路不便,很难通行,既然如此,干脆就以不变应万变,现在图尔站住脚,吸引大食军来攻,而后另一路则偷袭埃及的重要港口城市,再大迂回南下,合围大食军,堵住大食军陆路和海陆撤军,将其往埃及的西方逼迫。
“另一路大军若是从苏伊士港登陆,偷袭塞得港和亚历山大港的话,必然要轻装疾行,可是这样一来,人少了不济事,人多了,辎重该怎么解决!”张泽刚刚上任成了西征大军的总粮官,他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
在异域作战,想要运送辎重,那是千难万难,就算张泽是神仙也是做不到这点,况且大食人在埃及统治多年,土人早就心服,也未必会帮助唐军。
“这不是问题!”薛仁贵笑道,“大唐要占据埃及,和土人之间少不得要打交道,大军可以带上些丝绸等轻便之物,土人若是愿意交换最好,若是不愿意,正好立威!”
虽然此前杜睿三番两次的叮嘱他,对待土人要安抚为主,但是安抚并非一味的施以恩德,要是土人不识趣的话,立威自然是少不得的!
“好!”众将齐声赞好,大是欢喜,他们都是军人,最担心的就是因为一些仁义道德的狗屁事,被束缚了手脚,有了薛仁贵这话,他们就能放开手脚了。
“既然如此,本帅率领十万大军,从图尔登陆,拖住大食军队!”薛仁贵声调转高,道,“杜承学和薛讷,你们两个率领三万辽东军,一万天竺军,一万禁军,另外本帅再给你们五千把燧发枪!命你们去偷袭塞得港,亚历山大港,不单单如此,本帅还要你们将大食人在埃及的首府开罗,也一并占了!”
“末将遵命!”杜学和薛讷这个青年将军闻令,不禁振奋异常,齐声领命。
散了军议,一出府门,杜学和薛讷两个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处唐人开的酒肆,饮酒庆贺去了。
“兄长!此番你我兄弟两个总算是要让那些人都大吃一惊!”薛讷说着,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二人从军也有些年头了,出身将门的两人在军也颇立功勋,只可惜,在很多人的眼,他们的努力,根本就不够看,因为有他们的父亲在哪里,无论他们做什么,人们都把他们和父辈比较。
这让薛讷一直都十分不忿,总觉得自己的努力完全被人给忽视了,甚至有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和杜学抱怨,恼恨自己这个将门虎子的身份。
现在总算是有机会,向天下人证明自己了,难怪薛讷会如此兴奋,其实何止是他,杜学身上的压力岂不更大,薛讷的父亲是薛仁贵,杜学的父亲,可是杜睿啊!
杜学饮了口酒,道:“丁山!不单单是我们,还有苏牧,苏岩,秦钰,总有一天,我们兄弟要超过我们的父亲,成为大唐帝国的顶梁柱,用我们手的刀枪,撑起这个大帝国!让我们的父亲为我们感到骄傲!”
薛讷闻言,不禁大感振奋,道:“兄长说得不错,以前大唐是舅舅,姨夫,还有我爹爹他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为大唐帝国开疆拓土,扬国威于域外,现在该轮到我们弟兄了!兄长!这次偷袭塞得港,亚历山大港,还有开罗,皆听兄长调派,小弟无有不从!”
杜学闻言,喜道:“好!那为兄便不推辞了!”
两人商议了一番,接着又说到了薛仁贵所领的那一路,薛讷不禁有些丹心道:“兄长!此番劳师远征,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我真担心我爹爹,他~~~~~~~”
杜学笑道:“丁山无需担心,姑父乃是大唐名将,从征多年,量那些大食人也奈何不了姑父,况且大食在埃及的诸军不过十数万人,再加上总归还要驻守地方,能调集的兵力最多十万人,双方兵力相当,只要我们能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塞得港,亚历山大港,再与塞浦路斯和克克里特岛上的诸军联系上,断了大食人的海路,而后南下夹击,大食人绝对构不成威胁!”
薛讷听了,心也是稍稍宽慰,道:“兄长言之有理,是小弟多心了!”
#¥#¥#¥#¥#¥#¥#¥#¥#¥#¥#¥#¥#
古埃及,在后世与华夏明一同被成为四大明古国,但是这个古国,却早在公元前332年,亚历山大大帝在几乎没有遇到波斯人抵抗的情况下,被埃及人当成解放者占领了这片土地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亚历山大的继承者托勒密仿照埃及模式建立了zhèng fǔ机构,定都亚历山大。这座城市试图展现希腊统治者的权威,并以著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为核心,成为了化和学术的心。亚历山大灯塔照亮了许多船只的航程,保证了城市间贸易的畅通。
希腊明并没有取代埃及的传统明,托勒密王朝的统治者扶持埃及历史悠久的传统以保证人民的忠诚。他们建立了埃及风格的神庙,维护传统的宗教仪式,把自己描绘成法老。两种明的许多传统融合了,希腊和埃及的诸神融合为兼具多重神xìng,如塞拉皮斯。古典希腊风格的雕塑也影响了传统埃及的艺术题材。尽管希腊统治者试图缓和埃及人的情绪,托勒密王朝还是面临叛乱、家族权力斗争,以及伴随托勒密四世之死而来的亚历山大里亚的暴乱。此外,由于罗马严重依赖埃及的粮食进口,罗马人对埃及的政治状况也大有兴趣。持续不断的叛乱、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和强大的叙利亚对手动摇了王朝统治,以至埃及沦为罗马的保护国,并最终成了一个行省。
屋大维在亚克提姆海战打败了马克?安东尼和托勒密王朝的克利奥帕特拉七世后,埃及在公元前30年成了罗马帝国的一个行省。罗马人严重依赖埃及海运输出的粮食,罗马军队在皇帝任命的长官的控制下,镇压叛乱、强征重税、打击强盗,而后者此时已经成为严重的问题。亚历山大里亚逐渐发展成为东方重要的商业心,充满异国风情的埃及奢侈品在罗马销量旺盛。
虽然罗马人比希腊人更加敌视埃及人,但很多传统如木乃伊和对传统神灵的崇拜保留了下来。法尤姆画像艺术繁荣,一些罗马皇帝也将自己描绘为法老,虽然不及托勒密统治者的程度。罗马统治者远离埃及,无法履行国王的职责。地方zhèng fǔ机构风格上罗马化,更加接近本土埃及王朝。
公元1世纪期,基督教在亚历山大里亚扎根并传播。与其他宗教不同,基督教试图使异教徒皈依,威胁到当时流行的传统宗教,引来了对基督徒的迫害,在公元303年戴克里先的大清洗达到顶峰,但基督教最终获胜。因此,埃及的传统宗教逐渐没落。尽管埃及人仍然说他们的语言,但随着神庙祭司的减少,能读懂象形字的人越来越少。而神庙有时也会改建为教堂或遗弃于沙漠。
公元395年,罗马帝国被分成东西两部分,埃及属东罗马帝国,继续归“新罗马”的皇帝管辖。再后来埃及被阿拉伯人占领,随之开始阿拉伯化。至12世纪,已普遍使用阿拉伯语,皈依伊斯兰教,延绵数千年的古埃及明被阿拉伯明取代。
正处在本土明逐渐被外来明取代的一个关键时期,这样的民族是最容易被征服的,所以杜睿才会在皮纳尔前来长安求援的时候,想到了要将埃及纳入大唐版图的念头。
一个明古国,彻底被另一个明古国征服,吞并,这是何等的功绩,杜睿不想错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