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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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伊睡眼惺忪,只觉无数细小的暖流流遍四肢百骸,只有在经历过酷寒折磨后,才能深刻体会到此时的温暖幸福。[ ~]她似猫咪般轻呜了一声,缩了缩身,更加贴紧身后的怀抱。

    似是感觉到她的动静,拥着她的手臂稍稍紧了几分。若伊慵懒地睁开眼睛,明媚的晨光扑入眼帘,她不由眯上了眼,片刻后,她稍稍清醒,转身,对上一双漆黑晶亮的眸。

    “早……早上好。”她结结巴巴地问安,双颊布满红霞。渡风已经抱着她睡了好几晚了,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他在枕边,还是令她非常害羞。

    “感觉怎么样,还冷吗?”渡风温柔地问,干净温和的男气息轻拂过女孩的肌肤。

    若伊摇了摇头,然后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再看对方的脸。可是又舍不得动弹,渡风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舒适,她宁愿一辈都依偎在他怀中。

    那日父亲的话再次回响耳边:“渡风虽出身稍差了一点,但人品可贵,本领高强,是个难得的人才。有他守护你,我也放心。等过两年你再长大一点,我就将你许配给他。”

    若伊的脸更红了,心中满是淡淡的欢喜,竟恨不得现在就能长大。安德洛亚的女,十四岁就可以出嫁。可是渡风怎么想的呢?他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或许在他心中,自己不过是个孩呢。[]他抱着自己,就像抱婴孩般,也许他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正渐渐长成少女呢。

    一瞬间,若伊的心态变得比真正的十二岁女孩还要幼稚。她扬起小脸,朝着渡风裸露在衣襟外的胸膛幽怨地咬了一口。

    “啊!”渡风吃痛轻轻叫出声,语调中竟带有几分痛苦。

    有这么痛吗?若伊心虚地抬起头,看见渡风紧咬着下唇,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痛苦的神色。

    “怎么啦?”若伊觉察到不对,伸手触摸渡风的脸,只觉冰寒惊人。

    “没什么。”渡风很快恢复常色,他松开抱着若伊的双臂,哄她说:“好了,快起床吧,太阳都老高了。”

    若伊一把拉住渡风正欲坐起的身体,认真地问:“渡风,老实告诉我,这几天你帮我抵御寒气,你自己到底怎样?”

    “不用担心。”渡风摸摸她的小脑袋,“我身体强壮,稍稍休息下就没事了。”

    看着渡风强作无事的样,若伊心头泛起深深忧虑。她明白,再这样下去,渡风的身体迟早会撑不住。他温暖了自己,却将寒气引入自身,消耗阳气,承受冰寒噬骨的痛苦。

    不行,她必须尽快找到奥略宁,弄清寒冰之剑的奥秘。[ ~]那日寒冰之剑突现手心,她感到自己犹如坠入万年冰窖,浑身血液在一寸寸冻结。父亲试图触摸那剑,却被巨大力道反弹出去,剑随之没入体内。她的身体依然很冷,父亲温暖的怀抱才令她稍稍好转。

    此后每晚,寒冰之剑都会不时冒出,令她血液冻结,浑身僵冷。父亲说那剑似是需要吸食阳气,渡风一言不发地取代了父亲,拥抱自己,用自身阳气喂食魔剑。

    渡风起身后,苍雪立刻扑上床来,毛绒绒的爪温柔地按着若伊,热乎乎的舌头热情地舔舐她的脸颈。这是每天早晨苍雪的问安礼。

    若伊被苍雪弄得又热又痒,禁不住咯咯笑起来,手足乱挥,想把雪狼赶下去。一人一狼正嬉闹着,莉莉丝走了进来,拉开天鹅绒窗帘,让阳光再无阻挡,完全照射进来。

    若伊挣脱雪狼,赤脚跳下床,站在明亮的玻璃窗前,轻闭眼睛,张开双臂,静静感受冬日暖阳流泻全身。

    体内一片温暖,昨夜的寒气肆虐没有留下丝毫踪影,但若伊能清晰地感受到寒冰之剑的存在。它就在她的体内,和她的血脉相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只要她学会掌控它,它便能成为她的力量,无往不前,无所不催。

    若伊睁开双眸,墨蓝的眼眸中泛过一道无比清冽的寒光。

    下午时分,若伊正在藏书楼里看书时,渡风敲门进来。

    “人找到了。”渡风一脸严肃。

    “父亲知道吗?”若伊问道。

    “大人还未下朝。我已派人暗中监视,但此人行踪诡异,时机稍纵即逝,我这就前去捉拿。”

    “等等。”若伊心思飞转:“带我一起去。”

    “那个地方……”渡风面露难色。

    “带我一起去!”这次若伊用的是命令口吻,她坚决地望着渡风,竟有一种不容忤逆的主君气势。

    渡风只好让步:“好吧。你快去换身衣服,我们立刻出发。”

    片刻之后,若伊登上一辆普通的黑蓬马车。

    若伊穿着一件半旧的侍女裙,这是莉莉丝两年前的旧裙,若伊撕去上面的萨克森家族纹章,套在身上。虽然身体才刚刚开始发育,这件略显紧身的裙还是充分勾勒出她娇小纤细的腰身,渡风大概用一只手就能轻易握住。上马车时,她感到渡风的大手轻轻贴在她的腰后,不知道他是否也想用手丈量一下。

    他终是没有丈量,而是中规中矩地扶她上车。若伊心中涌起淡淡的失望,赌气似的别过头去,不再去看他。

    “把帽带好。”渡风温柔地说,仔细地帮她系好风帽的带,镶着白色花边的帽沿将她甜美的小脸遮了大半。

    马车从公爵府后门出发,下了蓝丘,汇入帝京繁华热闹的街道。转过几个巷口,走了一段后,若伊渐渐发现两边的景色与她以前见过的街巷有所不同。

    街的两边都是些木质阁楼,窗户上镶嵌着彩色涂铅玻璃,大门上挂着宝石花状的红色玻璃灯笼,有些门前还站着衣着暴露的艳丽女。往来宾客几乎都是男,丝竹之音和女的娇笑声不时飘入小巷,空气中弥散着金钱、胭脂、还有**的气息。

    若伊立刻反应过来,赶情这是条烟花柳巷。她促狭地笑看了渡风一眼,渡风尴尬地动了动嘴唇,似乎正在竭力寻找合适词句向她解释。

    她一下来了兴致,身向渡风靠去,贴着他的耳根问:“你常来吗?”

    渡风扶正她的身体,手指勾了勾她的小鼻梁:“不许调皮。”

    说笑间,马车停下,门帘拉开,映入迎客女眼帘的正是这样一幅暧昧情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怀楼着一个娇小的女仆,手指正轻拂过女仆娇嫩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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