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红面带不屑,抿嘴说道:“小样儿,继续装啊,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左穷见她识破,也没觉得多大丢人,捂着屁股吃惊道:“哎呀!我都藏的严严实实,这你都能看的出来?姐姐果然慧眼如炬啊。”
“死样儿!”,钟红‘噗哧’的笑出声来,细而长的指尖点点左穷的额头,说道:“拍会姐姐马屁,也没个正经样。”
左穷见她言笑晏晏的模样儿,眉角似乎带有些许的春意,心中一动,本来想问的那些事情也一股脑儿的抛到爪哇岛去了,涎着脸皮凑近了点儿,说道:“竟然姐姐这么说,我也只好多去拍拍了,嘿嘿……”
那只做坏的手哪是拍呀,好不守信用,都摸到那儿去了……
虽然身体热热的,有些颤栗的酥麻,钟红还是紧张的推开坏笑的左穷,飞快的往微开的房门看了一眼,嗔道:“好大的狗蛋!小心外面有人呢。”
左穷抬头也瞧了一眼,果然,没一会儿,就有几个人影从那边路过的,一下子心中的旖念也散落的无影无踪了。
该死!从没有这么的恨那些同仁过。
钟红见左穷吃瘪的模样,心情却没来由的愉快,是不是有些幸灾乐祸了?嘻嘻。
见左穷的瞪眼过来,忙敛住笑意。一本正经的想换个话题,可刚要开口,又憋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比先前快活多了,也肆意多了。
等笑了个痛快,也见对面男人面色红的发紫了,才止住笑意,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他们俩怎么闹得这么人尽皆知的吗,这里面的道道可是多了去……”
说到这儿,钟红刻意的顿了顿,看向了左穷。左穷偏过头,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似乎还在生气。
钟红以前多是见着他威猛强健,张弛有力,哪又见过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过,一时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想过去揪揪。
“哼哼!”
听着不满的声音响起,钟红这才回过神来,满面都是醉酒后的酡红,寒冷的天,像烈夏的炎暑。
“你这怎么了?”
左穷也瞧出了她的异样,凑近疑惑问道。
“咳咳,哪有!”,钟红像被看破心事的窘迫,忙掩饰的遮住脸,反驳说道。
见左穷还怀疑的看着她,指着屋角说道:“只是屋里定的温度太高了,好热哦!”,说完还不忘配合下自己的动作,用手在脸边扇着。
左穷虽然还有些疑问,但看她也不像撒谎的样子,就把室温调低了些。
过了会儿,左穷看着钟红问道:“现在还些了吗?”
钟红感动他的体贴,虽然刚开始温度还是她调的,现在有些低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愿左穷再继续这个话题,那多尴尬啊。就点点头,说道:“好多了呢!刚才我们说到哪儿的?”
“什么哪儿?”
“你笨呀!就姓王的偷人那事儿。”钟红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左穷想了想,说道:“哪儿啊,就你说里面道道多了去了。”
“哦。”钟红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夸张,不真实,就收回了张开的手臂,说道:“陈忠和本来就另有所图,没想过把丑事公开的,可是……”
左穷也想知道里面的内情,就认真的听着,听着,听着,就听出了事情的一个大概。原来陈忠和进去的时候就没想过光敲诈王有财一笔钱,他脑袋虽然不太亮光,可也不是没脑子,知道就算得到王有财的钱财了,也是有命拿,没命花!不用多久,自己就得吐出来,还不一定要遭什么罪呢。
陈忠和还有另外的一个企图,那就是掌握王有财的一些把柄,让王有财以后对付自己的时候也要投鼠忌器。当然,他偷自己老婆也算是个把柄了,可威慑力不太大,陈忠和这是懂得,谁叫王有财脸皮太厚呢!说不准,以后传出去,这件事还是他吹嘘的资本,以前称兄道弟的时候,这种话题陈忠和可没少听王有财说起过。
那什么把柄才有威慑力?当然,就是掌握一个人的命了。
对于王有财这种人,陈忠和还是看得很清楚的,一辈子追求的就是名和利,要把这两样东西夺走,那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要掌握王有财的贪、腐证据他才能睡个安稳觉。
王有财当然不会自己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来,可脖子上有菜刀,也只好敷衍一下,只是说些不碍大局的小事件。
陈忠和自然也是不依,菜刀就砍进去了许多,痛的王有财哇哇大叫,可还是宁死不屈,就是不说。王有财心里也是明白,要真说了,以后陈忠和那老小子还不把自己当面团?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只是一身白肉被刀锋割破,血流直滴下,又是心疼,又是恐怖,矛盾至极。
陈忠和砍了几次,见王有财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心中大惑不解,这酒肉之徒什么时候也铮铮铁骨了?还是自己以前看错了他?
半响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王有财的心理,好死不死,总比生不如死强。
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办法,就和他等价交换,让自己的把柄也给他握着,让他放心。把这一想法和王有财一说,王有财果然松动了,答应考虑考虑。
没一会儿,果然,王有财就同意了,没办法,不同意那是把陈忠和往死里逼了,到时候鱼死网破,受苦的可是他。
陈忠和也很是高兴,今天买卖不吃亏,虽然被偷了老婆,但赚了巨款,以后什么女人找不到!这买卖做得。伸手招呼屋子角落的任淑芳拿纸笔过来。
于是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陈忠和和王有财分坐一张桌子两边,当然,菜刀还架在王有财的脖子上。任淑芳光溜溜的执纸笔记录。
谈判过程就似是而非了,随着述说的深入,陈、王两人也愈发的信任对方,从小恶到大恶,无所不谈,无所不包,争相述说,仿佛怕对方比自己更坏。坐在中间的任淑芳也是很认真的完成她的职责的,还不时的补充着男人们忘记了的一些。
当然,这里面就包括对付左穷的一些阴谋诡计,也没落下。
最后,王有财和陈忠和都对这份记叙草稿很是满意,言谈欢悦。
不知道陈忠和想到什么,就说还要加一条。王有财一听,吓了一跳,他可是真怕又要来什么。
陈忠和笑着说不能让王兄吃亏,就把小任加上去吧!
王有财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就反应过来,俩男人相视淫笑起来。
被当成货物,任淑芳现在可没有反驳的地位,更何况她自己想起其中的美妙,没穿什么衣物的下面,更是水滴石板,欲穿。
屋里面几个人还没高兴太久,房门却从外面被撞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其中带头的还是两个警察。
屋里面的人都认识,就是于所长和他徒弟小金。
原来,就当王有财被陈忠和砍得哇哇叫的时候,刚好外面路过了一个镇上人员,这个人也和陈忠和算熟悉的,不过以前有些小疙瘩。
见屋里面有情况,又看见屋外的小轿车,心中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很是窃喜,就偷偷溜了进去,准备看热闹去。
可刚顺着门缝往里看,却看见陈忠和砍王有财的那一幕暴力血性场景,吓得裤裆冒水。也不敢再看了,又悄悄的溜了出去。
出了大门才长出了口气,本想就这么离开,不惹麻烦,可刚走几步,又冒出了另外一个坏念头:得找人,得报警。
于是一路大呼小叫,呼朋唤友,等到了派出所,身后已经一长条的人群了。
于所长一听,那还得了,杀人可是大事!而且当事人的两位还是镇上的重要人物了。虽然心中也有些幸灾乐祸,可没表现在面上,找出配枪,喊上值班的小金,率领着人群浩浩荡荡的杀向陈忠和的小院。
撞门进去,屋里面的几个人一脸惊愕,陈忠和还拿着那把菜刀夹在王有财脖子上,王有财的脖子、胸口都是血渍模糊,陈忠和老婆身上一丝不挂。
于所长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以及镇上的流言飞语,很快的得出了英明的事件梗概:王有财偷陈忠和老婆任淑芳,被陈忠和撞破,大怒之下,拿菜刀行凶!
形势危急,于所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拔出配枪对准陈忠和,大声喊道:“陈忠和,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这哪是这句台词呀!旁边的小金也被自己上司羞红了脸,轻轻的推了下自己的师傅。
于所长这才反应过来,也是老脸一红,唉!电视剧看太多了,被毒害太深。不过语气却没有变弱,又接着大声说道:“老陈,有事好好说,千万可别冲动啊!”
陈忠和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本来好好的计划,现在却被众人撞破,以后脸皮可往哪里放啊!一时气急攻心,恼羞成怒,挥舞着手臂,势若狂魔,叫道:“管你们个屁事,这是我们的家事,我该怎么办,哪还用你来说!”
一时不察,刀锋就砍到了隔得自己最近的王有财几下,痛的王有财翻到在地,大呼救命。
于所长见情势危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先朝陈忠和手腕开了一枪,趁凶器掉在地上,收起枪,跳了过去,一个后背翻,把陈忠和摔倒在地。
陈忠和还在地上争扎,人民群众的力量也是很多的,就在那报警人的带领下,帮于所长把陈忠和压得严严实实。当然,其中有不少是浑水摸鱼的,旁边的任淑芳光溜溜的身子,可有不少人的垂涎,少不了是要摸摸奶、子,拍拍屁股的。
于所长见混乱的很,大声制止,可没什么人去听他的,乡里乡亲,都混得死皮赖脸了,谁怕谁!
于所长也是无奈的很,见制止不了,就吩咐还能叫得动的小金去给医院挂一个电话,说有人受伤,小金受命而去。
人多,眼睛就多了,那摆在桌面上的白纸就惹来一个闲人的注意,走过去拿起来大声的念了起来:“立此凭据,我王有财一生罪大恶极,所犯罪行如下:某年某日,在家偷看某某媳妇洗澡,得红色三角裤一条,珍藏……”,某某媳妇是王有财的侄媳妇,当那闲人念到这里,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于所长一听,就不许那人念下去了。这哪成,围观的看纸下面还有很多内容,心痒痒的很,就出来两个壮汉把于所长架到一边,于所长也就装作争扎了几下,然后嘴里还喊着,没有了动作。其实他也想听的,公布了最好,看他王有财以后还嚣张?还有脸混的下去。
那闲人又接着念道:“某年某日,我陈忠和贪污……某年某日,我王有财……”
罪行一条接着一条,时间日期地点详细的很,真是罄竹难书啊!
以前就有人知道他们俩不是个好人,可没想到罪行这么的多,而且许多是侵害了这里所在人的利益,顿时人群激愤,几个性子暴烈的,冲上去就要揍那陈、王两人。
陈忠和和王有财这时候也是面如死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个叉子,以后的生活看不见亮色了,对落在身上的拳头,也没什么反应,仿佛是别人挨揍一般。
于所长可不知道这其中却是一张认罪书,他刚开始还以为就是王、陈两人偷鸡摸狗呢!真想要制止已经是来不及了。现在看众人要揍他俩,就得出来制止了,不然出事可是自己的责任!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就算自己腰间还别着枪,可也不敢拿出来了,最后又被群众拉到了一旁。该揍人的揍人,几个二流子还是该摸奶的继续,场面混乱的很……
好不容易医院来了医护人员,人们也揍过了瘾,加上于所长宣扬的法律知识作用下,人们这才放过了王有财和陈忠和这两人,被医护人员像抬死猪的抬上了救护车,呼啸而去。
事情落幕,可这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快的传遍了幽湖,到了大河县。因其故事性,曲折、奇异,甚至市里和省里都有人慕名而来……
听到最后,左穷都忍不住在心中‘哇靠’了几声,心中震惊倒多过于仇人落难的喜悦了,他本来心中就没怎么看得起那人,当然也就……
左穷感概道:“难怪大家都眉飞色舞呢!原来这俩活宝出事了呀。”
“想笑就笑出来吧。”,钟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别憋着呀,对身体多不好,笑吧,就我们俩,还那么见外干嘛!”
被女人误会自己,左穷还真是哭笑不得,自己有那么不堪嘛!给了女人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我笑他干嘛,只是觉得他们傻的可以。不过他们的运气更差,差到无与伦比的地步啊。”
钟红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似乎没有说谎话的样子,也就选择了相信,似有感悟的说道:“谁叫他们干的坏事那么多呀,这就是恶有恶报,更何况他们那么不堪,活该,活该!去死,去死!”,说着说着,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气愤了起来,嘴里念叨个不停。
看不起是看不起,可那么气愤干嘛?左穷还真有些不懂这女人了,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必要为他们的事情气坏身子,那多划不来呀!”
钟红却不领他的情,斜着眼,乜了他一眼,恨恨道:“男人啊,都没一个的好人!”
不知道怎么的又把自己卷进来了,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左穷更是大呼冤枉。
“你还说不是?”,不喊冤还没惹到女人,一说,钟红更加的火大了,狭长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眼睫毛更是颤动个不停。
左穷见识,马上噤若寒蝉,闭嘴不言了。
“他们就是活该!最好……最好倒霉一辈子的好!谁叫他们不把女人当人看,就是活该!”
听到这儿,左穷这才知道女人为什么那么气愤,原来不是王有财和陈忠和干的坏事多,而是陈忠和把任淑芳当货物赠送给王有财的行为,还真是……都说不出什么感觉了,只能苦笑。
“你说是不是?”钟红朝左穷问道,看来她也是需要人的赞同了。
左穷哪有为王、陈两人说话的动力,还怕自己女人把自己也当成他们一样的人,连忙撇清干净,一致声讨,把王有财、陈忠和形容得极其不堪,龌龊无比,猪狗不如……
钟红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等左穷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还很贤惠的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让他润润喉咙,以让说出更多的心里话来……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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