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作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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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有些人就是天生英气,像曹子建那样,从落地那一刻就注定与众不同。可惜这样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人都是普普通通,普通的出生、成长、失败或者成功。过着吃不饱饿不死的生活,上不去下不来。

    但人总得要快乐些的活着。就像陈决,以前他也是一无所有,连每天的三餐都有问题。但他那时候从没想过放弃,努力工作的同时,也常常做些娱乐休闲,不让自己只顾埋头工作里。那几年他过的充实但不绝望,那时候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人来说,真的是除生死之外,无大事了。能活着,就要让自己快乐点,想办法让自己快乐,生命才有意义。

    王德才极不解,说为什么要我们的保安队呢,我们跟周总的内部保镖团差别太大了。用我们的人风险很大,万一要是出什么差错可就麻烦了。

    他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从历史来看,非正常死亡的企业家不计其数。有被爱钱爱疯了的亡命徒绑架撕票的,有被仇家买凶杀的。这些前车之鉴让王德才不得不怀疑陈决的做法。

    陈决倒是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说没事,就用你的保安队,你全权安排,地点水云街希尔顿,你好明天就去趟那,先踩点,然后安排布置。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似乎有种让人不得不遵从的霸气。

    王德才沉吟了好几分钟,掐灭烟,说你放心我,我会做到好。他的这句话说的也同样霸气,不输陈决的气势。

    陈决笑笑,站起身,离开。

    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两点,椅子上坐下后,陈决才现今天到现都没吃东西,肚子狠狠的抗议。杨牧听他肚子叫,不禁莞尔一笑,打个电话叫了几份外卖来。陈决狼吞虎咽的吃着,嘴里含糊的说今天我去安排周总生日宴会的事了。杨牧没表现出意外,问他都安排好了没。陈决说差不多了,不过这次的安保人员我用咱们销售部的保安队。

    杨牧倒没像王德才那样惊诧,毕竟他对这群男人的武力值并不了解。或许她眼里,周总身边的那些保镖跟普通男人一样。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换换口味,你放心,不会出差错的。”陈决一只手拿筷子扒饭,并一只手也不闲着。打开电脑,点开播放器放起了歌。平时他都是听陈奕迅的歌,今天破天荒的听欧阳音的歌,甜腻腻的声音让他有点受不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听下去,幸好并不影响他吃饭。

    反倒是杨牧奇怪道你怎么听她的歌,你不是讨厌这类歌手的歌吗?陈决淡定的摇摇头,吃光后一口饭,一下子喝干一杯温热的咖啡。打了好几个饱嗝,说我这次就准备请她给宴会助阵。

    杨牧这回真吃了一惊,说欧阳音恐怕没那么好请?得花很多钱,没这个必要。陈决说当然有这个必要,这几年都请的那些二线明星,今年我想搞隆重点,这样才能体现出‘恒远’的面子和实力。而且,我还想让财经闻界多多报道,算是给我们‘恒远’打免费广告。给咱们宣传部省点钱啊。杨牧无语,说随便你,不过能不能请的动可就难说了,你跟她见面没有?

    陈决反问跟谁见面?杨牧敲敲他的头说欧阳音啊,还能跟谁,想请她,你不去见她一面能行吗?陈决哈哈一笑,不禁佩服杨牧的聪明,短时间内就能想到这点确实很不容易。其实除了特别聪明和特别笨的人,大部分人智商情商都是差不多的。那么大的区别就于对问题的分析速,一部分人属于后知后觉,总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才能想明白,哦,我白天说的那句话不对,不应该说。另一部分就是像杨牧这样,任何情况下都能镇定冷静的分析问题。造成这种区别,有先天的少许因素,多的是后天自己的努力,怎么努力,很简单,就是常常思考。

    脑子不用,时间长就锈了,锈了就坏了。坏了就没救了,脑子这东西不像锁,坏了还能换。

    “明天下午,嘉禾的人安排我跟她见面。”陈决摸了摸三天没刮的胡子,有点扎手,又说道:“你觉得我能不能拿下她,凭我迷倒万千少女的魅力。”

    杨牧白他一眼,心说本像又露出来了。风流啊,以前没钱的时候都能风流起来,何况现有钱了。摇头说道,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你呢,却是有钱没钱都坏。陈决苦逼着脸,说你心我就这么不堪吗,有钱没钱都不是个好男人,我不如去死算了。

    装怂是个好计策,杨牧果然计,想了想说我随便说说的,你若不是个好男人,我也不会跟随你这么多年,风流不一定就不是好男人了。

    陈决闻听此言,说你怎么跟春水说的话一样,难道男人都得搞很多女人才能算精品?

    杨牧表情变的有些冷,仿佛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踱步走到陈决身边,冷笑一声说那得看什么样的男人,不是任何男人都有资格风流的,没资格风流的人却风流,就是下流!陈决见她表情有些奇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别想太多。

    杨牧缓缓点头,轻声叹口气,一反往日女王般的姿态,像个柔弱的小女人。陈决见此情景,不禁又欲-火烧,暗骂自己一声‘孽畜’,赶快找根烟点上,驱赶头脑里的邪恶念头

    晚上陈决家写毛笔字,这段时间练下来,他觉得写毛笔字着实是一件好事,能够安宁心神不说,每次翻看自己写过的一帖帖字,心里就有种成就感。好像自己有了个国人的印章似得,当去国外时人家怀疑他是小日本的时候,他能够自豪的说老子是国人,不信写几个大字给你瞧瞧。

    可惜这个道理很多年轻不懂,整天就知道学习别人国家的东西,真学习别国好的东西也还不错,可偏偏他-妈的学人家玩剩下了的,坏的。整个就是脑子进水的表现。

    春水打电话来的时候陈决大字还没写过瘾,恋恋不舍的放下笔接电话。春水鼻音有点重,陈决问她怎么了。春水一开始支支吾吾的,把陈决急得不清,对着电话那头吼道谁他-妈欺负你了,我去打断他狗腿。要不我现就来找你。春水这才老实交代说老毛病,写小说写的,太入戏了。

    陈决额头一大滴汗落下,说我的姑奶奶,你别这样啊,写个小说用得着这么投入嘛,伤了身子划不来,以后我要生个健康强壮的儿子,你老这么心情不好,从科学上来说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春水这才破涕为笑,骂声去你的,胡说什么啊。不过春水笑了会就沉默了,小声的叹口气。显然是因为陈决提到生孩子这件事,她现连是否能跟陈决结婚都不确定,心里安定不下来,再加上天生典型悲观派思想,理所当然的就惆怅了。

    陈决一边跟她煲电话粥,一边看窗外风景。电话里春水的精神渐渐好了起来,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萎靡。陈决不禁内心感叹,人就是慢热,一开始要死不活的,现说着说着劲就上来了。

    深夜两点钟,陈决已经打瞌睡了,但电话那头春水还说话。从古今外说到天上地下,从学说到史学再说到哲学。陈决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作家的博学。简直就是残忍啊,说到很多东西的时候陈决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实听不明白的时候陈决就问春水,春水耐心的给他解释这解释那。

    迷迷糊糊,陈决隐约听见‘预言’两个字,一下坐起来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春水没想到陈决会突然问,愣了一下说:“我刚才说杂志社想办一期关于预言的话题。”

    陈决哦了一声,说办什么关于预言的话题,预言有什么好说的。电话那头春水沉默了一分钟,冒出一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陈决心里惊了一下,反问。

    “按照小说的情节展,你就是遇到了跟预言有关的怪事,所以才老问我这方面的东西。老实交代,从实招来。”春水。

    陈决点根烟,若无其事的说拉倒你,我交待,交待前几天勾引了个小美眉,那家伙,长的水灵,身材又好,不得了啊。春水笑骂道不要脸,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明晚来我这跪搓衣板。陈决一笑,说你家有搓衣板吗,我怎么从没见过啊。春水无语,仔细想想才现,家里还真没搓衣板。这种稍微有点古老,但又不属于古董一类的东西,她家确实没有。不过她又想了个别的办法,说跪键盘或者遥控器都行,关键是你跪不跪。

    这次轮到陈决无语了,说键盘遥控器你都能想出来,你上辈子肯定专门虐待自己老公,太狠毒了,一点作家风范都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