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元龙直盯盯地瞧着甄肥肥,呆呆地说出一声好,嘴角勾出一抹傻傻的笑。【叶*】【*】//
这是第一次,甄肥肥从精明的席元龙身上看到这样简单的笑。
“!你看叫爱屋及乌好不好?”
“好——”不管甄肥肥说了啥,席元龙呆呆地只会蹦出一个“好”字。
“额——”也不问为什么,就说好?
“哦……那个……为什么?”
“嘿嘿,还没忘馁。”这才是凡事要弄个明白的席元龙嘛,哪这么容易就让她混过去。
“也不记得我在哪个地方看见这么一个麻将的成语:爱屋及乌—从爱打麻将时开始,就坚持用麻绳替代腰带,只穿麻布做成的马褂;买家具要麻脸的;炒菜用麻油;早餐吃麻花,中饭吃麻团,晚饭必吃麻婆豆腐和麻辣小龙虾;还有一个憧憬:希望娶一个姓麻且满脸麻的姑娘……哈哈哈!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声音一顿,席元龙受惊吓地闭上嘴。他什么时候也说上那女人“专属的、不可理喻的、令人发指的”笑声了?■
这真的是件可怕的事——■
甄肥肥讪讪地闭紧了嘴巴,缩紧了脖,这跟她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啊——
“咳咳咳~~那教练呢?”席元龙不自在地捏了捏喉结,巧妙-地转移话题。
得了,他还没放弃那个问题,真一个个的来问啦。
“教人们下棋打牌啊!”
“保镖?”
“嗯哼!你瞧瞧——”甄肥肥学着健美先生挺了挺胸。“肌肉,身材魁梧,我往哪儿一站,谁敢闹事!”
“啧啧啧——”鸡肉?不晓得是么东西。 ~肥肉,倒是满身都是。
“收银员?”
“嗯哼,我很闲每峰完后可以帮忙收收钱,送送客。”
“跑堂?”
“哎嘿!这个嘛,好说。一楼二楼送饭来的时候我能帮着上上饭啊;楼里有什么事可以跑跑腿;哪个桌三缺一还能帮凑凑数,随时抹抹手拿着钱袋就能上。怎么样用我是很不错的吧?······哎?”
甄肥肥脸上的笑容一僵,愣愣地转过身,定定地瞅着席元龙。[非常文学].wm
“好啊~~老席,还说没动歪心,问得这么仔细干嘛!”甄肥■肥恶狠狠地逼近。■
“喂,马大小姐,你在我这干活赚我的钱,我这个做老板的难道不应该知道你能做些什么吗?”
无论席元龙怎么说,甄肥肥径自地晃着她自个儿的脑袋。这些理由骗骗三岁的小屁孩还行,在她这儿么,休想!
“你什么意思?”他说了那么久,这家伙就这样一副见鬼的态度,搁谁都受不了。
“老实讲,你这么问我有两个目的你听听我说的可对啊。第一个嘛,知道我能做啥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想听我亲口说一次这样到时候我就是想摸摸鱼、少做点事都不行了……老席,你真的很有当精狡的大资本家的潜质哎,这么会剥削员工的剩余价值——”
席元龙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么隐蔽的心思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她是他肚里的蛔虫不成?
不怕不怕,他还有另外一重目的,这个她绝对不会猜出来。想到这个,席元龙心里稍定。
“这第二个嘛······”甄肥肥摸着下巴,围着席元龙来来回回地绕圈。“嘿嘿!是不是精明能干的大佬一开始也不知道从哪儿着手,拐弯抹角的到我这儿来取取经,嗯?”
“…···”席元龙心中剧烈的一突脸霎时白了。 ~
这家伙,她她她她……
“哎哟~~我跟你开玩笑的啦。”甄肥肥笑着推推席元龙僵直肩膀。关系再好,也得顾虑一下老席的感受。他是个好面的人,被■她这么说应该很尴尬吧?她甄肥肥虽算不上温柔体贴,好歹还蛮识时豳务。
“好了,已经很晚了我回去困了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忙了一天,你也早点休息”坐了这么久,甄肥肥已是呵欠连天,工钱的事也懒得再提了。今晚她得好好睡一觉,不到日上三竿她绝对赖着不起来。
“喏,接着——”甄肥肥快进屋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扔到席元龙的手上。
“六十两,一两不多,一两不少,还你了……哦!想起来了,别忘了把我的欠条烧了啊——”
“呵呵,欠条?”那么有趣的玩意儿,他可舍不得。
一连几天,甄肥肥都没看到席元龙。
听陈算说,席元龙这几天忙着找他在苏京的朋友,又忙着“爱屋及乌”开张的事儿。每天一大早就出去,半夜才回来,甄肥肥自然见不到她。
不过甄肥肥也没闲着,开始两天致力于培训员工。后来慢慢清闲下来,有空的时候,就到厨房里帮崔师傅和刘师傅炒两盘菜,没事的时候就在外面桌上趴着,蔫蔫的打量着过往的人群——
她真的是懒了!
全身的骨头酥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瘫在桌上,动都不想动。
张口让陈算给上了一壶酒,这么好的天,这么好的心情,不饮点小酒又岂能对得住这大好的年华!
她从没醉过!没人知道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因为她——从没有喝过白酒。
即使是啤酒和红酒,她也不轻易沾。她常说的一句话是:我还是个学生,学校规定学生不能喝酒!
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她才会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起,进爸妈还有奶奶一杯啤酒。其他的时候,无论别人怎么要求,她都不会喝。
虽然很多人不喜欢,可她就是这样执拗!执拗得让人恨不得抽她两耳刮,可这就是以前的她,甄肥肥!
可是今天,没来由的,她想喝点小酒——
“恋他朝市求何事,想取丘园乐此身。千首恶诗吟过日,一壶好■酒醉销春。归乡年亦非全老,罢郡家仍未苦贫。快活不知如我者,人间能有几多人?······哎!我怎的离家无几日,就‘想归田园,了?”
“啪啪啪!财财姑娘真厉害,这诗做得真好!”
鼓掌声惊醒了自酌自饮的甄肥肥,甄肥肥努力睁开已有两分醉意的眼,打量着来人。
原来是陈算啊!
“谬赞了——”甄肥肥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不不不,这诗……”
“陈算啊,你真的是···…谬赞了,这不是我做的诗,我哪有……本事做这种诗啊!”笑话,乐天居士的诗,她怎好意思冠在自己头上。她醉得再厉害,在这件事上可不能含糊。
“是是是!陈算明白了—”陈算恭敬地点头,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温和。
原来财财姑娘不仅有本事,为人还这么谦虚,大佬看好的人果然很不错呢!
“不是!这真的不是我的诗。”甄肥肥不放心的再解释了一次。
“是!陈算明白,真的都明白——”陈算躬身作揖,理解的点点
额,他的,真的明白?
“对了,财财姑娘,忘了跟你说了。三楼开业的日定下来了,■就在后天,大佬让我对你讲一声,叫你当天早点过去,帮帮他的忙
“哦,我记下了。”就在后天了吗?这个老席,办事效率还蛮高的嘛!
“还有······前些日大佬请裁缝给财财姑娘缝制了两套衣服,说是下午就会送过来,财财姑娘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赶紧交给裁缝去改,时间还来得及。”
“…···衣服?”老席给她做了衣服,什么时候的事啊?
“对啊,财财姑娘还不晓得这事?……也对,大佬这几日早出晚归的,财财姑娘怕是还没能跟大佬说上句话吧?”
“呵呵呵~~我知道了,陈算,你先去忙吧。等我见着他,会好好谢他的——”
后天!开业!衣服!
到了“爱屋及乌”开业的这一天。
甄肥肥在陈算的三请四催下,痛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蒙着眼穿好昨晚改好的衣裳,随意地捏着几缕头发挽起来,从梳妆盒里摸出一只簪花插上。甚至来不及瞧上一眼,便急着打开门,让陈算进来。
“财财姑娘,你好了吗?咱们出发了……”陈算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雨哽住了。怔怔的看着一脸睡容不停打着呵欠的甄肥肥,脸上微微地抽了起来。
“怎······怎么了?”是不是她没洗脸,眼角不干净?还是她蓬头散发像个疯婆?不对啊,她明明梳了头的······
“没事,我这就叫丽儿给财财姑娘打洗脸水,衣服整整,头发重挽一下。弄好了财财姑娘先上车,让车夫先送你们过去,我还有点事要办—”说完陈算二话不说,脚底抹了油似的溜了。
甄肥肥不解的转过身进了房,把自己的脑袋凑向铜镜。
“喝!”甄肥肥狠抽一口气。
原来她在忙乱中将棉扣扣扯了,上一颗扣到下一颗,脖上还是敞着的。头发呢,软得就像只没有骨头的蛇,随着脖的摇摆晃荡个没完。更让人想要晕倒的还是她的脸,何其庆幸她的眼角没有秽物,但为……为什么在她的唇边非要有一条白色的痕迹,蜿蜒伸至她的下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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