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手法就不能克制点嘛。”李剑似乎有洁癖,避过地板上蔓延的鲜血走了过来,向我抱怨。“这里毕竟是世界焦点的地方,你这么一搞,会给清洁人员和负责人添麻烦的。”
“啊,不不。能短时间以小的损失结束问题对我们来说是好的。”中尉颇欣慰的说道。“对了少年,要不要转到我们这里,以你的才能的话,一定可以大放异彩的。”
李剑:“喂,你当着我的面挖墙角啊?”“啊,真是抱歉!不过,我是真心的。”
“正因为是真心挖角,所以才不能容忍啊。。。。。。”
“啊,抱歉,打扰一下。”父亲突然走了过来,牵着小留美的手。“这位少年是你们的人吧,下的女儿蒙他所救,希望能单独表示一下谢意,不知是否方便?”
李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彼此之间,虽然两个长得挺像的。。。。。。该不会是,正想脱口而出的他,突然感觉到杀气,少年那双眼睛越发的清冷了。“哈哈,请随意。晴空,完事之后记得回军营,你知道路的。”干笑两声,李剑拉着中尉走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果然还是直接送到太空比较好。
目送着一众人离开后,我这位不知名的父亲才对我说:“跟我来吧,孩子。”不知名,也真失礼啊,居然一直没有问名字,连母亲的也没有问。也许是因为他们我的心里的定义也只是“父母”,与他们的地位、权利和声望之类的无关,只是亲人吧,虽然叫起来满麻烦的。(没有多少出场份额的角色也是龙套,所以能省就省了,其实根本原因是我起名方面逊得很。)
位于天柱底部某处的贵宾室内,这就是所谓的特权吧,像这种房间普通人是不能用的,也就是说是给“权贵”们准备的,即使到了二十四世纪,等级观念依然深入人心。四个人围着圆桌而坐,我的手被母亲拉着,那其中蕴含的东西,让我有一种烧灼的感觉。似乎预感到有大事要公布,活泼的小留美也安静了下来。
“这些年,过得好吗?”先开口的,是母亲。
“。。。。。。。还好,至少有人关心我,没有一个人到处流浪也真是幸运。”恨不起来,原本应该恨的。
“虽然。。。。。。将抚养的责任推给别人是我们的失职,但听到你这么说,我也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自己的孩子能健康的成长,似乎是一个母亲大的幸福。
“那么,换我来问啦。当初,你们抛下我的原因是什么,别随便找借口,那日发生的一切可都印我的脑子里。”我面对着父母惊讶的目光,手点着额头说。
“都,记得。。。。。。”母亲睁大了眼睛,用手轻捂着嘴。见到了阔别多年的儿子,她似乎我面前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惹我不高兴。虽然我可以明白她的想法,但这样,似乎是太累了。
“比如你怀抱着我走雪花飞舞的街上,比如你流着眼泪不停地说着抱歉,比如你一步三回头,不舍却依然离开的事。。。。。。这些,一直脑子里盘旋,清晰到不能误以为是梦。”我转头看着父亲,“倒是你,印象不深刻,如果不是因为你曾经我与母亲的身边停留过,只怕都认不出你。”
“啊,大哥哥是留美的哥哥啊!”留美恍然大悟,对能多一个亲人显得十分开心。“太好了,这样就多一个人痛留美了。”
“留美乖哦。”父亲宠溺地抚着留美的小脑袋,逗她咯咯的笑。“当初,我跟你母亲结合根本没得到家族的允许,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规矩,即使是违逆时代潮流也会固执的保留下来。当初年轻气盛的我选择了不被家里人容忍的一条路:私奔,所以被除名了。但是不甘心如此的我打定主意要闯出成绩来重获得家族的认可。有道是‘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必须躲避家族眼线以的身份创业其中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黑暗而血腥的,我也一样。。。。。。
那个时候我惹了一个极麻烦的对头,不得不带着你母亲东躲**。即使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已经很窘迫,如何还能再带一个孩子,所以后将你抛弃了。。。。。。后来我的努力下终于得到了家族的认可,恢复了王家的身份,但是作为曾经过错的证明的你,无论如何也不被家族接受。所以。。。。。。”话还未说完,就被我直接打断了:
“你说话的技巧高超,一句假话也没有,这我承认。”脸上第一次的出现冷笑,“但你其中有所隐瞒,尤其是关键的地方,你以为这种解释会让我满意吗。”
“啊,哥哥,哥哥。。。。。。”留美的呼喊终也没有让我回头,甚至没有让我的身影略微的停留。
“为什么,亲爱的?为什么不能让孩子回到家里来,你明明很想找回自己的儿子不是吗?”母亲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不是因为他的那些话,而是作为一起生活的亲近的人,她听得出父亲话里的拒绝。这也是让我离开的原因。
“当初,为了能让你也被家族认可,我把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一切全都当作抵押交给了家族,如今的我已经没有可以支付的‘代价’了,没有可以让孩子回到家里的筹码了。。。。。。”将身体整个的埋入后背的椅子,年近中年的自己,已经越来越没有从头再来的魄力了,越来越安于现的平静了。如果想让儿子回到家里,自己就会失去现的一切吧。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现对我来说,保护你们才是重要的!
“至少,他现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是吗?”如此的安慰啜泣的妻子,虽然话里连自己都听不到自信。
放于桌子下的小手紧紧的攥着,自出生就未曾如此的用力过。“这样真的好吗,自己的哥哥,才说过几句话,就要永远分别了?不是家人吗,不是独一无二的羁绊吗?”留美的心里如此的责问着,不知是对父母还是自己,虽然父亲眼中的爱护自己看得出来,但是就一定要牺牲哥哥不可吗?
童年,总是美好而短暂,幸福而单纯的。人,如果学会了思考,就再也回不到无垢的理想乡了。
心里这样想着,留美母亲的惊呼声中,追了出去。哪怕只是现也好,哪怕之后要长久的分别也好,想要抓着他的衣角,想要得到他的关怀,想要他的眼睛里出现自己的倒影。撒娇,是妹妹对哥哥的特权吧。
“哥哥,可以陪留美玩吗?”
身后传来如鸟儿鸣叫的清脆喊声,自己的妹妹微微地娇喘。脸上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有一种“敢拒绝我就哭”的感觉一直盘绕心头,让我无法狠下心扭头不顾。“哥哥,可以陪留美玩吗?”这是她对我的第一个请求吧,无从拒绝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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