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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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在街上漫不经心的散步,他们看不到一个人,却被所经之处的所有人看在眼里,就如桑巴所说,孟甘城里除了土生土长没地方可去的本地人,还有一些是因为各种原因在他们的家乡过不下去或逃或迁到这里来的人,没有点傍身的手段或者东西,没人会到这里来找死。

    

白泽并不是谁都能认出来的,但是,在孟甘城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真正事的人,四国派出来的势力能掌握住地痞流氓,只想过日子的老百姓对他们也会有顾忌,但有些人,却是他们也不敢轻易去惹的人。

    

孟甘城能在四国的夹缝中**至今,他们功不可没。

    

莫府的突然发难让他们侧目,但是孟甘城不管是谁做话事人,只要不惹到他们身上来都与他们无关,而莫府没有惊扰到任何与这事无关的人也让他们颇有好感,但也仅仅是好感,如果没有今天左左闲极无聊到街上来晃荡,没有北方露出的原形,他们绝对不会主动去做些什么。

    

“白泽?!”门内,壮硕的中年人眼睛死死盯着悠悠然从他门前经过的一行人,以及在他叫出白泽后白泽望向他的视线——它发现他了。

    

左左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北方颈间的动作一顿,忍住回头的想法,轻声道:“北方,居然有人认得出伱?!”

    

“不奇怪,白泽的传说一直都有。”他有记忆以来也是出来过几次的,每次出山都是自然而然的,而每每他出山也必定是盛世,白泽会带去祥瑞并不止是说说而已,他甚至觉得这次自己会跟在左左身边,也是因为盛世将至。比之八百年前所谓的盛世在长久许多的盛世。

    

门内的男人功力不弱,只有和鸾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他感知到的两个实力还算过得去的人之一,而且是受伤的那个,所以他听到白泽说话就理所当然了。怔在那里半晌动弹不得。

    

把自己一直藏得小心翼翼的东西从柜子下面的地底下挖出来。不大的箱子装不了多少东西,却是他们家珍而重之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东西。也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东西。

    

打开箱子,里面装得不满,最上面就是一个和白泽差不多长一个样的玉饰。玉质一眼看去就是极好的。就算一直收藏着,表面仿佛也有一层莹润的光,让玉饰看起来更圣洁,怪不得他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白泽。

    

男人小心的拿了一块布擦拭着玉饰。他没有看错,那真是活的白泽。白泽现世,是有圣君要出世了吗?如果真是如此……

    

眼光瞟到最底层压着的一本家谱,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做什么决定,先祖也不会怪他吧。

    

珍而重之的把东西重新放回去,开始思量这几天发生的事,他到孟甘城只有两年,但是莫府他也是耳熟能详的,一开始他以为莫府也不过是看中了孟甘城的局势来这里求财的,现在想来决不是如此。

    

虽然是打了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武力的强大他看得清楚,平常只有大家族中才有的修行者那天晚上至少出现了几百道那样的气息,要是一般人家,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多修行者?!

    

而且莫府的人很团结,他偶尔听人说起莫府居然都只能说个表象,真正的莫府如何没人知道,后来知道的多了才发现,原来从来没有外人进入过莫府,这也让他对莫府多留了个心眼,现在看来,这心眼倒是没有留错。

    

现如今全城的人都紧闭了门户,会这么大摇大摆走在街道上的除了莫府的人不做第二人想,那么……白泽背上的人就是莫府的人,白泽——和莫府有关。

    

他想他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在左在绕城转了一圈,连小巷都没有放过后,这样的心理活动发生在孟甘城的几处地方,要说原先的平静下面是惶然,那现在,就已经带上了〖兴〗奋。

    

“回去算了,再这么走下去,我都要以为这是到了世界末日,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挠挠北方的脖颈,左左道。

    

和鸾略显不满的把她的手抓了回来,他已经忍很久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别人这么亲密,当他不存在?

    

左左没想这么多,和鸾爱握着就让他握着呗,反正他的手很暖,很舒服。

    

一行人又晃回了莫府,得到消息的桑巴以及五位长老眼光灼灼的看着白泽,那架势让北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这时候,就连和鸾都被他们无视了,当然,也也跟和鸾一直收敛着自身的气息有关。

    

“咳咳……左左拉,伱是不是要和我说一说白泽怎么会出现在伱身边?”

    

原来他们也认出来了,左左恍然,想从北方身上跳下来,被和鸾拉住了“他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左何须向伱们解释?”

    

清冷的声音仿如一桶冷水浇灭了几人此时激荡得不能自已的心,白泽所代表的意义实在太大了。

    

看几人颤巍巍的就要跪下去,左左紧握了下和鸾的手,未语先笑“我能理解伱们现在的心情,但白泽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不由我控制,这点,希望伱们明白。”

    

“是。”

    

拍拍北方的脖颈“我们先回去。”

    

和鸾神威太重,没人再敢说一个字,寂静的恭送几人离开后才敢直起腰,互视一眼,纷纷苦笑,他们的胆子好像大了不少。

    

从北方身上下来,北方抖了抖身子变成人形,左左拉着和鸾的手摇了摇“别生气,他们是太激动了。”

    

“他们没什么值得我生气的,饿不饿?”

    

左左摸了摸肚子点头,和鸾拿出几个果子给她,示意海棠去做饭。

    

左左把果子分给北方和小溪,再把手伸到和鸾面前,笑嘻嘻的。

    

和鸾无奈,干脆多拿了些出来,让他们吃个够,这东西他最不缺。

    

第二天,左左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神灵没在,放心了。

    

左左撇了撇视线,对上和鸾的眼神偷笑,要是他不隐了身形,她真担心自己教的东西有几人能学会。

    

拿出这段时间断断续续记下来的一些现代记账方法,左左在唯一的位置上坐定,海棠把茶杯摆上,褚玲接过她解开的披风,就说现在天气好多了,不用穿这个,和鸾非得给她披上,捂得她都冒汗了。

    

满意的看着周围团团围坐的人里不乏女人,左左微微笑了笑,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没错,但一旦有了奔头的女人用功起来那精气神也很让人欢喜。

    

“我教的东西不难,要是大家记不住明天我可以再来重复一遍,这东西学了没坏处,用来记家里的帐也不错。”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纸笔,伏在地上写东西的姿势并不舒服,但是没有一个人抱怨,把左左拉巫说的东西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记下来,就算一天学不会,记下来回去再琢磨琢磨总能弄明白的。

    

刻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在她觉得重要的地方也不吝啬的连着多说几遍,末了会问一问大家是不是都懂了,要是有人迟疑,她会再拆解了一点点的给他们讲,用她面对手术时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第一次教学。

    

把她制好的几种表格让褚玲拿去给众人看,一个个轮,这个容易学,看过一遍就差不多了。

    

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上午下午中间都各休息了一次,一天很快过去,再次把茶饮尽,扬着带上些沙哑的声音,左左问道:“都懂了吗?需不需要我明天再来教大家一天?”

    

所有人都连连摇头,胡长老精神抖擞的道:“我都学会了,要是谁有不懂的来问我就可,左左拉巫今天辛苦了,请回去多多休息,不过请左左拉巫把那几张纸留给我们。”

    

有人接手左左求之不得,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了,左左也不客气,带来的所有纸张除了写有简体字的,其他全留了下来,以比来时要快的速度离开,海棠离开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肯定是回去做饭了,这么贴心的追随者她要是不带着真会舍不得。

    

快速消灭着桌上的饭菜,其他几人都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停了筷,和鸾时不时给她夹上一筷子菜,眼露心疼,但是在左左真做什么时他却不会去阻拦,他尊重左,左要做什么他都支持,绝不会以心疼为名行左右人之事。

    

这是他爱左的方式。

    

“好久没有体会过饿肚子的滋味了。”吞下最后一口饭,左左感慨,这几年海棠和褚玲把她侍候得太好,只怕她吃得少了,哪会让她饿肚子,明明来这里也才六年,可为了手术饿肚子却好像是许多年的事了。

    

龙溪不满的给她装了一碗汤推过来“谁让姐姐伱那么不顾自己了,不止饿肚子,声音都变了。”

    

“今天教好了,明天不就不用去了?一会吃点润嗓子的药就没事了。”就算饱了,左左还着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喝汤,这是小溪的心意,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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