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安华是坚决反对让那些捣腾白面的人进场的,不把安华甩开,丁卓就算把那些人弄进来了,也会被安华赶出去。
其次,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并没有要了那两个年轻人的命,甚至都没有重伤他们,就算是陷害安华,也不过是零零碎碎的敲打,算不得多么厉害。
从这一点上,基本可以断定是丁卓干的了,因为他要是下手狠了,很容易就跟郑海他们闹僵,对于一心想靠敦煌赚钱的丁卓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丁卓曾经亲口对郑海说过,要帮他把安华搞掉。
综合几点来看,这个下手陷害安华的人十有**是丁卓派来的。
而且丁卓今天晚上对前去求援的郑海又提起了这个事,情况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除了这个丁卓,不会再有别人。
“骂勒隔壁的,老去干了那个王八犊。”六猛地站了起来。
“坐下。”郑海黑着脸吼道,“小安还没捞出来,你是不是也想进去陪他?”
六气得肺都要炸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吼道,“难道就这样饶了那个龟孙?”
“急什么!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小安从里头弄出来,你脑袋里啥时候能多长根弦?”
郑海点了一颗烟,思忖了一会,说道,“丁卓无非是想在我们场里捣腾白面,只要答应他,小安就会没事了。对付丁卓的事不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大学”
罗平也觉得郑海说得在理,就帮着劝了一下六,这才让他重新坐了下来,不过六依然怒不可遏,显然还是不怎么认可郑海的话。( ·~ )
大厅里太吵,郑海拿着手机钻进了一个包房去给丁卓打电话。六拿起一瓶啤酒猛地灌了一大口,冷哼道,“海哥是真的变了,这种事要是放在部队那时候,他肯定第一个就冲去找那个丁卓了。”
小顺默然无言,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罗平笑道,“你们现在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肯定不会还跟二十岁的时候一样。再说海哥现在是个生意人,有家有业,需要考虑的东西也多,六哥你们也要理解他。”
“小罗,我跟你说句实话,要不是老安说要在这帮帮海哥,我是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呆。什么生意人?心思都钻进钱眼里去了,忒没劲。”
六又是一仰头,剩下的半瓶啤酒很快就灌进了他的嘴里。
郑海拿着手机走了过来,脸sè颇为难看。
“海哥,丁卓答应了吗?”
“答是答应了,不过他说安华的案有点麻烦,就算黄检帮忙,估计也得一个礼拜才能从里头出来……这个王八蛋肯定是担心我们反悔,想让他手底下的那帮人先进来再说。”
砰!
六将酒瓶重重地敦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王八蛋,看守所那个鬼地方是人待的吗?一个星期,多待一天就够受的!”
……
第二天一大早,罗平和两个女孩一起出了门,准备去学校上课。( ·~ )大学刚走到江大南门附近,两个男人拦着了他们。
这两个人一个穿着黑sè外套,一个穿着灰sè外套,着装很普通,但是他们的眼神特别的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进人心里似的。
穿黑sè外套的那个人年纪稍长,大约四十岁左右,他盯着罗平问道,“你是不是罗平?”
罗平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沉声道,“我是,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一个红sè的小本在罗平面前晃了一下,“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件案想请你配合调查。”
罗平眼神不错,看见了那个小本本上的国徽,不像是假的。他心道难道是安大哥的那个案?昨天在派出所待了一天也没见他们找自己了解情况啊。
“走吧,就几个问题找你了解一下。”
罗平以为跟安华那个案有关,就点了点头,对两个女孩说了一声后,跟着两个便衣上了一旁的汽车。
汽车一路呼啸,很快就来到了江南分局。罗平下了车后十分惊讶,如果是因为和安华那件案有关,他们应该是去昨天那个派出所才对啊。
“你们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是找我了解敦煌夜总会的那个案的情况吗?”
两个jǐng察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夹住了罗平,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不是,先进去再说吧。”
进了审讯室,两个jǐng察把铁门一关,把罗平按在了椅上,然后在他对面的桌前坐了下来。
“名字?”
“罗平。”
“年龄?”
……
几个简单问题以后,穿黑sè外套的那个jǐng察抬头盯着罗平,问道,“昨天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罗平略一回忆,答道,“应该是在公交车上。”
“说清楚点!”
“在公交车上,昨天过江的时候堵车,那时候我还在车上。”罗平被这两个jǐng察莫名其妙的带来,又被他们当成犯人一样审讯,心里早就憋了一肚火,强压着xìng问道,“jǐng官,你们找我到底是了解什么情况?我是一个学生,还要上课,请你们搞快点。”
啪!
那个穿灰sè外套的jǐng察一脸怒容,猛地拍了一下桌,“你还知道你是学生啊!你知不知道,伤人致残是要坐牢的!”
罗平一愣,“伤人致残?jǐng官,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昨天晚上八点多钟,黄伟,也就是你在江大的同学,在江北区中一路附近遭到了毒打,头部严重受创,身上多处骨折,从昨晚一直抢救到现在,一直没有苏醒。他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你还敢说不是你打的吗?”
罗平从惊愕中很快醒觉,冷笑道,“jǐng官,你门无凭无据,仅仅因为黄伟说起了我的名字就认定是我打了他。这不是太荒谬了吗?”
“哼,还想狡辩。经过我们初步调查,这几天你和他已经发生过几次冲突。你不仅趁和他赛车的时候把他踢进了水里,还唆使学校的学生对他进行群殴。你是不是以为昨晚干得很隐秘,我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情况交待清楚,争取宽大处理。”
罗平皱着眉头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昨晚过江的时候堵在大桥上了,后来是八点半左右到的敦煌夜总会,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调查。”
盘问了半天,两个jǐng察把罗平关在审讯室里,马上驱车赶到了敦煌夜总会。
经过询问郑海和六等人,罗平确实在八点半左右来到了这里,夜总会的监控可以作证。
两个jǐng察离开夜总会后,穿灰sè外套的jǐng察皱眉道,“陈队,我们是不是搞错了。那个罗平的确没有作案时间。”
从中一路到敦煌夜总会就算一路畅通无阻,坐车也需要二十来分钟。也就是说,如果真是罗平殴打的黄伟,那时间应该是在八点以前,但是罗平说他是七点左右从博学仕府出发,经过大桥上堵车,八点半左右到的敦煌夜总会。
罗平当时在小区里遛弯有很多人看见,这个时间他应该不会撒谎。现在的关键是,要搞清楚大桥上昨晚到底有没有堵车。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罗平确实没有作案时间,因为从博学仕府到位于江北的敦煌夜总会,在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年纪稍长的陈队笑了笑,“小廖,昨天大桥上有没有堵车我不知道,那个黄伟的叔叔是检察院的黄检,这个情况你了解吗?”
姓廖的jǐng察怔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我还要跟陈队多学习!”
陈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开车吧,去医院,我们去会会那个黄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