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肥油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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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黑漆漆的门前,里面浓郁的酸臭气味儿不断扩散,很快引起了周围村民的注意,不同于普通的酸臭,这种酸臭带着一股腐肉的味道儿,闻者yù呕。

    山爷浑身冷汗直冒,脸sè煞白的看着门口,脚下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当年刘书记的叮嘱仿若就在耳边,想起他的手段,山爷不禁滚了滚喉咙。

    倒不是怕了他,而是山爷现在大部分财产,都来历不明,而这位天南市的一把手,正好掌握着自己的大部分罪证,也算是控制自己的一种手段,山爷的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

    比起枪炮,武功就显的有些不够看了。

    “该死的!”

    山爷低声咒骂了一声,脸sè铁青的进了角楼。

    身后小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被角楼里那股yù呕的酸臭弄蒙了。

    以前来角楼的时候,虽然也没有什么好味道,但像这样夸张的酸臭,可是真的不曾有过。

    几名心腹见山爷进去,马上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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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屋子里,几道缝隙里透出的晒晒阳光躲在角落里,暗淡光线下,一名身材高大,头顶油亮的光头男子,正脸sè难看的查看着周围打斗的痕迹。

    查看完一搂,山爷慢慢走到了楼梯口跟前。

    浓重的尸臭味儿,就是从二楼传下来的。

    “滴答!”

    山爷jǐng惕回身,却只看到几名脸sè忐忑的手下,正跟在身后,几乎是同时望向了声音来源!

    “啪嗒”

    一名机灵小弟赶忙打开防风火机,找到电源,打开了电灯。

    有了亮光,众人再往声响传来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了一滩浓稠的紫褐sè液体!

    顺着液体滴落的位置看去,一搂雪白的屋顶上,出现了一片水渍一样的yīn湿,原来是从二楼渗透出来的。

    山爷脸sè难看的走到液体跟前,一股浓烈的酸臭味道儿传来,让山爷的脸sè更加铁青!

    “我讨厌夏天!!”

    满脸横肉皱成一团,山爷蠕动了一下嘴唇,喃喃低语了一句谁也不明白的话。

    如果懂行的,就会明白,山爷的意思是,夏天尸体腐烂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在一天之内,就会开始腐烂变质,很容易把现场和一些线索抹去。

    山爷杀过不少人,深知这一点,所以看到从二楼渗出的尸液,才会发出如此抱怨。

    让几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手下等在楼下,山爷独自一人,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楼梯,到了二楼。

    首先映入山爷眼里的,就是一堆好像肥油烂肉堆积起来的小山!

    “呕~....”

    浓郁的化不开的酸臭直接把山爷扑了踉跄,扶着墙壁,山爷把今天早上吃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大地!

    直到胆汁都快被挤出来,山爷才算是恢复了一些jīng神,脸sè蜡黄,看着那人为堆积起来的尸山,山爷不禁心里发颤。

    山爷自认杀个把人不算什么,但是一下子干掉这么多人,让山爷也感到了阵阵沁心的寒意!

    紧紧捂住口鼻,山爷油光锃亮的脑袋上,渗出大量细密的汗珠,不管多么恶心,山爷还迎着成堆成堆的蚊蝇,走到了尸山跟前。

    蚊蝇感到有人接近,不禁四散而开,不过美味儿的肥油实在不容错过,很快在本能的驱使下,就再次围聚了上来。

    “嗡~!嗡~!”

    本就异常烦躁的山爷,被蚊蝇发出的噪音,弄得越发恼怒,费劲驱赶了几次,却没什么效果,只能任由蚊蝇肆虐。

    在附近找了找,愣是没找到能用的东西,山爷脸sè脸sè蜡黄的咒骂出声。

    “这些该死的混蛋!”

    山爷需要确认一下,这些尸块里面,有没有刘彪的尸体,但是看着几乎融化在一起的褐sè腐肉,那粘稠的脓液和尸体本身腐烂变成的汁水,实在是没有勇气伸手,所以这才想找副手套之类的东西。

    “该死的!”

    烦躁的抓了抓油亮脑门,山爷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因为没有想到场面这么扯淡,所以一开始就没有阻挡那些看热闹的村民,现在说不定已经有多事的村民报jǐng了。

    咽下嘴里一口苦苦的唾沫,山爷喉结一阵耸动,整张脸几乎皱成一团,把旁边找来的桌子腿,伸向了尸堆!

    “噗嗤!”

    桌子腿就像捅在一堆黄油上面,很轻松的,就把某个人腐烂流油的褐sè肚皮,捅了个窟窿。

    随着肚皮被捅破,那人肚子里面的肥油好像也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深青sè混和着死褐sè的浓稠油脂,好像被捅破的灌汤包一样,顺着出口,滑腻腻的流了出来。

    山爷一阵干呕,却没什么东西可吐,只能铁青着脸,继续用桌子腿,好像变态一样,这里捅捅,那里拨拨,弄的汁液四溅,肥油横流!!

    那软绵滑腻,好像海绵黄油一样的恶心触感,深深留在了山爷脆弱的内心里,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山爷是不会再吃肉了。

    不过,随着山爷慢慢习惯了这种变态行为,寻找刘彪的速度倒是加快了起来。

    随手拨开一颗只剩暗红sè肌肉组织的脑袋,它上面的皮肤,好像饺子皮一样,东一块,西一块的,露出下面带着血丝的肌肉,青sè血管好像失去弹xìng的松紧带,皱巴巴的糊在肌肉上,有些已经融化成浓稠汁液,顺着脸颊,加入了下面肥油大军。

    “有了!”

    山爷一阵激动,终于发现了刘彪,却不小心把桌子腿捅进了一颗脑袋的眼眶里,滑腻溜圆的泛白眼珠,滴溜溜的被捅了出来,滚到了山爷的脚下,那无神的眼泡,好像在责问山爷,为什么要捅我?

    “吧唧!”

    山爷烦躁的一脚踩烂眼泡,换来脚下黏黏的感觉。

    “这下麻烦了!”

    见刘彪真的死在这里,山爷脸sèyīn沉了下来,使劲一挥手,桌子腿“噗嗤!”一下埋进了肥油堆里。

    厌恶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山爷不禁细细盘算起对策来。

    搭上刘书记这条线,虽然可以说是一步青云,但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菲,每月的上供和年底分红,山爷是一点都不敢拉下。

    即使如此,对方听闻儿子被人干掉的噩耗,也不一定会念什么旧情,说不得就要把怨气撒在自己头上,就算不散在自己头上,寻找凶手这件事,也会落在自己头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