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几声轰隆隆的雷声响过,渔村下起倾盆大雨,生活在海边的人都知道已经到了雨季,这个时候海上浪高风大,暴风雨随时临近出海打鱼也是十分危险,一般到了这个时候渔村人都会选择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只待雨季一过划船出海。[ ~]
木屋内风白羽双腿盘起,双手置于腰腹前运功压制身体内传来的痛楚,在渔村生活的几年里,侵入体内的毒更是会不时发作,一旦发作便会内力全失,身体内犹如千只蚂蚁不停撕咬,风白羽衣服完全被汗水湿透,不过和心里的痛苦比身体上的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心爱之人的背叛无疑成了风白羽的最痛,这时门吱的一开,一个小小的身影奔着风白羽过来。
“爹爹,你又疼了吗?”风灵儿推门跑进来看着义父风白羽痛苦的样说道,“爹爹,吃糖,吃了糖就不会疼了。”风灵儿松开手心,手里攥着两块花糖,身上早已被外面的雨水淋湿。
风白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爹爹不疼,我的灵儿都被雨淋湿了要是生病了怎么办,来让爹爹给灵儿擦干。”
风灵儿听话的依偎在风白羽怀里,自从风白羽收了灵儿做义女之后,自己一直跟着爹爹生活,爹爹现在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小牛哥有爹娘陪着,而自己只有爹爹,看着爹爹经常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小风灵也只能干着急。[]
风灵儿躺在风白羽的怀里睡去,毕竟孩还小,以为只要有了糖就可以让人忘记伤痛,看着风灵儿弱小的身躯,风白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疼痛使身体发出颤抖惊醒了孩。一道闪电闪过,木屋内被点亮,风白羽脸上因为痛苦扭曲成一团,眼神一直盯着怀里的灵儿满是慈爱。
当和煦的阳光升起,风白羽终于松了口气,昨夜一夜未睡,现在毒性发作已经过去,这一段时间自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灵儿和自己一起吃了早饭高兴的跑出去玩耍,昨夜的大雨过后,海滩上会留下各种贝壳五颜六色的石头,这些都是渔家孩最好的玩具。
渔民们开始缝制鱼网等各种捕鱼工具,一场大雨过后,鱼虾等生物也会更多更容易捕捞,这个时候当然要多捕一些回来卖些钱,等到了淡季就无法捕到现在这样多的鱼。
渔家人生活本来就不富裕,不过还好靠海吃海不至于饿着肚,把多余的鱼虾凉成各种鱼干虾干可以当菜吃,年头不好的时候还可以拿出去卖换些米粮回来。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不少人向海边方向跑去,渔村里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白羽正在屋内饮酒忍不住放下酒杯向外关瞧,这时义女灵儿哭着跑来倒在自己怀里,对于这个身世悲惨的渔家女娃,风白羽几乎倾注了自己所有仅存的爱,相问之下,才知灵儿本在海边玩耍,渔村内来了一群恶霸踢坏了自己辛苦弄好的城堡,这才哭着回来向自己报屈,风白羽担心渔村出事放下酒杯,背起义女灵儿出了木屋顺手拿起丢弃在墙角处的弯刀,没有人会相信这把在这里丢弃了几年的弯刀就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血雨刀,一把绝世的魔刀。[ ~]
风白羽出了木屋向海边处望去,一条能载数十人的大船停靠在岸边,船上跳下来二十几人,一身黄衣手中拎着钢刀寒光闪闪,对于这些人风白羽并不陌生,这一代水域的霸主长江帮帮众,每年都会来到渔村讨要所谓的保护费,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来到渔村。
长江帮本是长江好汉还有一些渔民组成的帮派,为了帮助渔民对付官府还有其他水上恶势力,现任帮主长江大侠更是英雄豪杰,只是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与官府勾结鱼肉乡邻,每年都要交很大一部分的捕鱼税,这些渔民本就不富裕,如果不能按数交齐,长江帮便会派人前来抓人,只有交上足够的银才会放人,被抓走的渔民都难免要受皮肉之苦。没有办法渔民只能忍气吞声宁愿自己少吃些把东西省下来用来交税。
“不过前些日刚来收完税,怎么又来了,这些可恶的吸血鬼,海龙王也不出来收拾他们。”刘大叔看着长江帮众奔着渔村而来愤怒的说道。
“老头别说了,要是被听见可就坏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怕什么,大不了把我打死。”老刘听到老伴所说还是有些气愤难平。
“那你也得为孩还有渔村着想。”
老刘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面对闪着寒光的弯刀,愤怒并不能改变太多事情,除非你有了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实力,不然只能徒增不幸。
十多个身穿黄衣的长江帮弟手中拎着钢刀,一名身穿褐色衣服帮众走在最前应该是这群人中的头目,带着众人奔着渔村而来,一边走嘴里一边吆喝着:“都给我听好了,我们杀圣大人过生日,每户五两银孝敬费,如若不交这就是下场。“一名黄衣帮众一刀劈开一条二十多斤重的大鱼,本来活的好好的鱼被一刀劈死,血肉被刀锋带起多高。
“先从这家收起。”褐衣头目用刀一指道
帮众会意,用手中弯刀用力敲打田伯家的房门,发出梆梆梆的声响。
田伯田婶都在屋内,见长江帮前来事先插好房门躲了起来。
一名帮众连敲几下不见人开门,骂道:“快点开门,你个老东西,再不开门点了你的房。”脚上用力揣在门上,木门发出吱吱声响。
田老伯无奈只好打开房门,颤颤巍巍的走出来道,“几位大爷诸位好汉,前些日家里刚交完税银,我们现在确实没有银了,您就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
“没有钱”,黄衣帮众一听大怒飞起一脚踢在田伯前胸之上,嘴里大骂道:“老东西,快点拿钱,要不然今天就连同你还有房一起烧了。”
可怜田伯一把年纪被飞起一脚踢倒在地,胸口处传来剧痛。
这些长江帮帮众借着给长江帮杀圣大人过生日为由,四处鱼肉乡民,当然自己手中的钢刀就是权力,没有人可以违抗。刚才那个渔村也是百般哭穷,只要钢刀架在脖上都乖乖拿出银,这些贱民就是贱皮,不给他们一些厉害都跟自己哭穷。
田婶见老伴被踢倒在地哭喊着扑了过来,“老头你们没事吧,老头。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我们老两口身体不好打不到多少鱼,求求你们发发善心吧。”
“善心”哈哈,黄衣帮众笑的抬不起腰,好像这是天下间最好笑的事情,“善心值多少银?”
“把这老东西给我绑起来,用力打。其他人都给看好了,立刻回去准备银。要不然下场和这老东西一样。”褐衣头目吩咐道。
这时候沙滩上已经围了好几十人,这些人都是这个渔村的村民,看着田老伯被长江帮帮众连拖带拽绑在一根木头上,挥舞手中鞭在田伯身上抽出道道血痕,可怜田伯一般年纪还要受这样的苦,挣脱不开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围观渔民虽然都很愤怒,但是看着凶神恶煞的长江帮众人还有手里明晃晃的钢刀胆怯了,只能充当一个看客,看着田伯遭受皮肉之苦,也许正如后来鲁迅先生所言:“中国人是一群喜欢围观的人!,即便是别人凌辱我们的同伴,我们依然无动于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