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非洲的气候需不需要穿这么全面的衣服,像墨镜这种饰品,根本不是一个灾民会拥有的,又不能当饭吃。同样能戴得起墨镜的人,也不用往难民营里扎堆。
难民营的周围随时都布置有隐形的多脚战车监视,便于及时掌握难民的状况。基地内的监控组发现这一怪异情形后立即上报,很快实时影像就接到了我的数据终端上。“穿长袍,明显正面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我摸着光滑的下巴,细细的打量那几个东张西望的家伙。
“需要派人捉起来吗?”瓦伦丁凑过来进言,周围的灾民明显不敢靠近他们,只要派出卫队拿住,保管什么秘密都掏出来。
“不用了,先看看再说。”
接下来的情形颇出人意料。打着un标志的运粮卡车停到难民营前,四周的难民未等车停稳就心急的爬到车上,将米袋子往下扔。但是没扔几袋胸前被绽放了几朵血花,墨镜男手持ak47与同伙将难民驱赶开,单手握着扩音喇叭喊道:“这些粮食都是马沙的,你们这些人不能碰,立即滚开。。。。。。”
“马沙是国内强的一股民兵势力的领导。”埃国派遣的联系人员米奈斯特向我解释,他负责援助期间代表埃国与un沟通和交涉。“也是改革派的领袖。”米奈斯特如此说我就明白了,
有道是“国之将亡,必出妖孽”,这个妖孽,未必就是非人类,而且某些对权力和地位心生觊觎之辈。历史上那些农民起义家都算,而“太祖”和“草寇”唯一的区别就于,前者成功了,后者脑袋搬家了。埃国的军力力量由正规军、特警、民兵组成,其中正规军和特警是政府暴力部门,享受国家待遇。虽然饥荒面前同样受到冲击,但毕竟有一副铁饭碗,而排后的民兵就没有这么好了。所谓民兵,乃是各地方政府组建的部队,一般就是谁出钱组建就听谁的,比如镇长出钱组建了一支民兵,这支民兵就会成为忠于镇长、抢水源、平钉子户的得力干将。如今整个非洲都是旱季,受灾范围扩大到了肯尼亚和马里,埃国几乎超过五成面积都是灾区,一帮子民兵抢都抢不到粮食,照样饿肚子。
改革派的马沙顺势而起,他没有向一帮老粗描绘什么美好的明天,他只是承诺跟着他混有饭吃,立马收拢了一支支民兵队伍。凭心而论,作为一个想要上位的野心家,马沙还是有头脑的:他灾情爆发前囤积了一批粮食,作为一名平民政治家无疑受下层人民爱戴和拥护,但粮食越吃越少,马沙逼不得已将目光放到了联合国救援物资上,所以才有了今天抢粮的一幕。
不过目前马莎只是拥有武装力量并谋求上位,但并没有插旗立柜闹政变,所以只能算是个改革派,明面上同样承认埃国政府,这样政府无法派兵围剿,也无法打压他的壮大。不过这事情到我手里就没什么难度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哥难道是善男信女来的?敢抢我的粮食,破坏我的大计者,一率杀无赦!
“派出十名龙骑兵,以哄抢联合国救援物资的名义逮捕他们,拒不接受的枪毙。”只是一句话,就为影像中的人决定了生死。两台悍马车轰鸣着蹿出营地,很快追上了运粮卡车,其实他们可以跑得远些的,只可惜领头的那个同样肩负着向难民宣扬改革派宗旨的命令,难得又是个文化人,所以多讲了两句,结果把死神等来了。
停稳车的龙骑兵根本不跟民兵们废话,像这种没挑战的任务,私下里龙骑兵们都称之为“闷骚男的装b秀”,是想满足虚荣心的人的爱。看着盔明甲亮的一伙人下车抢占有利位置,民兵再傻也知道来者不善了,不过他们心里还抱着万一的侥幸,因为按照规定,联合国维和部队不能难民营行使武力。可惜,今儿他走背运。
所谓逮捕,其实龙骑兵是做不习惯的,尤其是这帮小子得了强大的力量,恨不得挂着牌子四处招摇。今天围观的至少有几千人,正是装b的好日子。领头的罗米勒夫根本不愿学警察喊话,用陆虎装甲的同步语言翻译机放入撂了这么一句:“投降或死。”连点疑问句的意思都没有,粮车上的墨镜倒也识趣,伸食指翘拇指冲着罗米勒夫做了个开枪的手式,下一秒他的上半身就没有了。
战斗持续时间非常之短,短到让人觉得用持续这个词屈才了,自罗米勒夫枪响到周围的龙骑兵身化虚影击毙敌人,围观的群众眼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徒留下几具残破的尸体,而始作俑者将唯一的舌头胡乱塞进车里扬长而去。“加大监控力度,确保卫队随时可以出动。”显示屏前我向瓦伦丁如此命令。身侧的奈米科夫整个人都愣住了,作为埃国政府派出的联络员,他对这次维和部队的身份不可能一无所知——无法无天到极点的雇佣兵。而且这支雇佣兵跟其他的不同,别人卖命只为钱,这伙人卖命只为快活,怎么爽怎么来。
真难为他们到现都没死,奈米科夫心中如此腹诽着,如刚才那般直接破坏联合国规矩诉诸武力的行为,换了从前的美军是绝对不会干的,当然理由肯定已经想好了,毕竟是对方先出手,而且可以冠之以恐怖分子的名头。
想要救济灾民就必须有粮食,可粮食从哪来?没法子,自己种。这世界上有一样亩产万斤能管饱的粮食作物——甘薯,俗称地瓜。前期的以式代赈兴修水利不过是为粮食基地打基础,英克雷筹集的粮食省吃俭用也只能用到夏天,发掘的粮食来源必然提上了日程,而且是以优先目标对待。
想要满足五百万人的肚子,所需的种植地是广阔的,必须埃国本地召收保卫人员,否则地瓜没长成就被人摘走秧子下锅,那半年的辛苦就算白忙了。埃国政府本来是想派出部队协同防守的,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抵消一部分军粮,等赈灾结束了自然有一份政绩归政府,可惜被我拒绝了。虽然借花献佛可以省下不少功夫,但是类似这种武装力量我是宁肯另起炉灶的。否则带着太多的旧成分,以后事起难保不听我的号令。
面向社会招收军事职业者,以期短时间内扩大保卫力量。许多退伍兵、警察和雇佣兵都愿意报名,甚至职的军人也有许多跳槽转职的。同时也招收身体条件达标的普通人,只能能经受住训练便可入围。虽然打着un的旗号,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埃国政府自然要发出正式照会表示担忧,不过我表示这只是减少灾民的手段且粮饷、装备皆自筹后终于偃旗息鼓,那帮子掌权者早就想着裁员来缓解压力了,如今有人肯接收烂摊子自然比什么都强,唯一可虑的是身边冒出一支不受控制的武装力量,不过人家可是联合国的,自然不会对自己这穷得只剩下人的地方有什么觊觎之心。
埃国政府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英克雷需要的多。土地、人口、资源和空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想要的。
由招收埃国本地居民组成的组织叫做“共济会”,取同舟共济之意。主要负责灾民安置工作,其中的黑豹特务大队,是由埃国受过军事训练的专业人士组成的保卫部门,首要目标就是保卫粮食和农场。经过的一个月的磨合与整训之后,我第一次指挥部内与特务队的负责人会面。见面第一眼,我忍不住看向站我身边的瓦伦丁,因为两个人难得都是女人,都有着相似之处。
特务队的负责人叫伊娃,她有着修长有致的身材和英气逼人的脸庞,再加上头上梳成小辫子样的头发扎成马尾,成熟干练中不乏灵动,再加上黑人的肤色和磁性的声音,简直就是得天独秀的佳写照。据说她曾经是特种部队战士,但是什么部队不知道,哪个国家也不说,不过考核的时候个人能力十分出色,技压群男,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组织调度都名列前矛,所以终一千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特务队的n1。特务队总数二千人,武器装备是民兵水平,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还算身强力壮的居民,分散各个基地中协助龙骑兵负责保卫工作,其中精锐的二百人曾经干过雇佣后或者职业军人,个人素质过硬,也享受高的福利待遇,这才是特务队真正的力量,其余的只能打顺风仗。
“伊娃中尉,初次见面。”我向她伸出手,握手中的小手干燥有力,掌心和食指有老茧,因为这两处地方经常与枪摩擦。“对于黑豹特务队还有什么需要请直言,我会想办法解决。”
“作为由英克雷门财团资助,硬件设施上不会有任何问题,至于士兵的战斗力方面那就是我的问题了。”立正站好的伊娃中尉铿锵有力的如此回答。我率领的联合国维和部队的背景根本不瞒人,伊娃知道不出奇。英克雷正式摆脱美国的扶持后迅速崛起,凭借众多领先于这种朝代的技术迅速各行各业抢占制高点逐渐形成巨大的财团。“我真正想知道的是,贵方会这里待多久?”
“什么意思?”我心中提起警惕,像这种身份背景皆不明的人士,虽然我自信不会有什么人和势力威胁到自己的安危: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从东半球杀到西半球,看谁狠过谁!同样也没有刨根问底,但该有的防备依然一分不差。
“这片土地一直被饥荒困扰着,从前不是没有没有联合国的人来过,但他们来了又走了,人民还是挨饿,继续挨饿。”伊娃讲一口地产的方言,这种口音也许可以解释她的身份。
“我们会一直这里,直到问题解决。我们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和毅力,重要的是力量。”
“万分感谢。”似乎松了一口气,伊娃面色严肃地回答。
几乎同时,二百里外的一个小镇上,这里是改革派势力范围的一处小镇,它唯一的地利就是靠近国道,这个国家的国道冒顶也不过中国的省道标准,但这个国家却足以带动一些地方。改革派的战士周围的街道上巡逻,路边的层顶上同样也有荷枪实弹民兵站岗。镇中高的建筑——酒店中,马沙正坐桌子边待客,一位肤色白皙的高大男子。
马沙不喜欢这个人,不只是因为男人眼中偶尔流露出的轻蔑和傲慢,还有他身上整齐干净的西装。整齐和干净,这片饱受苦难的土地上是很稀奇的两种东西,即使是首都那些衣冠楚楚的贵人,西方国家的人看来也有着掩不住的土气,而干净,如今河流干涸、牛羊倒毙的非洲根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即使是这种简陋的小酒馆中,白人男子依然是西装革履,皮鞋光可照人,满头金发连个发丝都不带乱的。但马沙不得不见他。
“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开始对维和部队进行骚扰了,但这又有什么用?”马沙轻啜一口茶水,轻轻鼓动腮部让水充分湿润口腔每一处,然后再吞咽。这种节约的习惯,已经刻印到他的骨子里。
“马沙先生大可以放心。只要拖延对方的工程进度,就可以拖住他们的大部分力量,然后我们就可以提供多的支援,马沙先生想要改变祖国的愿望就可以前进一大步了。”面前虽然摆着热气蒸腾的茶,但男人却没有动一口,甚至他把手老实的放膝盖摩挲着布料。那种正襟危坐可不是长久习惯养成的,像是不想弄脏自己衣服所以才收缩身体量不碰多余的东西一样。
“但我听说那里面种的是粮食,是可以救活很多人的粮食。而且联合国的维和部队一直救济苦难的同胞。”
“但你我都清楚所谓的粮食基地即使种的是好的高产作物,也不可能养活数量庞大的难民,何况现缺水。”
马沙看着对方矜持的笑容,有一种挥拳打烂的冲动,但后他只是将茶杯放加桌子上。“但至少他们努力,而你们的承诺就像是天上的去,看着美丽。”
“请你一定要明白,我们是真心希望与改革派的诸位建立诚挚的友谊,所以才会不远万里的来到这片土地。”男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们另一批援助很快就会到达,不过因为要从邻国转运,所以数量不是很大,而且大部分是军火,粮食和药品只是其中之一。”
马沙点头,不再说话,白人提供的援助才是他的目的。说起来也讽刺,所以的黑人都知道心怀鬼胎的白人靠不住,但是依然有很多人会与他们合作,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白人见马沙不再说话,便起身离开。他走后,马沙才发现对方坐着时只有屁股的后半部坐椅子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接触过椅背——这不是拘谨,而是厌恶。
“马沙,我不喜欢他。”酒馆的门关了又开,进来一位腰间配枪的军人,他的穿戴比普通的民兵要好,而且打理的很干净,尤其是他用的是一柄银色沙鹰。
“我也不喜欢,但我想要他的粮食和药品,你也知道有多少孩子等着这些东西来救急。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改革派的人开始四处袭扰英克雷的营地,无论是修筑水利的普通营地还是有黑豹特务队守卫的农场,甚至是有我坐镇的总部也发现有人四周徘徊。深感耗子舔猫腚的我大发雷霆,派出五十名龙骑兵开始四处扑杀改革派士兵,偷袭马沙的据点。反正陆虎装甲自带隐形功能,杀人灭口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就算侥幸被监控录像拍到了,只怕会被当成鬼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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