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通道,便到了两百多平米的大厅,大厅里的顶部全是枝条袅绕的蔓藤,宛如葡萄藤一般生长,身边男人的吹捧让高峰感到可笑,将艺术说成遗书,也是这个时代的特sè吧?
在高峰看来,大厅里并没有所谓的艺术氛围,即使他只是一个军人,也能看出,这些雕像装点的大厅更像一个现代化的客厅,石头雕琢的沙,石头雕琢的茶几,电视机,壁灯,还有柜里的书本也是石头雕刻的,最让高峰感觉到古怪的是,竟然还有石头雕刻的厨具和电冰箱。
“就在前面,云大人应该等急了……。”
转过大厅,走过接近五十多米长,分叉无数的走廊,终于到了一个挂着藤条作为门帘的大门,陪伴高峰的男人便站住脚步,伸手请高峰进去。
高峰艺高人胆大,撩开门帘便进去,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刀斧手埋伏。
刚刚进去,高峰就感觉到一股暖意扑来,地下什么都好,就是太y冷,不是地面上寒风割脸酷寒,而是自骨子里的y冷。
高峰没有沉浸在暖意的舒适中,扫视这间矿脉最深处的屋子,屋子的陈设陈善可乏,没有太多高档的家具,很简单的一些东西,锈迹斑斑的金属桌子,两张看起来不知道多少年头,看似坚固的金属椅子,还有墙壁上悬挂的一些颜sè斑驳,却依然还能看清的画像,这种不知名材料制作的画像却是生动的,里面的人物会做着自己的事情,七秒钟一个轮回。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除了干净之外,比贫民区的房间还要简陋。
高峰在打量房间,房间里的人却用三只眼睛打量着高峰,眉心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光泽,炯然的眼神深邃如海,极富有穿透力,让人不敢对视,但这人绝对不包括高峰。
高峰的两只眼睛与三只眼睛对视有些不够,便忽略下面两只,只盯着云眉心的那只,这对视持续了七八秒的时间,终于两个人同时点头,算是招呼。
高峰拉开咯吱作响的椅子,大马金刀地做了上去翘起腿靠在椅背上,显示自己很放松。
云双肘撑住桌面,双手交叉在下巴下,身体微微前倾,表示他现在占据了主动。
“这里不属于你……。”
沉默了一会儿,云用沙哑低沉地嗓音对高峰说道,眉心的眼睛乌黑如墨的瞳孔骤然扩散,将整个眼眶罩住,宛如镶嵌了柳叶形状的黑sè钻石,在灯光下,反shè啄火焰般的光点。
“你叫云?”
高峰没有回应云的逼问,弹出一根香烟抵到云的面前,高峰的举动让云的气势微微一滞,整个人放松了很多,但他拒绝了高峰的好意,高峰没有在意,自己叼上一根点上,同时询问对方。
“从我出生之ri,我就叫这个名字,云……。”
云一直在观察高峰身上每一个细节,却并不注意高峰腰上的**枪柄,由此可见,这只**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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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云的回答,高峰仰头看着参差不齐的天花板,喷出一口浓烟,轻蔑地说道:
“知道你名字是什么意思么?”
云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气势更弱。
高峰猛地坐直身子,盯着云的眼睛严肃地问道:
“你见过么?”
这话一出,在房间另外一道门后传来一阵so动,虽然细微,却瞒不过高峰,他若无其事地向那边扫视一眼,便不在关注。
“你什么意思?”
云皱眉向高峰询问,因为眉心有眼睛的关系,这一皱眉,便显得杀意盎然。
“以前的云是白sè的,就像蒸汽,也会飘散,但总会凝聚成一个整体,逍遥飘逸,现在的云是红sè的,就像火焰烧,比你的眼神更加刺眼,这两种云,你见过哪一种?”
高峰的回答让云一声冷笑,骄傲地抬起下巴,斜视高峰轻蔑道:
“我为什么要看到?就算看到,那东西能吃么?”
云没有反问高峰有没有看到,若是这么问,必然会掉进高峰的陷阱,可见云很聪明,用不是答案的答案化解了高峰的语言陷阱。
高峰哑然失笑的摇头,好像不屑和云继续说话,让他眉心的眼睛浮现出怒火。
“我看到外面的雕像了,都是你亲自雕刻的吧?”
高峰突然转移话题,扯到了雕像上面,云傲然的点头,眉眼中藏着骄傲。
“你也只能雕刻这些没有创意的东西吧……。”
高峰否定云的骄傲,一口青烟喷在云的脸上,云怒冲冠,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铁桌上,爆当地巨响。
下一刻,七八个全副武装的男人从一侧小门冲出来,举起手中黝黑的弩箭向高峰瞄准,这些男人多是魁梧大汉,全身的肌肉宛如即将爆炸的火药桶,紧张地抽动,只要一声命令,便会将高峰shè出筛子。
“退下……。”云大吼一声,将这些人全都赶了出去。
高峰没有被吓到,甚至没有扭头看一眼,依然安逸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叼着香烟,眼睛带着笑意盯着云。
“你到底想要什么?以前就说好了,我们上缴矿石,下面由我们做主……。”
高峰这才明白,原来云将自己当成矿洞的监工,所以才有之前的那番话,所以之前才会可以冷落高峰。
“上面的人和我没有关系,我到这里来是想要找人……。”
“说出名字,若是没有死,带着离开,我们不欢迎你……。”
云重新坐了回去,吐出一口浊气,带有一点怨愤地语气对高峰说道。
“看来你很喜欢妥协?不管是对其他矿区的强盗,还是对我?”
高峰这时有些得寸进尺,不断地挑战云的神经,云的脸颊骤然变得通红,一根根银白sè的中长仿佛失去了引力的束缚缓慢地升起来,犹如开屏的白孔雀。
“就算你是上面的人,我也要杀了你……。”
高峰触犯了云的底线,一股怒气让他失去了理智,大吼之后,第三只眼前的空气猛地爆音爆,形成半透明的波纹向身前无差别地扩散。
就见身前锈蚀的桌面卷起一层层宛如刨花的金属铁皮,纷纷悬浮到天空,刷地向四周溅shè过去。
但云的杀伤力并不是这些铁皮,而是他滚圆的第三只眼出的冲进波,就在他准备让高峰脑袋爆开瞬间,浮动着碎铁皮的桌子骤然鼓涨起来,形成墙壁挡在两人中间,这层有三五公分厚的铁墙在朝向高峰一面鼓出一个圆锥型的凸起,宛如有人从后面狠狠地揍了一拳,
一面怪异的铁墙挡在高峰和云之间,再次冲进来的男人们惊讶地看着一边狂怒的云,还有另外一边,依然翘着腿安然抽烟的高峰,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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