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真好。阿喜想,其实她这个水煮法,只是稍微减轻了一下熬制蜡的辛苦,看把家里人高兴得。
“好了,阿喜你赶紧去洗澡吧,这里有奶奶就行了。”王周氏现在是看阿喜,怎么看怎么喜欢。这孩真的好像她啊,想她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整天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试……可是再花儿一般可爱的女孩,若所嫁非人……
阿喜这下答应了。舀蜡可不是什么轻松事情,而且她身上确实是粘乎乎的非常不舒服,能够早点洗完澡睡觉当然太舒服了!
连着两个白天这样辛苦的工作,而晚上又忙到很晚,阿喜只觉得瞌睡怎么都睡不够。可是天快亮了,王世安在院里大叫:“起床了!起床了!赶紧起来吃早饭了!”
阿喜知道,吃完早饭就要去干活了。可是她好累啊,好想继续睡……可不可以不吃饭啊?她就想睡觉……
王世安在院里叫了两遍,便去打扫猪圈了。这事情又脏又累,一向都是他干的。但这些天白天事情多,所以他就开始在早上打扫了。猪也还在沉睡,被人打扰了睡眠,气得直哼哼。
王世安将猪圈打扫完毕,回到房里冲了下身,去掉臭气,坐到饭桌前,才发现,阿翠与阿辉都在,可是阿喜还没有来。
“阿翠,你姐姐呢?”王世安喝了一口热汤,问。
“姐姐?”阿翠喝着汤,含糊不清地回答说,“刚才我起来时,她说不吃了,要睡觉。”
不吃饭,要睡觉?王世安心一紧,这孩,不是病了吧?从来没听她说不吃饭哪!
“他娘!他娘!”王世安扯着嗓大声喊,“你去看看阿喜是不是病了?”
王张氏正在厨房帮婆婆一起做早餐,听得王世安喊她,吓得赶紧就跑了出来。 ~
阿喜又病了?这可怎么得了!现在地里这样忙,哪有功夫照顾她啊!
“阿喜!阿喜!”阿喜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摸她额头,轻声地叫着她。
“谁啊?”阿喜努力睁开瞌睡的眼睛,却看到是王张氏。
“娘啊,怎么啦?”阿喜看到她两只眼睛里都含着泪水,不由得奇怪地问。亜璺砚卿声音还哑哑地,透着一股倦意。前世工作再辛苦,累完五天也能休息两天,睡上个懒觉。可是这段时间都日做夜做地干了快十天了,还没有歇过一天,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生物钟自动调节,今天她就想睡个舒服的懒觉。
“阿喜啊,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啊,头痛不痛啊,肚难受不难受啊?胸口闷不闷啊?”王张氏一连串地问。
她没有病啊,哪里也没有不舒服啊,就是瞌睡,想睡觉。阿喜想。
“慢慢地来,别急,一次问这么多,让孩怎么回答你!”王周氏也从门口进来了,大手一伸,就摸上了阿喜的额头,“还好,不烧。”然后手又开始往下趟,在阿喜胸口按了按,又移动到肚那里,用力按了按肚。
“奶,我没有不舒服。”阿喜赶紧按住王周氏的手,再往下就到哪里啦?可不能让她再摸下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起来吃饭?”王张氏抽泣道。以为孩病了,她都要急坏了。
“我……”阿喜无言以对。前世她周末睡懒觉时,父母都会很配合地不打扰她的,让她好好睡个够。可是现在呢,多睡一小会,这做娘的就急得……看来时代真是不一样啊!
“没病,那就起来吃饭吧。”王周氏打圆场说。
王张氏哭成这样,她怎么也不可能睡着了。 ~只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爬了起来,拢了拢头发,开始收拾自己,准备去吃饭。
看来,以后想睡懒觉,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吃饭时,阿喜仍然瞌睡得不行,眼睛不停地眯上就想睡觉,可是却只能强撑着。一会儿还要带弟弟妹妹去采蜡呢!她可不能真睡着了。
吃完饭,阿喜瞧了瞧昨天晚上熬的蜡,奶奶已经将它们制作成小块,晾晒在院里面了,白白的,非常的漂亮,而且里面含有的渣滓,比以前那个直接在火上熬的要少很多――但并不是说没有渣滓了。那些细小的渣滓混在白色的蜡里,非常的明显,看起来让人非常的难受,毛骨悚然一样的感觉。
还是有渣滓啊。阿喜摸摸下巴,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渣滓去得干干净净呢?
王周氏收拾完碗筷,开始继续收拾那几个装满水的蜡桶起来。那上面本来都还漂着一层薄薄的蜡的,现在早已经凝固了。王周氏将这层蜡捣碎,然后全站收集到了一起。
阿喜带着弟弟妹妹再去收蜡。
这样的生活真是单调枯燥而乏味。不过现在好在家里一共只有十亩蜡园,每快就可以收完了。收完了之后,应该可以歇上几天的吧。不管爹爹与娘歇不歇,她是一定要歇的,她才七岁,有懒惰的权力。
但昨天想的那个法不不行,收到的蜡里面,还是有渣滓的。虽然比以前过滤的办法要好一点,但事实上所强有限。最大的改进,却是在劳动强度上,煮蜡法比起以前的方法,熬煮的过程没有那样累人了。
应该要另外再想想怎么改进。煮蜡法虽然不用时刻盯着那口锅,但是因为融化的蜡与渣滓通过水仍然是接触的,所以里面仍然会有渣滓。如果有办法,将蜡与渣滓分开就好了……
要用个东西,将那些渣滓全部兜起来,不让它们与蜡液接触……
可是怎么才能实现这个目的呢?阿喜绞尽脑汁地想着。
用布将蜡花包起来,就好像熬二道蜡一样?
不行,这样蜡花与水接触面太小,融化起来会很慢,所以在熬二道蜡的时候,才需要不停地挤压,可是这样有些渣滓就会碎掉,所以二道蜡的质量要比一道蜡差很多。如果用布包起来再熬,那也需要不停地挤压,这样反过来,反而降低了蜡的质量,得不偿失。
可是如果不用布将蜡花包起来,怎么才可能将蜡花与渣滓分开呢?
阿喜苦苦思索着。
中午回来时,奶奶正在打豆腐。土法打豆腐,将磨制的豆汁过滤后,烧开,然后点上石膏,充分混合后,熄了火慢慢晾凉,就成了豆花。王周氏盛出了几碗,让家里几个孩中午的时候喝喝,消消暑。油皮也没有糟蹋,取出挂在一边晾晒着。
阿喜回来时,王周氏正在除掉豆花里面多余的水――豆花的水分太大了,除掉了大部分的水,才能成为真正的豆腐。
阿喜从来没有见人做过豆腐,别说她前世已经失传的土法制作豆腐,就是机器制作豆腐,她也是没有见过的。于是好奇地蹲在一旁看着。
阿翠与阿辉见姐姐蹲在那里,以为是什么好事,也蹲在一起,挤得阿喜龇牙咧嘴,可是赶又赶不走。
王周氏将一块洗得非常干净的白色麻布铺在盛豆花的桶上,小心地铺好,不放过一个角落,然后将她从灶里面铲出来的草木灰铺在上面,小心地挑走每一个没烧干净的疙瘩,细细地铺上,严严实实地铺好。
阿喜愕然,奶奶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想让豆花与弱碱性的草木灰发生化学反应?这样就能变成豆腐吗?
“草木灰是用来吸水的。”王周氏听了阿喜的话,被她绕得头都晕了,什么弱碱,什么化学?那是什么东西?
“吸水?”原来只是吸水?阿喜吐吐舌头,吸水为什么要用草木灰啊,多脏啊,为什么不用……阿喜卡壳了。是啊,现在是物质贫乏的封建社会,而不是她前世所在的物质丰富的信息时代。又是贫穷的农家,要吸水,除了草木灰,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有啥好选择。
“你们注意看着这些灰,如果它湿透了,就叫奶,奶来换。你们不要动,要是灰漏下去了,就没有豆腐吃喽!”王周氏对三个孩说。
没有豆腐吃,这句话怎么这样岐义呢?阿喜想笑又不敢笑,别人问她可没办法解释。
阿翠与阿辉生怕没有豆腐吃了,赶紧点头。阿喜乐不可支,也点了点头。
她终于想到怎么将蜡液与渣滓分开了!
折了根树枝,阿喜就在地上画了起来。
首先,是那个灶。灶上架着那个大铁锅,这些都是现成的,不用变。
然后,就需要变化了。蜡花不能直接扔上开水里,而是应该放一个蒸笼,垫上一层细布,待蒸汽的热度上来后,再将蜡花放在细布上,盖好盖。蒸汽的温度是比水温更高一些的,所以不用担心蜡花会融化不了。待蜡花融化后,会从细布渗下去,滴到水面上。
只要水是开的,蜡就不会凝固,就不用担心蒸汽会不够……等所有的蜡花都融化、渗透下去之后,留在细布上的,就只有那些渣滓了。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阿喜高兴极了,赶紧跑到厨房里面寻找蒸笼。如果家里没有的话,那她的这个计划,就暂时不能实行了……求菩萨保佑啊,家里一定有个蒸笼!
让她高兴的是,家里面还真有个蒸笼,并且还真不小,阿喜费力地将它搬了出来,架在蜡锅上。嘿,大小刚好!
=============下面是求票时间==========
宝宝现在只求书能进前二十,大家有票的都帮帮忙吧!谢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