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句话说得很诚恳。[W.RN N.nt ..小说网]( ·~ )
有席元龙的支持,她已经多了许多信心。
“那你打算怎么做?”
“…………”甄肥肥微微侧过头,似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喂,你该不会是信不过我吧?”是怕他跟她抢生意做,还是怕他把这点透露给旁人?
“怎么可能?!”甄肥肥惊呼。他怎么会这么想,她不相信谁也不会相信他啊。“我只是不晓得怎么跟你说,也许你会笑我太异想天开——”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怎么看?”异想天开倒不至于,与众不同、别具一格倒是很贴切。
“……好吧。”甄肥肥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也是,先说给席元龙听听也好。他这一关要是过不了,行里那边就更过不去。
“我想把火具厂改造成一个四季铺——”
“四季铺?”
“嗯。”甄肥肥撑着桌站起身,扶着席元龙的椅背边走边道:“从这四个字上看,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四季铺,四季四季,你打算在厂里做四季生意吗?”
“嗯。不过四季也不一定就是指春夏秋冬四季,只不过是一个说法罢了。在合适的时节有什么值得做的生意做就做什么生意,保证一年到头手上有活干、有东西卖就行了……”
“我知道了,你是想把你们的火具厂演化成一个‘大染缸’,不同的季节做不同的生意,便就是所谓的因时而变。”
“‘大染缸’?呵呵!这样说也不错,我这有一个词,兴许比你的还要贴切一切。[ ~]”
“哦?说来听听。[rnΝ .nT .小说网]”
甄肥肥笑看他道:“‘杂货铺’,怎么样,是否觉得这个词贴切多了?”
“‘杂货铺’?你居然把你开的场说成是‘杂货铺’,你还真一点都不介意?”席元龙不知是夸这个女人“大度”好。还是怪她说话不知道忌口。谁都知道,在如今的苏京,杂货铺是最上不了台面的,常被苏京商人讥笑为“叫花铺”。她堂堂火具厂在苏京也是叫得上名号的,竟然把它称之为“杂货铺”,咋越改越回去了?
“介意?我为毛要介意?”
席元龙无力地拍拍自己的额头,“马老板,马大老板,你在苏京城里混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杂货铺也被人叫做叫花铺吧?”
“叫花铺?还有这事……”甄肥肥一阵疑惑。
得!他还真不知道这事。真不知道她这半年多是怎么混的!闻名整个苏京城的马财财竟然不知道这种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传出去不吓死一批大大小小的老板才怪!
甄肥肥却丝毫没有一点“无知”的自觉,反应过来后的她,喷着口水嚷道:“叫花铺!这不典型的歧视人嘛!真是太过分了,各行各业平等不知道啊?真是的,还有这事……不对不对,就算是叫叫花铺又怎么了,叫花就不能赚钱啊,叫花就不能做生意啊。叫花开的铺就卖不出好东西啊?叫花不照样可以通过勤劳的双手发家致富,努力经营,然后成为大富豪啊?”
席元龙嫌恶地抹了抹满脸的口水。被她一大串的话还有不停喷出来的口水给呛得不行,真想一掌把她拍出去。
这家伙,今晚到底喝了多少汤?那个陈算也是,什么不好端过来,偏偏弄那么多汤过来。
不行,为了他的脸着想,以后她在的时候,要给她“忌汤”!
甄肥肥知道大佬这人向来有洁癖,看到他一脸嫌恶的样,没觉着愧疚。[.nt ..小说网][ ~]反倒回过头憋着猛笑一通。
对于有洁癖的家伙,就得拿这法治他!
席元龙擦了良久,总觉得没有弄干净,要不是怕现在出去洗脸换衣会伤了甄肥肥的自尊,他是真想这么干的。甄肥肥无所谓的摊摊双手,好像在说:去啊。去啊,你去啊,我无所谓——
席元龙终究是没有出去,不知不觉间离甄肥肥远了一点儿。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认为已经退居到安全距离之外了,才“战战兢兢”地坐下来。
甄肥肥憋笑憋得肚都快抽筋了,却故作伤心道:“哎!真伤心啊……我甄肥肥难道是豺狼虎豹,母老虎还是母大虫来着,这么遭人嫌弃……”
席元龙听了这话,在原地挣扎了会儿,最终还是视死如归地往前挪了挪。把身上的衣衫收得紧紧的,双手交叠抱在胸前。脖往下缩了缩,脑袋压低压低,坐在那儿就好像是那个啥来着?
甄肥肥很鄙视自己这时候居然想起那个臭东西,不过席元龙这个样真的好像……“哈哈哈!”
不好,笑出来了。甄肥肥连忙捂住嘴,但扔有些细碎的笑声从齿间露出来。
席元龙瞪了她一眼,感觉被她看了笑话。咳嗽了两声,尝试着挺挺腰,适应了一下新坐姿,别扭了好久才找到了一种舒服的坐法。
席元龙坐了一会儿,恐防再提起那杂货铺的问题又引起她口水泛滥,只得跳过这个话题,不与她再计较。
天!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只要谈到自己不想谈的或是没把握说得赢的话题,就给他来这招“口水攻击”。
明明是个很笨很愚的法,偏偏对他百用百灵,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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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嗯嗯……就……依你所说,那个什么杂货铺……你打算怎么做?”
“四季铺。你要是觉得说着难受的话,我不介意你说四季铺的。”甄肥肥好心的提醒。却换来席元龙一通白眼,现在知道跟他这儿扮体贴了,刚才喷他一脸口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甄肥肥缩缩脑袋,讨好的冲他笑笑,很识相的候在一旁,听后“公”问话。
席元龙注视着此刻跟世界上最温顺的猫咪一样乖巧的甄肥肥,真想过去给她顺顺猫毛,然后趁她一个不留神,扯起她的猫尾巴,把她倒提着给甩到十万八千里去。
乖乖候着的甄肥肥只觉得自己背上的汗毛一根根“蹭”地全竖起来了,戒备地望着一个方向——
“冬天是火熥,春天是什么?”
“啊?”
“你不是说四季铺吗?那你都打算做些什么生意?”
“哦。当然是这些季节什么生意火,就做一些与之相关的生意了。”甄肥肥不等他发问,便抢着开口:“我问你,春天苏京做的最多的是什么生意?”
“当然是茶叶生意了。”不只在苏京,几乎在整个大禹,一到春天,便有数不清的大商人和一些长途贩运的茶叶小贩经营茶叶生意。
“你莫非是想做与茶叶有关的买卖?”
甄肥肥点头。
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你想卖什么,还是你想收茶草或是烘干茶?”要是这样,开这间四季铺岂不是很多余,单独开一个茶叶厂岂不是更简单?
“当然不是了,我以前还想做些茶叶买卖的。但是这玩意儿三更头就要起来,我这么贪睡的人是吃不了这种苦的,所以我还是找些其他方面的茶叶生意做做。”
“也是,我认识几个茶叶商人,他们往往早上天没亮就得出去收茶,半夜夜深人静都还不能回来。有时一天下来,只能睡上一两个时辰,的确很辛苦。”
“不只呢。就连卖茶的人也是苦得狠。白天忙着摘茶,晚上常常整夜就熬在小灶前炒茶烘茶……大半夜天上还有星星呢就得出去卖茶,茶叶贩早,他们也得早,为了卖个好价钱哪!”
“那你要是不想做这个还能做什么呢?”席元龙实在想不出除了收茶草转卖给别人和直接烘干茶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赚钱法。
“那么我再问你,茶叶烘干以后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防潮……你想在这方面下手?”
“嗯。”甄肥肥有些“志得意满”的点点头。
好主意!席元龙差点忍不住为甄肥肥喝彩。妙啊!世人只注重收茶草或是烘干茶能赚多少钱,哪个利润高哪个更划得来,所以在苏京遍地可见一家家的茶厂茶叶铺,还有一些临时搭建的收茶草的小站。
但是,茶草收回来以后呢?茶叶烘干之后要怎么保管呢?诸如此类的问题,虽然个人有个人的一些神仙方和零零散散的法,但是将它发展成为一个专门的、专业的,并且成批量经营的倒还真是首例!
席元龙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真想问问她你那脑瓜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但却宝贵非凡的好点?
忽然,前一刻还满脸赞叹的席元龙脸上顿了一下,皱了皱眉。
这个法好是好,只是他怎么觉得这其中还存在着许多问题,甚至在苏京经不经营得下去还是个问题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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