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劲之利,竟至如斯!
“哼,雕虫小技!”我却无意与之比划,两手并指如刀悠然抖出,两道如刀锋般锐利的气劲尖声喷发,竟将地板犁出两道笔直的凹槽,而处于同一直线上的两个人同样被自头顶至腿间整个分开。白浊的脑浆与鲜艳的内脏给所有人上了一堂生动的人体解剖课。
一招杀掉两个人后并未乘胜追击,我看来比起多几具尸体,真夜重要。麻利的脱下上衣盖真夜引人暇思的玉胴上,轻拍着滑腻的脸颊叫道:“别睡了,起来。。。。。。”声音中满是与场中气氛格格不入的温柔与关切。
察觉到我叫醒真夜时散发的气势重归平静,一直辛苦忍耐心中杀机与怒火的枣慎终于悍然出手,凌厉的爪击将仅剩的一名保镖杀死,接着便对上了虎泻般,只是一个照面便凭借着过人的速度将蓄力阶段的虎泻般双手撕裂。我就说吗,没有绝对安全的距离蓄力就是找死。
虎泻般倒也不亏其阴狠的个性,居然借被枣慎击退的机会后撤将身边的五十铃绘美露了出来,而枣慎的龙眼逼视下的五十铃居然行差踏错的向枣慎投掷苦无!这游戏里叫拉怪,通常用拖延时间给伤害输出人员补血,关键是你拉怪却不跑位,岂不是自找不自?
单凭一只肉掌,枣慎便把五十铃掷出飞行道具拍飞。须知此时的枣慎体内暴虐的异能之力主导行动,任何敌对行为都会引来无情的打击,而五十铃的行为恰好正此列,枣慎的目光全集中到了五十铃绘美身上——这正是虎泻般想要的!
枣真夜觉得自己睡得很不舒服,脑袋后似乎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有一种肿胀的痛,而且叫自己起床的“闹钟”依如继往的自己脸上作怪,或捏或扯。“讨厌啦,雄烈!”睡美人带着刚起床时的慵懒,睁开了自己的双眸。。。。。。话说你这份迷糊的个性到底是像谁?
身体的不自然引起了真夜的惊觉,游目四扫将周围的情况收入眼中,昏迷前的情形自然重出现脑海中,真夜复记起了自己被击倒的事实。只是自己全身片缕不存让她甚为惊慌,女性的本能让她把事情越想越糟。“雄烈,我。。。。。。”
“放心,没事的。”我屈起食指轻刮她的娇俏鼻梁,打断了她心中的假设。“我这里呀!”
“嗯。”
这边郎情妾意,那边杀气四溢。五十铃绘美先是与虎泻般的手下苦战,后又被暴虐的龙眼惊的胆气无存,如今正面对上枣慎,平日里十分功夫怕是只能发挥七分,再加上枣慎的武学修养本就比她高明,此时即便不运用龙眼的预知能力,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抵抗的。偏偏虎泻般毫无援手之意,竟打起了坐壁上观的主意,却不知他所恃为何。
只是两个照面,五十铃被被打倒地,一只精钢打造的苦无插她的上臂,被枣慎一脚踩住,用力挤压,五十铃的嘴里立即惨叫连连,眼见着枣慎举起一手,又要拍下。
“住手!”一声充满正义感的怒喝,巧之又巧的出现,震撼了五十铃的心神,打断了枣慎的动作。
是高柳光臣!刚才逃走的葛叶真鱼想遍整个学院终也只有高柳光臣可以阻止虎泻般的罪行,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能让虎泻般无法漠视。而当狼狈万分的真鱼找到光臣后,高柳光臣二话不说赶来,巧合的这个时机出现并阻止了枣慎的打杀。
或许是打斗一番后心中的杀意减弱,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高柳光臣的一声大喝确实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房中人似乎都被他的正义凛然的形象震撼了,一时间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只是焦点而已。。。。。。
我却这个时候直起了身。此时房间中气氛微妙,其他人似乎都因光臣的一句话而陷入沉寂,连匆匆赶到的真鱼只是悄悄地静立房门口,此时我一动作,自然引起所有人的注视。我却不管不顾,只是走向虎泻般。枣慎看到我的行为,眼神中滑过一丝笑意,便袖手旁观不置一词;高柳光臣看到我如此,却没来由后的一阵紧张。
“虎泻般是吧?”我举起拳头,气劲贯注之下居然手指开合时传出噼叭声。“你似乎是用电的,恰好我对控电之术也有研究,不如比试一下,只要你能接的住我一招半式,今天便放你一条生路。”
虎泻般脸色一变,他长的两只手被枣慎整个撕掉,一身功夫登时不足平时的二成。以上次我展露了水平,他如何能接住一招半式,只怕瞬间就被打杀。求生乃人之本能,虎泻立即看向关注此处的高柳光臣,而高柳光臣也果然不负所望。
“雄烈,虎先生是高柳家聘请的客卿,可否看高柳家的薄面上不予计较?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高柳家一定会给枣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着,眼神看向一旁的枣慎与枣真夜,显然希望两人看往日的情谊上网开一面。可惜枣慎听到他的话之后暗自叹息,不知是为他的选择,还是为高柳光臣言语上的错误。
“那跟我没什么关系!”高柳光臣显然把我当成了枣家的客人,或者是地位略高点的客卿,都没有决定资格。也对,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是借住枣家,即使实力过人,但是主次还是要分清楚的。不过我虽然对虚名不意,却不代表我会因为一两名软话就改变自己的意思。
虎泻般,我必杀之!
看到我依旧不管不顾的走向虎泻般,高柳光臣才醒觉刚才的错误,本以为若枣慎与枣真夜能够开口,事情便能缓和,雄烈也会顾忌一二,没想到如今却是要撕破脸皮的架势,高柳光臣不由得一阵头痛。但是头痛归头痛,该拦还是要拦!高柳光臣上前挡了我与虎泻般之间。“雄烈,我答应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希望你看高柳家的面子上。。。。。。”
“高柳家,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吗?”心中的怒火似乎因为高柳光臣的一句话窜了起来,那个道现老头几次三番的与我作对,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不由得话语里流露出不屑与敌意来。“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上次郊外杀的人不够还是我看起来软弱可欺,居然敢屡次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想当安排别人命运的棋手?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高柳光臣似乎是第一次见我急言令色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便是枣慎、葛叶真鱼等与我相交有些时日的人也对我此时的表现大感陌生,殊不知自我踏上穿越旅途之后,因本性使然,除非是避不开的打斗否则都是和气生财,毕竟我一个成长法制社会的四有青年,又没有到无限主神空间那样的苦难之地见识一番,便是人革联军中出任务消灭恐怖分子,也是因为有明确的杀人理由。想让我变成一个嗜杀成性、视人命如草菅的刽子手实是不可能,事物总有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但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进一步变本加厉。空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杀伐决断的心态,亦没有昭示自己所拥有的力量,终只会被某些心存诡诈的“土著”认为软弱可欺,而当这种情况出现时,雄烈的自然越发愤懑,认为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失落之人反生怨怼之心,遂有了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的想法。
这只是一个引子,虽然目前只是一时之变,但聚沙成塔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只看命运的剧本如何了。
大战一触即发,房间内的气氛凝重若水,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呼吸困难犹如窒息,而偏偏始作俑者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俊,似乎能刮下两层霜来。虎泻般一直竭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这个时候一点的声响都会引来所有人的关注,但是之前屡次受到枣慎的重创,而且两臂的伤口疼痛难耐,失了两手又无法用点穴止血和包扎伤口,创口处的血不可抑制的滴到地上。“啪。。。。。。”
声音未落,房间中人影一闪,与此同时高柳光臣也扑了出去。虎泻般的眼中还残留着高柳光臣后冲向自己目瞪口呆的样子,却只记得脖子有些痒,全身的力气便不是自己的了。
虎泻般的脑袋被整个拧了下来,脸上还保留着惊讶的表情。我手托着他的脑袋,看着高柳光臣脸上流露出的愤怒与不甘,即对我的独断专行感到不满又震惊于我表现出来的能力。即使是用增强细胞活性的办法提高身体的各项指标,但是依然对这个速度感到无力。虽然外人看起来雄烈只是比高柳光臣快一线,对方救援虎泻般前先下了杀手,但是当事人高柳光臣却真切的感觉到,刚才的瞬间并不是雄烈比他快,而是因为距离太短根本看不出两者的悬殊。
高柳光臣是我一举步的时候便冲刺的,他与虎泻般相距较近原本不该比我后到达,但是当高柳光臣却觉得似乎自己不是向虎泻般冲去,而是向雄烈冲过去,所谓救援,似乎初就把目标搞错了一样。这份不实的错觉让他惊起了一头的冷汗,木然的呆立原地,任由我越过他身边。
这里事情闹的太大,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赶过来,若有可能我还不想跟政府对着干,所以先行一步是正确的。虽然有很多人看到我杀人,但是武人之间比试杀人本是常事,高柳家自然会将屁股擦干净。“真夜,先跟我去换件衣服吧。”
“嗯。”男人宽大的上衣居然也能被真夜傲人的身姿完全撑起,让我不由得感叹她的“胸怀宽广”,不过衣服的下摆只能盖到臀部,走动起来除了引人遐思根本不顶用,我自然不能便宜别人,被将真夜整个抱起,走向顶楼。
这个时候无论走哪一个出口都有可能遇到人,只能先到上面换好衣服再下来。好真夜对我十分信任,完全不怀疑我的反常行事,倒让我分外高兴,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了二分,让怀中的玉人贴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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