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曹仁的指挥调度下,打了个弯从朐县南边,开始不管朐县的张辽,直接往东海而去。
张辽开始不知道情况,开口对廖化道:“元俭,我来安抚士兵,你去带人查看曹仁意欲何为?只需远远观望,不必交战。”本来他以为,曹军最起码还可以再攻一个时辰,哪知道曹军退的这么快。
廖化闻声就道:“是,将军。”廖化闻命,就带着十几哨兵往朐县之南,曹兵的方向紧紧追去。
张辽刚把守城士兵安顿好,就听廖化回来急道:“将军,原来曹仁居然绕过我朐县,现在正想往东海而去。”
“什么?往东海去了,曹仁果然如主公所说,是名骁勇多智的将才。”张辽顿时一惊,他在朐县的目的,一就是给刘备留退路,二就是阻拦徐州之兵。
现在东海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若是让曹仁的几千精兵再去横插一手,恐怕刘备就危险了。
思虑片刻,张辽就果断的对廖化道:“元俭,你率七百士兵紧追曹仁,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能让曹仁在明天早上之前到达东海。”
廖化一愣,然后慷慨激昂的道:“必不辱将军使命。”虽然廖化对于自己第一次,带兵打仗没什么把握,而且还是面对成名已久的曹仁。
但是廖化也是年少方刚,血气十足,听闻张辽信任,在加上他对刘备的忠心,顿时不说二话就匆忙去了。
张辽点点头,又把城内仅有的两三百匹马,交给了廖化。其实他也是被逼无奈,曹仁一定不能让他在明天日落前,到达东海。
但是朐县同样重要,谁也不敢保证曹仁有什么诡计。在说徐州还一个老奸巨猾的程昱,若是朐县成了空城,程昱定然会征调郡国兵来把守,到时万一刘备败了,连后路都没了。
所以,张辽才以二百人不到把守朐县,冒险让廖化单独领兵。徐州程昱只有三两千郡国兵,要是程昱万一来攻,有两百精锐的布防,张辽自信还可以守得住。
此时朐县城外,不过半刻钟就集结了七百兵马,虽然有些还带着伤,但此时全身都冒发着惊人的战意和杀气。
这就是精锐的雏形,在好的练兵方法,也只能练出强兵,但却不能练出一支精锐之旅,精锐只能是在生死战场上,磨砺出来的。
“兄弟们,主公就在东海杀敌,有敌军想从后偷袭主公,吾廖化虽年不过二十,但亦有赤胆忠心。今日诸位随我杀敌,须奋勇向前不可怯敌。
只要能在明天早上前拖住敌军,到时大家都是大功一件,主公定不吝封赏。”廖化一竖着大刀,在一匹健马上大声喝道。
“破敌!破敌!”士兵战意高涨,留下来断后的士兵,都是刘备的嫡系兵马。自从古城以来日夜受刘备的训练,还有恩惠和政治思想灌输,脑子里全是对刘备的无尽忠诚,终于是到了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前方十里,曹仁正在行军,突然就听后面出现混乱,曹仁顿时喝道:“后军出现什么情况?”
有将士答道:“将军,刘军目前有好几百人,正在袭击我军后方,异常悍勇,为首一人更是武艺高强我等不敌。”
“嗯?带本将前去。”曹仁一愣,他没想到张辽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分兵出来追击他,看来东海确实藏有隐情,自己得尽快赶到东海了。
“来将且通姓名。”曹仁见廖化年轻,但异常勇猛就开口喝道。
此时廖化正带兵冲杀,听闻曹仁之声,就开口答道:“你家廖化大爷在此,曹仁小儿还不下马受降。”
曹仁听此冷笑道:“哼,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待本将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完,曹仁一夹马腹就向廖化冲去。
‘铛..’廖化一刀挡住曹仁的长枪,二人较下力气后,便互相分开,都知对方力气不小。随后只见廖化一刀砍去,颇有气势。
曹仁长枪一抖,便迅速刺向廖化,廖化见此也只有改砍为削,再次格挡开曹仁的长枪。
二人再次错马而过,这次算是比较技巧,发现对方都不弱。不过,此时不是废话的时候,二人再次战在一起,刀来枪往,招招凶狠犀利夺人性命。
当二人战到五十回合的时候,廖化就明显落入了下风,因为廖化年龄小,力气本就跟曹仁有点差距,加上经验招式没有曹仁老辣,所以廖化还不是曹仁对手。
“且绕过你这次,下次在战。”廖化卖了个破绽,便转身走了,同时大声吼道:“兄弟们,风紧,扯呼!”廖化把当年做黄巾山贼的术语都给叫了出来。
曹仁大喝道:“小贼休走,莫不是怕了本将。”说完本想去追,但想到自己还得带兵去东海,便回转继续领兵。
可是曹仁没料到,廖化就像牛皮糖一样,带着六七百人,时不时的冲上来厮杀一番。虽然对曹军造成的损失不大,却严重阻碍了曹军的行军速度。
不过,曹仁可不是庸将,廖化这点用意自然瞒不过他。几次过后,曹仁就暗暗在后面,埋伏了许多亲兵,甚至本人也假扮士兵,隐藏在里面。
等廖化在来攻时,顿时陷入了包围,手下死了一两百人才逃出来,廖化本人也受了曹仁一枪,所幸不是要害,又被盔甲挡了一下只是皮外伤。
廖化在一处山林里,盯着身后还三四百人,暗思这也不是办法。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恐怕还没到东海,自己这几百人就死光了。这时监视曹仁动静的士兵骑马回来道:“将军,曹仁已经在休整士兵,食用干粮,看情形想黑夜行军。”
“嗯?”廖化一愣,他本想等曹仁扎营,然后夜袭几次,搅乱曹仁的军心,使曹军疲惫。这样以来,到天亮后曹仁就算行军到东海,也对主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没想到曹仁这么果然,居然连夜行军赶往东海。
“有了!来人,把曹仁遗落的战鼓带上来,黑夜行军,曹军总会休息。他们若休息,我们就在周围嘶声呐喊,吓破敌胆。”廖化灵机一动就道,历史上廖化乃是蜀汉先锋,后期的肱骨大将,素有机智。
夜幕完全降临,天空星光灿烂。曹仁以为摆脱了廖化,所以正在安心的用着干粮。
可是,正在这时,就听一声呐喊:“杀啊,活抓曹仁,纪灵在此。”然后就见北边,黑影绰绰。
“纪灵?不是跟刘备去攻打东海了吗?”曹仁一愣,难道自己中了刘备的计策,是在此埋伏自己了?
这边还没听完,就听南北又有厮杀声和战鼓声,有人吼道:“张绣在此曹仁拿命来。”也有黑影向曹仁军冲来。
“敌袭,敌袭!”曹仁军顿时慌乱起来,黑夜行军本就危险,此时被人一撩就开始恐惧起来,纷纷乱作一团。
曹仁见南北黑影乱窜,只闻鼓声和人音,但地面却没有大军行动的脚步声,顿时一愣,知道恐怕又是那个阴魂不散廖化的诡计。
“全军勿要慌乱,这是敌军诡计,他们不过是白天那几百人,如今技穷矣。哈哈,廖化也只限于此了。”
曹仁一边安抚震慑军心,一边大声嘲笑。曹仁素来军中威信高,且曹军训练有素,听到曹仁命令,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次序。
不过就在曹军安心后,忽然西面传来一声惨叫声:“啊....”凄厉的惨叫,在夜色里格外恐怖。
“有敌人!”曹军顿时心内再次慌了,以为真有敌兵。只有曹仁知道,这恐怕也是小股敌兵,所以带着亲卫悄悄就摸了上去。见只是十几个刘军,在借着夜色和树林的掩护,偷袭曹兵。
“受死吧。”曹仁和亲兵如狼似虎一般扑上,有机灵点的跑了,但剩下的被乱枪刺死,此时曹军才知道真相。
随后接连几次,虽然曹兵不如第一次般慌乱,也没死人。但久战沙场的警惕,还是让曹军一直处于恐惧状态,军心不稳自然行军速度缓慢,如漫步一般。
曹仁此时骑在马上,内心暗笑道:“如此雕虫小技,看我曹仁怎么戏耍你一番。”随后对亲兵吩咐几句,便有传令兵开始传令下去。
此时只见曹军,开始慢慢走一段路程,便悄悄分出一股士兵,继续前行的士兵依然行动缓慢。直到最后曹仁也分走了,这最后一股士兵更是走一步歇息两步,还不足百人,只是旗帜甚多,黑夜里让人分不清多少人。
廖化以为自己的计策有效,便继续袭击,可直到半夜十分便发现了不对劲,曹军脚步声越来越小,难道是被自己吓散了?
又觉得不可能,对手可是曹仁。直到上半夜过时,廖化才发现自己中计了,等自己冒险突击的时候,眼前就剩下百十个虚打旗帜的曹兵了。
那百人曹兵,在一位将领的大喝下,呼喝一声,扔掉众多曹军大旗,便分头跑了。让廖化想追上去,杀了泄愤都不可能。
“快来人,速去东海向主公禀报。”廖化急忙道,走了曹仁,东海变数恐怕又赠多了。
最后廖化徒然叹道:“化辜负张辽将军厚望了,曹仁此人,真乃良将。主公那里,不知道如何了。”
不说这边廖化返回朐县,却说东海那边,也到了关键时刻。
昌郗和尹礼带人,虽然死死抵抗徐晃亲兵,但还是伤亡不小,慢慢的落入下风,如果不是二人颇有武力,加上人多早被徐晃亲兵杀了。
而孙观和吴敦那边,夏侯渊的亲兵就像钢钉一般,死死钉在城门前,孙观二人根本没机会冲上前去。
可偏偏正在这时,在城内巡视的徐晃得到消息,已经带了五百精锐亲自赶来了。
离城门还两百多米远,徐晃口中就大喝道:“无耻叛贼,焉敢逞凶,看我徐晃斩了尔等。”
昌郗和尹礼一见徐晃来了,顿时内心焦急万分。刘备在外面,也听到了徐晃的吼声,顿时暗道:“不好,徐晃来了,看来今日无法善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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