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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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世谦上前来,解开爷爷的衣服,将他身上裹着的伤布慢慢解开。[ ~]

    陈御史虽然是晕迷状态中,但是陈世谦的动作仍然尽量轻柔,以免影响爷爷好不容易的睡眠,可是那伤口流出的脓水已经干了,将肉与布粘合在了一起。不管陈世谦动作再怎么小心,仍然扯到了肉,陈御史在梦中轻哼了一声,眉头皱了皱。

    “世谦,难道你真的要试?”陈书玮有些忧虑。这两个人,拿着一瓶药就说能治好父亲,真的可靠吗?如果没有效果怎么办,如果更加重了又怎么办?

    “不然怎么办?”陈世谦说,“马上又要到毒性发作的时间了吧?这样一次次的发作,爷爷又能坚持多久?他的身体还能熬下去吗?”

    陈书玮听了,默不作声。作为一个儿,他有一个强势的父亲,从小生活在父亲的强大气场中,所以一直就是父亲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不敢有二话;而等到他做父亲了,他却有一个虽然体弱但却无比聪颖的儿······如果不是因为体弱多病,肯定会在仕途上走很远吧……所以面对儿下的决定,他也基本上以接受居多。反正就算他反对,也没有几个人会听他的。

    陈世谦头上冒着汗,手有些颤抖,阿喜上前来,用块干净的湿毛巾,轻轻将伤布润湿,再让他轻轻地揭着那伤布,这下就顺利多了……终于将伤布全部揭开了,而没有让爷爷惊醒·陈世谦长长地松了口气,正要抹去额上的汗水,一只小手拿着一块干净的手绢,递到他面前。

    他抬眼一看,却原来是阿喜。她拿着这块手绢,还有些羞答答地,说:“这是我的······你不要担心,我来的时候才洗过的,洗得很干净·还没有用呢……”

    “我不嫌脏。”陈世谦微微笑了,那眼睛弯成了细细的一道月牙儿,轻轻地说,“谢谢你。”

    接过阿喜的手绢,他轻轻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阿喜见他用完了,伸手来接,没想到陈世谦却将它塞进了自己怀里,说:“用脏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洗干净了再还你啊。[ ~]”

    “啊?”怎么会这样?她马上就要回家了,那他什么时候还她手绢啊?这可是她绣得最好的一条手绢呢!虽然这上面的那朵梅花,就同爱因斯坦做的小板凳水平差不多,但也是她亲手绣的啊,怎么这人就这样装怀里了?

    陈世谦将手绢放好,转过身去,面对着爷爷,将那药瓶塞打开,小心地将那药粉洒在了爷爷的伤口上。用药粉将伤口全部盖住后,陈世谦换了一块干净的布条·又将爷爷的伤口细心地包裹好。

    “现在什么时候了?”陈世谦眼睛不离开爷爷的脸,紧紧地盯着,开口问道。刚才父亲说·离爷爷下次毒发时间不多了······到底还有多久?

    一个下人从门口进来,微微低下头回道:“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老爷又要毒性发作了。”

    半柱香?陈世谦顿时呼吸紧张,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这样难熬。不过才半柱香罢了……

    屋里其他的人,也是相当的紧张。这个药到底有没有用,马上就可以见分晓了。如果没有用处的话,陈御史这关,只怕是不好过啊…···

    “唔!”一声闷哼从床上传来·陈世谦马上扑了上去·惊慌地问:“爷爷,你怎么样·还疼得厉害不厉害?”怎么还是疼了啊?

    “这点疼算什么!”陈御史勉强笑着,额头上却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别哭啊孩,爷爷还扛得住!当年……”可是他马上就不说话了,只是牙关紧紧咬着,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如果连聚宝树的树汁都没有用处的话,那这个世上还能有东西能救陈大人吗?阿喜与爹爹对视一眼,感到有些绝望。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痛苦?

    陈大人是个好官,公道正直,清廉自守,为人还平易近人,还有着铮铮铁骨······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帮过他们,也是很容易就让人心生敬佩的。可是呢······他的经历却是痛苦的,下半身瘫痪,现在还中了剧毒,不时地发作……

    阿喜想着想着,觉得伤心,再加上现场的气氛很压抑,更让她难受,呜呜哭了起来。【叶*】【*】

    陈世谦一直紧紧地握着爷爷的手,给他鼓劲,但却见爷爷的痛苦表情慢慢地减轻了,牙齿也松开了,又沉沉地睡着了。

    咦,这次发作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厉害啊!时间也短了不少!陈世谦有些惊喜,看来,阿喜送来的那个药,确实是有效的!小瓶里面还不少,估计够爷爷用的!

    “阿喜,谢谢你!”他将爷爷的被角扎好,回头来向阿喜表达谢意,却没想到看到阿喜哭成了个小花猫,在那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陈世谦温柔地笑了,从怀里拿出刚才才放进去的那块手绢来,轻轻地说:“我爷爷没事,已经睡着了,你的药很有效呢!看看你哭得,来,我帮你擦擦。”

    他温柔地用手绢擦拭着阿喜脸上的眼泪与鼻涕,阿喜惊得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给她擦眼泪了?虽然他还是个小正太,她更是个小萝莉······可是这样太亲近也不好吧?她的心突然激烈地跳动了起来。

    “不……不用……”阿喜结结巴巴地说。他站这样近,那温柔的呼吸就喷在她的头顶,让她好紧张哦!你老人家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帅啊!别这样玩了好不好?

    “不要乱动······马上就擦完了……”陈世谦左手轻轻捏着她下巴,右手仍然不停,将她脸擦了个干干净净。这样好暧昧啊!

    屋里·陈书玮与王世安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

    这······这不好吧。王世安为难极了。女儿虽然小,可是到底也是男女有别······这似乎不太好·……可是人家只是擦擦眼泪,也没有做别的啊……王世安纠结着,要不要上前制止,然后眼看着陈世谦收工了。

    “哎呀,这手绢脏了,不能用了。”陈世谦拿起手绢,看着上面的印记,“这条手绢让我用坏了·我赔你条新的吧。”

    上面全是她的眼泪鼻涕!阿喜顿时脸红得发烧,想一把抢过来,没想到陈世谦动作更快,将手绢叠好放进了怀里。

    阿喜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发呆。那上面都脏成那样了,怎么他还往怀里放啊?不嫌脏啊?她整天看他穿着不是白就是月白的衣服,还以为他有洁癖呢……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讲究。

    “走,去我那找条新的赔你。”陈世谦很自然地牵着阿喜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王世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陈世谦也与阿喜也见过很多次了,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亲密了?而且······

    而且什么呢?王世安不知道,只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好。

    下次如果再来陈家,还是他一人来吧,阿喜就不带来了。阿喜渐渐大了,也不好老往外跑了,更不好老见外男了。

    阿喜呆呆地被陈世谦牵着,到了他的房间。陈世谦的房间如同他的人一般,非常的清爽·非常的整洁,也非常的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并没有那些花哨的摆设,也没有花瓶什么的东西。墙上挂着的,也不是画,而是一副字,写得非常的具有风骨,大大的一个“敢”字。

    “这是前大学士夏言的字,当时爷爷刚当上御史,夏大人很欣赏爷爷·就写了这幅字给他。爷爷一直很珍惜·后来见我喜欢,才送我的。”陈世谦见阿喜盯着那幅字·便轻轻地解释说。

    哦,大学士·夏言?不认识。明朝的官员,阿喜所认识的,非常的有限,因为明朝名气最大的两个人,都不是当官的。一个叫朱元璋,他的职业是反贼出身的皇帝;另一个叫唐伯虎,是个一辈也没考上的落魄文人。

    “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陈世谦轻轻地说,“可惜······唉!”他没继续往下说,但那声轻叹,表明他的情绪,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即使这样,阿喜也还是不知道,这个夏言,是何方神圣。

    “来,我这儿还有不少的手绢,你来挑挑。”陈世谦拿出一个小小的盒,递给阿喜。

    阿喜打开这个盒,哇,这里面的手绢可比她的那条要强太多了!虽然保持着陈家用品一贯的特性低调,花色非常的普通,但质地都是上好的,上面只绣着很小的花样,竹松树什么的,而且刺绣都是非常的精致的,比她那条“爱因斯坦小板凳”级别的手绢,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算了,我回家自己再绣一条就是了。”阿喜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地说。用她那样的手绢来换人家这样的手绢,她都不好意思了。

    “竹喜欢不?”陈世谦拿起一条月白色的绣着竹的手帕,展开看看,说,“我觉得还不错,很衬你。这条是梅花的,这条是菊花的,刚好凑个‘岁寒三友,,就这一起,你都拿了吧。”

    啊,还三条一起啊?阿喜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三条手帕,因为这手帕都是给陈世谦准备的,所以配色比较素淡。除了得竹手帕是月白色的,剩下的菊花的手帕是淡绿色的,梅花的手帕是浅蓝色的,算是难得的在那满盒手帕里面挑出的可让女孩用的颜色。也真亏陈世谦心细,剩下的不是灰的就是深蓝色的,刚好挑几条清新的出来。

    “我······不用······我回去自己再绣个就是了。刚才那条,我回家洗洗,还能用的。”阿喜呐呐地说。

    陈世谦眼睛一亮:“你那条手帕是自己绣的?”那就更不能还给她了。

    送着王世安父女两个离开,陈世谦急急回了房间,让侍候的精使丫环打了盆水,从怀里掏出那条手帕来,用上香胰,细细地洗着。待洗得差不多了,展开一看······哦,这花就是阿喜绣的啊?可是,这到底绣的是个啥?陈世谦辨认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来:这是梅花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pdan.ca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看到有个同学给我投粉红票了,可是很奇怪,看不到名字,不知道怎么感谢啊······也不知道是你注册时故意为之,还是起点又抽了……<br>另外,昨晚还有几个没有一点粉丝值的人跑到书评区喷,我只想对这些人说一句:这儿是起点,是正版书友交流的地方,这里不欢迎你们!b而且,狼吃羊怪到了羊身上,这什么逻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