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驾驶员为了避免摔入人群中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而选择了另一条较为宽阔的街道,笔直且坚实的地面提供了迫降的空间,但同时也剥夺了借助楼层遮挡身形的可能。我大步的小巷子里奔跑,速度是如此的快以至于别人的视网膜上产生了模糊。我心里对自己说再快一点,有个人需要你的帮助,你曾经誓愿为了所有相信你的人、依赖你的人使用力量,现不正是好的机会吗。无论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也好,还是成为正人君子嘴里的伪善者、屠夫也好,我愿成为守望者,我愿成为毁灭者。
f-22是优秀的空中猎人,即使如今我们身处不同立场,亦不可否认它优秀的设计。但正因为如此,驾驶员雷达显示空域内没有其他飞机的时候才会大摇大摆的一头扎入城市丛林,自信还是自负先不去说,巷战从来不是飞机的活儿。
即使是城市的主干道,算上人行道能有十道就算是不错了,这个宽度对飞机来说根本不可能并列。瓦伦丁领着自己的小组用背后的喷射背包很快布置到两侧的楼层中,向依然毫无所觉地接近的猎物展开埋伏。他们很擅长这么做,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平常,所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做好。
驾驶战机,城市街道上空玩左右漂移的驾驶员们,突然发现前方一栋楼的顶层里,有人站阳台上向他招手,定睛一看,居然是数名身穿盔甲的战士。即使之前没有战场上亲眼见识,但是驾驶员们还是第一眼就意识到对方的身份——虎贲卫士。“拉起,拉起!”驾驶员们大号着,不知是为了驱散心中的恐惧还是为了给自己鼓劲,总之他们死命地扳操纵杆。但是,原本灵活的战机此时像是笨拙的鹅一样。不过是一抬头的瞬间,战机犹如抽风般抖了几抖,然后就化成了两团火光。
爆矢弹轻松地撕开了飞机并不坚固的外壳,然后体内炸了个痛快,大大小小的残骸拖着冒烟的尾巴落向地面,炫丽的色彩天空中稍纵即逝,空气中似乎飘荡着某人满足的笑声,让明媚的天空平添几分诡秘。另一边,滑翔而至的女妖战机越来越低,道路上的白线几乎眼中看不到明显的分界。速度如果不降下来,也许会触地时发生爆炸也说不定。两名机组人员脸色铁青地胸前划十字,向神明祈祷。
能够战场上行走的,只有死神吧。。。。。。如果这也算的话,那么“它”回应了!
透过驾驶舱的前窗,可以看到正站公路中央的分界线上的动力战士。同为死神的脚步佣兵团的一员,两名驾驶员自然不可能对动力装甲一无所知。但是眼前的动力装甲明显不同于往,它的线条加的柔和,护甲看起来加周全。甚至装甲的外壳上还有花纹来点缀,说白了一句话,这明显是个高级货。而能够穿这种特别制作的产品的人,只有虎贲战士中也是强的那个人。
没错,我身上穿的正是公司特别为我制作的虎贲甲,比起其他人的量产装从里向外的科学味道,我身上的动力装甲明显古典——从外表上看像是一件冷兵器时代的全身甲,就像是《白骑士物语》里那个黑不溜球反派(原谅我这么说),只不过看起来加厚实,而且外观很霸气。这纯属个人看法,但无法否认确实很拉风,拉风到两个驾驶员很可能下一秒就死却依然忍不住从心里想弄一件穿穿。
正是看到动力装甲的惊讶让他们忘记了对方正挡飞机迫降路线上的现实,所以当女妖战机势不可挡的撞到那位虎贲卫士时,两个人情不自禁地大叫出声。然后就是只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惊险一幕:钢铁侠顶着飞机不断后退,两只脚水泥路面上剧烈摩擦拖着两道火光。
身为一团之长,我的动力装甲自然与其他的普通货不同,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性能上有质的提升。它的强表现控制系统的优化以及各部分制造时的精益求精。事实上,动力装甲穿与不穿对我而言没什么影响,视觉效果与实际效果都没差。但是我需要一点伪装,是的,伪装。
如果你看到一个神功护体、刀枪不入,即使自动武器射出的子弹打身上连个皮都不破,这种事任谁都会觉得诡异不可接受的。我到不是对虎贲卫士们隐瞒什么,毕竟他们中的部分人拥有类似用意念让子弹停止的本领,但是我并不想让自己变得众所周知,虽然照目前的发展局势看我想不出名都难。所以动力装甲能够很好的掩饰这一切,可以把所有的都推给我身上的虎贲甲。
身后的火箭喷射背包和双腿的姿势控制喷嘴闪耀着刺眼火光,我用自己的力量制止了女妖战机的冲击力,但却要伪装成是动力装甲的功劳,好吧,这听起来挺无聊的。
当虎贲卫士们把两个驾驶员从女妖战机内扶出来时,两个人的情绪还有些恍惚。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奇迹,历史上有许多事情只能冠之以奇迹之名,但是当它真正发生身边的时候,你是称颂主的名字还是浑身虚脱呢?这种事情即使日后平静下来也只会酒酣耳热时借着洒劲夹胡话里说出来吧。两个驾驶员的心情想必就是如此,我从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分辨的出来。
“飞行员,文切斯,克林顿向你报道,威斯克团长。所运货物安全抵达,请查验。”文切斯与克林顿离开搀扶他们的人,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点头向他们示意,虎贲卫士们无法战场上敬礼,听起来挺奇怪的,但你只要想想动力装甲的结构就可以了:人的手被包裹合金的前臂里,通过力反馈技术由手指控制外部的金属关节,做出比人的手所能达到的夸张的动作。但是正因为这额外增加的长度,所以你只能摸头顶而摸不到太阳穴,除非你侧着脑袋。同样的原因,你想用左手摸左肋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大家点个头就可以了。
“很好,感谢你们做出的一切。瓦伦丁,把货卸下来。”医护兵确认两个人毫发无伤后,其余的人终于从坑坑洼洼的战机屁股里救出了我的货物,万幸装载的盒子也是特制的,否则我就得身先士卒带着人冲出重重包围了。我打赌只要我的人一露头,重炮啊、火箭弹啊之类的一定铺天盖地,到时候即使是虎贲卫士也会像是风暴中的小草一样被掀上天空,不用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因为你那之前已经死了。
合金的金属板箱完全密封,必须拥有正确的开启方法才能打开,如果错误,抱歉,你看不到引起的后果。很神奇,打开的方法,即不是输入随机深处的密码,也不是用唯一一把的钥匙,不是什么瞳孔、指纹、声纹甚至是科幻点的dna之类的,拜托,那些东西,只要花时间完全可以培育出来。打开这两个箱子的唯一办法就是脑波。我了个插的研发部,我让你们搞点诸如粒子步枪、磁能防御之类的东西你们就老牛拉破车,一遇上这些科幻的东西他们就激昂起来了,工作效率也高效了许多。
感应到我从脑中发出的开启命令后,两个铁箱自己就打开了,像鬼片一样,还好大家都知道这是科幻片。从里面露出来的是一部看起来挺先进的仪器和许多带底座的管子,好吧,这个形容太过简洁,以至于素子忍不住问出声来:“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说它们有什么用?”
“希望时间还来得及,他们发动进攻前。”我调阅出仪器的使用手册,很明显这是一台临时赶制的车床,功能单一,但至少能满足目前的要求。我按下启动按钮,仪器眼前展开,就像是变形金刚眼前变形一样。重出现眼前的正是它的真正样貌:“‘太阳之矛’的安装设备,将武器集成到动力装甲上的简约版装置,好了,挨个来。”
就如流水般作业,空运来的仪器高效且持续的工作着,完全按照它的晶片里刻录的步骤与要求。它先动力装甲后背包上预留的位置上安装基座,然后从箱子里取出所谓的管子安装其上,继而调试火控系统,检查能量供应线路,进行效能检测,然后换下一个。二百八十七名虎贲卫士,全部安装完毕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而未安装的人等待,安装完的人也等待的时候,我坐一旁的椅子上向所有人进行装备的解说。“这次交到你们手里的‘太阳之矛’,其实就是激光枪。就像你们所知道的。它能射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大功率光束,烧毁人类社会已知的所有物质,即使把嚣张的主战坦克变成横流的铁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准确的说,它上面烧个洞不会超过3秒,当然具体效果看材料的光吸收率。。。。。。”
“哇哦!”所有有幸听闻的人都忍不住欢呼出来。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依然保持我所熟知的二十世纪,激光技术虽然已经出现但受限于社会水平,大部分成品都实验室里趴着,不具备实用可能。许多人知道的只是理论,而虎贲卫士们拥有的却是真正的武器,瞬息千里、顷刻毙命比外科手术精准的打击。
“很开心是吧,不过实战前我依然需要声明,这是激光枪的第一次战场上实际应用,说白了是用我们来检验它的设计的实用性,虽然实验里它很可靠,注意是实验室里,但是这位娇惯的小妞也许会被你们身上的汗臭味熏晕过去,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闹别扭,所以别太依赖它!战场上真正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另外不能忽视的一点就是每次发射都会消耗不菲的能量,即使给你们增加了额外的电量供应也是一样,所以记得省着点儿用。
行动开始后全速奔驰,快脱离战区到达撤离地点。太阳之矛的使用时机由各人决定,以上!”
与以往一样,虎贲卫士特务支队的作战会议总是力求简洁明了,不会发下太多的条条框框制约战士的手脚,给他们充足的战场自主权。我希望自己的虎贲卫士们能像电影里的铁血战士一样,勇猛而强大,神秘而好战,我不惜为之提供好装备。因为,他们配得上。
印军的攻击比预想的要晚一点,难得一见是居然派出了武直机抢占制高点。要知道印度的空军力量本该早已被摧毁殆了,但是看到空中那些铁鸟的型号,只能证明离中国加入这场鲜血盛宴的时间已经屈指可数,抛弃一直以来的遮荫大树看来要趁早。
好像春节晚会上的表演,笔直的光束直冲天际,有一种直接消失天头的感觉,但只需要它照射到目标就可以。我想所有的指挥官都无法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幕,深入城市上空的三支直升机编组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无论是雷达上、通讯频道内、还是视线内,犹如礼炮般空中瞬息即逝。
顶置速射炮的轮式步兵战车与紧跟其后的主战坦克,还有陪同的步兵从三个方向上开始进入城市。原本印军并不是好心的把缺口开向美军的那个方向,这只是简单的围三阙一的简单戏法。即使不看无人飞机传回的影像,也能想得到剩下的一面肯定全是陷阱,多到我根本不想去试试。
而且,撤离的短路线也不那个方向上,勇敢和有勇无谋毕竟不是一回事儿,所以我选择了另一边。当一支支部队消失电子地图上时,站它前面的印军指挥官已经明确掌握了我的前进方向,所以向身边的男子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对方回以满意的微笑,两个人就像是偷了鸡的黄鼠狼一般觉得胜券握。他们心里一定没把如此频繁的战损报告当回事儿,或者说他们的认知里动力装甲有这种破坏力才算正常,也因此加坚定夺取的决心。
一定让他们大吃一惊吧。。。。。。
一道道红色的光束犹如大天使米加勒的火炎之剑,烧毁所有挡前面的一切,剑锋所指,无可匹敌。如果突围能真正变得简单自然再好不过,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每前进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而且装甲部队与步兵组成梯形队波浪般不断冲击着我的战士,纵使有激光枪,面对如此艰难的局势依然相形见绌。不可能将激光枪有限的能源挥霍到步兵上,但是相比密如蚂蚁的步兵,装甲目标未免太少了些。
重要的是,虎贲卫士们携带的弹药不足以应付这种高强烈度的战斗。终我们不得不选择白刃战,因此可谓步履维艰。印军的步兵好像是打不完的地鼠一样不断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以至于后我必须允许虎贲卫士们用激光来吓阻他们,我打赌把人体烧成火灾现场的焦炭的感觉一定不好,但确实吓退了不少人,尤其是看到近咫尺的战友变成一幅惨像的时候。
“老大,我们的能量不够了。”海伊登的声音出现耳边,从一起传过来的喘息声判断出他玩得倒是挺happy的。印军的防线太过厚实,虽然我们行动迅速,虽然突围望,但是能源问题又一次摆了面前。我应该庆幸武器与装甲的能源是分开的,虽然有桥接保证必要是可以互用。激光枪已经不能使用了,我不想指责实验室的作品很渣,因为都知道战场上复杂的湿热、飘落的粉尘等等,越是精密的玩意越经不起考验。但事实证明,激光枪不是单兵首选。
第一,这东西的杀伤力因人而异,它会产生高热来烧毁目标,但具体效果取决于物体的光吸收率。一种效能不稳定的武器是不会被士兵接受的,因为他们要用自己的命去买单。
第二,能量利用率。激光武器要将能量转化成光,然后光照射到目标上产生热,这个过程中大约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能量真正得到利用,存太多的浪费。
我心里给这个东西打上了不可靠的标签,但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脱离。虎贲卫士们的能量只能保证行动需要,如果不是可以从战场上捡点敌人的武器用,真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过。“k,你们要做的就是跟上我的脚步,努力地起来。”坦白说,我没有从其他人的身上看出绝望来,有一些紧张和气喘,但多的是冷静和沉稳,纵使直面死亡,我自巍然不动的魄力和胆识。
当印军的防线终于被凿穿的时候,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用看那些烦人的敌人还真是心情愉悦呢,要不要就此高歌一曲呢。欢送的人是如此的多,紧咬着屁股不放的印军,还有心急火燎风尘仆仆一心只想着捡漏的美军。可惜我对这两方都没什么好感,而且现也已经不需要担心了。看着两只部队互相戒备却又舍不得目标的样子真是让我涕笑皆非。
“团长,我们被追上了。”所有的虎贲卫士我身后布置了一条弧形阵线,但是他们手中拿的不过是不足两米的格斗兵器,面对着虎视耽耽的追兵,所有人都觉得嗓子发干、呼吸急促。战场上熬战而死并无可以怨言的,但是面对如此差距的军力,纵使铁血战士也难坦然,尤其是其中之一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而虎贲卫士中许多人都来自他们,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自己的过去。。。。。。
如今,跟过去说再见的时候到了。
追兵完全抛弃了任何的遮掩,齐齐喊出了“立即投降”的口号。当瓦伦丁与素子紧张不安的眼神转向我时,当所有人只能僵硬着双腿才能站原地时,我笑了,排开挡身前的虎贲,我来到印军与美军的阵前。“干得不错,先生们。”我为他们鼓掌,不过金属撞击声有些太厚重了。
“威斯克团长,我想如今的局势已经明了,是时候选择自己今后的前程了。”里查德中将,被卫兵环绕着来到近前,猜猜他有多长时间没有亲临一线了。而印度一方出现的两人,开出了类似的价码,但是口气上偏向于拿糖哄孩子。这是无奈之举,印军被我扎了个对穿实力大受损,如今美军人数与斗志明显强,想要得利必须低声下气,相比而言美军的口气十分强硬,有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气。
“哈哈哈,可惜我两边都不选。没有人可以让我做出违背心意的决定,尤其是我占优势的时候。”我看着面色转为严肃的两方,突然起了耍弄的兴致。“很满足是不是,自觉胜券握了是不是,可惜落入陷阱中的猎物都是相同的想法。”话音刚落,后方的空气中一阵波动,伴随着细微的电流声,从虚空中浮现出整齐的装甲部队,他们盔明甲亮,他们目射寒光,他们刀枪齐举——英克雷强也是大的底牌:虎贲卫士。
自从动力装甲正式走下生产线,组建一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时代步兵队伍就成为了英克雷的梦想。一名全副武装的虎贲卫士可以以一当十——保守数字。而当虎贲卫士的数字超过一千时,英克雷的野心不再局限于争夺佣兵界的n1或者是成为国际局势中举足轻重的一方势力,要国际上拥有自己的发言权,与各大国拥有平等的地位和影响力这些念头不知不觉中英克雷领导层的脑中发了芽。
印度半岛上驻扎的虎贲卫士中许多人会得到回总公司休整的命令,通常会以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为由,而成员总是很快的补充进来。他们其实是回到总公司担任教官和成立部队的中层指挥官,一进一出,再加上英克雷总公司暗中培养,虎贲卫士的总数终于扩大到一个令世人震惊的数字。
这次驰援扎卡市总共出动了四千兵虎贲卫士,除一千人前往死神脚步的基地,其余人全部埋伏到此处,准备给自以为是追兵们一次惨痛的教训。我从两方人眼中看出了惊骇欲绝,原本前来与我谈判的代表们犹如踩了尾巴一样迅速没入士兵的海洋中寻找保护。天空中的太阳正挥洒着自己的热情,却不能让近咫尺的印军和美军感到丝毫的温暖。
“一个不留。”我命令道。当贪婪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之时,可不是一点鲜血可以喂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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