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瞳孔适应房间里的光线亮度,也随着那操鸟语的女子走到面前,男孩们终于看清楚了对方。这是一个典型的大洋马,高挑丰满的身材配上不错的面容和她应该二十七、八的年龄让人更愿意在电视电影或者是平面海报上看到她的身影,而不应该是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只是眼前的女人似乎相当的疲惫,再加上这片大陆上干燥炎热的气候,使得她现在的面色有些暗淡。不过即便是如此,几个男孩都在心里面给出了一个较高的分数:八十分!
“你好,俺叫……”看到眼前的美女,翻译官老板阿华急忙上前打招呼,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大洋马并没有接过他伸出来的手,而是很轻蔑的指着后面用一草帘所隔离起来的小隔间,说到:
“我知道你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前几天已经有一批勘探队伍刚刚来过,你们华夏国的人,自私又贪婪,恨不得将世界上的所有资源都装进你们的口袋里!”
“三十分!”
听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大洋马说出这样的话,几个男孩刚刚给出的高分立刻被下降到了一个低分值。
既然对方都已经明显表态了对自己一行人的不爽。男孩们也不会用自己的热脸蛋贴对方的冷屁股,冷冷的走过对方,段国羽突然心中一动,用句前段时间看到的某句鸟语,慢慢悠悠的说到:“我们华夏国人是贪婪,那是因为我们要养活占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但是我们还是拿钱买的,不像你们白人。不仅占据着世界五分之四的资源,还是用枪炮屠杀后去抢掠各种资源!”
这句话一出,当即让那大洋马本就是白色的脸蛋立刻变得比白纸还要白。段国羽也没留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三步并两步,直接溜进了那个隔间中去。(此句话是有出处的。不过一沐在此稍微改动一下,BBC有个记录片,《中国人来了》,那英国记者所采访时一个商人对方说的,当时就看到那记者的脸色相当有意思)男孩们自然通过翻译机听懂了段国羽话语里的意思,他们翘起大拇指表示赞叹之意,不过下一刻,他们便将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眼前的这个人也是这个村落里的土著民,只是他进入到这个小隔间的原因并不是他像外面的人那样患上上这个部落特有的遗传病,而是一条胳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齐生生的给切割下来。从伤口上看上去切口相当的平整很怪异,完全不像正常伤口那样会使得肌肉和表皮自然翻卷,而且似乎在切割后便高温封堵了伤口没有造成对方失血不止。除了伤口上的怪异之外,如果说失去一条胳膊给受伤者所带来的伤痛虽然很大但却也不应该达到摧毁一个人精神意志,而眼前的这个人在不断的反复说着几句土著语言。即便是听不懂的男孩们也从那短短的几个音节中知道他正像复读机那样重复重复再重复。
“他在说,大怪鸟,从天降……”凑近眼前的这个更应该是被惊吓精神失常的人嘴边,在仔细聆听和分辨了对方那喃喃自语般的呓语声后,老板阿华终于给出了让男孩们较为满意的答案。
“看能不能问出在哪个方向。”听到此行没有白来,几个男孩眼前一亮。只是老板阿华用土著语不管如何询问。都无法能够使他说出那几个短语另外的一个音节出来,经过十几分钟的尝试后,几个男孩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从这个人的嘴里只能得到这么多信息……
没办法获得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让男孩们有些失望,他们钻出了这个隔间,穿过呻吟声不断的过道来到了外面,此时的阳光已经相当的恶毒,一股子的热浪让男孩们第一次领教到了这片大陆上的炎热,几个男孩不得不调整身上的帽子和着装好让自己不被晒伤。
正当男孩们准备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时,从不远处的一间小草屋里,传来了那个大洋马的声音:“嘿!华夏国人,过来吧,我知道他是从哪回来的!”
几个男孩相互有些好奇的对望一眼,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可人家都已经邀请自己过去了,没有理由不去啊!!
钻进这个狭小的草屋,映入众人眼里的是一些较为现代化的睡袋、防潮垫等户外寝具和一些生活用具,看来这间草屋居住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大洋马,只是让众人较为意外的是,此时在她身边还多了一个人,一个同样是黑色皮肤,却身穿衬衣、西装裤的中年男性本地居民。
“首先,我向刚才我的无理而道歉,这几天村里的病人恶化的很厉害,让我感到相当的难受,所以刚才我的态度相当的恶劣,我并不是有心歧视你们华夏国人。”在众人落座后,大洋马首先的致歉开场白让众人对其的好感度再次提升不少。
“没关系,误会和不解总是存在的,我们有位伟人说的好,求同存异嘛……不过我很想知道,几天前这里也有我们华夏国的人来过?”段国羽换上自己那招牌式的笑容回应着对方,在老板阿华流利的鸟语交流下,对方很快的明白了段国羽的意思。
“是的,而且不仅仅是你们华夏国的人,还有很多白人,还有很多军队也在昨天晚上经过我们这个村子。”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回答这个问题的并不是那个大洋马。而是她身边落座的那个黑色皮肤穿衬衣的本地居民,他那流利的鸟语让男孩们的翻译机准确的转换成为了华夏语进入到了男孩们耳朵里。
突然的发言在礼节上有些失礼,眼前的这位衬衣男子迅速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他的本族名字较为难记,对外通用名时吉提,是这一带唯一正式的医生,自小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和医疗体系的培训。算是一个较为有文化和当地缺需的特殊技能人才,因此鸟语说的很地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就这样,话题一打开。几个男孩在眼前的一黑一白两个人的解说下总算是弄清楚了这段时间村子里所发生的事情。
由于这里地处这片大陆的内陆深处,再加上一直保持着原始部落的文化,虽然贫穷但也至少与世无争安逸祥和。这个村子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名字。它和周边十数个这样的小村落形成了一个部族,然后再和这一大片土地上的数千个同族村落本族形成了这个国家的第五大族群。这个十几个村落的小部族一直以来都有一种怪病,这种怪病就是男孩们在那间大草屋里所看到的那种恐怖狰狞的怪病。这种遗传怪病虽然很恐怖,但却只病发于这个部族的族人之中,而且虽然外形恐怖狰狞但却没有什么致死率,在病发一阵子后多半的人能自行愈合。这种奇怪的病理现象自然成为了一些医学研究者眼中的极度诱惑,眼前的这位大洋马就是其中一人。她叫尤蒂,是某著名大学的一名医学博士,在几年前接到吉提向各个医学单位发送求助函时被这个部族的这种遗传病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选择作为了研究方向,之前短暂的来到过此地两次。这次是争取到研究资金不远万里前来此地,就是为了在次做一个周期的观察收集更多的资料进行研究。
尤蒂是三个多星期前来到这里的,为了陪同她并协助她的工作,作为求助人的吉提自然也会跟随前来做她的助手兼翻译。两个人在来到这的三个星期里,村子里已经陆续又有数人病发。而由于村子旁边的那辆中巴车所能携带的设备太少无法获得更多的研究资料,让尤蒂这几天的心情一直不好,再加上昨天在此发生的一些事情,因此这才让尤蒂面对男孩们时突然出言不逊暴走。
在几天前,四、五个华夏国人和几个向导组成的地质勘探队来到了这里,虽然这片土地上已经有过不少白人勘探过。但是以白人并不耐苦的工作特点和他们走马观花粗狂似的勘探过程,这片土地上到底是否向他们所作出没有什么矿藏的开发价值结论并不被华夏人所认可。华夏国的人能这样质疑高高在上的这些白人是有根据或者说是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的,首先这片大陆上这有资源被发现的地方多半已经被白人世界所掌控或者占据着,华夏国的人再想从中分一杯羹是相当的困难,只有另寻蹊径去寻找资源,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其二的有根据就是白人由于勘察粗狂的工作特点,总会漏掉一些特殊地段的矿藏资源,这也是为什么在上个世纪白人地质界以权威的身份说华夏国无油论或者贫油论,但最终被李大地质学家用大庆、胜利两个油田狠抽两记耳光的原因。
而在吉提口中所说的另外的白人和军队则是昨天晚上经过这个村子里的,虽然他们并没有在此停留,但眼力不错的吉提清楚的看到,在那一队本国某族的士兵中间,那几辆军用越野车上,乘坐着十数名武装到牙齿的白色人种。而他们所去的方向,就是那断臂男子所出来的方向。
尤蒂和吉提所叙说村落以及他们的背景故事用去了不少的时间,虽然男孩们对这两个人在为解决当地土著居民病疾方面所做的努力表示钦佩,但这并不代表着男孩们就有兴趣多了解下去,但碍于对方的详细介绍,众男孩这才按捺住性子仔细聆听着。当眼前的两人说到那个断臂男子之时,男孩们有些昏昏欲睡的神情终于一振。
“他是从西边密林中走出来的,四天前他和另外一个村子里的两个人一起进入那片林子里打猎,不过我们并不知道他在里面时遇到了什么,我们昨天早晨发现他时他已经离村子很近了,嘴里一直不停的说着那几个短语,不管我们再怎么询问也询问不出更多的东西。而且……”
吉提医生说起这件事情时表情很怪异,他这种表情自然落在了男孩们的眼里,在段国羽的询问下,吉提医生这才继续说到:
“而且按他外出的时间和活动半径来看,他们三个应该走进那片林子里面离这里已经有一段距离,如果要步行的话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而从那怪异的伤口上看,他受伤应该是前天晚上或者是昨天清晨,因此我以为事发地点会在林子旁边,便带了两个村里的人前去查看,但是我仔细的寻找了林子却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异常,即没有寻找到邻村的那两个同行的人,也没有寻找到他的手臂,以这里炎热的气温和喜欢血腥腐臭味的动物与昆虫来寻找现场也是没有任何收获,这让我是相当的不解。”
吉提的不解更是让几个男孩眼睛一亮,对于已经见识过诸多不可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的他们来说,越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才越值得追查下去;只是没想到,吉提随后冒出来的下一句话,让男孩们兴奋的心立刻一沉:“现在让我担心的是,前几天你们那些同胞勘探队,所去的方向和他去的方向是一致的!”
俗话说的好,他乡遇故人。这句话虽然现在被金钱社会给延伸出了另外的各种意思,可再怎么说这都是从一个国家里走出来的人,而且这些人还不是外面那些香蕉人那样的令人恶心;特别是他们的工作就是为国人们在海外寻找能为种花家经济和复兴崛起发展做动力的矿藏资源这样伟大的事业,换成是任何有良知的国人都不会坐视他们在这里遭遇不幸。
不过还没有等男孩们准备继续追问下去,在村子外面,突然传来了车辆由远而近的行驶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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