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些装备硬冲丧尸群把握不大,好在rì本城市多是小巷窄路,只要不在公园、绿地或者广场之类比较空旷的地形停留时间过长,遇到丧尸群的可能xìng也不多,这些武器对付零星丧尸还是足够了。
翻译与丛旭都可以驾驶右舵车,商务车自然比Kr耐撞,由翻译开着在前面引路,丛旭驾驶Kr拉着梅西与邢大爷两位近战好手跟在后面随时应变。
发现丧尸到确定撤离,时间并没有耽搁太久,天sè也就是刚擦黑,与内陆城市不同,rì本的城市建设自动化水平比较高,电源供应还没有中断,街道两侧的路灯自动点亮,即便前路茫茫,有这些人造光源在,多少也让人安心一些。
“看!那边起火了!”索明属于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纪,坐在商务车里不老实,透过车窗四处瞧新鲜,颇有些出来旅游的味道。
转弯进入商业区,场景立刻变换,如果说中产阶级的住宅区还算静谧,丧尸游荡期间最多只能说是一部惊悚片,那么热闹繁华的商业区一旦闹起丧尸,立刻就会演变成经典血浆恐怖片!
三五成群的丧尸分散在各个地方,迫不及待地啃噬着刚到手的血肉,有些尸体因为生物电的作用还在不断抽搐,这在无形中刺激到了丧尸,加快了他们的吞噬速度。
见有车辆开来,原本路边进食的丧尸纷纷起身,嘶哑叫声中探出双手,那场面就象无数遭受苦难的人们向神企求宽恕,希望获得美好生活一样。
回应他们的,是滚滚车轮。
噗嗤,血液带着些许肢体碎片飞溅到挡风玻璃上,翻译已经见怪不怪地掰动摇杆,雨刷启动的同时喷嘴对着车窗喷出了清洗液,飞溅在车窗上的鲜血被迅速清洗下去。
刚开始,这个中年男人还对碾压人体感觉到恶心难受,尤其是尸体爆裂散发的那种气味,尤其让他无法适应,连续碾了七八具尸首与丧尸,身体的感觉已经逐渐麻木,撞丧尸就好象撞木头桩子,他的心率勉强平静下来。
最令人放心的是,rì本车在国内的表现与中国大陆完全不同,撞了这么多东西,车头也只是微微变形,着实让人称赞。
偶尔也会有幸存者从楼上的窗户探出身大声呼救,其中不乏老弱妇孺,志愿者小队只能选择无视,硬着心肠通过,他们不是圣人,这当口停下来救人,会极大的增加滞留此地的风险,又该怎么对获救者解释一群连rì本话都不会说,携带武器的中国人是如何出现在市区的呢?
求助失败后,也有失望者干脆从窗口纵身一跃,宁可摔死在街道上,也比被丧尸活吃要好!
杀死丧尸与眼看活人跳楼给人的刺激是完全不同的,别说开车的翻译,就连梅西也几次三番的想停车救援,毕竟志愿者小队这些人,包括梅西在内,就是靠着守望互助才活到今天,自私的人或许一时能占上老实人的便宜,或者干脆害死老实人自己活下去,但是这样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他将得不到任何援助,孤零零地在乱世里游荡,绝对活不长!
最终,这种冲动被邢大爷的一句话制止住了。
“乱世人命不值钱!救人之前先想想志愿者营地那百口子人还等咱们回去拿主意!”
邢大爷不想救人吗?他的心也不是铁做的,邢大爷清楚,这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唱黑脸,背恶名从而减轻梅西这些人心中的愧疚!不然的话,这个口子一开,他们恐怕永远也无法离开rì本。
不得不说,邢大爷这个提醒很到位,在乱世,救人很多时候就是个数学问题,百多号同伴的等待与期盼压在梅西等人身上,无形中也让他们多了份责任,更多了几分一定要回去的执念。
佐士堡港主要是军用,民用港口的位置相对偏僻,小队几乎穿越了整个市区才来到民用港口,与小队预想的完全不同,本该寂静无人的码头沉浸在发电机的轰鸣声中,明晃晃的工业照明灯将港口照成白昼。远瞧着港口入口处设立了由集装箱搭建的简易工事,集装箱之间预留了缝隙,最多能让三两人并行,有人正利用铁棍钢筋之类的东西清理围拢过来的丧尸,站在高处放哨人看到车辆过来,连连挥舞衣服,马上就有个吊臂挪过来,抓起正zhōng yāng的集装箱,先是前移顶开丧尸,然后再将集装箱吊起,等待车辆通过。
“梅西,怎么办?”翻译缓了脚油门,车上的付庆蕊呼叫道。
眼看就到了,总不能再回转另找码头,梅西确定道:“冲过去再说!到时候见机行事!”
车队加速冲进缝隙,吊车立刻将集装箱放下,封死出口。
没等车辆停稳,迎面快步走来五六个西装男子,领头的一位能有三十多岁,脸上两道明显的刀疤,嘴唇略有些上翻,怎么看都不象好人。
翻译开车门下来,正好与梅西站到一起,他可比身边这些同胞了解rì本风俗,低声提示道:“是rì本**上的人,看胸徽是住吉会的头目。”
下车的功夫已经足够梅西四处打量,码头上用来存放集装箱的货场聚集了许多人,少说也有几百名,衣着服饰各不相同,可以看出多数难民身无长物饱受惊吓,围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有几个受伤不轻正在接受黑西服的包扎,不远的地方还有几十人在搭建帐篷,不少人赤着肩背,裸露出大片的纹身。
要是不看这些人身上明显的黑社会气息,梅西还以为这是个正在运转的zhèng fǔ组织。
“黑社会也做善事?”了缘有些惊讶。
这就是和尚孤陋寡闻了,在rì本黑社会是合法组织,而他们一向以维护社会稳定,弥补jǐng力不足自居,并且极力标榜自身与社会混混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外国游客在繁华地区遭到sāo扰,往往jǐng察还没来得及出面,当地的黑社会成员就会将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解决掉。
低声谈论了几句,刀疤男已经来到近前,能做到头目,眼光自然犀利,看出梅西这几位不象是rì本人,张嘴就是一串rì本味很浓的英语。
“他问咱们是什么人。”翻译很进责的解释道。
“告诉他,我们是中国来的民间访问团,这次是随官员来访荒木首相,遇到丧尸病毒扩散,不得已闯进jǐng察局借用了这些枪支弹药,想来码头找船回中国。”梅西急中生智,胡乱堆砌道。
听完翻译的话,刀疤男没有多犹豫,鞠躬致意后竟然说出了中,生硬归生硬,节奏也有些慢,发音还算标准,“非常抱歉,给诸位添麻烦了!鄙人,津久井次郎!请随我来,马上为诸位安排!休息!船只的,问题!稍后解释!”
津久井次郎略微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副手见机凑过来,低声道:“组长,他们可是人手一支枪,有这些武器,咱们的rì子就好过多了,你是打算在饮食上做手脚还是……”
“你懂什么!饮食里做手脚?他们不会动一口咱们送过去的饭食!你真以为这些中国人好对付?!”津久井次郎低声道:“别看他们老老小小的还带着俩女人,动起手来,咱们这些人估计不够人家杀的!”
“不会吧,组长……”
“听着,没我的命令,都离中国人远一些!中国人,内斗起来是散沙,一旦团结起来是相当可怕,尽早安排船送他们离开!”津久井次郎才不会跟这些部下解释原因,他能做到组长这个位子,除了够狠,就是靠眼光、头脑以及他的军人资历。
虽然转业时也只是陆上自卫队里的一个小兵,津久井次郎好歹也在军队里混了几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普通人刚拿到枪,因为兴奋、惧怕等等原因,握枪的力量都会偏大,所以教官教他们打枪的第一句话,讲的就是放松,要用适当的力量握枪,举枪shè击的时候动作才不会因肌肉僵硬紧张而变形,子弹自然就能命中目标。
那些中国人口中说刚拿到武器,自己是民间访问团云云,根本就是敷衍的话,他们挎枪的动作非常自然,总有一只手不离枪把左右,一旦有异常情况,包括老头在内的几位男人会在数秒钟的时间内向有威胁xìng的目标倾泄最大限度的火力!
因此,津久井次郎一照面就能肯定,白发老头当过兵,从这点推理开去,一个当过兵的老人家身边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军人、一名翻译、一名秘书、一名保姆与一个半大孩子,而且全然没有被病毒感染的迹象,这答案简直呼之yù出。
这些中国人根本不是什么民间访问团,肯定是个官方团体,那个老头多半是中**方的高层,借着此次非正式拜访荒木首相的机会带自己的孙子见见世面,结果首相被绑架,病毒爆发被困在了rì本!
津久井次郎不是什么大人物,接触不到rì本高层的内幕,只能胡乱揣测这几个中国人此行的目的,在他看来,美国人走了,rì本因为闹病毒而丧失了一半的国土,中国人固然也要解决病毒的问题,好歹他们大多数国土上没有吃人的丧尸横行,找个机会来接收美国人遗留下来的势力空挡,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反正那帮政治jīng英就是靠着出卖国家过活的,卖给美国还是中国,都一样!
早前组长动用公款在黑市上高价买疫苗,强迫组员每人以及直系家属注shè两只以上,多数人还觉得组长是浪费金钱。首相出事,组长在戒严的时候强令所有组员带齐装备与家属在码头集合待命,宣布事态平息前不准离开,也有人觉得组长是谨慎过头了。
现在病毒袭来,这个民用码头恐怕是佐士堡市唯一一处净土,组员连带家属几乎没人蜕变成丧尸,组员们霍然发觉组长是早有准备,不由得对津久井次郎崇拜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所以他的命令,很好的被贯彻执行了。
作为黑帮组织的中层头目,津久井次郎没可能凭空做出这么多事,他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大概半个多月前,一个自称是投资人的神秘家伙摸到了他的卧室,留下了联系方式与一箱黄金作为办事的酬劳。
悄无声息地摸进卧室,说明对方想杀自己非常容易,黄金则代表了自己还有些用处,津久井次郎能在组织中多年屹立不到,行事雷厉风行自然是首要的活命准则,反正对方的要求并不高,也没有让他背叛组织,津久井次郎自然按照对方的指示做了一系列准备,比如给手下多注shè疫苗,在民用码头存放军火,准备各类物资等等,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起码让津久井次郎与自己部下在病毒散播的城市中活了下来。
想了想中国人可能的身份,津久井次郎转身钻进了一个集装箱内,拧开灯,坐到早已经装配好的通信设备前,开始呼叫自己的投资人。
稍后,呼叫有了回应。
“我是投资人,有什么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