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从容一笑道:“易尔,四个字,静待其变!对襄阳,四季剑要严密监控,对荆南其它三郡,则要拉拢交好。”
刘备点头,庞统说的不错,“那我若占长沙,刘表处该当如何?”
庞统再次道:“主公不必担忧,连三郡逼刘琦就范,这只能是主公跟刘琦之事,刘琦必不会声张,主公暗中行事即可。换言之,刘表纵然有所怀疑,可因江东之故,他也不敢对荆南四郡冒然出手。而且主公之名望和地位,绝不是刘表可及,他怎敢妄动。”
“好,就依此言,子敬与我前去其它三郡。攸县以二弟云长为主,其他人等辅之。”
“诺!”众人齐声道。
刘备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去逗弄了一会阿斗,荆南三郡相隔路远,不知道几个月才能回来。
第二天早上,刘备伸了个懒腰,暗道色果然是刮骨刀啊。纵然自己在神勇,但面对貂蝉、甄宓和蔡琰连番的高地,还是伤亡很大啊。
“主公,收备妥当了,子敬先生就在外候着。”李元霸这时来禀报道。
刘备练了一趟棍法后,在吃过鲁楠亲手做的早食,就已经是辰时二刻了,闻言刘备点头道:“好,与我遣来匹骏马。”
然后,刘备拿过糜贞收拾好的行囊,在配上重剑就出发了。刚到府外。就看见李元霸带着百骑亲卫。还有旁边儒衫佩剑跨马的鲁肃,已经在等候了。
其他人,刘备也没让他们送行。
“出发。”刘备清喝一声,当即一马当先。
可是,正在这时,忽然一骑绝尘,飞奔而来。旁边还一匹综红色健马,神骏异常,双眼有泪槽,额头有白斑似云朵。
“兴霸怎么来了?”刘备略有疑问的看向那匹健马。
甘宁骑着爪黄飞电。穿着黄金铠,一般都不离身,就连赴宴也穿着,让人哭笑不得。
“主公。上次得赐宝马良甲,宁心一直不安。这次攻打长沙,与前日突获得一匹宝马,比之爪黄飞电丝毫不差,耐力和爆发力更有甚之,特限于主公。”
甘宁牵着那匹宝马道,可以看得出来,还未被降伏,虽然不暴躁,但刘备可看得出来。马目中的高昂。
鲁肃此时道:“双眼泪槽之深,云朵亦是翻腾,想必是马中的卢了,乃神骏无匹,万中无一的神驹,比之赤兔亦无所差。”
刘备这时没说话,一身中正平和的气息,走到的卢马前,的卢马居然出奇的没有惊走。刘备顺手就抚摸着马鬓,开始的卢还有惊异。不安的打着响鼻,踢着前蹄。
可是慢慢的卢却安静下来,好似非常享受,刘备于是更加欣赏了。
片刻后,突然的卢马‘噗通’一声。前面双蹄跪下,亲昵的用马头。蹭着刘备的双腿。
刘备大喜道:“好马,好马,的卢乃我之臣,至此永不分离。”
甘宁惊奇道:“此马我花费了绝大力气,也只能困住,却不能降服,主公真乃神人!”
“看,这马流泪了。”此时李元霸惊奇的指着的卢的泪槽,上面居然有马泪流出。
鲁肃笑道:“这是马儿遇到明主,欣喜所致。”
“驾!”刘备一声大喝,的卢仿佛如狂风一般奔出,平稳而不失速度。李元霸和鲁肃与一百亲卫,紧紧跟随。
武陵郡。
“皇叔此番何意,带兵马前来?”城门楼上,一位雄武有力,双眼沉光的将军,开口大声道。
李元霸在刘备身边,大声喝道:“大胆,见到大将军,还不出城相迎。莫非金旋你有反意?”
“休要含血喷人。”金旋顿时被李元霸的话激住了,别看现在汉室权柄不在,但很少有人,敢嘴上喊着不听大汉调令的。
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念和大汉的深入人心,决定着当权者必须尊重民意。
“那为何还不出城迎接?”鲁肃在旁边又是一问。金旋无奈,只得喊道:“开城门!”
很明显,金旋也不是全无防备,虽然是迎接刘备,但城内已经开始戒备了,城门处也有一千兵马列队。
武陵郡总共人马不过一万人,上次长沙叛乱,为支援张武,他暗中派出五千人无一人回来。
现在金旋也不敢大肆招兵,一方面怕刘表真的出兵讨伐自己,可一方面又怕没兵会招来刘琦的报复,正是进退两难。
今天突然听闻刘备来了,而且虽然带了百人,但各个杀气腾腾,一看就是精锐,金旋就怀疑刘备是不是替刘琦试探他来了,毕竟在他心里,刘备跟刘琦是一伙的。
“恭请皇叔大驾,不过武陵城小,皇叔军士威武,实怕惊扰了百姓,还请皇叔暂留兵在外。”金旋开口而道,不卑不亢。
刘备一笑道:“元霸,你带兵在外停留,子敬随我进城。”
“主公,不可。万一...”李元霸说着,还怒视金旋。
刘备摆摆手道:“无妨,金太守乃是忠诚君子,我乃大将军,他岂会做那等小人之举。”
带兵威慑金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金旋知道自己来意后,绝不可能对自己动手,当然这也是表现对金旋的信任,虽然有危险,但与收获成正比。
果然,金旋面露佩服道:“皇叔高义,金旋佩服,皇叔请。”二人极有默契,丝毫不提金城之事。
等到城中,金旋即为刘备设宴,其中还有金旋族人。刘备也不在遮拦,而是直接开口道:“此来是想请元机相助,只要元机肯出兵威胁长沙,则备便能主事长沙。而刘表老迈,荆州有变我们齐力攻打,则可分食荆州。”
金旋一愣,没想到刘备来意居然是这个,不由砰然心动。
其中却有一人质问道:“你杀我们金家金城,现在又来请我们相助,莫不是把我们金家当猴耍。”
这时鲁肃道:“呵呵,我家主公如不杀金城,何以向刘表和刘琦表明我们的仇敌,不表明态度,又何以秘密行事?杀了一个无能的金城,却换来金家前程,孰轻孰重,各位尚能分清否?”
此话说的众人一愣,就是金旋也是目光露深思之色。最后金旋问道:“只武陵出兵,恐怕刘琦不见得惧怕吧。”
刘备一笑,他自然明白金旋话里的意思,于是就开口道:“零陵和桂阳,备皆有把握劝服,元机以为如何?”
“自当从之,哈哈。荆州,盘中之餐尔。”金旋此时大笑,野心暴露无疑。
从武陵出来后,鲁肃开口对刘备道:“主公,金旋此人野心毕露,实不可留。”
“子敬也看出来了啊。人心不足蛇吞象,金旋自不量力。”刘备开口轻笑道。
一行人刚要出武陵地界,忽见一人持短刀拦路。李元霸大喝道:“哪个不长眼的蟊贼,敢拦我们的去路。”
只见那人三十几岁,倒是颇为英武。只听那人忽然道:“巩志拜见刘皇叔,吾本乃武陵校尉,因慕皇叔之名,特来相投。”
鲁肃此时开口问道:“你为何背主来投?”
“金旋坐镇武陵欺压寒门,某自幼贫贱出身,自不忍见之。金旋不过一鸡犬之辈,如何与刘皇叔这等龙虎之辈相比,固来投之。”巩志开口道。
刘备听他自报姓名,就内心一动,然后下马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宽和的道:“壮士心向百姓,足可见壮士有忠肝义胆,能得壮士相投,备心甚喜。不过,今备与金旋谋皆乃权宜之计,日后还需在做计较,你可愿与我继续在武陵从事,日后好做奇兵?”历史上,好像就是刘备收服武陵之时,因巩志突然倒戈,才导致金旋兵败。
“志拜见主公,如此重任,必竭力完成。”巩志没有丝毫不喜,反而有一展所长之感,好似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成功的在武陵埋下一颗棋子,刘备怀着愉悦的心情,奔向零陵。零陵太守刘度也是皇室支脉,跟刘巴是叔侄之情,祖父刘耀是苍梧太守,父刘祥原是江夏太守,可是因为刘表到荆州,没站好队伍,就被赶到老家零陵了,后来就远去苍梧帮助刘耀。
零陵离武陵或长沙可不近,路程足有四五百里,又因山林纵多,足足奔驰了五天,才到零陵。
刘备笑问道:“子敬以为荆南四郡如何?”
“山高林密荆棘遍布,沟壑纵横野兽横行。不过,这里土地却是肥沃,且地域广袤无限,若有人力开掘,则是养民之所。”鲁肃开口答道。
刘备目露赞赏的道:“子敬所言及是,这荆南就是藏数百万乃至千万百姓,土地亦足。不过这里地势艰难,非数年之功不可平,唯有等以后了。”
二人说着话,很快就进了零陵。刘巴早得到消息,刘备的下榻之处,包括军士住处与饭食,都已经准备妥当。
“子初许久不见,到是清瘦了许多啊。”零陵郡守府上,刘备看着刘巴虽然年轻,但脸庞已经不显稚嫩了,看来的确为刘备的事,在零陵没少用功。
“劳主公担心了。”刘巴听刘备的关心有些感动,不过随后就收拾心情,指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道:“这位是我叔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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