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夜不可能找出两部手机的不同,投影之下绝对雷同。至于她的苦恼我才不会管,谁让她坑我咧。上学时老师教我们不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别人的痛苦之上,现才明白,没有别人的痛苦怎能衬托出自己的快乐?万事万务总是相对的吗,如果真夜这次不吃瘪,倒霉的就是我了,而现她苦恼我却开心得不得了唉,所以说事实就是自己的快乐只能建立别人的痛苦之上。
好心情一直持续着,持续到枣家破天荒收到一份礼物之后。直到看到那牛皮纸袋中的录像带,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不是什么人都会安于沉默的,那个地中海秃头屡次被我破坏好事都没有放弃,反而变本加厉准备图匕现了。“该死!”我直接将录像带收入怀中,不顾真夜诧异的表情,急匆匆的跑出门去。
道现老头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尤其是katana实力大损的现,用记录着枣慎残害katana成员的录像带来离间学生会骨干的忠心我看来实没意思,或者是因为我喜欢有麻烦就一拳轰至渣的行事手法吧。录像带收到的时候,道现的人应该去接枣慎了,而会面的地点却不知道,怎么办?这个时候文七和光臣应该学校,难道只能借着文七的活跃才能找到他们?
我不甘心!不甘心无计可施,如果只是单纯的按照别人划定的路线前进,人生的乐趣会缩水的。。。。。。
唰,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与我擦身而过。这已经是极宽容的说法了,如果不是我躲闪及时,只怕已经被这辆横冲出来的汽车撞翻了,嗯?刚才的一瞬间从车上感觉到了杀气?难道司机是故意冲我撞过来的?忽然想到了什么,我露出邪恶的笑容,“太感谢你们了。。。。。。”
丰田轿车发现没有撞到我,居然拐个弯又驶了回来,完全不怕被路人看到车牌号。。。。。。你比那个谁谁的儿子嚣张多了!这次我不再躲,就这样站树荫边,等着它开过来。丰田车黝黑的身体空气中散发着冰冷的光泽,流线形的外形容易车道上加速,看着凶猛的扑过来的丰田,我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微笑,“可惜不是f1方程式。。。。。。”这种慢趴趴的汽车根本无法给我造成什么伤害。
“嗡”,极轻微极锐利的声音闪现,上一刻光鲜奔驰着的轿车下一刻变成了铁块,搞笑的是正副驾驶员从四分五裂的驾驶室里甩了出来,滚到了我的脚下。“说说吧,道现那个家伙哪里?”
“什么意思?我刚才突然头晕所以驾驶失误而已,虽然我的车已经破成这样,但如果刚才你受到什么损伤的话,我依然愿意赔偿偿你的。。。。。。”如此清晰镇静的解释完全不像肇事司机的样子,显然刚才的借口就是用来搪塞警察的盘问,毕竟以高柳家的权势想要大事化小根本轻而易举,把姿态摆低声明愿意支付巨额赔偿,我死了也算白死。而且如果到出入境办理处简单的一查,我未经允许入境的事情立即曝光,而中国方面又不会有我的档案,这样一来连赔偿的“实质性进展”都省了。。。。。。好算盘!
我受够了他的狡辩,直接竖起了食指,丝丝真气涌向指尖使的原本莹莹如玉的指甲焕发着鸡血石的艳丽,一指又一指的点出,每一次的落点都是人体穴位与神经的脆弱地带,受招者有幸得以将麻、痒、痛、胀一并品尝,那酣畅淋漓的痛楚与欲罢不能的纠葛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从一个高峰冲向另一个高峰,令人欲仙欲死永生难忘,宁愿自己失忆,此为“内家真气版腥红毒针”。
“现愿意说了吧。”我看着地上口角流涎,四肢抽搐的两人。不过,武道家的韧性还是值得肯定的!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是严马藏人请来的。。。。。。”
“扑”的一声,还想继续狡辩的光头兄被整个切碎,鲜血很快濡湿了那件上好的西装。不过我不得不心里赞一句,不愧是资深狗腿子,行动之前连替罪羊都找好了——居然事先打听到了我跟小混混们结冤的事情,但是小混混头子有请两个拳法家的本事?像我面前一死一伤的两人,虽然我的眼里只是连后天大成都不到的垫脚料,但武术界中甚至是放到以悍勇与纪律要求的军队里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如此“珍贵”的人被我毫不怜惜的一招k,终于让另一位满脸横丝肉感觉到了死亡的压力,一五一十的将实情说了出来。
真是的,没见过属猴子的,不杀只鸡就不老实!
为了怕这家伙编故事故意晃点我,我拖着他站路边等车。虽然人撒谎的时候心跳会变得急促,但是这一点对于擅长控制身体特征的武术家作用就大大降低了,而且这个家伙因为挨了腥红毒针呼吸早就乱了。
都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等了半个小时居然都没有计程车,偏偏手里拎的家伙又唧唧歪歪的说:“放弃吧,即使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作为一直跟道现大人身边的我,对你想帮的那个枣慎加了解。。。。。。真是可怕啊,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一样。”说着说着,身体居然抖起来了。
“我不是去救他。”看着他仰起来的邋遢的脸,我开口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龙眼的力量到底有多强,但是现的他不会对我全力出手,所以怨恨未达到界限之前,我不会让道现那个老家伙破坏我的好事的。”
“只是因为如此。。。。。。”被我打到肿了起来的眼皮下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哦,来啦。”我终于看到了一辆米黄色的出租车向我驶来,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我连忙伸手招呼,却惊讶的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减速靠边的意思。“哈?拒载?!”我刷的把手中的人形包袱扔到路中央,成功的拦下了出租车。切,有本事你就压过去啊!
我将伤号扔到后座上,自己则坐到副驾驶座上,出租车极小心的颤抖两下,向着我说出的地址驶去。“快点!”我不耐烦的开口,司机立即猛踩油门,车速立即超过了市区限速。
透过明亮的车窗,两侧的风景迅速的变幻着,由钢筋混凝土的丛林逐渐变成了低矮的庄稼和草地,直到不远处一辆辆轿车扎堆般的停着,我明白终于到了。
赶到的时候,枣慎与文七正打的难分难舍,不,应该说是枣慎一个人战斗,他即要承受好友的铁拳,又要压制内心深处越来越暴虐的气,沉睡身体里的野兽迫不及待的想品尝鲜血,不停的撞击着囚笼,每一次都让枣慎的心防摇摇欲坠,枣慎终输文七与内心的合击之下。
再次睁眼,面对众人的已经是血红的坚瞳。。。。。。
真是难看啊!龙乃是上天入地,能大能小,兴云布雨的神物,像这种爬行动物的眼睛真能称之为“龙眼”吗?如果说那种预知未来的力量可以称之为无限接近世界规则的话,那么枣慎现体内的那种完全不高贵、丝毫不宏大、一点也不纯粹,只有暴虐、杀戮、破坏的“气”质,完全是低等生物本能的体现!
“让人反胃的味道。。。。。。居然会有人喜欢?”我不屑的看着端坐长椅上的道现还有侍立一旁被两个光头左右护住的男人。高柳道现但凡出门必定会带着一批黑西装的保镖招摇过市,但夹其中的三个布衣长袍的男子便显得尤为显眼,不但穿着复古的布靴,领头之人行走之时是将双手笼衣袖之中。
虎泻般,来自台湾黑社会的人物,秘密帮助道现执行光之武人计划,为此高柳与枣甚至赤白十二家之间都活跃着他的身影,而作为回报,道现将允诺台湾的黑势力光明正大的日本列岛上建立堂口。看似是个双赢的局面。。。。。。虽然这三位的打扮很有古风,虽然官方的解释是台湾一直保持着中国的传统,但是联想到《乱马》中那位看管溺泉的中国人的打扮,依然可以看出一直以来日本都将中国看作是落后、保守的国度,虽然我并不清楚乱马这部漫画中的年代是否真的是改革开放初(要是特殊时期期间,出个国可不那么简单),但是所谓“一衣带水”的日本对中国的轻视可见一斑。
对于突然出现场中的我,各人的面部表情都不同。身穿素色连衣裙的葛叶真鱼眼镜后露出安心的目光,显然已经预料到我的出现必然不会置枣慎于不顾;虎泻般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阴笑,那邪气的表情破坏了他那张原本俊俏的脸蛋;表文七到是惊讶后身体松懈了下来,只觉得大腿上的伤口阵阵刺痛难耐,整个人靠身后的轿车上喘息着;至于道现,渔夫帽的阴影与圆眼镜的反光成功的隐藏了他的眼睛,若你想从那张老树皮般的脸上看出些沟壑来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我没有看其他人,只是眼睛对眼睛的看着枣慎,没有气势,也没有什么激烈的感情,空无一物却深邃的瞳孔好似是夜空,明明清晰可见却又看不到边。“你这个样子。。。。。。她看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句似疑问似叹息的话,似乎无力将陷入狂暴的野兽恢复神智。果然,双眼暴虐之气大盛的枣慎直接一刀砍来,虽然招式毫无章法,但是依然力量与速度上不可小睦,而且武术家天长地久锻炼的身体本能是让这一招有着返璞归真的感觉,即使只是丧失理智的一击。
虽然即使砍中了也破不开我的神将之躯,但是我也不想就这么消极的挨刀,躲闪亦非吾愿!刀身下劈之时,我不退反进,双手齐出,灵动的手指抚向枣慎握刀的右手虎口。身体刀下滑溜的一闪,借助他下劈的力道,自己抓着刀挡与刀柄末端的手一扭、一扯,原本握枣慎手中的零毁便到了我的手中。
“啊!柳生阴流——无刀取?!”老奸巨滑的高柳道现惊呼。
“别他妈的扯蛋!”我随手将刀掷出,因为是突然一击而且并无杀气,这一刀成功且准确的击中了道现一直手拄着的拐杖。高柳道现惊讶的看着擦着裤腿的刀身,片刻之后,而然平静的将刀抽了出来,递给手持刀鞘的真鱼。“老东西,真能忍啊!”
我是不能这里杀掉道现的,一是因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必须死一个的仇恨,另一个则是因为好戏还未开锣,不能先让重要的配角就此领便当,所以现的我只有先表演一下兄弟情深的戏码给所有人看。我一矮身从枣慎的爪击下避过,闪身贴枣慎的身后,腰一挺,前胸贴后背的两个人倒地上,手抓手,腿盘腿之后,枣慎全身能动的就只有脖子上的脑袋了,这正是那招流传甚广的“老树盘根”。
“同调!”身体内澎湃的真气毫不掩饰自己的魅力般,以一种特定的频率向四周彰显自己的特殊,所有感受到它的人或者选择竭力抵抗,拒绝自身体内的气息以我的频率振动,或者是像枣慎这样完全不懂得抵抗。不抵抗的人大部分是像保镖那样虽然有气却不能善加利用的武者,还有就是真鱼这样的非武力人士。
物理学中有一名词叫“共振”,我的武学中也有共振,将对方的真气频率强行纠正到自己的频率上,驯服对方的暴躁的真气,转而以一种偏于宁静无害的频率运行。每个人的真气都有其独特的频率,当然过去说法也不一样,比如感觉到某人的气息之类的。不能强硬的将某人的真气频率固定某个波段,虽然对真气的操纵力上升到某个阶段后确实可以随意改变体内每条经脉的真气频率,但是这与受到外力强行改变可是不一样,这种非本愿的行为也许会对一个人的经脉造成巨大的损伤。
不过,这却是目前让枣慎恢复神智的好方法——梳理枣慎体内的真气,将狂暴的气流重归于平静。
果然,片刻之后,枣慎双眼之中的狂乱之色大减,终他本人的意愿之下成功将龙眼之气压制,但是,他的左眼却无法再回归原来清亮的色彩——这难道是预示着所有的努力终只是徒劳,枣慎的崩溃只是不可避免的nd吗?!
“吁”我长吐一口气,钳制着枣慎四肢的手脚也松了下来。“真麻烦,没想到我也会有跟男人搂搂抱抱的一天。”
“你就不要口是心非啦。”恢复神智的枣慎,难得居然开起了玩笑,不过你话里的意思我搂抱男人会觉得很开心?拜托,这又不是那个眼镜的游戏。
“我。。。。。。”刚想回嘴,忽然发现脸被阴影挡住了。抬头看时,只见高柳道现站我们两人身边,老树皮的脸上满是阴沉的乌云,是怪我不该坏他的好事?!
须知佛也有火,何况是以打杀为能的武术家。高柳道现心中的怒火直冲顶门,恨不得将天也烧个窟窿。你这混小子是第几次坏我的好事了!自从你出现统道学院,我的事情就没顺过,冲路边的小姑娘笑一笑,人家都骂我老牛吃嫩草,fuk,也不看看自己打扮的像个妖精似的,我道现大人至于吃用化肥催出来的“嫩草”吗?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道现举起拐杖抡圆了打了下来,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现躺地上身上压着枣慎,握着的手还没有松开,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局,偏偏紧要关头我还琢磨硬挨一记和用念力移动躲开到底哪个划算时,拐杖已经打了脸上。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这种连真气都没有附加的攻击完全无法提起我的警惕心,要知道作为一个经常徘徊战场,偶尔杀杀人的屠夫,对危机的直感敏锐的令人发指。如果高柳道现的这一击有一点特殊的地方,只怕身体的本能会我思考之前先做出应对!
话虽这么说,但我依然觉得,亏了!
从枣慎脸上消失的暴虐之气莫名出现我的脸上,而且加的汹涌,只是转动眼睛,双眼中的精光就让伛偻着腰的道现皮肤刺痛,空气中的压力迅速的增强。
枣慎觉得很辛苦,从刚才开始身下的男人滚烫的仿佛炽热的烈火,让自己的后背一阵灼痛。这不是错觉,枣慎清楚的看到四周的青草被压迫着向外倾倒,而且似乎自己躲通风口上似的,一股凝重的风从身下升腾起来,然后,整个人都被暴涨的气流弹飞了。好他被抛向文七的方向,不出意料的被接住。但是两人只来得及交换一下关切的眼神,就都看向风眼之处。
身体整个从地上飘起,以违反重力的姿态站了起来,从身体内散发的压力让整个天地都变得昏暗起来。“想好自己的死法了吗?”我如此问道。你太得寸进尺了,道现!
高柳道现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惹上了怎样的存。这种层次的力量,与武道家以自身修炼的真气影响天地不同,我表现出来的力量完全是已经可以操纵天地的力量。。。。。。这,这根本就是古籍中记载的神、魔的力量,道现惊慌的想着,陷入纷乱思绪中的他完全没有听到我的问话。
但是,注意这个但是,当正反面人物正要开打却还没有打起来的时候,总要停顿一下,这是给龙套预留下来的表演时间。作为一直以来总是被忽视却不可或缺的一群人,他们任何一世界中都被近占据着分母的位置,除了便当能够及时派送之外,福利什么的哪有听说过,所以编剧们不约而同将这个时间段作为作为他们的终谢幕式。
“住手!快阻止他!”“保护道现大人!”噪杂的喊声打破了我与道现间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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