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听她这话,微微笑起来,指着桌边的凳说:“奶娘,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木根娘亲坐下来后,吉言用碗装上水端到桌上,笑着叫:“婶,请用水。”木根娘亲打量一眼江婉沐,笑瞧一眼吉言说:“多谢吉言。”她又细细瞧江婉沐的发,轻轻叹息说:“小姐,你梳发功夫又见长。”
江婉沐眼里涌满笑意,望着她说:“奶娘,不是你说的,女不管何时,不管何样家世,都要会打理自已。”木根娘亲听这话脸微红起来,吉言这时望一眼院门,笑着说:“小姐和婶放心说一会话,我去院门外转转。”吉言说完笑着往房门走去,她把房门敞开着,回头再笑着说:“小姐,房门打开,可以透气。”江婉沐笑着朝她挥手。
木根娘亲瞧着离开的吉言,她仔细打量江婉沐,宽慰的笑起来,说:“这些日,府里事多,我身边杂人也多,我不敢过来瞧你,心里一直担心你会想不通。现在瞧着你,没有变样,好象还长高一些。”江婉沐笑容可掬的望着她说:“奶娘,我不是让吉言想法告诉你,我没事,啥都好,吃得下睡得香。”
木根娘亲听这话,伸手轻拍拍江婉沐放在桌上的手,笑着说:“唉,算是我多担心吧,我瞧着你长大,从前你十天半月不开口说话,我心里着急。后来你磕伤头,反而话稍多些,偏偏那时又到我们一个个要从你身边调走时间,我心里也着急。你年纪小时,我不敢同你说仔细。那时,我担心只有你一人时,衣食梳冼方面如何自理。我时时担心,面上自然流露出来。
后来你奶爹与我到见面时间,瞧出来后,就同我这么说,要我趁着在你身边,有些应该让学的东西,要我在没人时,早早教会你。他是男人,在外见识多,他那样说,一定是相当的有理。后来我就狠着心肠,阻止石头娘亲帮你梳冼,逼着你事事自已动手。谁知你上手快,也懂得在人前不显现出来,我心里才稍稍放下心。”
江婉沐听后笑着抬头望着木根娘亲说:“奶娘,我知道奶爹和哥哥待我好。只是我现在大了,你不要太操心。你注意休养身,到时帮我和哥哥两人添多弟妹。”木根娘亲听江婉沐这话,立时板起脸说:“小姐,木根带你去那里玩耍,是不是去了不应该去的地方,连这话你都会说给我听。”
江婉沐听后赶紧摇头说:“奶娘,不关哥哥的事,我在外面书肆里玩,听到里面两个书生这样说话。我想着一定是大好的实话,才学会来说给奶娘听。”木根娘亲一脸的苦涩,瞧一眼江婉沐,她摇头说:“我有你木根哥哥这么乖顺的孩,再加上有小姐这么体谅我,我一辈足矣。小姐,未成亲的女,不能同人说那话。”
江婉沐瞧着尚年纪体健的木根娘亲,瞧到木根娘亲的脸上的涩意,立时点头说:“奶娘,我记下了,以后这话不同人说起。”木根娘亲脸上的涩意,减退许多后,她望着江婉沐说:“小姐,你那亲事不成,也许是一件大好事。连家大门大户,连少爷又是庶长,生母听说精明干练,嫡母年轻貌美,嫡弟年纪小机灵。小姐你又是个没心眼的人,亲事不成是好事。”
江婉沐听得笑眯眯的瞧着木根娘亲说:“奶娘,又是我奶爹劝你信服的?”吉言娘亲前一些日,通过吉言的口,告诉江婉沐说“木根娘亲这阵瘦了许多,她的心事太重。”听得江婉沐只有让吉言私下想法,找到木根娘亲说自已没事。谁知吉言回来对她说:“婶不说话,只是掉眼泪。”
木根娘亲脸红的望着江婉沐说:“你木根哥哥和你奶爹两人都说了我,说那亲事不是好亲事。不过,我今天来同你说话,是你木根哥哥昨天听来的消息,他说让我同你说说,让你的心里舒服些。”江婉沐听这话,望着木根娘亲,瞧着她脸上的笑意。
听她缓缓的道来:“小姐,大小姐嫁连家四少爷,有眼力,都知道那实在算不上一门好亲事。她是江家嫡女,原来嫁给嫡,将来在家中也好当家主事。只是听说连四少爷在二试时,文采相当的出众。当今天,听说后,赞他‘少年有为’。”江婉沐听后略微惊讶的望过去,原来在暗面下,还有这么一出戏中戏。
木根娘亲瞧一眼惊讶江婉沐,却轻摇头说:“小姐,这是老爷们的想法。我们这些下人,听说的是大小姐和连少爷两人私下已有情意,夫人不愿意违背她的心意,又想着连少爷将来可以外放为官,就跟着默认此事。大夫人同连家的嫡母私下再说过这事。大老爷和连大人两人自是愿意,订下这门亲事。”
江婉沐听到这里,想到为自已亲事努力过的虞细细,轻叹息对木根娘亲说:“姨娘不愿意见我。”江婉沐对虞细细的母女情,虽说没有前世母女情那么深重,可虞细细毕竟是自已的生身之母,她不是陌生人,江婉沐无法淡薄相对。
木根娘亲听后同样叹息说:“虞姨娘是高门大户的嫡女,她们这样的人,最重的是琴棋书画样样通的人。当年她进江家后,她和老爷两人有过一段好日,那时琴音总是不绝围绕江家上空,听说大老爷也赞过她的字,写得特别的好。后来,唉,不提后来的事。她想着连少爷有才,觉得是良人。却没想过那样的家里,嫡母有嫡,你进去后,日会多难过。
大小姐自愿去趟那混水,她比你有心眼,江家的人又愿意护着她,她在连家的日,不会太难过。她懂得连少爷喜欢的琴棋书画,那两人才能相配一二。小姐,是连族学都没有去过的人,如何同那样的少爷,有话可说。虞姨娘是好心,只是过日,还是要实在人最好。她现在病重,不许你去探望。小姐,你过些日,她好一些,你再去瞧她吧,能劝就劝她吧。”
江婉沐苦笑的点头,她心里明白,虞细细的病情,加上郁结难解的心病,这病情只有慢慢的重下去。问春也同她隐晦透露过,虞细细早已经不想活,她从前只是想着江婉沐的亲事,现在亲事不成,她这一病,只怕只有江安和能劝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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