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四周的环境,四周是一处山林,她收拾好,看到远处有独立的一间房子,想了想,向那边而去。
柳致知在这瞬间,脑子中想到自己的面皮,陡然发现,什么时候自己居然爱面子了,立刻深入寻找这种思想的根源,他在那一刻,本有机会将广末纯子留下,就是一念之差,以为自己是个高手,对一个低手出手,有失面子,当然,他以为的低手,在别人眼中并不低。
正因为这一念之差,他才没有出手,现在明白这点,不由苦笑,对阿梨说:“对不起,人由于种种习惯的想法,导致她跑了,就是一念之差。”说着,将自己的想法送入阿梨的脑中。
阿梨一笑:“没什么,跑就跑了,这里还有一个。”
柳致知摇摇头,说:“跑了事小,却是对我心中一次警戒,时刻要反省自己,勿要生出饶幸心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能放纵自己,这阶段我有些自大,难免染上骄傲之心,这是一个教训,狮子搏兔用全力。”
阿梨说:“好吧,你说的对,那么,这个人怎么处理?”
“我问他一下,看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再决定怎么处理。”柳致知说到,随即蹲下身,眼睛望着他:“你的身份是什么?”
大岛津忍在阵阵心绞痛,眼睛一翻:“支那人,我落到你们手里,你们想从我口里问出什么。做梦去吧。”
“真的不说?”柳致知问到,口气很平淡。
“我呸!”大岛津吐了一口唾沫喷向柳致知,柳致知面前空气一凝,唾沫停在空中,然后无声的滑落。
柳致知一笑,说:“人的意识许多人想弄明白,我也一样,自从我修行以来,对此很好奇。但我从来没有做过,这太残忍了,不过,今天我想做一做。”
柳致知说着,便用手按在他的头上。对于搜魂术,柳致知只听说过,自己根本不会,也不像其他法术可以自己试,因为人的大脑太过于精细,生怕将人弄成白痴,现在有一个人送上门来。他决定试一下,因为他与阿梨心心相通,他思索了很久,认为自己找到了相应的诀窍。但他不敢试,就是对于敌人,他也不愿试,他还有一种法术。是黑教的虹光传承,他当初对达瓦措姆使用过。却是单方向的传输,今天这种情况,却与上次相反,是一种掠夺行为。不过,大岛津这个态度,一个东瀛人,到了别国土地上,还这样嚣张,他决定一试。
柳致知将自己心灵波动调整到与他相合,但柳致知却是分成两层,这是柳致知的谨慎,如果两人一致,应该是心心相印的状态,所以柳致知在外层看起来与大岛津一致,但那是一个空白,什么也没有,唯有是空,才能包容一切,也不会受到他人意识的冲击。
阿梨笑了,看到大岛津聚力想挣扎,一催啮心蛊,顿时大岛津浑身剧痛,身体软了下来,柳致知手已罩在他的头上,柳致知一瞬间感到那杂乱无章的意识蜂拥而来,不过柳致知却不怕,因为意识的洪流冲入一遍空白之中,有了巨大的缓冲,柳致知从容读着他的意识,进行着挑选,也亏有着缓冲区,加上内外两层意识波动不同,许多无用的信息被柳致知抛弃,只剩下一些有用的东西。
不过这是他浮在意识表面的信息,沉入潜意识中的却没有,而大岛津只觉得一阵恍惚,甚至经为自己的意识好像离体一样,并没有什么不良后果。
柳致知心中一动,向他的潜意识探去,这是主动探索,刹那间,大岛津像遭了雷击一样,浑身颤抖,他大脑中意识开始保护自己,虽然有一部分信息泄漏出来,但柳致知明显感到一种抗力,柳致知恍惚间,仿佛看到他的大脑之中,一串串生物电光在大脑沟回中闪过。
柳致知向大脑沟回探了过去,只觉他的大脑猛然电光大盛,像烟花爆发一样,只听见大岛津一声惨叫,口鼻之中喷出鲜血,大脑电光一闪,猛然沉寂下去,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忙收回自己的意识,再看大岛津,已然气绝,身体还在一动一动抽搐。
柳致知苦笑:“到底不熟悉,想探查他脑中信息,一不小心,他完了,不过,该得到的已经得到,这两个人是东瀛方派过来,最初是查探疫病情况,后来才接到这个任务,原来,疫病的源头在东南亚,是有人在捣鬼,我知道了,不怪何恽当日走得匆忙。”
“人已死了,算了,回去吧。”阿梨说到。
“他死了活该,居然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柳致知恨恨的说,随手一个火球,将他的尸身化为灰烬。
想了想,说:“不行,那个广末纯子不能放过她,与这个大岛津有一腿,那个风车样的宝物居然是从华夏得到,既然如此,我应该将风车收回。”
柳致知抱歉着看着阿梨:“阿梨,看来我又到走了。”
阿梨笑到:“阿哥,你去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又对秋月珀说:“月珀,我们先回道庐。”挥手与柳致知告别。
柳致知在原地,开始以神念向四周探去,在西南方向,感受到了广末纯子的气息,身影一闪,消失在当场。
广末纯子赶到那处小房子,这处房子并不是住家,而是山中一处公房,在深山中,猎人采药人临时歇脚的地方,今天阿昌约了邻居的姑娘来此幽会,现在姑娘还没有来,他已赶到,正在这里等候,听到有人来了,他躲在门后,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看见一个女人进来,他准备蒙住她的眼睛,让她猜猜他是谁?却没看到来人根本不是他的情人,在她一进入房中,一下子从背后想蒙住她的眼睛。
广末纯子未进屋之前,就已感应到屋内有人,她根本不在乎,她受了伤,想找一个地方养伤,一见屋内人躲在门后,看行动是个普通人,眼中杀机一显,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走进了屋子。
阿昌悄悄从背后出来,还没有蒙上她的眼睛,她猛然回头,阿昌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人不是他的情人,他刚想说些什么,陡然腹部一痛,他低头,看见一把小太刀扎入他的腹中,他感觉到不可思议,自己又未对她做过什么。
广末纯子将刀一搅,阿昌满怀不解与不甘心地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广末纯子将他的尸身拖到角落处,心中松了一口气,拿出一瓶药,取出一颗,服了下去。
刚调息了一会,听见有人来,睁开了眼,身体化为虚影,消失不见。门口来了一位姑娘,向四周看了一看,口中叫到:“阿昌哥,你在么?”
见没人回答,她推开了门,一眼看见阿昌好像躺在角落里,有些奇怪,急忙跑过去:“阿昌哥,你怎么了?”
“他死了,你也一样,马上就会跟他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个女子的声音,口气之中,充满恨意。
“啊!”她一回头,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吓得尖叫起来。
“支那人就会尖叫,好了,做一对同命鸳鸯。”广末纯子满脸杀气,她心中恨透了这个大陆的人,但她还有理智,这种恨意压了下去,在这无人的地方,终于可以暴发一下,出出心头一口恶气,她估计同伴也许没命了。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本想铙你一命,一时之仁,葬送了一条生命,他与你有何怨仇,广末纯子!”
柳致知赶到了,他出现在门口,刚才他以遁术来到这里,见广末纯子想杀这位姑娘,再见地上躺着了阿昌,什么都明白,自己一念之差,一条生命结束了,他内心充满了愤怒,虽然这种愤怒已不再影响他的理智。
“是你!”广末纯子一见柳致知,如同见了鬼一样,身形暴退,再也顾不上杀人,风车又出现在手上,准备发动风车。
这次风车一转,白黄二色光华缠绕,却没有借风车移出去。
“故技重施,以为抢夺的华夏之宝听你使唤,给我拿来。”柳致知冷冷地说到,一股大力凭空而生,广末纯子手中一松,风车飞落到柳致知手中,柳致知从大岛津的记忆中,知道这件宝物是广末纯子杀了一个老人,从他手中得到的,却不知口诀,仅摸索出它的一项功能,能借它进行瞬移。
柳致知在宋琦那边的一本书上看过,这件风车叫一件法宝定风指南车,可惜这仅是一个部件,功用能让指南车瞬息百里,或掀起狂风兵刀之类。
风车一落到柳致知之手,柳致知神念往上一合,微妙玄通,立刻明白它的本质,在这个上,广末纯子探索了很久,才摸索一种用法,柳致知却与瞬间知道它有用法,格物之道本是究其物质之性。
“让你见识一下这个风车的真正威力。”柳致知淡淡地说,手中风车无风狂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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