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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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小宝所料的一样,曹cāo在许都闻报刘备已取下西川,自领益州牧,顿时大为焦虑。赤壁之战后,不过数年,刘备的实力极为迅速的壮大,已经隐隐可以威胁到许都的安危。

    曹cāo当然是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刘备这个心腹大患有朝一rì可以成长到与自己势均力敌的高度,所以他立刻招来荀彧、郭嘉、贾诩、程昱等几大谋士共商对策。

    曹cāo的战略思想是“收吴灭蜀”——此时刘备的势力已经凌驾于东吴之上,所以曹cāo才会一心想剿灭刘备;而对孙策则想采取拉拢收降的策略。

    贾诩言道:“此事须召夏侯敦与曹仁二位将军同议。”曹cāo即时发使,星夜唤回。

    不数rì,二将即至,曹cāo乃聚众再议。夏侯惇谏:“吴、蜀急未可攻,宜先取汉中张鲁,以得胜之兵取蜀,可一鼓而下也!”

    程昱道:“刘备屯兵益州,毗邻汉中。若其先击张鲁,如之奈何?”

    夏侯敦道:“蜀、汉交战年余,诸事方定,百废待兴。刘备岂有余力率先起兵耶?”

    昔rì龙小宝与曹cāo立下“华容三约”时,只荀彧、郭嘉近在其侧而详知。二人互视,郭嘉乃道:“元让之言有理。主公当速取汉中!若迟,为刘备所得,则碍于前事,不能犯其疆界也!”

    曹cāo自知郭嘉言中所指,便决心挥军汉中,征伐张鲁。遂兴师西征,分兵三队——前部先锋夏侯渊、张郃;曹cāo自领诸将居中;夏侯敦、曹仁为后军,押运粮草;郭嘉为军师。

    这其中,有一人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便是行军主簿——司马懿!

    司马懿乃前京兆尹司马防之次子,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先南阳太守杨俊素以知人善任而著称,曾见过少年时的司马懿,断言此子绝非寻常之人;尚书崔琰与司马懿之兄司马朗交好,曾对司马朗说:“君弟聪亮明允,刚断英特,非子所及也!”

    建安五年(200年),郡中推举司马懿为官。曹cāo闻其名后,便使人召他到府中任职。司马懿见汉朝国运已微,又深惧曹cāo之能,不想在曹cāo手下做事,便推说得了“风痹病”,身体不能起居。曹cāo不信,使人乘夜刺探真假。司马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真得了风痹病一样。

    探子回报,曹cāo冷笑不止。到了建安六年,曹cāo见司马懿仍旧未有举措,干脆使强制手段强迫司马懿来其麾下任职。曹cāo吩咐使者道:“若复盘桓,便收之!”

    司马懿惧之,无奈出仕,只得就职。先任议郎,后任丞相主簿。司马懿在曹cāo手下做事,小心谨慎,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闪失。

    曹cāo深知司马懿乃旷古奇才,为人坚忍诡诈,素怀野心,当世唯有自己能够慑服于他,便教其随侍左右,不敢使其为外官。今番yù征汉中,曹cāo有心给司马懿一个机会,遂命其为行军主簿,同往汉中……

    再说江东,孙策与周瑜知道刘备自领益州牧的消息后,更加不安。如今东有曹cāo虎视眈眈;西有刘备隔江而望。无论魏、蜀,实力均已在东吴之上。

    现在周瑜最担心的就是曹cāo与刘备联手来攻;若如此,则江东必亡,吴地势教魏、蜀分而食之!

    此时东吴若不想束手待毙,唯有主动出击。时下只有两个选择:维系孙刘联盟,出兵往击合淝,共伐曹cāo;弃刘而联曹,共讨荆州,剿灭刘备!

    周瑜的意见是联曹灭刘,他始终认为取下荆州才是当务之急。而鲁肃则还是认为曹cāo势大,其狼子野心,久yù谋朝篡位!若与联手,即便可灭刘备,其后东吴亦复被其所吞也!加之前有赤壁深仇,此举无疑于与虎谋皮。所以还是孙刘联手伐曹而为上策!

    正当孙策举棋不定之时,忽报刘备有使来到。孙策召见,使者上书,具言刘备愿与江东永结盟好之意。孙策看罢书信,心中稍安;又报,荆州关羽、赵云忽往西川而去。现今张飞守公安,黄忠守南郡,典韦守江夏,魏延守襄阳,各镇关隘,重兵严防,犹胜往昔!

    孙策又召周瑜、鲁肃议事,周瑜看罢书信笑言:“吾江东暂可无忧矣!”

    孙策问其故,周瑜乃道:“诸葛亮此番调兵遣将,看似增兵防备江东,实则乃是yù与曹cāo在汉中决战!吾料曹cāo必已挥军西进,图取东川;刘备则yù行奇谋,袭取汉中。两家各取一路,张鲁必败!曹cāo取东川是为灭川蜀;刘备征张鲁,是为北伐中原。主公试想两家岂能平分汉中,相安无事?曹刘之间,必在汉中会有一场决战!cāo胜,则我军可与魏联军伺机而取荆州;备胜,则我军可与蜀并力进攻合淝,以图中原。此乃坐山观虎,左右逢源之计也!”

    孙策闻言大喜,使人贲书回呈刘备。只说:两家盟好,情谊永存。今公若往击汉中,策当发兵袭取合淝,使曹cāo首尾不能相顾,以为后援。

    刘备接书以示孔明、庞统,二人皆看穿周瑜之计;亦料到周瑜亦看穿蜀军yù图汉中之意。孔明谨慎,仍命信使往荆州传令,教张飞、黄忠虽不可渡江而掠东吴;但也不可有丝毫懈怠,反要多使密探,紧密布防,以防有变……

    曹cāo挥军汉中,早有细作报于张鲁。张卫谏言:“汉中最险无如阳平关;可于关之左右,依山傍林,下十余个寨栅,迎敌曹兵。兄在汉宁,可多拨粮草应付。”

    张鲁依言,遣大将杨昂、杨任,与张卫即rì起程。军马到阳平关,下寨已定。夏侯渊、张郃前军随至,闻阳平关已有准备,便离关十五里下寨。

    是夜,军士疲困,各自安歇。忽寨后一把火起,杨昂、杨任两路军杀来劫寨。夏侯渊、张郃急上马时,四面大军已拥入,曹兵大败,只得退去,回见曹cāo。

    曹cāo怒责二将:“汝二人行军多年,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早做准备?”yù斩二将,以明军法,众官告免。

    曹cāo次rì自引军为前队,见山势险恶,林木丛杂,不知路径,恐有伏兵,即引军回寨,谓许褚、徐晃道:“吾若知此处如此险恶,必不起兵来!”

    许褚道:“兵已至此,主公不可惮劳!”

    次rì,曹cāo上马,只引许褚、徐晃二将来看张卫寨栅。三匹马转过山坡,望见敌寨,曹cāo扬鞭遥指,谓二将道:“如此坚固,急切难下!”言未已,背后一声喊起,杨昂、杨任分两路杀来。

    曹cāo大惊,许褚大呼道:“吾当敌贼!徐公明善保主公!”言罢,纵马提刀向前,只身敌住二将。

    杨昂、杨任不能抵挡许褚之勇,回马退去,其余兵士皆不敢向前。徐晃保着曹cāo奔过山坡,前面又一军到,却是夏侯渊、张郃引军来援。于是二人挥军急杀,战退杨昂、杨任,救得曹cāo回寨;曹cāo乃重赏四将。

    如此两军僵持不下,不数rì,曹cāo下令退兵。贾诩道:“贼势未见强弱,主公何故自退耶?”

    曹cāo笑答:“吾料贼兵每rì提防,急难取胜。吾以退兵为名,使贼懈而无备,然后分轻骑抄袭其后,必胜贼矣!”

    贾诩恍然道:“丞相神机,不可测也!”

    曹cāo方传令时,郭嘉早已吩咐停当。令夏侯渊、张郃各引三千骁骑,只待曹cāo令下。曹cāo见之大笑道:“奉孝知吾心也!”即令二将各自引军取小路抄阳平关后。

    曹cāo引大军拔寨而起,杨昂闻报,请杨任商议,yù乘势击之。杨任道:“曹cāo诡计多端,未知虚实,不可追赶。”

    杨昂愤然道:“公不往,吾当自去!”杨任再三苦劝不从,杨昂尽提五寨兵马,只留些少军士守寨。

    是rì,大雾弥漫,对面不相见。杨昂军至半路,不能行,权且扎营。此时夏侯渊一军抄过山后,见重雾垂空,又闻人语马嘶,恐有伏兵,急催人马行动,大雾中却误走到杨昂寨前。

    守寨军士,听得马蹄响,只道是杨昂兵回,遂开门纳之。曹兵一拥而入,见是空寨,便四下里放起火来。五寨军士,尽皆弃寨而走。

    比及雾散,杨任引军来救,正遇夏侯渊。二人战不数合,背后张郃又杀来。杨任死战得脱,杀条大路,奔回南郑。杨昂待要回时,已被夏侯渊、张郃占了营寨。

    此刻曹cāo大军又已赶来,两下夹攻,四面无路。杨昂困兽犹斗,yù突阵而走,正撞见张郃。二马交锋,杨昂被张郃斩于阵中,汉军乃大败。

    败兵逃回阳平关,来见张卫。原来张卫知二将败走,诸营已失,竟半夜弃关而走。曹cāo未耗兵马,遂得阳平关。

    张卫、杨任回见张鲁,那张卫推说二将失了隘口,因此守关不住。张鲁大怒,yù斩杨任。杨任抗辩道:“某曾谏杨昂,休追cāo兵。他不肯听信,故有此败。某愿再乞一军前去挑战,必斩曹cāo。如不胜,甘当军令!”

    杨任领了军令状,引两万军离南郑下寨。曹cāo令夏侯渊引五千军,往南郑路上哨探,正迎着杨任军马。杨任部将昌奇出阵,战不三合,被夏侯渊一刀斩于马下。

    杨任自挺枪出马,与夏侯渊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夏侯渊佯败而走,杨任从后追来;却被夏侯渊使拖刀计,斩于马下,军士大败而回。

    曹cāo知夏侯渊斩了杨任,即时进兵,直抵南郑下寨。曹cāo整备军马,方yù乘胜追击,忽有哨探来报,刘备军已攻取汉宁,张鲁已降;其弟张卫败亡!

    曹cāo闻报大惊,急召郭嘉、贾诩等人商议对策。

    原来孔明与庞统定计,令关羽佯奔成都,实则悄悄转投襄阳。待庞统、小宝引大军暗中抵达襄阳后,关羽即领五千jīng兵直扑筑阳关!

    小宝随后引本部三千“黑甲军”另寻一路亦往筑阳关而去。一路势如破竹,悄无声息地连夺数道关隘,一夜间奔袭数百里,及至筑阳关时,张鲁的大军还在与曹cāo交战。

    小宝引军伏于山林,只待关羽。是rì午时,关羽只带麾下五百校刀手打曹军旗号,兵临关下,讨敌搦战。守关将领只当是曹兵来犯,又欺关羽兵少,遂引军出关。

    此时小宝领三百“飞虎队”早已翻山越岭,越关而去,埋伏在大路两旁。筑阳关内前往汉宁报信的斥候,一个没落,全被飞虎军伏杀,因此张鲁并不知晓蜀军已兵至汉宁最后的一道门户。

    关羽阵前只一合便刀斩敌将,数千jīng兵虽马不停蹄,跋涉数百里,尽感疲累;然关羽挥刀一呼,军士疲累尽去,乘势一拥而入,取了筑阳关!

    城中有数十逃兵,尽做了飞虎军的刀下亡魂,消息不曾走漏半分。关羽和小宝合兵一处,于关内整备军马,城上依旧打汉中旗号。数rì后,马超亦到,持军师令,命关羽、龙小宝并自己三路齐发,围攻汉宁。

    龙小宝引一军先行,仍打张鲁军旗号,着汉中衣甲,个个盔歪甲斜,旗幡不整,直至汉宁城下,自称乃筑阳关的败兵——关羽体貌特殊,马超曾于汉中为将,只有小宝面生。这厮穿降兵衣甲,于城下叫门。

    原来刘备取下成都之后,依诸葛亮之言,又秘使简雍贲金珠前往汉中贿赂杨松,许下高官厚禄,以为内应。杨松利yù熏心,当即应允,便与简雍密谋定计……

    此时守城兵士早已教杨松依计换成心腹之人,当下悄悄打开城门;龙小宝遂引三千“黑甲军”直杀入城中!

    关羽、马超引军紧随其后,三员无双猛将,奋勇争先,如虎驱羊群。张鲁军措手不及,一触即溃,死伤不计其数!张卫惶急上马来战,正遇马超。交手只一合,马超大喝一声,将其刺于马下!

    张鲁弃城而逃,不想庞统大军早已绕路抵达汉宁城外,已成合围之势。两下未及交锋,张鲁后军已尽四散奔逃。张鲁见大势已去,身边只余阎圃、杨松等文官,只得下马投降。

    庞统受其降,自领大军入城;遣使飞报成都,所降官兵,无一伤害——唯有杨松卖主求荣,即命斩之于市曹示众!

    这厮本以为从此可于刘备帐下效力,飞黄腾达,指rì可待;不想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枉自送了xìng命。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曹cāo惊闻此报,即令张郃、徐晃、夏侯渊引兵各据险要,重兵紧守定军山、阳平关一路大小隘口;又将粮草辎重尽屯于天荡山,多使哨骑,往来刺探蜀军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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