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连带着手里的件,被金帅一起拍到了桌子上,把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卢宝林吓的一哆嗦。(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虽然来之前卢宝林已经做好了挨批的准备,也想好了若干个解释的理由,但看到市委书记真的发火了,依然被吓得不轻。
现在花都市的干部,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不怕金帅的,这倒不仅仅因为金帅的官最大,掌握着手下的生杀予夺大权,主要人家的威信摆在那里。来到花都市才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金帅做出来的政绩让所有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除此之外,他的政治智慧之高,手腕之强硬也让任何人心存忌惮。
官场教父周松够了厉害的吧?照样被金帅使了个手段给挂了起来,他手下的那三员大将现在被金帅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没有一个敢乱说乱动的。更让人感到可怕的是,原来的市委书记吴嘉云和副书记华玉双想和金帅斗一斗,结果也被金帅挤出了花都市,就是这份能耐,又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佩服强者是所有人的一个普遍心态,所谓的强也要表现在两个地方,一个是铁的手腕,再一个就是很强的能力,金帅这两个方面都占据了,谁又敢触他的霉头?
“颠倒黑白、卑鄙无耻,”金帅的训斥声响彻在办公室,话音里还带上了令人丧胆的金石声,卢宝林也不敢坐了,急忙站起来,缩着脑袋就像一个三孙子似的,一声也不敢吭。
“就凭你们做的这些事情,我有理由怀疑你们的政治立场。”金帅的批评就像一颗颗重磅炸弹,把卢宝林炸得晕头转向,原先准备好的一些说辞,此刻全部忘光了,大脑一片空白,就仿佛傻了似的。
好容易等到金帅喝茶的空,卢宝林小心翼翼的说道:“金书记,请你消消气,请允许我和你解释一下好吗?”
“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口吐莲花。*/.//*”金帅把杯子重重的墩在桌子上,也没有让卢宝林坐下,既然这小子如此糊涂,那就让他站着清醒清醒吧。
“昨天下午,事件平息之后,我们连夜召开了区委常委会,对这件事情进行了定性。绝大多数的常委认为这是因为两国化差异造成的误会。考虑到稻田电机株式会社对我们区经济发展的贡献,所以常委会才决定这件事情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旦引起两国外交的纠纷,会给我招商引资的工作带来很坏的影响。”
“你是在替他们狡辩,什么叫做两国化的差异?稻田电机株式会社办公大楼前面旗杆上悬挂的就是一面日本国旗,他们有什么权利让我们的公民去参加他们的升旗仪式?如果这也是化差异的话,那么我想请问,我们国家的军机是否涂上民航两个字,就可以在东京上空飞一圈了?我们的军舰如果写上游艇两个字,是否就可以进入到他们的领海?”
“这个……”卢宝林振作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此时又有了胆量:“这是两码事。”
“什么叫做两码事?我看你们就是糊涂,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日本发动了侵华战争,给我们这个民族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战争仇恨不能因为有几个钱或者说给多少援助就能够消除的。稻田株式会社让我们国家的公民去参加他们的升旗仪式,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引起群众的不满也是正常的,我看你们这些人连老百姓的觉悟都比不上。”
看到金帅的话语渐渐的平静了,卢宝林原先忘记的那些理由此时也想了起来:“金书记,我们与稻田电机株式会社交涉过,他们说根据国务院办公厅下发的《关于加强对外商投资企业升挂和使用国旗管理的通知》等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外国政府经援项目以及中外合资经营企业、中外合作经营企业、外资企业可以悬挂投资国国旗。”
金帅冷笑了两下:“日本人是一个狭隘的民族,善于钻空子,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是他们一贯喜欢玩弄的手法,既然他们和我们**律,那你可以回去组织他们认真学习国务院下发的这份规定。”
金帅就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拿起这份件递给了卢宝林:“我们是允许外资企业悬挂投资国的国旗,但同时又做了一些的规定,外商投资企业凡平时在室外或公共场所升挂本国国旗时,并且必须同时升挂华夏国旗。并且要将我们的国旗置于首位或中心位置。外商投资企业同时升挂华夏国旗和企业旗时,必须把华夏国旗置于中心、较高或突出的位置。而稻田电机株式会社的旗杆上只有日本的国旗,而我们的国旗却未能按规定悬挂,这已经严重损害了我们国家的尊严,你现在还在替他们辩解,不觉得脸红吗?”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金帅接起来听了听,脸上立马变了颜色,放下电话后,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卢宝林的鼻尖训斥开了:“卢宝林,你们的胆子太大了,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命令警察抓起了六个华夏员工?”
卢宝林一愣,心想这下子可坏事了,那六个员工确实是卢宝林命令他的心腹,公安分局李副局长带人去抓起来的,这也是昨天下午和日资方达成的诸多协议中的一条。本来卢宝林还在这件事情上还犹豫过,可如果不抓人,小日本就以撤资相威胁,甚至还要报告他们本国驻花都领事馆。为了平息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卢宝林才被迫命令抓人,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平息后,再悄悄的把人放了,却没想到金书记竟然也知道这件事了。
“金……金书记,你听我解释……”
卢宝林语无伦次的说着,金帅渐渐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卢宝林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采取的这个办法是非常错误的,尤其是在劳资双方矛盾激化的情况下,他这样做无疑是火上浇油。
原来就知道卢宝林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老好人,却没想到他竟然糊涂到这种程度:“既然你说只是把那六个工人带回公安局协助调查,那么为什么没有把资方人员一起带去呢?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就可以不遵守我们国家的法律吗?现在香港媒体已经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了,外交部驻香港特派公署打电话来问这件事情,卢宝林,你要为此事承担责任的。”
看到卢宝林还要啰嗦,金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像是驱赶一只苍蝇似地:“你现在马上回去,把被抓的六个工人给我放了,你要亲自向他们赔礼道歉作出解释,然后等候市委的进一步指示。”
“金书记,我……”
“出去,”金帅又一次拍向了桌子:“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卢宝林站了起来,眼睛里涌出来两颗大大的泪珠。他不是在为这次做错的事情而后悔,而是在为自己的政治前途而担忧。卢宝林非常清楚,金书记让他回去等候市委的进一步指示是什么意思,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了,好容易混到了副厅级的位置上,就因为这一件事情处理不当,多少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这实在是不甘心啊。
接到了金帅的电话之后,不到五分钟白莹中就敲门走了进来:“金书记,你找我?”
看到金帅怒气冲冲的样子,白莹中的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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