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些紧张,又有些不信任,毕竟这么多年只要是看到她真是面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摆出如同狼一般的神态,让她惊恐而厌恶。虽然陈墨依旧笑眯眯的看不到他真实的神情,可一直以来保持着对外人的抗拒让她依旧有些紧张。
陈墨他了一口气说道:“姑娘,你们打劫的原因我也明白了,有什么事儿吃晚饭在说,放心,这饭菜我没经手,不会有什么蒙汗药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几个狼吞虎咽的年轻神色一僵,满嘴的食物都不敢往下咽了。陈墨不由笑骂道:“赶紧吃饭,如果我要抓你们,就凭你们几个人能跑掉?再来一百个我也让你们有来无回!赶紧的,吃完饭还有正事儿跟你们说!而且我还要回家睡觉呢!”
几人一想也是,若是这位大侠想要抓住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连铁刀都能一把抓废了,更何况他们的小胳膊小腿,那还不是跟麦秆儿似的一掐一个“嘎嘣儿脆”,三两下就把他们给放到了。
这下,四个人似乎任命了似的,一个个大吃大喝起来。
小姑娘不仅长的漂亮,气质妖媚。即便是吃饭的姿态也极为赏心悦目,哪怕是见惯了美人的陈墨也不例外,直觉得自己心情爽朗起来,原本有点食欲也渐渐隐没起来,所谓“秀色可餐”,怕就是如此吧!
不过,“红颜薄命”也是美人们的写照。无论是何时何地,无论是那个时代,均无例外。小姑娘很敏感。虽然没抬头,可在她眼睛的余光中,依然能感觉到陈墨的视线在扫视着她。不过不似别的男人那样赤果果的猥亵和占有,而是一种欣赏和怜惜在夹杂,这让他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可更多的是羞涩。
陈墨看到小姑娘的脸蛋和脖颈都红润起来,便笑笑转移了视线,看到边儿上啤酒还有不少,陈墨便拎过一瓶,也不用酒瓶起子,大拇指往瓶盖上一顶,随即轻轻用力之下“啵”的一声便将盖子弹飞了。听到声音的四人抬头一看。在看着落在墙角的瓶盖,不由的傻眼,随即相互看了看有些叹息的低下头,又开始和盘中的饭菜搏斗起来!要死,也得当个饱鬼吧?!
正在几人吃喝的当。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老板和店伙计,而是一伙挂着青皮脑袋的大老爷们,有几个在脑袋上纹着各色图案,有的在脖子上龙盘虎踞,倒是有变态杀人狂的外形。现在陈墨因为上次在夜市的事儿。看见青皮就不爽,如今又碰上了,不由仰着脑袋,抚着额头嘀咕道:“难道我和青皮们前世相克?不然怎么总能碰上这些货色!”
陈墨有点来气儿,因为这伙儿青皮不是来交朋友或者攀关系的,只见他们一进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再看,一个个呲牙咧嘴,口水泛滥,不说小姑娘了,就是其他几个后生和陈墨也看的恶心的不行,好似他们真是变态杀人狂一样。
不过,有个意志稍微坚定点儿的倒是听到陈墨的话了,晃晃了青色反光的大脑袋,短粗脖颈处发出一阵阵“咔吧”“咔吧”的脆响,冬瓜似的脑袋好像要掉下来一样。这家伙刚要开口,喝了酒的陈墨性子却不是平日里那种平和,此时显得有些暴躁,尤其是看到几个青皮要伸手摸那个害怕的泫然若泣的姑娘嫩脸时,陈墨的怒火爆发了。
他也没起身,只是拎起刚才的啤酒瓶“嗖”的一下扔出去,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只能看到一条绿色的影子闪过,随即就听“咚”的一声,刚才那个晃脑袋的要和陈墨说点狠话的青皮已经从站立之地飞了出去。而神奇的是,原本飞出去的酒瓶却丝毫无损,并且反弹到了陈墨的手中,也没见一滴酒水洒落。
要说这啤酒瓶,论质量跟脑瓜比要差了许多,一般情况下这么一砸肯定要碎成八瓣儿,满天开花了,可陈墨这一扔不仅将百十几斤的大汉给打地飞了出去,更是没有让酒瓶伤着一丝一毫。不过,青皮们也喝多了酒,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却见他们的头头一脸血迹的躺在过道上,生死不知,立马毛了,随后从后腰处拎出一把尖刀就要往陈墨身上扎来。
就在三个年轻人和一个姑娘的尖叫声中,陈墨手中的啤酒瓶又急速的飞出去了,最前边的那个青皮的只觉的眼前一黑,然后自己额头、鼻梁和嘴巴“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虽然感知到身后有他的伙伴在支撑,可他还是飞了出去,最后,世界和意识陷入了黑暗。
边上挤在角落里的四人看的傻眼了,原本张大了的尖叫着的嘴巴没声了,可嘴巴的形状逐渐扩大,知道极限也不见合拢。
“咣……”又一声传来,一个大汉又飞了出去,叠罗汉似的跟先前被打出去的两人摞在了过道里。
“咣……”又是一声,最后一个大汉也飞出去。本来四个年轻人和那三个青皮以为结束了,没想到青皮们正要说点道歉的话,陈墨手中的酒瓶子又连续飞过来“咣”“咣”“咣”三声大响传来,这三个青皮也飞出去了!
过道本来就窄,几个人横躺着根本容不下,所以这些人全是上半身直立的靠在强上,下半身坐在地上,这么一摞起来,五个人正好坐起来一米六七那么高,与人的身高差不多。
挤在角落里的四人噤若寒蝉。不敢有意思响动,生怕吸引了陈墨的注意。若是一不小心被那个怎么砸都破不了的啤酒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一张好端端的脸就像是被大锤敲打过一样,几乎成了平的,那可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随即,四人的身子不由一阵抖动,却是陈墨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了。好在陈墨没理他们。只是一步三晃的往外走去,也没管这五个叠起来的青皮,反而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四人对视了一眼后。最后咬咬牙也跟着出去了,站在隔壁的包间门口往里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让四个人扭头就跑,无他,里边的一个人正是他们躲都来不及的公安局长家的公子。
包间中除了陈墨,里边还有三个人在,一个如同横躺在地上的“罗汉”一样,也是个青皮,看他的气势,明显是青皮们的老大!这位老大脑门儿上纹着着一只青色蝎子,而蝎子的高高翘起的尾巴则是鲜艳的红色和几丝白色,如同刚从他的脑袋里拔出来一样。不仅让人毛骨悚然,更让人心惊胆颤,当然了,不可避免的也让人恶心反胃到极点。所以陈墨干了件让所以有人吃惊的事儿——他一手扶着青皮老大身后的墙,然后一低头就开始吐……“呕”的一嗓子下去。“哗啦啦”的各种莫名的东西都浇灌在了青皮老大的脑袋上。
这下子,别说是外人了,就是当事人的青皮老大也愣住了:“尼玛的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感觉中脑袋顶上“稀里哗啦”一堆东西下来,而后顺着脑袋流过额头,漫过而过,顺着鼻梁和面颊。再过敞开的领口,再至胸腹间。他下意识的用手在头上,脸上这么一抹,而后举起手来一看——我哪个去……当场之下,青皮老大没有起身和陈墨干仗,反而一弯腰也“呕”的一嗓子吐了开来。
陈墨是喝醉,可不傻,轻轻一步后退,虽然有些摇晃,却恰好避开了青皮老大的呕吐之物,掐着鼻子坐在一边将眉头抽搐到一起仰望着天花板,喉咙不断蠕动的的一个公子哥身旁。陈墨好似见着熟人似的,拍了拍这位公子哥的肩膀,而后毫不在意的把他挂在身后挂钩上的衣服扯下,不讲究的擦了擦嘴,这才在公子哥火冒三丈的眼神耳中说道:“吆喝,这是彪哥啊,好久没见,十分想念啊,这份礼,兄弟送的不错吧?对了,我怎么发现我和青皮有缘,你和青皮也有缘啊?那个青皮二虎还活着没?”
原本看到门口四人的另一个公子哥本来要起身,可看到毫不讲究,却霸气浩然的陈墨在孙彪跟前这边随意,立马偃旗息鼓。尼玛人家孙彪是常务副区长的公子,咱才是区公安局副局的儿子,论级别可要差那么一截。论权势,更是要落下一条街的,还是省省吧!
至于刚被吐了一头的青皮老大,本来吐完要起身干那个狗.日的呢,可伸手刚从后便拎出家伙来,之间眼前一道绿光射来,尚且来不及反应便听“咣”的一声晕了过去,不过在失去意识知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小弟有去无回,而且隔壁还连续好几声“砰砰”的声音,原来是这样!
青皮老大连人带椅子一股脑翻身到底,连手里的家伙也躺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众人一眼望去,孙彪和另一位年轻公子傻眼了,门口的四人则有些惊惧的轻叫起来,尼玛这是?!
而陈墨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却也不是很在意。是很厉害,可也看在谁的手里,若是陈默手握,世界上绝对不会有能逃脱的人!
陈墨一伸手又将弹回来的啤酒瓶收了回来,上下打量一番后笑了,不错,没坏,虽然喝酒了,可这内劲的把握依然良好!拿起酒瓶子“咕咕”和了两口,陈墨爽快的吁了一口气儿后,回头拍了拍一动不敢动的孙彪肩膀道:“彪子,不错啊,和黑社会聚会就不说了,连枪都准备上了,看来你这是要搞点叛国的营生干了!你说,要是我把你举报了,那我得获多少国家奖金啊?”
到现在孙彪还是没能认出这是哪位,可看这家伙气势嚣张样子。估计后台极硬,即便模样磕碜。不然也不会不在乎他这个常务副区长公子了。不过,听了这家伙的话,在看着地上的武器,孙涛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他可是被那边那个公子哥拉来的,这些青皮们他可是初识。若是因为这点儿原因就把他整进去,那可就是无妄之灾了,甚至会牵连到他的父亲……
孙彪傻愣着眼睛也不说话。看看地上的枪支,在看看也有些目瞪口呆的公安局副局曹洪宝之子的曹宇,他有些萎靡的缩在椅子上不动了……你曹宇爱干嘛干嘛去。我今儿是来作客的,你要是能摆平最好,摆不平也跟我没关系,这些人我可都不认识!
曹宇瞧着孙宝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虽然心中有气,可现在面对这个用一个啤酒瓶砸到七八个大汉的狠人,他没来由的逊了。没办法,论后台看人家也不怕他们这些四九城里的最低级衙内,论武力更是强他们几条街……这可咋整?
陈墨虽然一副懒散的样子,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那是丝毫未减。转头朝站在门口四个不知所措的年轻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进来。等四人不知所措的迈步进来,陈墨问道:“怎么,看样子你和那边那位公子哥认识,说说具体情况,今儿有我在。我给你们做主!”
包间的门敞开着,听到响动的店老板急忙跑过来,可看着包厢里熟悉的曹宇一脸纠结的坐在最里边不动声色,他也只能站在过道里着急忙慌,无所适从,打电话吧。人家公安局长他又不认识,打110吧那地上的一把却能连累一大批人……想到这,老板连忙将包间门关上了,生怕路过的人和服务员看到内里的情况!随即,店老板又招呼服务员把几个叠罗汉的青皮抬到了包间中,看他们从额头到嘴巴一道红得发紫的印迹,不知该如何下手处理。
四个年轻人进了这间包间不敢说话,可他们隐藏极深的愤恨神色陈墨感知的一清二楚。莫名的笑了笑,陈墨对那边谨言谨行的另外一个人道:“在下陈墨,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九……九爷?”孙彪这下子真的不淡定了,陈九生啊,那可是跟张宏远那一会儿人拜把子的兄弟,个个肝胆相照,义气冲天呐,可不是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官二代能惹得起的。怪不得一开始问话就提到了孙二虎,原来人家还记的当初那个虎比无理取闹的事儿呢。孙彪用余光细细打量半天,还别说,真让他给认了出来,连忙起身但这颤音说道:“九爷,真是您啊?我先前不知道,不然肯定给您敬酒赔罪!”
却是他当初不仅被张宏远暴戾手段给吓着了,就是陈墨当初一推孙二虎把车给砸了一个大坑的手段也吓得够呛,当初有一位熟悉功夫内情的朋友指着深陷十几公分的车身说道:“这是化劲巅峰的力量,这境界,杀你们与无形之间,人家不与你们计较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若是在纠缠,我敢肯定你们活不出2000年!”孙彪却是将这位朋友的话记得实在了,如今陈墨当面,说话却是极为诚恳,生怕惹得陈墨不高兴了,让他这还没享受够的五彩缤纷般的生活就无疾而终,那可是天大的冤屈!
陈墨没和孙彪说话,只是压压手示意他坐下,表示这事儿跟他五无关。
“陈墨?”几个年轻人傻眼了,要知道陈墨可是现在大多数年轻人的偶像啊,喜欢陈墨的人要么是喜爱他精彩绝伦的小说,要么是崇拜他强大的力量,要么是喜爱他震撼心灵的音乐……可这长的也不像啊?
“陈九生?”对面的公子哥纳闷,要知道他曹宇虽然是花钱买文凭,可大字儿终是认识不少,虽然不喜欢读书,可武侠小说却是爱极了的,对于现在火热天下的《昆仑殇》、《龙蛇演义》和《御剑青冥》可是情有独钟,没想到竟然在这个非正式的,让人别扭的场合跟书作者见面了……
陈墨正要说话,不过曹宇急忙起身,笑语连连的说话了:“九……呃,九爷,我也是鬼迷心窍,当初追着小丫不放,如今有您在,我肯定不会在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叫曹宇,或许您对我没印象,不过说到网名您或许知道,我叫‘彼岸花败落’……”
陈墨神色一怔,而后若有所思,而陈墨身后的四个年轻人差点都笑出声来。这家伙长的虽然离歪瓜劣枣有一定的距离,可终究不是帅哥,还“彼岸花”?四人转念一想也对,败落了的花,无论生前如何繁盛美丽,可败落之后还不是一片枯萎的样子?倒是对他的外形描述颇为类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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