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又气又想笑,抬脚使劲踩到了司马宏的脚上,看着司马宏抱着脚夸张的嗷嗷叫疼,叉腰瞪着司马宏,一副悍fù模样,说道:“我还没说我听到什么,你就跟我说我听错了?”
司马宏纯粹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暗骂自己得意过头,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嘿嘿笑道:“这不是太高兴了吗……玉儿你别生气啊!”
明玉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刚答应了亲事他就敢犯原则xìng的错误,这还得了啊!
司马宏还想再哄,这会上房门被人敲了两声,白毫的声音传了过来,“爷,船马上要靠岸了。”
“你……这就要走了?”明玉闷闷的问道。
司马宏走到明玉跟前,将心爱的女孩抱了个满怀,下巴搁在明玉头顶上摩挲了两下,说道:“嗯。”
明玉头搁在司马宏的xiōng膛上,闻着熟悉的味道,红着脸,也伸手抱住了司马宏的腰,想到他马上又要走,婚期也还没定下来,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眼睛鼻子就酸涩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尽数都被司马宏xiōng前的衣服给吸走了。
感受到了xiōng前的湿意,司马宏愣了一下,微微推开了明玉,要看她的脸,明玉却不好意思起来,使劲埋头在他怀里,不让他看。
司马宏笑了起来,透过宽厚的xiōng膛,明玉都能听见xiōng腔震动的笑声。
“哭什么啊!”司马宏叹道,“你以后跟了我是要过好日子的,可不能再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里就揪的慌。”
听到这话,明玉眼泪更止不住了,抓住司马宏的衣襟使劲深呼吸了几口,才止住了心里的那股难受,她想说你不去不行吗?就在京城做个闲人,过平平安安的日子。可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愿意缩在京城里当个富贵闲人,他就不是司马宏了,他心里念着是的天水的家,念着是的司马家的荣耀和骄傲,他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
司马宏无奈了,他心里真是万分的舍不得,低头亲了亲明玉的额头,忍不住把怀里的姑娘抱的更紧了。明玉仰起头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湿湿的泪痕,在昏黄的烛光下,白皙美丽的面孔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雨后的花。
看到泪痕,司马宏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似的难受,低头便亲了下去,将明玉脸上的泪痕细细的wěn了干净。待亲到红润的嘴chún时,司马宏又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含住明玉的chún细细柔柔的tiǎn着咬着。
可明玉比司马宏矮了一头多,低头亲了明玉就抱不住她了,司马宏干脆抱着明玉坐到了chuáng上,让明玉坐到了他的tuǐ上,啃咬着明玉的chún,手在明玉后背上游走,mō着明玉纤细的腰肢,一路往上,慢慢的移到了他目测过多次的地方。
明玉脸红的要滴血,头被司马宏一只手按着,只能被动的让他亲着,可没想到他另一只手也不老实了,隔着衣服就罩了上来。司马宏只觉得入手绵软,一阵心神dàng漾,呼吸急促间,忍不住轻轻的揉捏了起来,嘴上tiǎn咬的越发用力了。
“你mō哪里?!”明玉又羞又气,坐在司马宏身上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用力推开了司马宏,她正伤心两个人的分离,这sè胚倒好,就知道最后再多mō两把。
司马宏嘿嘿的笑了两声,觉得此行不虚,麦sè的俊脸也涨成了红sè,明玉白了他一眼,眼角余光却扫见了司马宏两tuǐ间撑起来的小帐篷,方才明白刚才自己觉得不对劲是怎么回事,面红耳赤之下,慌忙别过头去不看他。
船行的越来越慢,最后嘭的一声,停住了,从窗户处还能听到船上人来人往,声音嘈杂。白毫在门上又敲了两下,声音也抬高了,“爷,船靠岸停的时间短,该走了!”
司马宏咳嗽了一声,摆正了脸sè,朝门口沉声道:“我知道了。”再看向明玉时,脸sè眼神都柔和了起来,低声道:“我走了。”
明玉看着他的眉眼,心里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点了点头,带了鼻音说道:“嗯。”
司马宏眉眼带着笑意,“那你可要尽快回京城,尽快……嫁过来。”
“你……要我去西北,不要我留京城里在太太跟前伺候吗?”明玉试探的问道。
司马宏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你伺候好我就行了。”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最好还是离远点吧。
“好。”明玉低头说道,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时间过的可真快,仿佛前些日子她才离开安西侯府,如今又要嫁过去了。
徐明烨陪着夫人母亲吹了好一阵晚风,直到入夜,江上的风渐渐有了寒意,便带着夫人母亲回了船舱。徐夫人回屋后,却找不到女儿明玉了,三个房间都没有女儿的身影。担心之下,徐明烨便出来寻找妹妹。
然而出门刚走两步,徐明烨迎面就碰上了老熟人司马宏领着跟班白毫从屋里出来。瞧见徐明烨,司马宏态若自然,半点吃惊都没有,苍白着脸拱手招呼道:“舅兄。”
徐明烨背手站定了,看了司马宏一眼,接着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慢悠悠的抬手回了个礼,慢条斯理的说道:“侯爷,身体要紧啊!”怪不得早上看那个扶着栏杆大吐特吐的人影那么眼熟,到哪里都有他,yīnhún不散啊这是!
司马宏不觉得晕船有什么好丢脸的,这会上头还是昏沉沉的,脚下也像是踩了棉花,笑道:“舅兄如此关心,真是让宏感动,过些日子还要劳烦舅兄送明玉去西安府,舅兄才要多加保重身体!”
徐明烨眯起了眼睛,送明玉去西安府?他几时要送明玉去西安府了?“侯爷晕船还未醒吧?”徐明烨冷笑,越说越离谱了!
司马宏急着下船也不想跟徐明烨多说,笑道:“舅兄是不是想说明玉和我已经和离了?嘿嘿,这个还真没有!”
徐明烨皱着眉头,看了眼司马宏,和离书白字黑字他当时看的清楚,就是闹到皇上跟前司马宏也占不到理。
看徐明烨不以为然,司马宏苍白的脸笑的jiān诈,“那和离书我可没写时间!”换言之,就像是双方签了合同,却没有写上合同生效的时间,合同便是无效的。
趁徐明烨还没反应过来,司马宏连忙拱手行了个礼,脚步飞快的绕过徐明烨下了船。
下了船,司马宏脚踩到了坚实稳固的地面,才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间,背着手站在江边的码头上歇气,头晕的感觉也渐渐好了起来。
船刚刚在码头上卸了货,虽然已经入了夜,码头依然灯火通明,在码头上扛货的贩夫走卒来来往往,白毫去找人买马,只剩下司马宏一个人站在码头上等着。
过了这个月,就进入枯水季了,大一点的船便无法通行。约莫都是为了赶这个最后的期限,江上过往的大船一艘接着一艘,船上星星点点的灯光照耀在江面上,江水倒映着灯光,泛着粼粼的bō光,仿佛是万点银鳞在水中跳跃,又仿佛是一条银龙在水下暗流中涌动。
司马宏默默看着江面上远去的那艘船,他心爱的姑娘还在那艘船上,顺着水流缓缓的往前走,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还不到二十岁,却经历了多次人生中的大起大落,从一个无知天真的纨绔公子哥儿,到如今驰骋沙场的将军,其实也不过几年时间,然而他感觉像是活了半辈子那么久。他不怕死,也不怕潦倒失意,他只是怕失去,他失去太多了,失去了父亲祖母兄长,失去了他的家,无论如何,他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媳fù儿。只要一想到,明玉会另嫁他人,给别人生儿育女,组成别的家庭,他心里就说不出的恐惧。
徐家人估计这会上对他恨的咬牙切齿了,别怪他当初写和离书的时候耍了心眼,他就是这么一个霸道的人,明玉是他的媳fù儿,从头到尾都是,他当初甚至打好了主意,倘若出了最坏的情况,徐家人真的要将明玉另嫁,他就把徐家人告上公堂,撕破脸也要保住明玉。
还好,他望着江面笑了起来,还好明玉的心已经是他的了。
他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好人,可他也想要心满意足的幸福生活,他想要和明玉在一起一辈子,和她一起生活很多很多年,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生很多有着他和她血缘的孩子,养大这些孩子,看着孩子们长大,他和明玉则在时光中慢慢老去。也许到最后他会死在明玉前头,先葬到司马家的墓地,等明玉百年后开棺合葬。
这样也好,他想着,不都说世间有六道轮回么,他这辈子杀了这么多的人,倘若佛祖不计较他的过错,下辈子还让他投胎成人,那他就能比明玉早生几年,还能找到她,再做一辈子的夫妻。
有那么的多的往事和回忆,那是和他成过亲的媳fù儿,怎么会不是他的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